不過,辦法就是淩倩提供的,我沾了她的光,有謀略的是她,有戰略眼光的也是她,有手段的更是她。我隻是去執行,當然,理智屬於我,但這個理智是我沒有當傻子的資本而已,同時我覺得不對勁,不然我也會按照淩倩當時給我說的,哪怕一億都要拍迴來。我相信,當時淩倩那麽說,就是一個態度,如果真的一億拍迴來,估計她要發瘋……


    “年輕人,好好幹,我看好你,因為我分別調查過你們的背景。”他很坦白,“你背景比較清白,白手起家做的也不錯,你有拚勁。”


    “謝謝,我有點難以反應過來,你太有智慧了,竟然設計了那麽多事情,我需要時間消化……”我笑了笑,繼續說,“當然,有個事情我需要說明,計劃全是黃小淑做的,關於拍賣會那些手段則是我……一個朋友提供的,其實我……”


    “你能接納別人的意見就非常好,你不用解釋,做決定的還是你,如果你沒有眼光,怎麽會同意呢?我們做老總的,其實不需要什麽事情都親力親為,笨蛋才會那樣,等著累死的笨蛋。我們,其實隻需要坐在辦公室裏聽取、選取,最好的計劃,和最佳的執行方案,我們負責做判斷,我們是領頭,決策生死命運的哪一個……”


    “受教了,謝謝!”


    他把酒杯遞過來和我碰了一下,喝了一口,然後說:“我們的會麵要秘密,對你好,也對我好,我給你們一個月時間去整改,硬件設施必須跟上,然後我們再公開正式談一談,你看如何?”


    我點頭:“同意。”


    “今天先這樣,你事情也多,麻煩也多,我是知道,希望你好好處理你的麻煩,不要影響到我們的……有可能的合作,我看好你,年輕人……”


    下了車,我很激動,仿佛做了一場夢一樣,而且還是春天的夢。


    這人生啊,是不是太奇怪了點?一個轉身就是天與地的差別。我絕對能夠想象到,如果我把這一切告訴淩倩,她會給我怎麽樣的反應,譚文祥又會給我怎麽樣的反應,還有很鎮定的黃小淑,會不會拋棄她的鎮定,狂……野地給我跳個脫衣舞什麽的……?


    日,我邪惡了,淡定,我不能讓ada看出端倪。


    我迴到車裏,ada立刻問:“誰找你?沒事吧?”


    我搖頭,裝出一副憤怒的樣子說:“沒事。”


    ada哦了聲,沒再說話……


    我往外麵開,那時候已經快九點鍾,而由於沒想到去什麽地方,所以我開的比較慢。ada倒很安靜,不說話,任由我帶著她在馬路跑,直到我想到去什麽地方。去郊外的一個森林公園,去到的時候已經十點鍾,不過公園裏麵人流量還非常多,尤其門前的一個大湖,許多遊客在放燈……


    把車停好,我帶ada下車,她也不問,就跟著我一路往山上走,那個鍾點大家都往山下走,我們上山顯得有點奇怪。


    在半山腰的一個小亭裏,我停了下來,雖然高度不是很高,但往下看,燈光很漂亮,隻是風太冷。我就覺得自己奇怪,幹嘛選一個這樣的地方?或許我覺得安靜,又或許我覺得要選個ada感覺害怕的地方,這樣她的心理防線會比較脆弱,事實上,我成功了……


    ada問:“陳總,我們來這兒做什麽?這麽荒涼,人都走完了……”


    我說:“這兒安靜,我們該找個安靜的地方談談,如果談不好……要麽你殺了我,要麽我把你殺了……”


    ada一臉驚恐看著我:“你這話……?”


    “ada,我們明說了吧,你到底想怎樣?你到底是好還是壞的?”


    ada說:“我在拍賣廳說的都是真的……”


    “我該信你嗎?我不想猜來猜去,要麽你把我殺了吧,要麽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隨風飄散。或許,你可以向我開條件,你要什麽?隻要我能做到,我願意,因為我真的不想你越走越偏……”我歎了口氣,“其實你應該能感受到,我近來對你很好,非常好,可是,你知道為什麽嗎?我不是想著哄著你,然後必要的時候利用你,而是想用這種行動感化你,讓你覺得溫暖,有人關心,這個世界不是無情的,我們應該多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ada不說話!


    “可能我還做的不夠吧,你說跟我迴家過年的時候其實我很害怕,但最終我戰勝了這種害怕,選擇相信你。當然了,最終淩倩出現,我可以告訴你的是,這是我始料未及的……”我這不算騙她,我真想不到淩倩會用那樣的招數,“可是,我選擇了相信你,結果我卻失望了,你竟然發信息讓曹方怡來……”


    “對不起!”


    “我不要聽對不起,我隻想知道你想怎麽樣?”我一步步逼近她,“告訴我,然後我們想辦法解決!”


    ada一步步的退,她沒發現後麵是山坡,還在退,我本來要拉她,她下意識躲開,結果一腳踩空摔了下去。嚇死我了,幸好她反應快,抱住了下麵的一棵小樹,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我迅速跳下去伸手拉她,她卻很激動的說:“你不要過來。”


    我被嚇了一跳:“怎麽了?”


    “就這樣說,我是做了好多錯事,但我現在不想做了,你能相信我嗎?如果不能,我放手摔下去,你以後就不用擔心了……”


    我抓狂啊:“你幹嘛呢?上來再說。”


    “不上。”


    “好吧,你先迴答我,你到底想我怎樣?想我變成窮光蛋?還是想我死?或者想擎天集團垮掉?我覺得就算你姐都不是因為擎天集團而死的吧?沒必要拉上擎天集團,你怨的應該怨我,如果你想我變成窮光蛋,我可以把所有屬於我的錢給你,然後我離開擎天集團,行嗎?或者,如果你想我死,我可以死,但你能迴頭嗎?你是不是要搭上自己?”我有點激動,雖然現在這樣狀況不適合,隨便吧,我隻想把問題解決掉,不然大家都不好過,她心裏壓力亦非常大……


    ada哭了,哭著說:“我曾經是很想你死,但慢慢變了,那天在我家我和你說那些話不是全部都是假的,至少有一半是真的,包括和你上床。我不想你死,我也不想你變窮光蛋,因為我明白了什麽是仇恨。我和你根本沒有仇恨,我姐也是她去招惹你。我找你報仇不對,我還會想一個問題,你贏了我得到什麽,你輸了我又得到什麽?你贏了,在我看來你會幫助我,你甚至願意給我你擁有的一半,但如果林可儀贏了,她什麽都不會給我,隻會一腳把我踢飛,我賤人,我之前幫她,我不幫了,真的不幫了……”


    我有點無法反應過來,我還覺得我有點被動,我決定扭轉這種局麵,所以轉身爬迴亭子上麵,背對著她說:“ada,我一直相信你,哪怕我明知道你是壞的,我不知道這樣有沒有意義,但現在你這樣逼我相信肯定沒有意義,因為你不需要那麽做……”


    我不看她,我覺得她會做出選擇,這是最後一次,這個女人為了讓我相信竟然都可以和我上床,雖然剛剛她說有一半是真的,我不知道是不是,無論是不是,和現在都沒有關係。我隻是覺得,既然她能那麽狠,苦肉計能用到那種程度,如果還是假的,會放手滾下去,誇張的說,以死表明心跡啊,是壞的嗎?如果她是好的,她自己會主動上來,因為真的沒有那樣的必要……


    最終她自己爬了上來,我感到很欣慰,拿出紙巾幫她擦手,她說:“對不起,陳總。”


    “不要和我說對不起,因為,你最對不起的是自己,你明明很善良,何必逼自己去做一些不願意做的事情?”我歎了口氣,“你還是走了吧,我送你走,你去英國、美國,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去旅遊,到處走走,散散心,等我這邊把林可儀搞定了你再迴去學校完成學業……”


    ada搖頭:“不行,林可儀會懷疑的……”


    “就讓她懷疑吧!”


    “她……那樣對你沒有好處。”


    “但對你有好處,你考慮你自己,不要考慮我,我會處理自己的事情……”


    ada還是搖頭:“我把許多你的事情都告訴了她,你們的計劃之類的,我現在覺得良心不安,我想我要幫你把失去的拿迴來,不然……就算走都會走的不快樂。真的,我不是故意要留下,不是什麽苦肉計,你需要不需要我是一迴事,我自己要做我必須做的那是一迴事,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求求你……”


    我歎了口氣:“你這是何必呢?”我真的弄不懂她,她有些事情很堅持,有些事情卻特別不堅持,我覺得她一點原則都沒有,原來她的原則是和我們的理解不一樣,哎,麵對這樣的女人,最***難辦……


    ada繼續說:“我就求你這件事,我不需要你給我做什麽,因為,我是我,我姐是我姐。”


    “好吧!”我隻能答應,不然,她會覺得我還是懷疑她!


    “你拍賣的一千四百萬我幫你拿迴來,我有辦法讓林可儀就範……”ada很認真的看著我,“我說真的,相信我,把合同給我,我會辦好……”


    行嗎?有點不妥啊,她這不是暴露自己吧?我拿了一千四百萬,但如果在這個過程當中,林可儀發現她反叛了,我到底是賺了,還是虧了?


    “信我,陳總,我不會害你了……”


    “好吧,ada,但我還是想說,如果要你冒著被林可儀識穿的危險去完成這個事情,我寧願不要這一千四百萬。”


    “我不會的,我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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