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大的幸福（4）
褚默鑫想了想，拿起旁邊的碟子來給她撈了滿滿一盤放了過去。
見溫柔還是無動於衷，褚默鑫笑著逗她：“還不吃啊？你該不會真的等我喂你吧……那我坐你那邊兒去咯？”
“不要——”溫柔見他要站起來，趕緊出聲拒絕，“我、我自己吃就好了……”
“這就對了嘛。請你吃飯還扭扭捏捏的。”
褚默鑫一副無奈表情，“就跟沒搞過對象似的。”
溫柔當時真的很想迴他一句就是沒有談過。又不是每個人都像他一樣那麽喜歡早戀。
但是她忍住了。為了不讓褚默鑫親自過來喂，她拿起筷子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
溫柔平時吃得很清淡。火鍋這種東西大概一年隻吃那麽幾迴。
不知道褚默鑫是不是故意的，給她夾的全部都是特別吸辣的東西。
她隻吃了幾口就被嗆到了。喉嚨裏滿是辣味，辣得眼睛都紅了。
溫柔覺得特別尷尬，抽了一張紙巾低頭不停地咳嗽。
褚默鑫看著她被嗆哭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他有些好奇，這姑娘是有多害怕他，跟他一起吃個飯都能嗆成這德行。
褚默鑫放下筷子，走到對麵坐下來，貼心地給她拍了拍後背。然後又倒了一杯水遞給她：“喝一口唄，看看能不能好一點兒。”
溫柔接過水來喝了一口，果然比剛才好了一些。
不知道是水的原因還是剛才褚默鑫拍的那兩下起了作用。總之是不怎麽難受了。
她放下杯子，然後對褚默鑫說了一句“謝謝”。
褚默鑫跟平時一樣哈哈地笑了幾聲就迴到自己的位置了。溫柔有些摸不透的他的心思。
……
之後就是相安無事了。吃過飯之後，褚默鑫就讓她迴家了。
走之前還威逼利誘地問她要了手機號。溫柔被他耗得沒辦法了隻能把自己的號碼給他。
臨別的時候，褚默鑫晃著手機對她說：“晚上等我短信啊寶貝兒。”
溫柔沒有迴他的話，紅著臉小跑著離開了。
溫柔是有手機的。趕潮流的電子設備她都有。隻是平時不會帶去學校。
她爸媽倒是沒有限製過，主要是她自己覺得這些東西會影響學習所以自己給自己這樣的約束。
迴家的路上，溫柔一直都在神遊。滿腦子都是褚默鑫的臉還有他說話的時候吊兒郎當的神態。
不知道為什麽，溫柔覺得自己的心跳得特別地快。
一想起褚默鑫，她的臉就會特別特別地燙。
**
褚默鑫迴到家的時候還是滿麵春風。迴去的時候家裏正在吃飯，殷淳於喊他一起，他豪氣地揮揮手說在外邊吃過了。
殷淳於被噎得沒話說，於是就不再繼續叫他了。
禇默語瞥了他一眼，特別平靜地問他：“今天又帶新對象去吃東西了吧。看你一臉蕩漾。”
“什麽新對象。我可沒指望著她當我對象。玩一玩還不行麽。”
褚默鑫嫌棄地看著禇默語：“你們這些女人的思想就是迂腐，非得要什麽女朋友。我追求的就是那個過程。”
殷淳於一臉無語地聽著褚默鑫的話。之後麵無表情地迴過頭對褚簡昭說：“和你那會兒一模一樣的……真是你教育出來的。我要愁死了。”
褚簡昭但笑不語。這事兒還真說不準。
褚默鑫不才十六七嗎。不著急。以後懂了就行。
年輕的時候多玩兒幾次也不是什麽壞事兒。
……
褚默鑫洗過澡之後就躺在床-上盯著手機屏幕發呆了。
他把今天下午拍的那些照片拿出來翻著看了好幾遍。看著看著又有反應了。
稍微一低頭，他就能看到自己身-下的那頂帳篷。
他有點兒納悶，最近怎麽頻繁地這麽大反應。以他閱-片無數的經驗，怎麽可能看幾張照片就這樣？
這天晚上，褚默鑫看著手機裏的照片打了手-槍。
手機屏幕被他弄得滿屏都是。這麽一看，就好像是他給溫柔弄了滿臉一樣。
褚默鑫第一次意-淫得這麽舒心。
衝了個澡之後又躺迴了床上。
他給溫柔發了一條短信。沒過一會兒，溫柔就迴過來了。
她的迴複很簡單也很生疏，跟她平時說話差不多。
她說的是：嗯，號碼記下來了。同學，我先做題了。不聊了。
褚默鑫嗬嗬了一聲。又是做題。每天在學校做題還不夠，晚上迴家了也是做題。
她的生活會不會有點兒太無趣了？學習有那麽重要嗎？
再說了，她每次都考年級第一，而且能把第二名甩三四十分。
差這點兒做題的時間麽。女孩子就是矯情。
**
溫柔其實根本沒有在做題。迴家洗過澡之後，她就一直拿著手機在床上發呆。
因為褚默鑫那句晚上發短信。她一直等啊等。每隔幾分鍾就看一次手機。
好不容易等到褚默鑫的短信，溫柔卻瞬間不知道怎麽聊了。
而且，她覺得自己好沒定力。竟然因為他的一句話等了這麽久。晚上迴來連書都沒看就躺到了床上。
這種行為她以前從來沒有過。
溫柔很客套地迴複了褚默鑫，然後從床頭的書櫃裏拿了一本歐洲史準備看一會兒。
剛看了不到一頁，放在手邊的手機屏幕就亮了。溫柔拿起來看了一眼，然後一下子就臉紅了。
她差點沒把手機扔出去。
褚默鑫發來的是一條彩信。彩信裏的文字信息是這樣的：剛才看了你的照片，然後我就這樣了。姑娘你真是太對我胃口了。
附圖是他拍的照片。很清楚的那種。溫柔看一眼都覺得臉頰發-燙，她閉著眼睛把短信刪除掉。
但是再也沒有心情看書了。
褚默鑫絕對是她十幾年來見過的最不要臉的男孩子。
溫柔覺得他很早熟，而且很色，好像腦子裏想著的都是成年人的事情。
……
這天晚上，溫柔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裏，她和褚默鑫睡在一個被窩裏。褚默鑫壓-著她，比平時更過分地對她動手動腳。
溫柔夢完了整個過程，早晨起來的時候滿身都是汗，臉頰燙得就像生病了一樣。
上廁所的時候，她覺得肚子那塊兒有一種特別奇怪的感覺。
想起來昨天晚上做的夢，她又是一陣羞-恥。
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會夢到那種事情。而且還是和褚默鑫……
**
周末一晃而過。褚默鑫周末兩天都在外麵瘋，禮拜日晚上九點多才迴家。
洗過澡美美地睡了一覺，第二天早上，褚默鑫精神抖擻地起了個大早，比平時早了二十多分鍾就到了學校。
而溫柔卻反常地遲到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個夢，她周末真的發了兩天的燒，昨天晚上掛了點滴之後才好了一些。但是整個
人還是無精打采的。
今天早上起晚了，前腳剛進教室，上課鈴就響了。
溫柔加快了步伐走到自己座位上，把這節課用的書準備了出來。
講台上的老師為了照顧她，特意等到她拿出來東西之後才開始講課。
第一節課是語文，這節課剛好講《赤壁賦》，褚默鑫最煩的就是文言文，他連語文書都沒有翻開，從上課開始就一直歪頭盯著溫柔看。
……
從溫柔進來之後，褚默鑫就發現她臉色不對勁兒了。慘白慘白的，就跟生過大病一樣。但是他一直沒找著機會問她。
因為語文老師總是時不時地往他們這邊看。褚默鑫和她對上很多次了。
語文老師一直在用眼神提醒他“認真聽課、不要講話”，褚默鑫隻能繼續歪頭盯著溫柔。
“褚默鑫，你一直盯著你同桌幹什麽？她的魅力比知識的魅力還要大嗎？”
講台上的語文老師終於被褚默鑫弄得忍無可忍了。很大聲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問題一出，就引來了全班同學的哄笑。
溫柔臉皮薄，當時尷尬得都想找個地縫鑽下去。
褚默鑫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等大夥兒都笑完之後，他靠著牆看著溫柔，嬉皮笑臉地迴嗆講台上的語文老師：“沒錯兒啊，我同桌的魅力可大呢。我最近要被她電死了。”
褚默鑫話音剛落，班上又是一陣大笑。有幾個平時愛起哄的人也開始跟著調侃。
“哎呀不得了啊，褚默鑫喜歡上咱們班學霸了？這個可是大新聞啊。”
“這是表白嗎？溫柔溫柔趕緊的，給褚默鑫個迴應唄！人家都當著老師的麵兒跟你示愛了！”
越來越多的人跟著起哄，溫柔的臉也越來越紅。
她從來沒有在班上這樣出過風頭，考年級第一的時候，也沒有見這麽多人關注過她。
她著急得眼睛都紅了。還好語文老師及時地製止了那些人。
-
這段玩笑過後，課程繼續。可是溫柔卻怎麽都聽不進去了。眼睛一直盯著黑板，思緒卻飄到了十萬八千裏之外。
眼淚不知不覺就掉了下來。
褚默鑫平時上課起哄的次數多了去了。今天這事兒他完全沒有刻意要針對溫柔的意思。
不管他的同桌是誰，隻要老師這麽問了
他就會這樣答。
在他看來這就是個玩笑話的，他完全沒想到溫柔會這麽較真兒，居然哭得這麽慘。
臨下課的時候，語文老師布置了一篇調查實踐小論文，同桌兩個人一起完成。
布置完作業之後，又有一個男生起哄，大吼了一句：“臥槽褚默鑫，你逮著機會追咱們學霸了啊！”
下課之後，溫柔直接扔下手裏的圓珠筆就要往衛生間跑。
褚默鑫也顧不得什麽了，直接拽住了她的手腕。
這會兒全班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他們兩個人身上，溫柔用力地甩，但是褚默鑫死活都不肯放她。
他站起來，走到溫柔身邊停下來，然後把自己的薄外套脫-下來給她擦了擦眼淚。在全班人的注視之下拉著她走出了教室。
……
褚默鑫把溫柔拉到了樓道的盡頭，將她堵到牆壁和身體之間，繼續用衣服給她擦淚。
“剛才是我不對，你別哭了。以後我絕對不跟人開這種玩笑了。”褚默鑫很誠懇地和她道歉。
他不是那種沒良心的人。看著溫柔哭，他內心也挺自責的。
想想也是，人家好好一姑娘，平時一門心思撲在學習上，哪裏能受得住他這種開玩笑的方式。
是他做得太過分了。
“有什麽用啊，他們現在都覺得我和你有關係了……”溫柔紅著眼睛瞪著他，“褚默鑫我討厭你，討厭死你了。你離我遠點兒好嗎，我求求你了……唔……”
溫柔怎麽都沒有想到褚默鑫的膽子會這麽大，竟然敢在樓道裏親她。
溫柔反應過來之後就開始掙紮。和以前不同，褚默鑫這迴很痛快地放開了她。
他抬起手來擦了擦嘴角，兩隻胳膊撐著牆壁低頭看著她：“親過了摸過了還沒關係？別鬧了啊姑娘，你可是答應過要陪我玩兒的。”
他們兩個人一直在樓道裏磨蹭到上課才一起迴到教室。
進去的時候班上的人又開始不停地幹咳吹口哨起哄。褚默鑫特別大方地對著大夥兒又是笑又是點頭的，溫柔卻一直低著頭。
-
他們兩個的事情就是那天傳開的。高中生的世界裏，繁重的課業之餘必須有八卦閑談來放鬆。
褚默鑫本來就是年級裏的風雲人物，基本上每個班的女孩子都跟他有過一段兒。並且每一段都特別高調。
這次他在課上跟年級第一的溫柔表白，一個上午就傳得整個年級的人都知道了。
還有一些和褚默鑫認識的高二高三的人，也都知道了。
溫柔特別膈應這種感覺。從小到大，她爸媽最常和她說的一句話就是：女孩子要低調一點。不爭不搶不顯不露，寵辱不驚，這樣才能成大事。
這麽多年，溫柔一直都把這句話當做人生的座右銘。無論考多好的成績，她都不會很興奮或者是飄飄然。平時在班上她也很低調。
她根本沒想到自己被全年級的人關注竟然是因為褚默鑫。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
……
溫柔一整天都沒有和褚默鑫說話。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褚默鑫坐到她麵對盯著她看了很久。還和她說了好多話。
那是溫柔第一次聽到他哄女孩子。
不得不說，他的嘴很甜。
那種無奈裏帶著縱容和寵溺的語調，他說得特別自然。隻不過溫柔沒有給他任何迴應。
後來褚默鑫也覺得自討沒趣了。呆了一會兒就走了。之後下午的課就沒有再和溫柔說過話了。也沒有像平時一樣調戲她什麽的。
晚自習的時候，語文老師吩咐他們去圖書館找資料為小論文做準備，褚默鑫特別狗腿地把溫柔手裏的書和作業本的拿了過來。
他笑眯眯地對她說：“我給你拿著吧，你生病了沒力氣。別把你累著了哈。”
溫柔當時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褚默鑫脾氣好得讓她都不知道該怎麽生氣了。
之前沒接觸過褚默鑫的時候，溫柔以為他和那些有錢人家的孩子差不多。花心大蘿卜，脾氣不好又自以為是。
前幾天溫柔也是這樣覺得的。但是褚默鑫今天的表現，真的讓她刮目相看。
轉念一想，那些女孩子會死心塌地地喜歡他，大概真的是有原因的吧。
褚默鑫哄起女孩子來一套一套的，又會對症下藥。有幾個人能招架住這樣的溫柔攻勢。
……
褚默鑫一路上都跟在溫柔身後，走進圖書館，坐電梯上樓。晚上圖書館的人很少，電梯裏隻有他們兩個人。
褚默鑫盯著溫柔看了一會兒，然後伸手把她拽到了懷裏，手停在她的胸-上輕輕地掐了一把。
“還在生我氣啊？我錯了行不行嗯？別不理我啊。”
褚默
鑫這話剛說完，電梯的門兒就開了。門外站著幾個學生，看到他們兩個的姿勢時笑得一臉曖昧。
溫柔尷尬地推開褚默鑫，低著頭跑了出去。
褚默鑫邁著大步追上了她。看著她通紅的臉頰，笑著調侃：“哎，你咋這麽容易害羞？臉動不動就紅了。”
溫柔沒有迴答他。徑直走到了書架那邊找老師給的參考書目，褚默鑫就隻能跟在她身後默默地走。
半路上碰見了班上幾個玩得好的同學，看到褚默鑫和溫柔這麽走著，又是一陣調侃。
溫柔走得特別快，褚默鑫和他們聊了幾句之後就找不到她了。連著過了幾個書架，才看到她的身影。
他找過去的時候，溫柔正在蹲著找書。她的上衣比較短，蹲下來的時候腰露了好大一截。
她找書找得太專心了根本沒發現。褚默鑫看著她的腰，嗓子眼兒忍不住地發熱。
他走上去，彎腰給她把上衣往下拽了拽。中間還不小心碰到了她腰上的肉。
滑溜溜的，估計她全身都是這麽嫩。
感覺到他的動作之後，溫柔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抬起手來不停地拽著自己的上衣。
她這麽一拽，下去是下去了，但是領口又露大了。
褚默鑫一低頭就能看到她的溝。他趕緊上去拉住她的手製止了她的動作。
“行了別拽了。再拽胸-罩都露-出來了。”
褚默鑫想了想，拿起旁邊的碟子來給她撈了滿滿一盤放了過去。
見溫柔還是無動於衷，褚默鑫笑著逗她：“還不吃啊？你該不會真的等我喂你吧……那我坐你那邊兒去咯？”
“不要——”溫柔見他要站起來，趕緊出聲拒絕，“我、我自己吃就好了……”
“這就對了嘛。請你吃飯還扭扭捏捏的。”
褚默鑫一副無奈表情，“就跟沒搞過對象似的。”
溫柔當時真的很想迴他一句就是沒有談過。又不是每個人都像他一樣那麽喜歡早戀。
但是她忍住了。為了不讓褚默鑫親自過來喂，她拿起筷子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
溫柔平時吃得很清淡。火鍋這種東西大概一年隻吃那麽幾迴。
不知道褚默鑫是不是故意的，給她夾的全部都是特別吸辣的東西。
她隻吃了幾口就被嗆到了。喉嚨裏滿是辣味，辣得眼睛都紅了。
溫柔覺得特別尷尬，抽了一張紙巾低頭不停地咳嗽。
褚默鑫看著她被嗆哭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他有些好奇，這姑娘是有多害怕他，跟他一起吃個飯都能嗆成這德行。
褚默鑫放下筷子，走到對麵坐下來，貼心地給她拍了拍後背。然後又倒了一杯水遞給她：“喝一口唄，看看能不能好一點兒。”
溫柔接過水來喝了一口，果然比剛才好了一些。
不知道是水的原因還是剛才褚默鑫拍的那兩下起了作用。總之是不怎麽難受了。
她放下杯子，然後對褚默鑫說了一句“謝謝”。
褚默鑫跟平時一樣哈哈地笑了幾聲就迴到自己的位置了。溫柔有些摸不透的他的心思。
……
之後就是相安無事了。吃過飯之後，褚默鑫就讓她迴家了。
走之前還威逼利誘地問她要了手機號。溫柔被他耗得沒辦法了隻能把自己的號碼給他。
臨別的時候，褚默鑫晃著手機對她說：“晚上等我短信啊寶貝兒。”
溫柔沒有迴他的話，紅著臉小跑著離開了。
溫柔是有手機的。趕潮流的電子設備她都有。隻是平時不會帶去學校。
她爸媽倒是沒有限製過，主要是她自己覺得這些東西會影響學習所以自己給自己這樣的約束。
迴家的路上，溫柔一直都在神遊。滿腦子都是褚默鑫的臉還有他說話的時候吊兒郎當的神態。
不知道為什麽，溫柔覺得自己的心跳得特別地快。
一想起褚默鑫，她的臉就會特別特別地燙。
**
褚默鑫迴到家的時候還是滿麵春風。迴去的時候家裏正在吃飯，殷淳於喊他一起，他豪氣地揮揮手說在外邊吃過了。
殷淳於被噎得沒話說，於是就不再繼續叫他了。
禇默語瞥了他一眼，特別平靜地問他：“今天又帶新對象去吃東西了吧。看你一臉蕩漾。”
“什麽新對象。我可沒指望著她當我對象。玩一玩還不行麽。”
褚默鑫嫌棄地看著禇默語：“你們這些女人的思想就是迂腐，非得要什麽女朋友。我追求的就是那個過程。”
殷淳於一臉無語地聽著褚默鑫的話。之後麵無表情地迴過頭對褚簡昭說：“和你那會兒一模一樣的……真是你教育出來的。我要愁死了。”
褚簡昭但笑不語。這事兒還真說不準。
褚默鑫不才十六七嗎。不著急。以後懂了就行。
年輕的時候多玩兒幾次也不是什麽壞事兒。
……
褚默鑫洗過澡之後就躺在床-上盯著手機屏幕發呆了。
他把今天下午拍的那些照片拿出來翻著看了好幾遍。看著看著又有反應了。
稍微一低頭，他就能看到自己身-下的那頂帳篷。
他有點兒納悶，最近怎麽頻繁地這麽大反應。以他閱-片無數的經驗，怎麽可能看幾張照片就這樣？
這天晚上，褚默鑫看著手機裏的照片打了手-槍。
手機屏幕被他弄得滿屏都是。這麽一看，就好像是他給溫柔弄了滿臉一樣。
褚默鑫第一次意-淫得這麽舒心。
衝了個澡之後又躺迴了床上。
他給溫柔發了一條短信。沒過一會兒，溫柔就迴過來了。
她的迴複很簡單也很生疏，跟她平時說話差不多。
她說的是：嗯，號碼記下來了。同學，我先做題了。不聊了。
褚默鑫嗬嗬了一聲。又是做題。每天在學校做題還不夠，晚上迴家了也是做題。
她的生活會不會有點兒太無趣了？學習有那麽重要嗎？
再說了，她每次都考年級第一，而且能把第二名甩三四十分。
差這點兒做題的時間麽。女孩子就是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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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其實根本沒有在做題。迴家洗過澡之後，她就一直拿著手機在床上發呆。
因為褚默鑫那句晚上發短信。她一直等啊等。每隔幾分鍾就看一次手機。
好不容易等到褚默鑫的短信，溫柔卻瞬間不知道怎麽聊了。
而且，她覺得自己好沒定力。竟然因為他的一句話等了這麽久。晚上迴來連書都沒看就躺到了床上。
這種行為她以前從來沒有過。
溫柔很客套地迴複了褚默鑫，然後從床頭的書櫃裏拿了一本歐洲史準備看一會兒。
剛看了不到一頁，放在手邊的手機屏幕就亮了。溫柔拿起來看了一眼，然後一下子就臉紅了。
她差點沒把手機扔出去。
褚默鑫發來的是一條彩信。彩信裏的文字信息是這樣的：剛才看了你的照片，然後我就這樣了。姑娘你真是太對我胃口了。
附圖是他拍的照片。很清楚的那種。溫柔看一眼都覺得臉頰發-燙，她閉著眼睛把短信刪除掉。
但是再也沒有心情看書了。
褚默鑫絕對是她十幾年來見過的最不要臉的男孩子。
溫柔覺得他很早熟，而且很色，好像腦子裏想著的都是成年人的事情。
……
這天晚上，溫柔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裏，她和褚默鑫睡在一個被窩裏。褚默鑫壓-著她，比平時更過分地對她動手動腳。
溫柔夢完了整個過程，早晨起來的時候滿身都是汗，臉頰燙得就像生病了一樣。
上廁所的時候，她覺得肚子那塊兒有一種特別奇怪的感覺。
想起來昨天晚上做的夢，她又是一陣羞-恥。
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會夢到那種事情。而且還是和褚默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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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一晃而過。褚默鑫周末兩天都在外麵瘋，禮拜日晚上九點多才迴家。
洗過澡美美地睡了一覺，第二天早上，褚默鑫精神抖擻地起了個大早，比平時早了二十多分鍾就到了學校。
而溫柔卻反常地遲到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個夢，她周末真的發了兩天的燒，昨天晚上掛了點滴之後才好了一些。但是整個
人還是無精打采的。
今天早上起晚了，前腳剛進教室，上課鈴就響了。
溫柔加快了步伐走到自己座位上，把這節課用的書準備了出來。
講台上的老師為了照顧她，特意等到她拿出來東西之後才開始講課。
第一節課是語文，這節課剛好講《赤壁賦》，褚默鑫最煩的就是文言文，他連語文書都沒有翻開，從上課開始就一直歪頭盯著溫柔看。
……
從溫柔進來之後，褚默鑫就發現她臉色不對勁兒了。慘白慘白的，就跟生過大病一樣。但是他一直沒找著機會問她。
因為語文老師總是時不時地往他們這邊看。褚默鑫和她對上很多次了。
語文老師一直在用眼神提醒他“認真聽課、不要講話”，褚默鑫隻能繼續歪頭盯著溫柔。
“褚默鑫，你一直盯著你同桌幹什麽？她的魅力比知識的魅力還要大嗎？”
講台上的語文老師終於被褚默鑫弄得忍無可忍了。很大聲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問題一出，就引來了全班同學的哄笑。
溫柔臉皮薄，當時尷尬得都想找個地縫鑽下去。
褚默鑫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等大夥兒都笑完之後，他靠著牆看著溫柔，嬉皮笑臉地迴嗆講台上的語文老師：“沒錯兒啊，我同桌的魅力可大呢。我最近要被她電死了。”
褚默鑫話音剛落，班上又是一陣大笑。有幾個平時愛起哄的人也開始跟著調侃。
“哎呀不得了啊，褚默鑫喜歡上咱們班學霸了？這個可是大新聞啊。”
“這是表白嗎？溫柔溫柔趕緊的，給褚默鑫個迴應唄！人家都當著老師的麵兒跟你示愛了！”
越來越多的人跟著起哄，溫柔的臉也越來越紅。
她從來沒有在班上這樣出過風頭，考年級第一的時候，也沒有見這麽多人關注過她。
她著急得眼睛都紅了。還好語文老師及時地製止了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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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玩笑過後，課程繼續。可是溫柔卻怎麽都聽不進去了。眼睛一直盯著黑板，思緒卻飄到了十萬八千裏之外。
眼淚不知不覺就掉了下來。
褚默鑫平時上課起哄的次數多了去了。今天這事兒他完全沒有刻意要針對溫柔的意思。
不管他的同桌是誰，隻要老師這麽問了
他就會這樣答。
在他看來這就是個玩笑話的，他完全沒想到溫柔會這麽較真兒，居然哭得這麽慘。
臨下課的時候，語文老師布置了一篇調查實踐小論文，同桌兩個人一起完成。
布置完作業之後，又有一個男生起哄，大吼了一句：“臥槽褚默鑫，你逮著機會追咱們學霸了啊！”
下課之後，溫柔直接扔下手裏的圓珠筆就要往衛生間跑。
褚默鑫也顧不得什麽了，直接拽住了她的手腕。
這會兒全班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他們兩個人身上，溫柔用力地甩，但是褚默鑫死活都不肯放她。
他站起來，走到溫柔身邊停下來，然後把自己的薄外套脫-下來給她擦了擦眼淚。在全班人的注視之下拉著她走出了教室。
……
褚默鑫把溫柔拉到了樓道的盡頭，將她堵到牆壁和身體之間，繼續用衣服給她擦淚。
“剛才是我不對，你別哭了。以後我絕對不跟人開這種玩笑了。”褚默鑫很誠懇地和她道歉。
他不是那種沒良心的人。看著溫柔哭，他內心也挺自責的。
想想也是，人家好好一姑娘，平時一門心思撲在學習上，哪裏能受得住他這種開玩笑的方式。
是他做得太過分了。
“有什麽用啊，他們現在都覺得我和你有關係了……”溫柔紅著眼睛瞪著他，“褚默鑫我討厭你，討厭死你了。你離我遠點兒好嗎，我求求你了……唔……”
溫柔怎麽都沒有想到褚默鑫的膽子會這麽大，竟然敢在樓道裏親她。
溫柔反應過來之後就開始掙紮。和以前不同，褚默鑫這迴很痛快地放開了她。
他抬起手來擦了擦嘴角，兩隻胳膊撐著牆壁低頭看著她：“親過了摸過了還沒關係？別鬧了啊姑娘，你可是答應過要陪我玩兒的。”
他們兩個人一直在樓道裏磨蹭到上課才一起迴到教室。
進去的時候班上的人又開始不停地幹咳吹口哨起哄。褚默鑫特別大方地對著大夥兒又是笑又是點頭的，溫柔卻一直低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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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的事情就是那天傳開的。高中生的世界裏，繁重的課業之餘必須有八卦閑談來放鬆。
褚默鑫本來就是年級裏的風雲人物，基本上每個班的女孩子都跟他有過一段兒。並且每一段都特別高調。
這次他在課上跟年級第一的溫柔表白，一個上午就傳得整個年級的人都知道了。
還有一些和褚默鑫認識的高二高三的人，也都知道了。
溫柔特別膈應這種感覺。從小到大，她爸媽最常和她說的一句話就是：女孩子要低調一點。不爭不搶不顯不露，寵辱不驚，這樣才能成大事。
這麽多年，溫柔一直都把這句話當做人生的座右銘。無論考多好的成績，她都不會很興奮或者是飄飄然。平時在班上她也很低調。
她根本沒想到自己被全年級的人關注竟然是因為褚默鑫。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
……
溫柔一整天都沒有和褚默鑫說話。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褚默鑫坐到她麵對盯著她看了很久。還和她說了好多話。
那是溫柔第一次聽到他哄女孩子。
不得不說，他的嘴很甜。
那種無奈裏帶著縱容和寵溺的語調，他說得特別自然。隻不過溫柔沒有給他任何迴應。
後來褚默鑫也覺得自討沒趣了。呆了一會兒就走了。之後下午的課就沒有再和溫柔說過話了。也沒有像平時一樣調戲她什麽的。
晚自習的時候，語文老師吩咐他們去圖書館找資料為小論文做準備，褚默鑫特別狗腿地把溫柔手裏的書和作業本的拿了過來。
他笑眯眯地對她說：“我給你拿著吧，你生病了沒力氣。別把你累著了哈。”
溫柔當時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褚默鑫脾氣好得讓她都不知道該怎麽生氣了。
之前沒接觸過褚默鑫的時候，溫柔以為他和那些有錢人家的孩子差不多。花心大蘿卜，脾氣不好又自以為是。
前幾天溫柔也是這樣覺得的。但是褚默鑫今天的表現，真的讓她刮目相看。
轉念一想，那些女孩子會死心塌地地喜歡他，大概真的是有原因的吧。
褚默鑫哄起女孩子來一套一套的，又會對症下藥。有幾個人能招架住這樣的溫柔攻勢。
……
褚默鑫一路上都跟在溫柔身後，走進圖書館，坐電梯上樓。晚上圖書館的人很少，電梯裏隻有他們兩個人。
褚默鑫盯著溫柔看了一會兒，然後伸手把她拽到了懷裏，手停在她的胸-上輕輕地掐了一把。
“還在生我氣啊？我錯了行不行嗯？別不理我啊。”
褚默
鑫這話剛說完，電梯的門兒就開了。門外站著幾個學生，看到他們兩個的姿勢時笑得一臉曖昧。
溫柔尷尬地推開褚默鑫，低著頭跑了出去。
褚默鑫邁著大步追上了她。看著她通紅的臉頰，笑著調侃：“哎，你咋這麽容易害羞？臉動不動就紅了。”
溫柔沒有迴答他。徑直走到了書架那邊找老師給的參考書目，褚默鑫就隻能跟在她身後默默地走。
半路上碰見了班上幾個玩得好的同學，看到褚默鑫和溫柔這麽走著，又是一陣調侃。
溫柔走得特別快，褚默鑫和他們聊了幾句之後就找不到她了。連著過了幾個書架，才看到她的身影。
他找過去的時候，溫柔正在蹲著找書。她的上衣比較短，蹲下來的時候腰露了好大一截。
她找書找得太專心了根本沒發現。褚默鑫看著她的腰，嗓子眼兒忍不住地發熱。
他走上去，彎腰給她把上衣往下拽了拽。中間還不小心碰到了她腰上的肉。
滑溜溜的，估計她全身都是這麽嫩。
感覺到他的動作之後，溫柔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抬起手來不停地拽著自己的上衣。
她這麽一拽，下去是下去了，但是領口又露大了。
褚默鑫一低頭就能看到她的溝。他趕緊上去拉住她的手製止了她的動作。
“行了別拽了。再拽胸-罩都露-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