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還是如當初一樣的善良純真,她就不會用下毒這種卑劣的手段來對付南妮了。


    這一點他和敖玨的心裏都清楚。所以,他看見敖玨的時候,會忍不住生出一抹同情來:明明知道這個女人已經不是當初了,可是為了她肚子裏的小生命,又不得不守在她的身邊。


    以前,他也許還可以選擇去漠視,等孩子出生以後,兩個人的關係可以冷漠的處理,可是現在呢,幾乎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這個孩子的存在的,知道了他這個孩子父親的存在,他還能夠將一切視為漠然嗎?


    胡陸知道,他是一個看似冷漠的人,骨子裏卻是有情有義的,不管現在的田梅梅有多麽的不堪,他看在過去的份上,看在孩子的份上,也許真的會既往不咎。


    可是敖玨心裏的答案又有誰知道呢?他就是一道迷,一道每個人都想用心去看透的迷,殊不知到了最後反而是自己漸漸的迷失其中,他還是他,還是那個謎一樣的存在……


    “你還不走,難道還想我請你吃宵夜嗎?”漂亮的重眸在燈光輝映下有著漂亮的光澤,可是這光澤透著一如既往的冷意,微微一凝,目光躲閃而去。


    敖玨似乎察覺到了此時此刻胡陸心裏在想些什麽,有意的逃避著。


    “你這麽一說倒還真的是提醒我了,小遙還等著我的宵夜呢。”胡陸臉上又恢複的嚴謹的麵容,在別人聽來,給小遙買宵夜絕對是一等一的大事。


    唐朵以身體倒還輕盈,胡陸沒有費勁的就把她扛在了肩頭,那模樣,還真的像扛著一隻麻袋一樣。


    “敖玨,你剛才是不是下手太重了,這萬一傷到唐小姐怎麽辦?早知道這樣的話,我就不請她進來了。”田梅梅柔聲的說道,聲音裏還有著真情流露的歉疚感。她走過來,一雙溫柔的小手輕輕的搭在敖玨的肩頭。


    敖玨的身體一僵,沉著聲音問道:“剛才沒有摔著吧?”剛才唐朵以出手太快,他都沒有來得及阻止,雖然說她是摔在沙發上的,可是她畢竟是一個孕婦。


    田梅梅的眼眸瞬間一亮,“我知道你還是關心我的,對嗎?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保護好我們的孩子。”


    一雙溫柔的小手從肩頭慢慢的往下滑落,很快便落在了他腰上……


    他突然伸出手來,用力把她的手扳開,冷冷的說了一句,“沒事就好,時間已經不早了,你還是早點睡吧。”


    看著他頭也不迴的往另一個房間走去,田梅梅的銀牙緊緊的咬著自己的下嘴唇,似乎要把嘴唇給咬破了,牙印周圍連一點血色也沒有,原本溫柔的眸子也冷沉了下來,漆黑的瞳眸裏閃過陰冷的光……


    她一直在客廳的中央站著,直到身體感覺到了冷意才不甘心的朝她自己的房間走去……


    搬到這裏來已經快一個星期了。這一個星期,敖玨很多時候都留在這裏。剛開始的時候,她暗自得意著,媒體的介入如果讓兩個人的關係有了轉機,不久之後,他介於媒體的壓力一定會給我一個交代吧!可是,兩個人相處的越久,她就覺得越不對勁了。


    人是盡在咫尺,可是兩個人的心卻是遠在天涯。每天麵對著敖玨,除了能夠感受到他那不冷不熱的關懷以外,其餘的時間就是必須的麵對著他那一張冷峻的麵容了。


    以前,她總覺得自己就是他心裏的一個特例,因為他不管對著別人的時候有多麽的冷漠,他對著自己的時候總是帶著那種生硬的笑意,可是現在他對著她已經如陌生人一般的疏離了。這種疏離感讓她覺得無能為力,讓她有種從來都沒有過的挫敗感……


    原以為用小伎倆趕走唐朵以以後,她會很高興,很得意,沒有想到卻是無盡的蒼涼之感……


    望著敖玨關的緊緊的房門,她的心狠狠地被刺痛一下,難道當初離開聖城的時候,就已經讓自己的心和他的心相隔千萬裏麽?就算是盡在咫尺,唿著同一片空氣,可是隔著薄薄的一層門板卻像是隔了天涯海角一般的遙遠?她悠悠的歎了一口氣,這才拖著沉重的身體轉身離開……


    ………………………………………………


    一路上胡陸一直都在想一個問題,如果自己車上一直昏迷不醒的唐朵以真的隻是一隻麻袋就好了,往清江裏一扔,不就完事了嗎?


    他載著唐朵以在市區已經兜了一大圈了,車窗外,借著昏黃的燈光,幾乎可以看見空氣裏冒著絲絲的寒氣,深秋的深夜,不但有著寒冬徹骨的冰冷,馬路邊的樹葉也在燈光的輝映下顯得蕭索的一片,就像是垂暮的老人一樣,用著自己身體最後的一絲力氣存活著。


    遠天的夜空倒是晴朗,如同深藍色的絲絨一樣覆蓋著這個多情又多彩的大地,星月不知道孤獨的閃爍著淡淡的光華,不管有沒有欣賞,它們都是那樣安靜而美麗的守衛這那一片寂靜的夜空……


    估摸著時間唐朵以馬上就要醒過來了,這個大麻煩現在不解決是不行了。如果等她醒過來了,想要再和平解決的話就絕不會那麽容易了。


    胡陸薄唇一抿,暗暗下了決心,車子往最近一間酒店駛去……


    到了酒店以後,他到服務台那邊訂了一個最好的房間,然後讓酒店的服務員把唐朵以給扶到房間裏去,這其中,他就再也沒有碰過唐朵以了。


    唐朵以這樣身份的女人,能躲就躲得遠遠的,有了敖玨這樣的一個前車之鑒,他絕對不會給自己惹一點麻煩上身的。


    他跟酒店的服務員說,唐朵以是她的一個朋友,因為在聚會上醉的不省人事,而他又不知道她住在哪裏,就把她安置在這裏了,因為男女授受不親,他不方便照顧她,一切都交給他們了。


    如果他自己送唐朵以去了酒店的房間,這性質就大不一樣了,不要說唄媒體給發現了,就算是唐朵以知道了,一時興起把對敖玨的怨恨轉移到他的身上的話,他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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