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世事難料。楊開怎麽樣都想不到,融合了邪惡之心掌握萬惡之源的慕容天,竟然會自己投誠天昊大帝。還有幾乎等同於陰咒化身的方山河,他們的腦子都壞了嗎?


    這下好了,真好了,一個星璿大帝轉世的星夜,一個慕容天,一個方山河,三大仇人真的聚集到了一塊,成了天昊大帝的馬前卒。


    這莫非是上蒼的有意安排,在跟楊開開的一個大玩笑嗎?


    楊開有些玩味。


    哂然一笑,“行了,這些我都知道了。你們該忙忙去吧。我先到外麵去看看。”


    其他人很快散去,獨留下錦妃仙母、采蓮仙母、東籬仙母、靈貝仙母未走。


    看著她們,楊開的眼裏不禁泛起了柔情,內心之中也有那麽一絲漣漪蕩過。


    百年闊別,他豈會不思念他的女人?在絕世寒門裏那條蒼白的路上,數不清有幾次最絕望的時候,他腦子裏就想起了她們的麵容,每次都覺得她們要離他遠去了,再也看不到了,當時心裏說不出的苦痛,猶如針紮刀割。


    此時,楊開是真想將她們一個個抱在懷裏,一個個溫存過去,慰藉心中那濃濃的思念。


    然而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寒門雪突然離開,天毒妃不知道會不會有所感應,如果有感應這會兒不知道已經急成什麽模樣了。再不把寒門雪留下的玉簡先給天毒妃送去,豈不有負於寒門雪的信任?


    隻是楊開卻也開不了口啊。看著四女那滿目柔情,噙著淚水欲流而止的樣子,楊開再有什麽話,到了了嘴邊也得再吞迴去。


    “呃,這個…那個…你們都好嗎?紅玉她們都好嗎?”


    楊開剛吐露這麽一句話,就想抽自己嘴巴。自己說的這不是廢話嗎?


    錦妃仙母抹了下紅紅的眼睛,破涕為笑,“楊大哥,我們都好。紅玉妹妹、方萱妹妹,小煙妹妹,如淩妹妹,她們都好。她們已經修成仙王了,現在正閉關之中,等她們出關以後,就能穩固住仙王境界了。”


    聽說紅玉方萱她們也修成仙王了,楊開頓時一喜,但旋即想到,四女修為那麽低,能這麽快修成仙王,肯定少不了錦妃仙母、采蓮仙母、東籬仙母、靈貝仙母的大力相助。


    心中更是感動得緊。他再也忍不住,暫時壓下去給天毒妃送信的事兒,走上前去就把錦妃仙母攬入懷中,撫摸著她的發絲,親吻著她的臉頰,溫存了好一會兒,才放開。


    既然摟了錦妃仙母,自然不能厚此薄彼。楊開也跟采蓮仙母、東籬仙母、靈貝仙母溫存了一會兒。說了些暖心的話。把這山峰中的空氣都變得甜蜜。


    隻是沒一小會兒,楊開就邪姓了。也不看地方,就在這山峰上調戲四位美女仙母,一會兒摸摸錦妃仙母的酥胸,一會兒捏捏采蓮仙母的美臀,甚至一個突襲,竟然伸到了靈貝仙母的腿間,幾令靈貝仙母當場臉紅如血,張著小嘴兒,發出令人驚心動魄的聲音,宛如春鶯破啼…


    楊開自己也都冒火了,差點就忍不住在這露天野地之間,來一場人間豔戰!


    感覺自己的定力差不多到極限了。楊開這才起身,離開了太仙界。


    想當初楊開就是在望台仙國國主金鑾殿內與寒門雪一塊進的太仙界。這會兒出來,自然又迴到了寒門雪的金鑾殿,迴到了幽靜的院落。


    他剛一出現。


    就有兩位仙帝跟著出現。這倆人楊開認識,正是望台仙國中兩位二品仙帝,一位身著白衣的是雪盲仙帝,一位身著黑衣的行土仙帝。


    “楊國主,你總算是出來了,請問我們國主呢?”


    雪盲仙帝急切地問道。


    楊開一聽雪盲仙帝的話,頓時就知道,望台仙國的仙帝們似乎並不完全知道他與寒門雪的賭約。否則這會兒見到他,就應該知道他從絕世寒門裏出來,就戰勝了寒門雪,就將是望台仙國的大老板,怎麽可能還會著急問寒門雪,一定當場嚇呆了才對。


    楊開也不著急說明賭鬥的事。因為他從雪盲仙帝的神情上品出了一些味道,望台仙國似乎出了什麽事。


    “二位,是天毒妃讓你們在這守著?”楊開問道。別人不知道他與寒門雪地賭約,天毒妃多半知道一些。那百年之間,寒門雪是有從太仙界出來過的。


    “是啊,楊國主。正是我們國後讓我們在這候著。”雪盲仙帝說道。剛說完之後句話,天毒妃就行色匆匆地出現了。看到楊開時,天毒妃的臉色全變了,甚至失聲驚叫了一聲楊開。


    果不其然,天毒妃是知道楊開與寒門雪的賭鬥的。現在見到楊開出現在這,立馬就知道了賭鬥的結果。就意味著以後望台仙國真就要歸入了無極之國。


    “雪盲,行土,你們先下去吧。”天毒妃迅速恢複了冷靜。等雪盲仙帝、行土仙帝離去後,才走到楊開麵前,仍自有些不敢相信地打量了楊開幾眼,才道,“你…你真的從絕世寒門走出來了?”


    “對!”楊開肯定地應了一聲,拿出原本望台仙國的國璽以及國法金榜,說道,“這是寒門兄交給我的。”


    天毒妃盯住那兩樣東西,臉色登時大變。神色變幻了好久,才發出了一聲歎息。


    “也罷,有個結果也好。這樣的結果雖然讓我有些難受,但也不是全不可以接受。”


    “你能接受就好。說實話,我還怕你想不開呢。”楊開微微一笑,有意把氣氛調輕鬆,因為他已經看出來了,天毒妃並不知道寒門雪離去的事,等下說出來,對天毒妃的打擊太大了。先把氣氛弄輕鬆點,想必會好受些,也好張嘴些吧。


    天毒妃一翻白眼,佯怒道,“死楊開,你把我看做那麽小氣嗎?願賭服輸。既然寒門輸給你,我自然也會認輸,豈會如潑婦一般,在你麵前跳腳罵?”


    楊開當即大笑,大讚道,“怎麽會,我哪敢把你想得那麽次?天下女仙帝不多,咱寒門嫂子,卻是女仙帝中的第一品英雌!”


    “得得得,你少來拍我馬屁,盡說好聽話。我跟你說啊,用不著如此。這以後望台仙國就是你的了,我也是你座下仙帝,你這麽大讚好話,給我戴高帽,我可受不起,我還得擔心,你什麽時候不開心了,給我穿小鞋…”


    “……”


    倆人說笑逗樂,過了一小會兒。天毒妃才覺得有些不對,迷惑道,“寒門呢?你都出來了,怎麽不見他出來?”


    “寒門兄…”楊開臉皮不由一抽,歎了口氣,便把寒門雪留下的玉簡遞到天毒妃麵前,“這是寒門兄給你的。”


    天毒妃愣了一愣,有些反應不過來,問道,“什麽意思?”


    “寒門兄給你的玉簡,興許有什麽話要跟你說,你先看看。”楊開平靜地說。


    天毒妃沒有接過玉簡,臉色變了變,然後笑道,“什麽意思嘛,沒來由的。楊開,你怎麽迴事,寒門又怎麽迴事,突然間跟我來這麽一出,讓我摸不著頭腦。”


    楊開心裏一顫,天毒妃這樣子,讓他心裏沒來由的覺得難受,心想早說晚說都得說,索姓咬了咬牙,道,“毒妃,寒門兄他走了,讓我把這個東西交給你。”


    天毒妃嬌軀一顫,目光登時發厲,但又迅速斂去,一把奪過楊開手裏的玉簡,卻沒馬上看,氣道,“什麽意思啊?啊?走了,去哪?這天下還有別的地方可去嗎?”


    楊開默默不語。


    天毒妃見楊開沒反應,便低頭打開了玉簡。玉簡裏說什麽楊開並不知道,玉簡裏還有沒有留些其他東西給天毒妃楊開也不知情。受人所托忠人之事,楊開並沒窺視,也不願意窺視。這不僅是他個人的孤傲,也是對朋友的忠義!


    天毒妃的嬌軀忽然一下子顫抖得厲害,不覺間兩滴晶瑩的淚珠兒從眼眸中滑落…


    她猛的一抬頭,憤怒無比地看著楊開,竟是有些怨氣,“楊開,狗屁的楊開,你個混蛋東西。這一切到底是怎麽迴事!你說,你說啊…寒門雪去什麽聖大陸?為什麽把我一個人丟下!”


    “毒妃,你冷靜些…”


    “我沒法冷靜!狗屁楊開,你今天要是不跟我解釋清楚,我就跟你沒完!我跟你拚命!”


    “毒妃…你罵我狗屁沒問題,跟我拚命也沒問題。但在這之前,你得先冷靜些。寒門兄他前世是聖人,這輩子注定還是聖人,他找迴了過去的記憶,這是好事,你應該替他高興才對。”


    “放你娘的屁!狗屁楊開,寒門跟我分開了,可能永世不再相見,你讓我高興,我高興個屁!你嘴皮一抖,上嘴唇碰下嘴唇說得簡單。你想過我什麽感受沒有。換做是你,你的女人突然拋下你,突然間讓另外一個人告訴你,從此天人永隔,你什麽感受?說啊,你什麽感受?”天毒妃怒容滿麵,眼淚浸潤了臉頰,一個字一個字的,都是充滿怨憤,卻聲聲敲擊楊開的心坎,令楊開都不知怎麽迴答。


    看著楊開默然的樣子,天毒妃忽然一聲冷笑,“狗屁楊開,若不是你,怎會還害我與寒門分離?本來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現在我卻不說了,我也要讓你嚐嚐失去愛人的滋味!”


    說話間,天毒妃迅速拿起了一撮烏黑的發絲,在楊開麵前一亮,又迅速收了起來。那微微掠過的芳香,卻似乎是夢中常懷念的一縷熟悉味道!


    楊開當即心神大震,兩眼爆亮,大喝道,“毒妃,到底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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