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國主,賀喜國主。”剛看到楊開,文燈仙王就連忙送上了道賀。諸女圍在一旁,滿臉都是喜色。也衝著楊開一一送上了賀喜,一人一個香吻。


    楊開被這些溫香軟玉包圍著,心情頓時有些飄。好不容易在止住內心的蕩漾。


    “文燈,近來那家夥有什麽動靜?”


    文燈仙王當然知道楊開所問的是誰,迴答道,“沒有什麽動靜,好像比以往更沉靜了,也沒再出來煽動是非,就連萬華仙宗都去得不太勤了。”


    楊開冷笑道,“越是沒有動靜,就越是有動靜。諸葛雲這個家夥也是陰險的主,我敢保證,他估計快到緊要關頭了。現在應該也跟我一樣是個大羅金仙了。”


    “國主說得沒錯。之前你在突破的時候,我就隱約感覺到一絲大羅金仙氣息。起初我以為是國主突破了,但仔細感知了一下發現並不是,那氣息是從淩王仙宮泄露出來的,很快就被掩飾了。我想,諸葛雲確實是修成大羅金仙了。”


    文燈仙王沉吟了一聲,又道,“國主,我有一事不解,想請教國主。”


    楊開笑了,“你是不是想問,我明明可以將諸葛雲殺死,卻為什麽還有留著他是嗎?”


    文燈仙王略微有些赧然,“是的,國主,對此我很疑惑。”


    “我知道你疑惑,但我不得不告訴你,你以及所有的人都小看了諸葛雲。”楊開眼裏閃著精光,一絲盎然地鬥意在滋閃,“諸葛雲雖然也處於拚命修煉之中,但他吞噬了虛王屍身,還有著強大的底牌,可謂深不可測。現在我要對付他,並無十全把握。”


    “國主,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出手試一試。”文燈仙王道,“我總覺得不盡快扼殺掉諸葛雲,以後會很麻煩。”


    “文燈啊,我並不願打擊你,但事實上如果單單你出手,絕對殺不死諸葛雲。真的,就算再加上古海仙王,也不一定殺得死他。諸葛雲打不過你們其中一人,甚至連我都打不過,但他擁有的底牌,卻足以保證他可以逃脫,否則,你以為他傻,他敢堂而皇之地迴到淩虛仙宗跟我叫板?”


    文燈仙王臉色一黑,如果這些話不是出自楊開之口,他一定沒法接受。但既然楊開言辭鑿鑿,他也隻能默然。


    “打蛇不成反遭蛇咬,我對諸葛雲是有那麽一點點忌憚的。萬一打不死他,反而把他刺激了,他就會不顧一切,現在就把我的真實身份抖漏出來。”


    “與其這樣,不如暫時留著他。這樣的相互牽製,諸葛雲喜歡,我也喜歡,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底牌對我的威脅就越來越弱。”


    楊開從容地說著,十分睿智,好似一切早已胸有成竹。文燈仙王不覺受到感染,便也不再追問,隻道,“那我就暫時盯著他好了,國主放心,諸葛雲的一舉一動,我都會仔細注意。”


    然而,楊開卻意外地搖頭了,“不了,諸葛雲怎樣,我暫時不想關心了。他是跳不過我的手掌心的。這次我卻要收走楊門金鑾殿,你跟我一塊走。”


    “什麽?”文燈仙王十分震驚,“國主,楊門金鑾殿是你的象征,你突然要收走它,這是何意?”


    “正因為它是我的象征,我才要收走它。”楊開神秘一笑,並不多做解釋。


    文燈仙王越發感受到爵位的重要。有沒有名列天王貴胄的差距就在這裏。一旦楊開有所算計,他並無法猜透楊開所有的算計。好像一切都透著一層迷霧,尤其是楊開臉上那種神秘的笑意,令他覺得雲山霧罩,始終找不到方向。


    隨後,楊開與楚妃竹公然走出了楊門金鑾殿。出乎了太多暗中注意他的人的意料,楊開直接收走楊門金鑾殿,在其他人還茫然不解楊開為何會突然這麽做的時候,楊開已經跟楚妃竹迅速迴到了華麇仙軍處。


    到了那裏,楊開突然收走安放在淩虛仙宗的楊門金鑾殿這個消息已經傳遍了四處,甚至連華麇仙軍都收到了消息。楊開剛一到,就有人來問楊開。


    楊開依舊不解釋,隻是很猥瑣地說了一句,“方便跟我的道侶交合…”就精神奕奕地繼續為華麇仙軍品道。


    事實上楊開收不收走楊門金鑾殿,或者收走楊門金鑾殿的理由有多荒唐,都不是華麇仙軍所關心的。華麇仙軍更關心的是,如何利用不多的時間裏,讓楊開為華麇仙軍更多的人品道。


    為此,楊開宣布繼續品道後,華麇仙軍就不再追問了。


    楊開收走楊門金鑾殿的事,隻成了天庭外界討論一時的話題罷了。時間一久,便沒人再提這件事了。


    而其實收走楊門金鑾殿卻是楊開經過周全思慮之後,一係列算計的前兆而已,楊開真正的目的,其實說來簡單,就是為了斷絕別人通過楊門金鑾殿來算計他。


    迴到華麇仙軍後,楊開一如往常品道。每個月換一個地方,在九支禦林仙軍之間輪流穿梭。他的品道傳奇每天都在延續,楊開本身的大羅金仙力也在逐步增長,雖然因為荒序聖圖的怪異而十分緩慢,但卻沉穩有序。


    因為傳奇每天延續,自然而然就不再傳奇。在天庭許多人眼裏,品道的事已經不再震撼,而仿佛是趨於平常的一件事。除了楚妃竹不定期“悄悄”向楚山仙王匯報楊開的動靜,楚山仙王等人也在暗中觀察楊開的動靜外,似乎已經沒多少人關注楊開了。


    與天庭的平靜不一樣的是,仙界的南方越來越劇烈的戰爭,慘烈兇狠,血流千裏,遍地橫屍。仙界的南北兩端,宛如兩個極端的對立世界。


    南方的仙州每年都在淪陷…


    漸漸地又過了五十年。


    這天楊開躲在自己的仙府內,悄然參悟了一會兒太易秩序後,心滿意足地站了起來,六百則的大羅金仙力雖然遠遠比不上那些恐怖級大羅金仙,但相比起五十年前剛晉升大羅金仙的三百則修為,已經是增長了一倍,這都是品道帶來的。


    如果不是荒序聖圖不斷分走大量仙力,修為還能增長得更多。唯一遺憾的是,楊開一直以為這樣接連品道,四等爵開闕爵應該很快就可以晉升三等爵荒冕爵,這可是名副其實的仙皇爵位,比起開闕爵何止高貴千倍?沒想到這麽多年品道不斷,圍繞在開闕爵邊上的先天爵位越來越多,卻還是沒有將開闕爵捧上荒冕爵。要晉升荒冕爵,還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啊…


    楊開走出仙府,楚妃竹跟在他的身邊一塊走了出去。倆人同時凝視著南方,一絲陰霾不由掠過楊開的臉龐。


    這五十年他不斷品道,看似跟逍遙夫子似的,不知生死劫難,對什麽都漠不關心,隻知在受他品道的人麵前賣弄他的囂狂,受人不知幾多蔑視。


    但實際上他也一直在關心南方的戰局。南方的仙州淪陷得越多,就意味著朝天劫的轉動越來越急促了。距離最猛烈的暴風雨來臨,已經不太遠了。


    要在真正的暴風雨來臨之前,晉升到仙帝,才有資格爭雄。而他現在還隻是一介大羅金仙。要說他內心沒有壓力是不可能的。他的內心遠不像表麵那般從容。那一絲掠過臉龐的陰霾,正是內心湧動最好的詮釋!


    “妃竹,南方有多少仙州淪陷了?”楊開淡淡地問道。


    “七百二十個!”楚妃竹道。


    “嗬嗬,天庭統轄之地,南北各有仙州一千八百,如今南方竟然淪陷了七百二十個。暴風雨即將傾盆啊…我久等的時機,唉,我到底是該等還是不該等呢?”


    楊開略有些苦笑,說起來南方戰局還隻是其次。陽神六甲限定的三百年時間卻是不多了,再沒有機會的話,等他與天庭撕破臉的時候,隻怕還沒有機會竊取到天庭寶庫啊。


    一個大將軍模樣的大羅金仙忽然掠來。楊開感覺到氣息的瞬間,立即換上了另一種臉色,那種臉色隻有倆字,那就是囂狂。


    來的大羅金仙正是楊開正在品道的這支禦林仙軍的大將軍,仙王座下心腹。


    估計他對楊開也沒有什麽好感。來到仙府前,並不正眼看楊開,很冷淡地說,“唐真君,你休息了一天了,品道是不是該開始了?”


    “行啊!現在就開始唄。”楊開撇嘴道。


    那位大羅金仙臉色稍好一點,忽然道,“唐真君,那就走吧。嗯,走之前順便祝賀一下唐真君。”


    “祝賀我?嗬嗬,這是有喜事嗎?我怎麽不知道有何喜可祝?”楊開微微一怔,有些莫名。


    “唐真君不知道?”那位大羅金仙臉上出現了一絲怪笑,似乎有些嘲諷,然後道,“我要恭喜一下你們淩虛仙宗啊!除了唐真君以外,竟然又多出了一尊天王貴胄。貴宗注定要有兩尊仙王啊…這豈不是上天注定,你們淩虛仙宗衰弱了多年以後,要以更驚人的勢頭重獲輝煌嗎?”


    楊開臉色一變,神情頓時發厲,“不可能!我宗除了本仙師之外,還有何人名列天王貴胄!?”


    那位大羅金仙見楊開聲色俱厲,笑得更歡了,更具諷刺了。可他卻不知道,楊開此時心裏已經在狂笑,“機會來了,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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