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冬離滿臉不高興的拍了拍貨架,提醒半夜耳語的兩人,“哥哥真正的娘家人是我。娘家人沒有別的訴求,他已經兩天沒有睡覺了。”胖子:“你出去睡不就行了。”盛冬離:“哈,你又想害我?”胖子冤枉的放狠話:“你今晚最好別睡覺,我保證我半夜會爬起來殺了你。”盛冬離:“哥,你看他兇相畢『露』了!”兩人又要吵起來,盛鈺連忙捂住耳朵,轉瞬陷入深眠狀態。睡著的時候,就像是有個大火爐一般,一直靠在他的身邊。他熱的幾次將其推開,‘大火爐’僵持一會兒,最後自己委委屈屈的退開了。第二天一大早,旭日東升,盛鈺起了個大早,神清氣爽,傅裏鄴則眼下青黑。“大佬,你昨天沒睡好嗎?”經曆了昨夜的一遭,青年將神明重新關進空間,內心對眼前四人的身份早已產生翻天覆地的改觀。這不,得了空他趕忙來獻殷勤。傅裏鄴表情冷峻:“守了個夜。”胖子感動道:“有傅佬在,我就特別有安全感。”盛冬離也跟著他一起感動。隻有盛鈺好笑的看了眼傅裏鄴,反手掀起灰蒙蒙的窗簾向外看。“來人了。”他說。眾人立即歇下玩笑的心思,重新警惕起來。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鋒芒組織。一夥神明駕車趕來,在附近搜尋墜車逃離的玩家,“昨晚墜車,早上應該已經跑遠了。”“你們幹什麽!”青年壓低聲音,緊張兮兮的拽住要往外走的盛冬離,說:“外麵可是一群神明啊,現在過去不是等著被抓嗎?”盛冬離問:“你的空間能放多少神明?”“這些應該都能放進去。”青年還是緊張:“你們思考一下戰術,思考一下再出去哇!”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急哄哄的一群人已經跑了出去。接下來,青年近乎目瞪口呆的看著盛鈺一行人反虜獲神明,這群人幹起不明勾當來,那叫一個輕鬆、那叫一個熟練。等坐在車上的時候,青年還是懵的狀態。“大佬們,我們這是去哪裏啊?”胖子與盛冬離與他擠在一輛車上,兩人之間本來就有嫌隙,氣氛接近於冰點。偏偏青年不會看眼『色』,這種時候還能問東問西。見沒有人迴答自己,他又瞎猜,震驚道:“你們該不會是想去總控製中心吧,那裏可是神明的大本營呀。”胖子看他:“你的同伴不也在那裏嗎。”青年慌張說:“在是在,但要是想救他,難道不是從長計議麽。我們就隻有大咧咧過去,豈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看來你不太了解我們。”胖子憨笑著撓了撓後腦勺,“我就算了,前麵那輛車,拿弓的那個。對,就是你想的那個人,他願意屈尊跟著咱們偷乘神明的車,假裝成神明,這已經算是‘從長計議’了。”青年傻眼:“那他假如不從長計議呢?”“嘿嘿。”胖子笑了兩聲,餘音悠長。青年心中一驚,忍不住腦補了許多有的沒的。胖子又說:“不說拿弓的那個,前麵那輛車還有一位胸口別著根冰紅『色』玫瑰的。”“那個長得很像明星的?”“對,我說的就是他。等等,誒?啥叫長得像明星啊,他就是明星。”胖子白了青年一眼,神秘兮兮說:“這位,江湖人稱盛哥,他可是個不得了的角『色』。憑借一己之力,盛哥將鋒芒組織頂了個底朝天,他們老大追殺盛哥好長時間,誰曾想,他連盛哥的一根汗『毛』都沒有傷到!”“什麽?!!”青年聽著差點暈眩過去,“你們和鋒芒有仇?那你們現在直接去鋒芒老巢,這也太大膽了吧,停車……停車,放我下車!”“你不救你的同伴啦?”“救當然要救的,但不能這樣自殺式救呀。”“想下去?”胖子嘿嘿一笑:“晚咯!前麵兩位講完了,我這就來給你講講江湖上的另外一號人物,人稱胖爺,這個胖爺更了不得……”嘰裏呱啦講一通,聽的青年那叫一個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到最後直接發展成表情麻木。盛冬離撐著臉看向窗外,窗戶玻璃倒映出胖子的武器食為天,視線觸上,他眸『色』一深、滿是怨痛。大約四小時以後,烈日愈發烤人,大地蒸騰出偏偏凝霧,覆蓋與街邊的枯枝敗葉上。兩輛車不著痕跡劃過軌道,停下。剛下車,青年就敏銳的察覺不對勁。這裏風聲鶴唳,兩側的居民樓沿著街道一溜的排下去,車庫上方是高達數米的蒼涼大廈。此時大廈是傾斜的,沿中間倒塌在地。地上滿是碎石子與牆灰。隻是短短幾分鍾,地上的碎石子與牆灰都開始震動,就像是不遠處有千軍萬馬奔騰而來一般。地麵在震動,有大部隊襲來。青年瞬間慌了,他原本是想要悄悄的來,悄悄的救出自己的同伴,最後再悄悄的走。可是誰知道……計劃永遠都趕不上變化。等等,現在認命還是為時過早。青年焦急迴頭,衝車內喊:“神明發現了我們,我們快躲到兩側的居民樓裏去!”說罷,他就要往居民樓裏跑。轉眼,青年腳步一滯,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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