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說起什麽話題,兩人都笑了。看胖子一點危機感都沒有,盛鈺衝身邊的傅裏鄴吐槽:“打牌贏女神的錢,揚言牌局麵前沒有女神就算了。現在女神和別的男人坐一起聊天說笑,他還有功夫和外國人聊起家鄉小吃。”傅裏鄴說:“你弟年紀太小。”盛鈺說:“不小了,前兩天剛過十七歲生日。我像他這麽大的時候,都……”說到這,盛鈺忽然不講話了。傅裏鄴側眸看他:“都怎麽,談戀愛?”盛鈺說:“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傅裏鄴毫不猶豫:“假話。”盛鈺揚眉說:“那我十七歲的時候天天談戀愛,一次『性』談七八個,周周輪著換人。”傅裏鄴忽然笑了:“真話呢?”盛鈺頓了下,說:“你都聽了假話了,真話沒你的份。光說我不行,那你的十七歲呢?”傅裏鄴學他:“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盛鈺同樣毫不猶豫:“真話。”傅裏鄴說:“十七八歲忙著扳倒表兄弟,送他們進局子,還忙著繼承家業。活到現在也沒有看得上眼的人,沒了你我可能孤獨終老。”盛鈺笑出聲:“你可拉倒吧。就算有我,你也得孤獨終老。”傅裏鄴說:“那不一樣。”“怎麽不一樣?”“你要是不迴應我,我也不過就單身一輩子。終老是終老,但絕對不孤獨。”盛鈺笑道:“這話我聽不懂。我要是不迴應你,喜歡上了別人,你看著我和別人卿卿我我的,這還不孤獨?換了我估計得自閉。”傅裏鄴作勢驚訝:“你連我都看不上,怎麽可能看上別人。要是我真的單身一輩子,那你估計也得單身一輩子,咱們一起單身。”盛鈺笑說:“有『毛』病啊,為什麽要一起單身,真到那種情況我們不如湊合過得了。”傅裏鄴立即點頭說:“好。”盛鈺啞然:“我是不是被你繞進去了?”傅裏鄴眸中笑意擴大:“決計沒有。”言語交鋒,盛鈺惜敗。他尋思著等這次副本結束,要去網絡上搜羅一些『騷』話,到時候傅裏鄴說一句,他懟十句『騷』話。準把傅裏鄴說的啞口無言。想到這裏,他自己一個人還笑出了聲。笑意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臨近零點,聊天的幾人紛紛沉默下來。等側麵船艙大開,風雨徒然刮進停擺口,胖子驚道:“什麽時候下雨了?”鐵門被錘的震天響,其上都有不少地方凸出,形成一個個巴掌和拳頭的印記。不能再等,眾人於風雨中踏上貴人橋梁。一路向下,等踩到橋梁上的時候,細雨連綿不絕,盛鈺差點都睜不開眼睛。附近也有不少玩家踏上礁石路,正滿是羨慕的看著他們這一群人。可以很明顯的看到,這次的礁石路比昨夜難走許多,因為這次還下雨了,導致礁石變得更滑,不用神明輪鞭子,玩家們自己就站不住腳,堪堪就要撲到海麵裏。海浪更洶湧,似有雷暴即將凝聚。一路行去,期間盛冬離多次憂心忡忡的看著天『色』,一幅心事重重的模樣。胖子不知道他在擔心什麽,還有功夫嘲笑:“小弟弟,你都這麽大一個人了,該不會還怕打雷吧。”盛冬離說:“我不怕。”胖子說:“那你老看天做什麽。”盛冬離就控製不住看了眼盛鈺。見盛鈺麵『色』隱隱發白,他皺眉說:“別講了。”胖子‘嘁’了聲:“你好沒意思。”見他還要再說話,廖以玫心知盛鈺與盛冬離那些剪不斷理還『亂』的事,她先是看了眼盛鈺,然後開口說:“不要再說了,趕路。”胖子被她說的一愣,還以為廖以玫是在袒護盛冬離,不免有些吃醋。走了一個左子橙,來了一個盛冬離。胖子悶悶不樂道:“我不說了。”盛鈺聽到了他們的談話,但無暇顧及許多。他不斷看向天『色』,內心祈禱千萬不要打雷。身邊靠近一人,悄悄牽起他的手,盛鈺正要掙脫,就被傅裏鄴向前帶了好幾步。抬眼看去,隻能看見傅裏鄴暗沉的眸『色』。他說:“我怕,牽著人才安心。”盛鈺沉默一瞬,抿唇說:“好,我牽著你。”眼前漆黑一片,島嶼上的亮光都被雨水湮滅。並且這雨還越下越大,不斷的衝刷著兩人十指緊扣的手掌,帶走一切溫度。以往盛鈺拍戲的時候,也曾和戲裏的人牽手。不論是何種情形,必然能感知到對方手心的溫度,但這次和以前不一樣。盛鈺什麽都感覺不到,隻能感覺手上一直有力道在按著,攥著。莫名的感覺安心。向前走了好一段距離,到後來附近的礁石路上都沒有玩家了,傅裏鄴依然沒有鬆開手。盛鈺心道兩個人現在跟連體嬰兒一般,要是遇見了什麽異常變故,怕是來不及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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