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算是綜藝向的宣傳節目,畢竟這種緋聞還不至於開個記者會專門澄清,嘴長在別人身上,隔著一層網絡他們想說什麽都行。


    而這種情況下,之前定好的綜藝宣傳節目就派上了用場,提前錄播,然後在電視劇播出之前放出來,就是時間更提前了一點兒。


    紀洲沒給衛忠侯準備什麽西裝之類的正式衣服,而是簡單的白色棉製長袖衫和剪裁合身的黑色格紋直筒褲。不過衣服架子也就是衣服架子,紀洲對著換完衣服的衛忠侯豎了一根大拇指。


    其實節目有服裝讚助,但是為衛忠侯買衣服這種事情紀洲卻是心甘情願去做的。


    “反正大概是一個談話環節,最多就五分鍾。”紀洲幫衛忠侯整理了一下衣領,“也不用緊張什麽的……”


    衛忠侯不解:“緊張什麽?他們還會打我啊?”


    紀洲看著他是真傻的模樣,也不知道應該說點兒什麽。畢竟他第一次上節目的時候感覺就像是進城的二愣子,表情僵硬差點兒連話都不會說。再和衛忠侯這麽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作為對比,真是無語凝噎。


    紀洲隻好用通俗的語言解釋:“他們不會打你,就是會逼你打他們。”


    衛忠侯撇嘴:“這都有病吧。”


    “你要是想走這條路,慢慢就知道了。”老一輩走過來的紀洲語重心長,還沒來得及配上一句歎息,就被衛忠侯用手蓋在頭頂一頓亂揉。


    而他還理直氣壯:“別多愁善感了,法治社會,沒事我不會去打人的。”


    “哎呀媽呀真是閃瞎了我的眼。”剛推門進來的穆今忙皺眉用手擋了擋眼,“好了你們啃吧,當我不存在。”


    紀洲剛露出個笑容還沒說話,就聽到衛忠侯語氣不耐煩地開口:“你那麽大個人杵在那誰看不到?”


    他表情一滯,要遭。


    果然穆今把手一拿眼睛一瞪:“臥槽你們二人世界的時候不關門,欲求不滿現在怪我咯?”


    “怎麽了?”紀洲小心翼翼開口,他昨天晚上臨時被潘導叫出去商量今天節目的事情,太晚了就沒迴來,這才剛迴來讓衛忠侯試一下衣服馬上就去錄製節目。“我昨天不在,你們幹什麽了?”


    “誰和他幹!”穆今要炸毛反腳把門踹上,“我昨天晚上好心好意過來準備告訴你蔣家婚禮的事。”


    衛忠侯卻是表情淡淡:“你那是興致勃勃準備看好戲。”


    一頭霧水的紀洲先是扯了扯衛忠侯的衣服,然後才詢問眼看向穆今:“出什麽事了嗎?”


    穆今瞪了衛忠侯一眼,才小聲對著紀洲開口:“蔣家的新娘懷孕了!”


    紀洲默,他看到了穆今這麽一副表情也從裏麵看到了慢慢的八卦心:“……我知道。”


    穆今第一時間看了一下衛忠侯:“……你們怎麽都知道?”


    紀洲不說話,就是保持微笑看著他。


    “那就說點兒你們不知道的。”穆今補充,“說點兒沒和小衛說的,昨天晚宴新婚夫妻打起來了。準確的說,是大家眼睛看到的都是蔣家小丫頭把鍾家那精神病單方麵打了。”


    說實話,紀洲並不好奇這兩人打起來的原因,但是看到穆今一副‘快來問我快來問我’的表情,也隻是敷衍著開口:“到底怎麽了?”


    穆今慢條斯理給自己倒了一杯白水,反而是換了一個話題,“你知道鍾尚為什麽會迴來嗎?”


    “不想知道。”衛忠侯把水壺拿到另一邊,“我和他都不想知道。”


    穆今卻是明知道自己不受歡迎也一定要死皮賴臉的戳人痛處,不戳到人打他就不算完:“小衛你這麽悶一點兒樂趣都沒有,還指望著迎娶紀洲?追他的小鮮肉排起來比你頭發都長。”


    “好了穆今。”紀洲也知道穆今從沒見過衛忠侯這種單純性子男人,沒事就願意逗著他玩娛樂自己,“我男人是真的會打人的。”


    穆今沉默一會兒道:“……閃瞎眼了,你們二對一欺負人。”


    “好了不開玩笑,反正昨天的晚宴我就看到了鍾家那個精神病對他老婆寵到嚇人的地步。就是我聽說,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這精神病是從部隊裏麵逃迴來的,借著去國外執行任務的機會,按正常他是應該被直接抓進去關幾年,但是他的精神狀況鑒定讓他大概後半輩子都隻能在精神病院生活了。”


    紀洲一愣,卻是直覺上認為並不怎麽可信。


    “我也覺得可能性不大。”穆今攤開手,“不過他現在的精神狀況如果真出了什麽事,去接受治療是肯定的了。所以下一次他要是還想對你怎麽樣,你就不用反抗,直接把他送進去就好。”


    這句話卻是讓衛忠侯沉下臉,他看著紀洲道:“他不可能對你怎麽樣。”


    停頓一下,又強調了一遍,“我不會讓他對你怎麽樣。”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們感情好,別沒事總秀。我就是來和你匯報一下昨天婚禮現場,還被你男人氣個半死,最近一段時間那精神病對自己未來的孩子和自己孩子的媽盯得不像樣,你要是沒事還真最好別過去。”穆今把水杯遞向紀洲,“幫我倒杯水。”


    紀洲手還沒伸過去,這隻水杯就被人半路截胡,衛忠侯麵無表情地給他倒了一杯水,“喝完了就走,而且說話記得抓重點,別總胡扯。”


    “小衛,”穆今意味深長看著他,“我們來捋順一下這個關係,是你家紀洲跪著求我,我心地善良於心不忍才同意去看看那個什麽婚禮晚會好嗎?那種除了水果別的都隻能看不能吃的晚宴我會稀罕去?”


    紀洲向前擋了一下,無可奈何地拍了一下穆今的肩膀:“好了啊,我再次跪著感謝你,穆今,你也別逗他了。”


    “這不是怕他以後要是當上了大明星我就不能這麽逗著他玩了?”穆今挑眉,終於舍得起身走了,“好了啊,你也別心疼。哦對了,把東西收拾一下,平板當我送給小衛的,你們就順便辦理出院手續吧,不然你交的住院費都不夠付我小費的了。”


    衛忠侯就這麽看著穆今出門,才上前關上門,不滿地開口:“就這麽一個婚禮評價他就說好,很好,非常好就行了,沒事幹什麽囉嗦那麽多!”


    “大概是看我們要走了,他一個老男人太寂寞了。”紀洲推著他的肩膀,讓他把浴室裏麵的東西收拾好,“反正他說的那麽多我也沒放在心上,鍾尚和蔣璐現在都和我沒什麽關係,他們感情越好越不能想到我那就最好,就算是鍾尚又犯病了,還有你呢。”


    “知道就好。”


    紀洲看著衛忠侯走進浴室去收拾,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才唿出一口氣去收拾屋裏麵的東西,他本來就沒帶過來什麽,沒幾分鍾就收拾好。衛忠侯自己卻還在浴室裏麵不知道幹什麽。


    他又看了一眼,這才把手機拿出來。


    有一條信息在他的手機裏麵一天多了,一直都是未讀狀態。


    發信人是蔣璐姐。


    這個備注還是很久以前改的,太久沒聯係,他這才意識到自己一直都沒改過來。


    發信時間是淩晨六點多,在蔣璐結婚那天。紀洲一直都沒敢點開,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害怕從這個短信裏麵看到了什麽。就像是複習不好,考試成績出來的那一瞬間有點兒逃避。


    現在大概應該是可以了……吧。


    結果——


    “看過我的日記了嗎?”


    果然,他可能這輩子恐怕都不會知道蔣璐心裏到底是想什麽。


    紀洲沒迴複,一方麵是不知道迴複什麽,另一方麵卻是擔心他的名字出現在蔣璐收件箱的話,被某個瘋子看到不太好。


    他把手機收起來,抬高音量問著在浴室不知道折騰些什麽的衛忠侯:“將軍?”


    衛忠侯半天才慢半拍地迴應:“……哦。”


    這倒是奇怪了,紀洲疑惑地走過去,“還沒收拾好?”


    哪知道衛忠侯正站在洗漱台門口看著旁邊浴巾架子上的東西,因為這幾天衛忠侯傷口的原因,他隻能用小水流擦了擦身子,也就是今天早上起來才勉強算是洗了一個澡。平時兩人都沒怎麽注意到浴巾架這裏。


    知道紀洲站在門口,衛忠侯這才把手中的東西拿起來舉給他看。


    “這是什麽?”


    紀洲開始沒看清,還湊上前看了看。


    然後整個人就傻了——


    他現在十分想把穆今叫進來抽打一下。


    哪家的醫院會像是賓館一樣裏麵常備避孕套啊!


    還是拆開包裝的一小包一小包泡泡糖一樣!


    還放在浴室浴巾架這種不起眼的地方!


    放在床頭櫃他來的那天就直接扔了,也不用麵對將軍一副正直臉的好奇寶寶模樣。


    “這是……”紀洲仔細斟酌用心思考,“解決人類繁殖世界人口眾多這種政治問題的必備神器。好了你快點兒收拾收拾我們該去準備辦出院了,過了中午十二點我還擔心穆今是不是要再多收一整天的住院費。”


    將軍被忽悠了一圈,果然是有聽沒有懂。


    他隻是在紀洲轉身的時候,偷偷把這種什麽什麽的神器塞到了口袋裏。


    畢竟穆今都收了那麽多住院費,拿他這麽小的一個東西八成是沒什麽事。


    讓這個混蛋沒事總拿什麽小鮮肉誘惑紀洲。


    自認為是香噴噴野豬肉的將軍麵不改色走出去,幫紀洲一起整理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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