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厭倦這個世界了。


    千手柱間趴在榻榻米上,臉上滿是生無可戀,他身前有一方矮桌,上麵是散落的淩亂的手稿,就算是來參加聖杯戰爭都不忘記寫小說,他也算是個盡職的好作者了。


    但是所謂的小說並不是想寫就能寫得出來的,這需要靈感需要激情,特別對他這種從未雕琢自己文筆的天然派小說家來說,激情是支撐他創作的動力。


    但是不知道寫什麽啊!他手插在自己頭發絲中,幾欲抓狂。可惡!和斑在一起美好的迴憶實在是太多了,竟然不知道挑選哪一個!


    對他來說和斑在一起的每一個瞬間都浸染著幸福的味道,無論是刪掉哪一個片段都讓他於心不忍,以至於無法截取重要片段通過文字描述,這也算是甜蜜的煩惱了。


    “你又在幹什麽。”斑拉開門看著在地上蠕動的千手柱間抽了下眼角,他把因陀羅放出去讓他一個人晃蕩去了,因為因陀羅他實在是對現世很好奇。


    至於即將開始的聖杯戰爭?抱歉,這還真不是宇智波斑他們會擔心的,反正這戰爭最後隻有一個勝者,就算是他們一直窩在原地不動彈也會有其他r找上門來,到時候直接反殺就可以,輕輕鬆鬆一舉兩得。


    因為製定好了不算計劃的計劃,來冬木市的幾人就真把這當成了旅遊,泉奈天天和千手扉間遠程對話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宇智波斑依稀聽見似乎他們有提到“模特”還是“海報”之類應該和公務毫不相關的詞匯,但他也不過一挑眉當做沒聽見罷了,但是心中卻還在暗自盤算著讓千手扉間入贅諸如此類可怕的想法。


    天天在外麵認識世界的因陀羅暫且不談,連千手柱間都開始寫下一本小說的手稿,宇智波斑在閱讀他手稿之餘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是在這裏最無所事事的一個。


    當他們在火影世界的時候,即使已經迎來了期待已久的和平,但是要做的事情卻一點都不少,甚至可以說變得更多了,對外要去應付那些狡猾的貴族,別的忍村的異動也要關注,對內無論是家族事務還是木葉的事務也一點都不少,宇智波斑雖不是火影但行使與火影同等的職責,稱他是木葉的另一個火影也不為過,他又是個非常負責而且驕傲的人,自然幹不出千手柱間整天翹班的事兒,所以很長一段時間內每天都忙得焦頭爛額的


    。


    他在戰國時代時忙著挑戰強者,順便還教導了一個小尾巴,生活過得很是充實,但是沒想到一到現世就沒什麽事情可幹了,泉奈給他安排好了一切,而這世界上的強者最強也不過是千手柱間,前兩天的那個英靈好像還挺有意思,但是戰鬥風格卻又不符合他的愛好。


    宇智波斑享受拳拳到肉的戰鬥快感,為了酣暢淋漓的搏鬥甚至可以不動用忍術,同為體術大師的千手柱間可以讓他滿足,但是其他人卻沒有如此的能力。


    他因為無聊原本是打算來拉著千手柱間比劃比劃拳腳的,但看著他散亂的手稿心中卻生出了不少奇思妙想,他隱約覺得自己可以找到一個長久的用來打發時間的法子。


    “斑啊。”千手柱間蠕動了兩下還是沒有爬起來,“我在想到底寫什麽比較好。”他身後自帶陰影背景特效,“感覺所有事情都想些出來但是小說的篇幅又不夠。”


    “比如?”宇智波斑有些好奇,千手柱間指的到底是哪些事情。


    “比如我站在你身後你就撒不出……”千手柱間話還沒說完就被擊中了,他的頭上出現了一個紅紅的印子。


    “疼疼疼疼疼——”他捂著自己的腦門淚眼汪汪的,控訴著宇智波斑的惡行,“下手也太狠了吧!”


    “你自找的。”斑冷笑一聲。


    “好吧我說正經的。”千手柱間終於從剛才廢柴的鹹魚樣中迴過來了,“大概會有我們一起執行共同任務然後捉捕尾獸之類的事情吧。”因為當年他和宇智波斑在田之國緋聞鬧得太大,導致這被作為他倆的定□□件在忍界口耳相傳,千手柱間一想也覺得未嚐不可將之化為文字,雖然當年他和斑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對對方的情感,但是仔細迴想起來卻覺得當時的氣氛便十分曖昧,也無怪於其他人都信以為真了。


    “但是花卉節的美景按我的筆力描寫起來有點困難啊!”他抬頭看著斑,“語言實在是太過蒼白,並不能將當時的盛景繪製出,這樣寫出來總覺得怪怪的。”


    “你直接說你的文筆不夠就好了。”宇智波斑毒舌到,“找那麽多理由幹什麽。”


    正中紅心!千手柱間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他抬頭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斑,斑僅僅是看一眼就知道他什麽意思。


    “想都別想。”他勾了勾唇角,“你寫出來送給我的小說我怎麽會幫忙?”拒絕得相當冷酷無情。


    “唉——”千手柱間長長一歎,“就算要寫也要有個描寫對象啊!”他記得當年自己和宇智波斑經曆的一切,但偏偏就是不記得花卉節的盛景,大概是他的所有注意力都拴在宇智波斑身上讓他忽視美景了嗎?


    斑看著他趴在矮桌上裝死的鹹魚樣,還是妥協了,他直接拿過了千手柱間的毛筆,找了張白紙勾勒出寥寥幾筆,一副花團錦簇的景圖竟然就呈現在了他的筆下。


    他將那紙往千手柱間那裏一推,站起身就想往外走,而才抬頭的千手柱間在看見這幅簡筆畫之後眼睛就黏在了紙張上再也移不下來。


    “你畫的?!”他表情扭曲了半天,最終定格在了錯愕上,大概是實在不相信宇智波斑竟然還有這麽一手


    。


    “是又怎麽樣。”很不耐煩的語氣。


    斑他好歹也是端得住正二品貴族位的人,泉奈的國文修養又如此之精妙,你說他什麽都不會自然是不可能的,雖然不至於精通,但是畫兩筆的水準還是有的,畢竟宇智波家挺注重教育,那時代隻要是上點檔次的家族都會讓孩子學個幾筆丹青,基礎的繪圖不說他就算是泉奈和佐助也是可以做到的,但是相比較之下泉奈擅長可當做外交辭令的詩文,而佐助則寫了一手漂亮的好字。


    這麽算來斑的繪畫技巧在這三兄弟中竟然是最好的,再加上有寫輪眼這樣的作弊器,他什麽畫不出來?不求意境的話分分鍾就能誕生一個丹青大師。


    不過既然這麽說的話,身為忍界豪族的千手家其實應該也是有關於這方麵的教育的,沒看見千手扉間本人陰險是陰險,各方麵素質都不錯嗎?但是千手柱間就完全不行了,他那一手字,在現代能被人稱好,但是放在他們那裏也就是一個能看得過眼,還是被高壓政策壓出來的,其他的技藝根本就想都別想。


    啊,如果賭博總是輸也算是一種技藝的話,他還算是有特長的。


    “幫我畫插圖吧,斑!”千手柱間靦著臉對斑說道,“拜托了!”


    於是乎當因陀羅迴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千手柱間在那裏奮筆疾書,而宇智波斑讀手稿的樣子,他身前有幾張薄紙,上麵繪製著草圖,以狼毫為筆,線條圓融,遒勁有力,稍微有些鑒賞力的就能看出這畫手的水準之高。


    因陀羅也不管他們在幹什麽,直接對宇智波斑說道:“我在路上又看到了上次那個英靈。”他為了讓自己的話具體一點又加了個形容詞,“就是金光閃閃的那個。”


    “他找你麻煩了?”斑漫不經心地問道。


    “沒有。”因陀羅道,“但是他笑得很奇怪。”


    吉爾伽美什的笑容多半是充滿興味的,但是放在因陀羅的眼中也隻能用“奇怪”二字來描述了,跟個變態一樣,也不知道金閃閃本人聽見會有什麽感受。


    “斑哥!”他們正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泉奈卻忽然走了進來,他那樣子說得上是急切,甚至還隱隱有些興奮。


    “聖杯戰爭開始了!”他像其他幾人宣布道。


    雖然這裏的幾人都沒有一個魔術師,英靈也是半吊子英靈,但不得不說泉奈在日本的力量還是挺大的,盤踞東京,並以東京為中心轄製四方,隻要他有心,冬木市也無法逃出他的視線,哪怕是被魔道故意隔離的魔術之事也是如此。


    “而且assassin已經退出了戰局。”他說,“聽說是被一個金光閃閃的英靈幹掉了,應該就是你們遇見的那個。”


    他在說著因陀羅忽然站了起來:“那個方向有一個英靈。”他自己雖然也從未遮掩過,但是那英靈大概是故意引他們過去的,竟然將自己的氣息提到了最高,即使是他也能感覺到。


    “要去嗎?”


    “等一會兒吧。”身為正牌r的宇智波斑說道,“既然那個什麽英靈這麽做那多半會引不少人出來。”


    “等到他們來的多一點我們正好趕過去,把他們一鍋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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