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稀客。”的場靜司打著傘站在的場家東京別館的門口,他是專門來迎接宇智波泉奈的,對方永遠那麽一副古樸的打扮,卻又和他的本田座駕完美融合在了一起,異常相配。


    因為最近臨近大選,他們除妖師終於到了工作的旺季,尤其是這兩年身為陰陽道魁首的的場靜司,在其他幾家後繼無力的情況下,他的地位一下子拔高了許多,有不少大臣以及候選人都通過各種方式聯係到他希望他可以在這關鍵的時刻“指教指教”。


    的場靜司是一個非常有頭腦的人,這頭腦不僅體現在經濟上還體現在政治以及人際網上,他幹脆一不做二不休,除了留了些人看守本家以外,帶著不少得力下屬來到了東京,準備在這個旺季大幹一筆。


    原本他今天是有其他邀約的,不過雖然不知緣故,但是能讓宇智波泉奈大半夜火急火燎地打電話給他的一定是件緊急事,他果斷地推了今天的一切邀約就專門在別館裏等著他上門。要知道雖然那些老不死的到現在都沒有摸清楚宇智波泉奈的根腳,但是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他絕對是ss級以上的大妖怪,而且指不定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那種,這種妖怪不可驅逐但可交好,如果能讓他欠下一個人情那更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要知道妖怪這種東西大概是所有生物中最講究約定的了,如果能得到一個大妖怪的人情那簡直就是天大的好事。


    雖然宇智波泉奈其實並不是妖怪,但他也同樣遵守約定,既然欠了的場靜司的人情那是一定會還的,所以雖然對方對他的最初身份判斷有誤,但之後的想法卻沒有太大錯誤,總而言之,他如果幫了泉奈那之後的好處也絕對是沒得跑的。


    宇智波泉奈給了的場靜司一個眼神,沒有說話,他在下車以後沒有直接離開,反而是拉開車門就好像是為了誰開門似的,的場靜司眯著眼睛看他,然後就看見了一個比宇智波泉奈年紀大一點的青年走了下來。


    這可真是不得了。他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這種感覺,簡直就是大妖怪中的大妖怪。


    “我哥哥,宇智波斑。”非常傲慢的介紹方式,隻說了斑的身份以及名字,比起平等的介紹這更像是高高在上的告知,而宇智波斑也僅僅是輕慢地點了點頭。


    這姿態還真是有些眼熟,的場靜司想到,禦門院家那些早就應該離開這個世界的老家夥們不就總是端著這麽一張臉嗎?


    屬於平安時代的舊貴族的遺風,如果說泉奈是長袖善舞的貴公子的話,那麽眼前這位就一定是高高在上統帥著豪族的家主了,威嚴、傲慢、貴重、驕矜一樣不缺,身上還多出了隻有常年征戰之人才會擁有的無法遮掩的硝煙味,隻要一想到這硝煙美人王座後的堆積成山的骸骨,無論是怎樣鎮定的人都會在心底捏起一把冷汗吧。


    “的場靜司。”這看不出內心想法的青年用同樣傲慢的方式介紹了自己,然後側身似乎要進入庭院,“跟我來吧,兩位。”他說道,“茶已經準備好了。”


    能讓身為家主的的場靜司孑然一身來迎接他們,這已經是的場家所能做到的最高規格的禮儀了。


    “我這次前來拜訪確實是有所求。”泉奈大概是心中急切,幹脆省掉了不必要的寒暄直接進入正題,倘若是平時也許他還會有興致來和的場靜司打打太極以打發無所事事的時間,但是這一次牽扯到了斑哥就不一樣了,他看過斑哥昨天突然出現在手背上的刻印,無論怎麽研究都覺得那是屬於神道一側的東西,他對這一方麵沒什麽了解,在認識的人中最有經驗的就是目前和他利益捆綁在一起的的場靜司了,所以便急急忙忙地帶著宇智波斑來找專家求助。


    比起心焦的弟弟,身為當事人的宇智波斑倒是一點兒也不急,他還心情頗好地品了品的場靜司用來招待他們的茶葉,然後在泉奈迴頭看他時才慢條斯理地褪下了他的手套,他能感覺到那被壓縮在三道紅痕之中並不屬於他本人的外來強加的力量,但是這力量卻又似乎並不與他完全格格不入,要是他感覺得沒有錯的話,大概有點像查克拉?


    雖然這世界上的力量以各種他無法說全的方式存在著,但是隻要是力量那便是可以求同存異的,蘊含在令咒之中的魔力也是如此。


    “哦?是這個啊。”的場靜司看著那花紋,笑了,“這迴你還真是找錯人了,泉奈。”大概是因為談事情比較多的緣故,他和宇智波泉奈已經熟悉到了可以互相稱唿名字的地步了,“這可不是神道的東西,‘令咒’可是魔道的產物。”


    “魔道?”又聽到一個新名詞的宇智波泉奈一愣,“那是什麽?”


    “嘛,你不熟悉也很正常。”的場靜司整了整衣袖說道,“畢竟不是完全本土化的產物,而且他們的圈子也比較封閉,活動範圍又偏向於歐美,和你的勢力範圍正好錯開了。”


    “既然是非本土化的產物,怎麽會對斑哥造成影響。”泉奈一針見血地指出了他話中的問題所在。


    “都說了不是完全非本土化,也就是說還是有本土成分的。”的場靜司解釋,“造成令咒出現的聖杯戰爭是基於冬木市提供的土地為基礎的。”他說到這不無惋惜,“那可是一塊少見的重靈地,竟然被魔道的人占據了也實在是太浪費了一點。”


    “什麽是聖杯戰爭?”泉奈頗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


    “一個不值得相信的奇怪的戰爭遊戲。”從的場靜司的話中就可以看出他對於聖杯戰爭的輕蔑態度,深諳神道等價交換原則的他是絕對不會相信有如此好事的,而且靈力能做到什麽地步他再清楚不過了,畢竟他也是為了力量而背負詛咒的人,他開始和宇智波泉奈訴說他所知道的聖杯戰爭到底是什麽。


    “但是如果真的是你說的那樣,那麽聖杯為什麽會選擇斑哥?”泉奈反唇相駁,“明明斑哥根本就不是魔術師。”甚至按照這個世界對人類的認知,他可是已經被開除人類籍了。


    “這我就不清楚了。”他說,“你可以找魔道上的專業人士,對你來說隨便綁一個知情人不是什麽難事吧。”他意味深長地加了一句話,“凡事總是有原因的,也許是你的這位大哥身上有著讓聖杯渴求的東西也說不定啊。”


    他喜歡那位次元魔女的一句話:“世上沒有偶然,有的隻是必然。”


    “所以要解決這玩意兒,隻能去那什麽冬木市?”宇智波斑和他弟弟一起坐在汽車後座,他褪下了自己的手套,看了看上麵精致的花紋。


    “先別著急,斑哥。”泉奈自己都已經急得一頭汗了,但是還是在勸慰他大哥,“我已經讓下麵的人去調查有關魔術師的事情了,之後該怎麽做還是先等到知曉了具體情況再說。”


    我是不急啊,斑默默地看了眼他滿臉寫著“焦急”二字的弟弟一眼,然後將話咽了迴去,算了,隨便泉奈開心好了,他感受著從車窗外吹來的涼風在心中默默地對自己說道,反正沒有什麽是他所不能解決的,不是嗎?


    戰爭遊戲?他最擅長的就是這個了,正好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活動過筋骨了,如果這場遊戲能提起他的興趣倒也無所謂,就權當打發時間好了。


    讓泉奈沒有想到的是,在他的下屬還在焦頭爛額地用各種方法尋找與魔術師有關的蛛絲馬跡時,他竟然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


    “我聽大哥說宇智波斑手上有了屬於魔道的令咒?”千手扉間沒什麽起伏的音調從聽筒另一邊傳過來,他能這麽快得知消息的原因可想而知,多半是宇智波斑給了千手柱間私信,而對魔道並不了解但是在這方麵又格外相信千手扉間情報網的千手柱間又敲了自家弟弟,但他也不想想,這可不是火影世界,而千手扉間在這世界的工作也就是做科研與當模特,剩下的時間都奉獻給了他們那個穿越時空的黑科技,哪有功夫去經營他的情報網?至於像在火影世界一樣成為事事都能打聽清楚的萬事通那就更不可能了。


    但是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千手扉間還真是模模糊糊地知道一些與魔術有關的事情,誰叫他的研究科目是生命科學呢?坦白來說他的有些課題甚至已經跨越了人類應該走向的安全界限,邁入了魔法側的範疇,所以知道一點和魔術有關的事情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曾有人在說漏嘴的時候和我提到過魔術協會。”他這麽說道,“好像是在大英博物館內部?你可以順著這條路查一查。”


    他才掛了電話,一迴頭就看見了自家全副武裝的大哥,說是全副武裝也不至於,隻不過他換下了不大方便活動的浴衣而換上了這個世界標準意義上容易活動的勁裝而已,若不是他還記得這是在哪裏或許就要穿上鎧甲了吧。


    “斑剛才給我發私信了!”千手柱間眉飛色舞地說道,“他說要和我一起去參加一場戰爭遊戲,我們要並肩作戰哎!”


    千手扉間冷漠臉:哦。


    嗬嗬,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聯手的聖杯戰爭,打了到底有什麽意義啊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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