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你和銀柳成親的事情,還要在請孤吃頓喜酒?”拓跋似笑非笑的看著唐燦,輕聲調侃了一句。


    唐燦麵色一囧,可是緊接著想到拓跋和高銀柳的關係,她知道了,也不算什麽新鮮。


    半晌後,笑道:“喜酒就算了,倒是給大王找到了一個生財之路。”


    這個事情,拓跋倒是沒有想到,隨口笑道:“怎麽說?”


    “煤礦。”唐燦微微一笑,輕聲說道:“王都以北,有一片煤礦,我讓嚴立本帶人看過了,那裏又很多很多。”


    “煤礦?”拓跋微微皺眉,有些不理解這個新鮮詞。


    “嗯。”唐燦點了點頭,解釋道:“能燒火,比木炭更好,而且不要錢,隻要挖出來就能用。”


    “真的?”拓跋終歸是當了大王的人,雖然驚詫,卻沒有其他人表現的那麽一驚一乍,隻是繼續問道:“真的能賺錢?”


    一個女帝,一個女大王,兩人的性子,倒是不太一樣。


    唐燦心中感慨了一句,若是元殤知道煤礦,恐怕會笑的跳起來吧。


    沉默片刻,輕聲說道:“能賺很多錢,比賣牛羊還賺錢。”


    “不過,這件事情不著急,我讓他們準備著,等到夏末初秋,再去大涼賺錢。”


    “因為那時候天氣轉涼?”拓跋隻是沉思了一下,就很快明白其中緣由。


    唐燦點了點頭:“正是如此。第一筆生意,就從鎮北軍大營做起。”


    “嗯。”拓跋對此不懂,她也沒有意見。而且,她對於唐燦的信任度極高。


    甚至可以說,唐燦想要做什麽,她都不會反對。


    兩個人,又聊了幾句,拓跋話鋒一轉:“這一次設總督府的事情,高昌之中,恐怕沒有人比你更熟悉應該怎麽做。”


    “童明德固然是前朝出身,可是很多事情都變了,而且,他老了。”


    “所以這件事情你為主,他為輔。”


    “你多用點心,也從年輕一輩中,培養幾個人出來,你也能夠輕鬆一些。”


    唐燦嘴角輕揚,有些古怪的看了拓跋一眼:“還有耶律春才那樣的年輕人嗎?”


    拓跋笑了笑,也不在意,隨口說道:“這一次,你想要什麽人,自己選。高昌雖然沒有科舉,也沒有太多的讀書人,但是挑幾個人,撐起一個總督府,孤想著,總是沒有太大的問題。”


    唐燦一陣無奈,苦笑著搖了搖頭。


    對於拓跋的說法,完全不讚同。


    當然,他也不覺得有讀書人,就能解決很多問題。


    畢竟,設總督府,處理的都是實質性的事務。讀書人固然明事理,能夠很快處理好相應的問題。


    可是沒讀書的人,也不是就不懂得道理。費點心,花點時間,總是能夠讓一切步入正軌。


    拓跋迴身坐下。


    多日不曾和唐燦討論過政事,今天既然都已經說起,索性就多說一些。


    “燕然和金山你怎麽看。”拓跋表情平靜:“這一段時間,向夷和北院的人提了幾次,建議孤兵發燕然、金山,將他們收了。”


    唐燦眉頭微皺:“有什麽意義?”


    拓跋看了他一眼,說道:“燕然、金山,每年和高昌做生意,賺去了不少錢,如果直接把他們收了,北邊的生意,就是高昌自己來做。”


    “沒有人能做。”唐燦微微搖頭:“高昌這些人,沒幾個是做生意的料。”


    “北麵的事情,我了解的不多。”


    “但是我知道,他們相信燕然、金山,但是卻不想和高昌做生意。”


    拓跋搖了搖頭:“也不全是。其實這件事情是燕然、金山一直在那邊,所以生意就是他們來做。”


    “就好像南邊的大非川。他們和高昌做生意,也是因為高昌在這裏。”


    “如果高昌拿下燕然、金山,依舊可以讓他們在那邊做生意。”


    “但是,孤也並不想要對燕然、金山動手。”


    唐燦怔了一下:“為什麽?”


    拓跋看了他一眼,輕笑一聲:“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建國並非易事。大涼有一句話說的很好,馬上可以打天下,卻不能治天下。”


    “高昌是什麽情況,孤也清楚。”


    “寥寥數人,能夠稱得上的文臣,大部分的人,都是向夷那等好大喜功的戰士。”


    “不過,孤還需要他們做事。所以,你就算要收拾他們,也不要收拾的太狠了。”


    “若是高昌無兵、無將,那就有些兇險了啊。”


    唐燦自然明白,微微點頭:“自然不能一下子都打死了。”


    “不錯。”拓跋微微點頭:“就好像隆慶。雖然他不在王都,但是在大非川,他也幹的不差。”


    “我想,大非川的事情,你應該也聽說了吧。”


    “女帝真是好手段!”


    說到這裏,拓跋的嘴角冷了一些:“若非隆慶見機的快,他在大非川好不容易攢下來的一點家底,就得被女帝的事情消耗殆盡。”


    唐燦微微一怔,追問:“怎了?”


    女帝在大非川的安排,他隻知道一部分,也知道女帝的事情做成了,但是造成了什麽損傷,他卻是不知道。


    “沒什麽新鮮的。”拓跋冷聲說道:“無非就是把隆慶的身份,暴露了出來。”


    “他們的人本來就是打一次就走,暴露了就暴露了。”


    “但是隆慶還要繼續留在大非川,暴露了身份,自然有些麻煩。”


    “不過,他假死了一次,暫時應該沒有什麽問題。”


    唐燦在女帝的身上吃虧也不是第一次,自然明白拓跋的心情。


    想到這裏,依舊令他一陣鬱悶。


    “所以說,以後在和他們做交易,一定要警惕!”拓跋一字一句:“孤知道,高昌若想發展,必須要和大涼交易。”


    “但是,孤要告訴你,孤已經不會在和元殤做交易了。”


    “與大涼的交易,通通都是你來做。”


    “無論是明麵上的事情,還是背後的事情,你都要小心!”


    唐燦微微一凜。


    能讓拓跋說出這一番話,看來大非川的事情,不是她說的那麽簡單。


    恐怕,拓跋損失的,不僅僅是隆慶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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