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打探的結果,看現在他的處境便略知一二了。


    孫禾耀從不知道,這世上居然有如此蠻不講理之人,明明看著很是清冷之人,可那脾氣卻是那般火爆,他不過剛提了一個字,這二十人中那看起來像是領頭之人,便已經對他出手了,竟是連話都不讓他將之說出口。


    真真是太過分了!!!


    他孫禾耀長這般大,從未遇到這樣的人,也從未這般被人欺負過。要打嗎?他又有何懼怕。


    隻是打得後來,他是越打越心驚,這人的實力是如此的強橫。


    那一招一式看似好像沒有何出彩的地方,很是簡單,不過是那最基礎的幾個劍招。可就是這幾個最基礎的劍招,卻總是每每讓他招架不住。


    他自問他也算是個天才,實力也是不俗,可跟這人越打,他則是越覺得自己好似在跟一座沉寂的火山對撞。


    居然是讓他生出了一股驚懼。


    之後他察覺到樹林另一邊有三道氣息,便想也不想的出聲相求。此刻,他也顧不得自己如此之舉是否有些強人所難了。


    他有一種預感,若是不如此,他今日怕是要將性命留於此。


    可他怎麽也不曾想到,他叫來相助之人,不幫他不說,卻是反手過來對付於他,這是為何?


    “三位難道不是來相助在下的嗎?”孫禾耀很是氣憤的質問出聲,他也沒管自己這話有何不對,隻是心裏覺得自己好像被騙了,被背叛了。


    遊米陽沉默不言,手上動作如行雲流水般跟對手打著。


    牧淩天聞言很是好笑的道:“這位公子這是在質問我等嗎?在下三人如何行事,與爾等何幹?幫誰不幫誰,端看我等三人的心情。”


    孫禾耀一邊抵擋著牧淩天渾厚的金色混元之氣凝聚而出的金色長劍,一邊無比憤怒,“雖是如此,可三位乃是在下所請來相助,可如今爾等之所謂,卻是為何?”


    他怎麽也不明白,這三人分明是他叫來相助於自己的,人是來了沒錯,可卻不是來幫自己的,不幫自己也就算了,他方才不經人同意便就那般唐突出聲,始終是他做的不妥。


    那三人實力都不差,想來方才定是已然察覺此處的打鬥,卻是不曾過來,且還收斂了氣息,卻是被他就這般堂而皇之地的叫了過來。


    生氣也是理所當然的。


    可是,即使生氣,那也就是不想幫便是了。他孫禾耀也不是那般不講理之人。可是這三人,不幫他就算了,反而與他的敵人聯手來對付於他。


    雖然他的行為是很不妥,於他們來說,定是心裏有所怨懟。可再如何怨懟,也不能這般做吧。


    牧淩天嗤笑了一聲,“不經我等同意,便出聲將我等牽扯進你們的打鬥當中。方才我等已是在你出聲之後,將氣息收斂,便是告知於你,我三人不欲摻合入你們的爭鬥當中來。這位又是如何行事的?既然叫了我等過來,那我等是幫你還是不幫你,那你也當有個準備不是?現在卻是來質問我三人,那為何不先於質問自己。”


    若是平時,他當真是不介意於這樣半強迫的來幫一幫的。即使是方才,他尚未過來之時,也是真心想要幫之一幫。


    可是,在見到這人的刹那,他卻是立馬更改了主意。


    不為別的,就因為這人的一言一行,甚至於打扮,都跟他那個陷害他,背叛他,想要置他於死地的血緣至親一般無二。


    這讓他如何會願意相幫?


    他沒有在一見麵就下死手便已經是相當克製了,怪隻怪這人不僅無故將他們牽扯進來,還如此打扮。


    所以,這其實不過是一場遷怒。


    而殷歌玄,純是不爽這人方才的言行而已。


    遊米陽在一邊聽著主角與那人的對話,微微蹙眉,再仔細看了那人一眼,才有些想起來。他說這人怎麽裝扮熟悉呢,卻原來是跟牧淩翔很像。


    不過,他對這人那種熟悉的感覺,卻不是裝扮,當然,也跟這人的裝扮有一些關係。


    因為這人的裝扮跟牧淩翔相似,這就讓他想起了小說裏的一個人來。


    孫禾耀,孫家如今一代的佼佼者,而孫家,則是僅次於八大世家的另一個底蘊深厚的家族。


    孫禾耀這人,在小說裏那般多的天才裏麵,讓他能這麽清晰記住,卻不是因為他的實力,而是來自於這人的性格。


    金庸筆下有個偽君子嶽不群,堪稱是將偽與真練得爐火純青,讓人一不小心就會被其坑害,之後還會將其當成好人一枚。當真是“被賣了還替人數錢”。


    而這孫禾耀,與那偽君子嶽不群,可謂是一對兄弟。隻不過這孫禾耀其人的功力,卻是要比那嶽不群強太多了。


    人家不僅有實力,還有勢力,更是德才兼備,又演的一手好戲。


    尤其是在坑害主角這條大道上,那簡直是不遺餘力。


    這一切跟主角作對的人,那都是他的敵人,因此這人他記憶很深刻。方才沒有想起來,不過是一時被主角的行為給弄蒙了而已。


    不過現在,他既然想起來了,自然是要好好的來關照一下這位了。雖然這位尚還未開始對主角做出那些人神共憤的事情來,總得未雨綢繆,防範於未然不是嗎?


    遊米陽看了眼主角的招式,搖了搖頭,雖然招式很猛,也很是快速,看似下手不留餘地,其實一點殺氣也沒有。


    顯然主角並沒有對這人有殺心,不過是遷怒而已。


    遊米陽快速的將凝於劍尖的風刃催發而出,又接連幾個風球、風旋,幹脆利落的解決了第一個對手。


    在對上第二個對手的時候,一整排並十個風刃連發著衝向了與主角對戰的孫禾耀,在見到對方狼狽閃躲下,仍是被他的風刃將一身裝逼的白衣給弄破了之後,才滿意的認真與眼前的對手對上。


    現在這位孫禾耀尚未對主角做什麽,他隻能防,卻不能做。怎麽說,他也是從和平時代過來的人,又不是那種殺人如麻,將人命當成螻蟻之人。


    他隻要有心防著這人便可,若是這人以後當真對主角下手,他到時候再來做別的也不遲,現在嘛,先讓他出點氣就好。誰讓這人在小說裏後期那般對主角,簡直是不能忍。


    而自覺自己很倒黴的孫禾耀,現下覺得自己是非常倒黴,奇藥未找到,還莫名其妙跟人打上;叫來幫手,不幫自己就算,還反過來對付自己;一個對付自己也就算了,豈知另一邊還有一個下陰招的。


    感覺到身上有些地方有點泛涼,孫禾耀的臉乍紅乍白。不需他多想,他的衣衫定是被方才那接連襲擊而來的風刃給割破了。


    這三人,當真是不可理喻。


    孫禾耀眼裏閃過一抹惱怒,下起手來也不再有任何的遲疑,牧淩天狠,他更狠,牧淩天快,他更快。


    牧淩天越打越興奮,然後果斷將自己的真實實力亮了出來。霎時,渾厚的,獨屬於武王武者的實力霸道的顯露了出來。


    手中依然是金色混元之氣凝聚而成的金色長劍,隻是相較於方才的那一把,這把的顏色更深,上麵的威勢更甚。


    左手,則是緩慢出現了一個帶著絲絲紫色光芒的雷球。混元之氣一點也不輸於金色的長劍。


    牧淩天看著臉色巨變的孫禾耀,緩緩勾唇,臉上帶了一抹殘忍。


    雖然不能將這人打死,但是,打個重傷卻是無礙的。


    這般一想,一手金色氣浪排山倒海般逼壓向孫禾耀,另一手的雷球也若隕石天降般悍然而至,一金一紫兩色混元之氣叫囂著顯示著自己無可匹敵的氣勢,帶著尖銳的破空之聲接連襲向臉色慘白,眼裏還帶著驚懼的孫禾耀。


    殷歌玄看得撇嘴,很是不爽。


    如此炫耀,當真是丟人。一個武王欺壓一個武聖,有何值得炫耀的?


    當然,他現在完全忘記了,他自己也是一個武王,而他的對手,是一個武聖。


    遊米陽見到這陣仗,嚇了一跳,不過仔細感受了一下,才稍稍鬆了口氣。主角這兩招,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而已。


    沒有殺氣的招式,頂多是傷人,不會殺人。


    不過遊米陽這種想法,對於被他口中所為的雷聲大雨點小的招式著重關照的孫禾耀來說,卻完全不是那麽一迴事。


    孫禾耀沒想到,他叫來的幫手,居然是一名武王之境的武者。方才那人的實力顯然是壓製在了與他一般的水平之上,所以才叫他一時沒有察覺出來。


    感受到那要將人碾壓致死的狂霸威壓,孫禾耀隻覺自己的心跳飛快加速,一時整個身體竟是完全不能動彈。


    他知道,這是因為對方的實力高過他太多,境界與境界之間的壓製。看著越來越近的金紫光芒,孫禾耀慘然一笑,心裏很是不甘,卻又覺得是自己自作自受。


    若是方才不那般作為,此刻,是不是他並不會落得如此?


    可是,不甘的同時,他又心生一股怨恨。本是武王,為何一開始不將實力顯出,若是他一早感受到,他又怎會那般做。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冥玥夜】小夥伴的地雷,麽麽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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