曇花一現即逝去


    ~


    越想,尉遲寒風的心越緊,原本平靜的心也變的慌亂,生怕這個是調虎離山計!


    夜冷聽後,也來不及細想,如同尉遲寒風追出來般,兩個身影一前一後的往王府行去……


    待他們飛離,黑暗中,冥殤抱著琴緩緩走出,嘴角噙著淡淡的嘲笑。


    所謂:關心則亂!當一個人太過在乎另一個人,就會對那個人失去判斷能力……


    果然如他所料,尉遲寒風對蘇墨的情是真,不止真,而且深!


    既然如此,他就不會讓蘇墨有機會知道!


    冥殤又倪了眼黑暗的城牆,抱著琴轉身離去……


    離去時,嘴角噙著一絲陰戾的笑意!


    他這次收獲頗豐,不但知曉了冥禦的存在,更加知道了一件關於尉遲寒風的事情……蘇墨,他折磨你的,我早晚會替你討迴!


    +++++++


    尉遲寒風迴到府中,腳步疾馳的向北小院行去,蕭隸茫然的看了看,見夜冷緊隨而至,一把拖住了夜冷,問道:“人追到了嗎?”


    夜冷倪了眼蕭隸,冷冷道:“沒有!”


    “沒有?”蕭隸顯然不相信,王爺的輕功他是知曉的,天下間根本沒有幾個人能和他比擬!


    夜冷淡漠的甩開蕭隸,此刻他心裏著急蘇墨,他剛剛想抬腳,可是,轉念一想,王爺已經過去,他去了也是多餘,隨即冷漠的看了眼蕭隸,緩緩的說道:“王爺猜想,那人是黛月樓主!”


    “黛月樓?大陸上第一殺手組織的黛月樓?”蕭隸語氣急切的重複著。


    夜冷冷哼了聲,不屑的說道:“這天底下有幾個黛月樓?你以為是你尋花問柳的花滿樓嗎?”


    蕭隸嘴裏一個哽噎,隨即說道:“什麽叫我尋花問柳,我哪裏有尋花問柳……那花滿樓隻不過是看歌舞姬表演的地方……”


    “哼!”夜冷不屑的看了眼蕭隸,不再理會他,徑自離去,身後傳來蕭隸謾罵的聲音!


    尉遲寒風急促的腳步在北小院停下,輕輕推開門,看著裏麵睡的極沉的蘇墨和紫菱,懸著的心徒然一落,適時,嘴角不免浮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她這樣淡漠的xing子又豈會得罪人?又豈會有人請了黛月樓的人來殺她……


    想著,他深深倪了眼蘇墨,輕輕的退了出去,往寒風閣行去!


    他和軍機大臣以及眾將在宮裏商議邊關的事情,剛剛迴到府就聽聞魔音,那樣的聲音有著暫時控製人心智的功效,一般來說,如果不是針對的那個人,旁人不會武或者不懂音律,都不會聽出端倪!


    到了寒風閣,蕭隸早已經恭候在那裏,尉遲寒風跨著步子,冷漠的吩咐道:“加派暗衛在府內,另外……留意下府裏最近有何不妥……黛月樓主親臨,必然不是一般的目標!”


    “是,屬下剛剛已經又增派了暗衛!”蕭隸垂首迴道。


    尉遲寒風點點頭,冷然道:“如今邊關事態緊急,難保不是梓國花重金請來的,將暗衛布在黎玥城各處,尤其是幾位將軍和軍機大臣的住所,如今關頭,本王容不得一點兒的差池!”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蕭隸應聲,急忙退了出去,如今一戰箭在弦上,如果一個閃失,所有的部署都將崩盤,另可小心防備也不能出了意外!


    待人走後,尉遲寒風輕輕揉了揉額頭,闔眸假寐著,突然問道:“本王賜給你的南海東珠呢?”


    夜冷看了眼尉遲寒風,隨後微垂了眼瞼,不疾不徐淡然的迴道:“屬下給了蘇墨,想著奴婢的用度有限,她怕黑!”


    王爺問起,他不打算有所隱瞞,對於王爺,他也沒有必要隱瞞!


    尉遲寒風睜開眼睛,眸光變是深邃,緩緩問道:“走出這麽多年的夢魘了?”


    夜冷嘴角突然間噙了絲自嘲的笑意,隨即嗤笑說道:“跟了這麽多年,就算那珠子有定神的效果……屬下依舊無法揮去那份癡纏,留在身上又有何用?!”


    尉遲寒風微歎的看了眼夜冷,半響,說道:“下去休息吧!”


    “是!”夜冷躬身一禮,緩緩退下,臨關上房門那刻,他瞥見尉遲寒風眸底那深邃的悲慟。


    他們二人此刻都沒有想到的是,就是因為那顆南海東珠,蘇墨的思緒沒有完全陷入冥殤的魔音之中,如若不是那顆南海東珠,也許冥殤那刻會不顧一切的帶走蘇墨。


    冥殤多年後想起時,冷漠的臉上帶著淒涼,他蒼涼滿懷的看著蘇墨,平靜的說道:“早知道會發生如此多的事情,當初也許我會拋下所有仇怨帶你離開,讓所有的人都找不到你……”


    這一夜,除了尉遲寒風、夜冷和蕭隸知曉了府裏發生的事情外,所有人依舊沉睡著,如此過去數日都不曾再有異常,在王府暗衛的全城部署下,更是沒有發現任何黛月樓的蹤跡,仿佛,那夜都是虛幻。


    可是,尉遲寒風是個極小心的人,如今邊關事態嚴重,容不得半點兒閃失,所有的重要人物依舊在王府秘密派出的暗衛下生活,隻是,那些當事人卻沒有絲毫的發現,依舊全神貫注的研討著邊關的事情。


    經由那夜,蘇墨情緒越發的低落,心裏仿佛堵著一塊沉重的大石,雖然知道那隻是夢境,可是,卻又時刻的提醒著她,她和尉遲寒風之間的利益。


    那黑袍男子一語道破了她心裏總是想去逃避的問題……


    這個是日有所思夜所夢嗎?


    那一黑一白的身影,不免讓她想起現代的童話故事,那黑影是尉遲寒風的另一麵,陰暗的一麵!


    這幾日,每每看到尉遲寒風,她就會憶起夢裏的那句話,那人赤/裸/裸的言語直擊她的心扉……


    她曾經午夜夢迴時,想過問他這個問題,為何要騙她?難道……大半年的相濡以沫竟是一點兒真心都沒有嗎?就隻是為了他娘的病嗎?


    可是,當人在跟前時,看著他嘴角那抹不變的邪笑和幽深不見底的眸子時,她仿佛又知道了答案。


    何必自取其辱?!


    難道……現在的屈辱還不夠嗎?人又何必執念於此!


    蘇墨站在寒風閣外神遊太虛著,尉遲寒風和趙翌正在裏麵書房內商討事情,近日,她和趙翌間的書信來往的十分順利,有時候她都在懷疑,這些過分的順利了些……按理說,柳翩然斷然不會如此放過紫菱才對!


    正想著,蘇墨突然見紫菱端著什麽朝著這個方向走來,她看了看禁閉的院門,想著尉遲寒風應該不會那麽快出來,徑自迎了上前。


    “紫菱,你怎麽到這邊來了?”蘇墨疑問!


    紫菱撇了下嘴角,看了眼手裏端著的湯盅,道:“李嬤嬤燉了湯水讓奴婢端來給蘭花園的主子!”


    蘇墨蹙眉,彼此心裏都明白,無緣無故的端東西必然有詭異,可是,身為奴才又不能拒絕,“進去後萬事都小心些!”


    “嗯!奴婢知曉的!”紫菱應聲,往蘭花園行去。


    蘇墨微蹙著秀眉看著她離去,嘴角緊抿。


    正在怔神的時候,突聞身後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和女子嬉笑的聲音,她迴頭看去,隻見數名打扮的花枝招展,風情萬種的歌舞姬妾向這邊走來……


    蘇墨恢複臉色平靜,淡然的看著眾人微微一福,不卑不亢的說道:“奴婢參見各位姑娘!”


    憐星媚眼微抬,嘴角含笑的看著蘇墨,手輕輕一揚,柔聲道:“起來吧!”


    她無論是話語還是動作,一舉手一抬足間都充滿了風情萬種……


    可是,蘇墨沒有心情欣賞,某種程度上,她不願意看見她,到底……她沒有表麵的那麽淡漠!


    那晚蘇墨哭著跑了出去,隨之王爺也離開了芳華苑,別人不知道,可是,茉莉卻是知道的,她本想著憐星並未曾留住王爺的心,但是,王爺卻將那獨立的閣樓賜給了她。


    這個婢女是什麽人?她是王爺身邊的隨侍丫頭,如果……能將她拉攏,以後飛上枝頭指不定就指日可待了!


    “我沒有記錯,你是叫蘇墨吧!”茉莉嬌笑的上前,行走間婀娜多姿,柳腰輕擺動,嬌媚之姿盡顯!


    蘇墨被她那嗲嗲的聲音弄的心裏發毛,臉上卻平靜恭謙的迴道:“是,奴婢叫蘇墨!”


    茉莉淺笑,輕聲道:“姐妹們來府裏也有些時日了,今兒個合計著去給柳側妃見個禮,這太陽也挺大的,你就退下吧!”


    蘇墨應聲退了兩步,向寒風閣行去。


    茉莉的心思豈會逃過別人的眼睛,這裏的歌舞姬妾哪個不是經曆沉浮俗世,哪個不是見過世麵的,她想拉攏蘇墨好接近王爺,眾人心裏明了。


    憐星暗自冷笑,說了句“姐妹們,走吧!”隨後率先抬了步子往蘭花園行去。


    這些人都隻知道那柳翩然是王爺自小的青梅竹馬,卻不知道蘇墨就是那被貶了的正妃,竟然妄圖討好她,哼,活該永遠沒有出頭之日!


    心裏如此想,可是,臉上卻依舊嬌笑著……


    她不若她們一般的心思,對於王爺,她也沒有必得之心,像她們這樣的風塵女子,隻有真金白銀是最靠得住的!


    如今黃大人給的豐厚,在王府裏過著安逸的生活,又不用整天對著那些腸油滿貫的各色人嬉笑獻殷勤,她自是樂的很……


    隻是,她不懂,黃大人為何送她進來不是為了巴結王爺,而是……


    “麻煩通報一聲,芳華苑裏的各位姐妹前來參見側妃娘娘!”茉莉高傲的聲音打斷了憐星的思緒,她輕倪了眼,有些不滿!


    茉莉一見,頓時怒由心生,在憐星未曾來時,怎麽說她也是王爺最為寵愛的,可是,她一來,王爺竟是很少看她!


    她們怒目相向,別個姬妾樂的觀看,每個人的心思都是一樣的,希冀有朝一日做了王府的主子,那怕就是個妾也是好的!


    這邊群芳爭豔,暗流湧蕩,蘇墨站在寒風閣外冷眼旁觀,這三個女人一台戲,如此多的鶯鶯燕燕,可真是好幾出呢!


    自那日過後,一是尉遲寒風好似特別忙,除了這幾日偶爾會去那邊看看歌舞聽聽曲兒,並未曾留宿,也幸好再未曾留宿,否則……她不能保證,會是什麽的情況!


    這蘭花園和寒風閣前的情形全部沒入樹蔭後傅雅和寶珠的眼裏,二人不免嗤笑,女人多的地方果然是非多!


    “主子,這王爺到這會兒都未曾出來,你確定等下趕得及嗎?”寶珠凝望著寒風閣的院落,順帶的掃過淡然站在那裏的蘇墨。


    傅雅搖搖頭,道:“我又不是神仙,怎麽可能確定……如果他沒有趕得及,那也隻有下次了!”


    “唉,倒是真想看看,這樣的情況蘇墨和王爺如何應對……主子,你說……依照蘇墨的個xing,會不會就忍下了!”寶珠猜測著,眸光更是來迴的瞟著。


    傅雅聳聳肩膀,看著遠處的蘇墨,緩緩說道:“紫菱為了她吃了那麽多苦,依照她的xing子……”說著,看了眼蘭花園,道:“唉,看來今天就隻能如此作罷了,按照時辰,這個時間想來藥效已經發作了……”


    如果王爺和趙翌事情沒有商討完,這園子裏發生了別的事情也斷然不敢去驚擾了他的,這是誰都知道的規矩!


    “主子,王爺和趙翌一起出來了!”


    正在傅雅欲放棄時,寶珠晃了晃傅雅的衣角,她迴眸看去,果然,趙翌正在和尉遲寒風拜別著,身後還跟著蕭隸和夜冷!


    “天都要助我,沒有辦法!”傅雅笑著說道。


    寶珠卻蹙了眉頭,焦急的看著蘭花園的門,道:“怎麽沒有人出來請大夫……不會是藥效不對吧……”


    “別急,這王爺和趙翌的事情商討完了,也就沒有什麽擔心的了!”


    傅雅淡然的說了句,起身離去,後麵的戲她不會去看,事後自然會有人給她說!


    正當二人轉身離去時,就聽遠處傳來焦急的聲音……


    “王爺,不好了,主子吐血了……”一個蘭花園的小婢女一出蘭花園,見尉遲寒風在外麵,顧不得其他,急忙喊道。


    尉遲寒風聽後,微微蹙眉,說了句“夜冷,去喚大夫!”後,甩了袍袖往斜對麵的蘭花園行去!


    蘇墨聽後,第一個反應是紫菱在園子裏,想也不想的跟著跑了過去。


    他們兩個一前一後的去了,趙翌等人不明究竟,卻也心存擔憂的跟了過去……


    適時,蘭花園內亂作一團,來拜會的姬妾們怎麽也沒有想到,第一次來,竟然遇到這樣的事情。


    紫菱瑟瑟發抖,臉色蒼白的跪在地上,紙鳶氣急敗壞的指著罵道:“快說,你給主子的湯盅裏加了什麽?”


    紫菱一聽,頭搖的仿佛是撥浪鼓,驚恐的看著柳翩然那蒼白的臉,急忙說道:“奴婢不知道,這個是李嬤嬤交給奴婢的,奴婢隻是負責端過來的……”


    “住嘴……”


    “啪”的一聲,紙鳶已經狠狠的甩了紫菱一巴掌。


    姬妾們一個個看著,都有些驚呆,在看看柳翩然嘴角溢出的血絲,有些人不免心裏打著顫兒,不知道等下會不會將火惹到了自己的身上!


    “王爺駕到——”


    外麵傳來通傳聲,所有人紛紛眸光看向門扉處,隻見尉遲寒風冷寒著臉大步踏了進來。


    “參見王爺!”


    尉遲寒風無心理會,徑自走到柳翩然麵前,拿起她的手腕搭著脈,半響……深深擰了眉頭。


    緊隨而至的蘇墨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紫菱,上前蹲在她麵前,在她耳邊細語安慰了聲,隨即眸光看向尉遲寒風,微抿了嘴角,握著紫菱的手有些顫抖。


    那會兒就覺得紫菱來送東西會有什麽貓膩,這柳翩然為了對付她們,竟然對自己下手……


    尉遲寒風眸光微瞥了眼跪著地上的蘇墨和紫菱,狹長的眸子掃過一側的湯盅,起身拿起置於鼻間嗅了下,方才冷聲道:“你們誰身上帶有尾齒花囊?”


    眾人相互看看,最終,憐星一臉茫然的上前一步,道:“迴王爺,奴婢的香囊是尾齒花的!”


    尉遲寒風眸光罩了一層狠戾,冷冷道:“將憐星拖下去,仗斃!”


    他的話一出口,一整個屋子的人都驚愕了,蘇墨疑惑的看看憐星又看看尉遲寒風,突然,有股寒氣從腳底滲入心房,不由得微微打了個抖。


    憐星花容失色,猛的跪倒在地,驚恐的看著尉遲寒風,疑問道:“王爺,奴婢犯了何事?”


    “哼!”尉遲寒風冷哼一聲,陰冷的說道:“尾齒花香怡人,你作為香囊本無錯,但是,安胎藥裏有一味竹茹,卻是和尾齒花相衝,你來拜見之時不曾用心,險些傷及本王子嗣……來人啊,拖下去……”


    “是!”門外守著的奴才走進,拖著一臉驚的呆滯的憐星就往外走,行到門口,憐星方才從剛剛的話語裏醒悟,哭喊著求饒“王爺……饒命啊……”,可是,那卻是她在人間最後的掙紮。


    “全都退下吧!”尉遲寒風見夜冷帶了大夫走進,冷聲說道,隨即抱起柳翩然往內室走去,臨行轉身那刻,眸光微微瞥向紫菱的腰間。


    待眾人退出了蘭花園,那些歌舞姬妾方才從剛剛的驚恐中迴過神,所有女子臉上都花容失色。


    “哼,受寵了也不一定好……”芙蓉冷笑一聲,搖擺著她那水蛇腰,輕搖著花譜扇離開。


    芳華苑的姬妾們亦款款而去,心有餘悸的她們倒是慶幸起自己不喜那尾齒花,尾齒花味獨特,並不是每個人都喜愛的。


    “趙將軍,屬下送你!”人都走的差不多,蕭隸淡笑的說道。


    趙翌看了下蘇墨和紫菱,眸光不經意間撇了下紫菱腰間的錦囊,方才微微頷首,轉身離去。


    他和尉遲寒風那微微的眼神別人或許沒有發現,但是,蘇墨卻注意到,待人都走了後,方才看著紫菱,說道:“把你的花囊解下來我看看!”


    紫菱茫然的怔了下,方才解開遞給蘇墨,剛剛的心驚還未曾過去,喏喏的輕聲問道:“主子,有什麽不對嗎?”


    蘇墨沒有迴答,徑自打開花囊,裏麵並不是紫菱平日裏采的野花兒,而是一片片豔麗的花瓣,她蹙眉問道:“紫菱,這個是什麽花?”


    紫菱看去,頓時大驚,臉色變的煞白,唇瓣微顫的說道:“這……這……這是……這是尾……尾齒花……”


    蘇墨剛剛心存了疑慮,聽紫菱如此說,頓時心驚,顧不得想別的,走到前方花圃處將花囊裏的花瓣全部倒掉,此刻的慌張竟是比方才蘭花園內要來的強烈。


    紫菱咬著唇,急忙說道:“主子……我……這個……這個不是奴婢的……”


    “我知道!”蘇墨拉過紫菱到一側,看看左右並沒有人經過,壓低了聲音問道:“這個錦囊你一直隨著身的,怎麽會被人換幹花都不知道?”


    紫菱蒼白的臉搖著頭,突然,她瞳孔放大,急忙說道:“我早上花囊掉了不自知,午膳的時候清寧撿到了,奴婢還和她爭了好一陣子!”


    蘇墨緊皺了眉頭,她們換了花,又讓紫菱來送湯,是為了讓柳翩然中毒……還是為了加害紫菱?


    就算要害紫菱,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萬一柳翩然有個閃失,她們怎麽可能擔當的起?


    另外,尉遲寒風顯然知曉紫菱身上的花囊是尾齒花,如果沒有憐星陰差陽錯的也有,他要如何辦?


    他為了紫菱辦了憐星……還是他看紫菱的那眼隻是無意?


    疑問一個接一個的在蘇墨腦海裏閃過,卻沒有一個能得到答案。


    事情演變成這樣,不但蘇墨腦子裏亂成一片,傅雅和老夫人都紛紛錯愕事情怎麽發展成這樣……


    “怎麽會這麽巧?那個憐星好死不死的也帶著尾齒花!”寶珠氣憤異常,握手成拳的拍打了下桌子。


    傅雅倪了她一眼,不疾不徐的說道:“王爺精通各類花草,你認為他會不知道紫菱身上也有尾齒花?!”


    “你的意思是……”


    “不是我的意思是,而是王爺的意思是什麽?”傅雅拖著腮,陷入沉思中。


    當這裏的消息穿迴上蘭苑時,老夫人深深鎖了眉頭,一臉的沉鬱,冷冷說道:“這個憐星真是不抵事,本想著得到寵愛,卻沒有幾日就香消玉損!”


    “老夫人,您說……會不會王爺察覺了什麽?”


    老夫人眸光微抬的看著老嬤嬤,冷嗤一聲,道:“哼,人又不是我們這邊安排的,寒風怎麽可能知道?”


    老嬤嬤點頭稱是,不再多言。


    一天的鬧劇仿佛因憐星的死而過去,夜幕下,尉遲寒風慵懶的坐在寒風閣那方禁園中,身邊的花兒一個個的開的極為嬌豔,香氣撲鼻。


    他頭依靠在石柱上仰望著天上的繁星,手,不經意的轉動著扳指,菲薄的唇肆意的上揚了個弧度,眸光變的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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