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列車從久遠駛來,穿過無數個朝代和國家,駛向遙遠的將來和未知。眾多搭車的旅客,匆匆的上來,又匆匆的離去。於是一眨眼之間,幾年時間過去了,唐魯立到了二十五歲。在這幾年的時間裏,他在數學“研究”上,每日都是進行爬山的工作,爬了一座又一座,爬了一峰又一峰,爬啊爬的,爬完了荊棘,就爬山坡;爬完了草叢,又爬懸崖;爬完了數不清的石梯,可能自我感覺看見了高聳雲霄的鬆樹和一些鮮豔欲滴的果實。可是當他寫成“論文”寄出去,寄了一篇又一篇,投了一份又一份,一共投了四五篇,要麽石沉大海,要麽是得到統一規格的鉛印謝絕迴複,全都帶不來他快樂和希望的。任憑他怎麽攀爬,任憑他怎麽穿行,在那看似鬱鬱蔥蔥,叫他感覺卻是無限虛渺和深邃幽遠的世界裏,他都仿佛總是永遠無法抵達目的地,不能不在難有收獲的幻境裏徘徊著,踟躕著,煩惱著,難受著。

    而在他的心中,他這幾年對妹子佬,對愛情、對婚姻一直都很渴望,有時幾乎都到了似癡似瘋、難以控製的那種渴望地步。但對年輕女人會跟他走到一起、談戀愛結婚這樣一件事情,他卻總是覺得很渺茫,似乎沒有一點兒可能實現的那種樣兒。

    這個晚上唐魯立睡覺睡得很舒服,很順利,到了早上快天亮的時候,他竟然做了一個夢,一個跟童彩雪在一起,還很親近的夢,那夢是這樣的:

    唐魯立從一間建在一片森林裏的木屋子走出去,雖然是在晚上的時候,月光照下到處是銀灰色的一片,看周圍的景色並不是很清晰,白天也不一定能看得很遠。但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在這晚上夜色朦朧的時候,他也遠遠地就看見了童彩雪。她就象和白天一個樣。

    這時附近都沒有人,或者講這時夜裏這一片森林裏到處都沒人。

    就在這時,唐魯立看見童彩雪慢慢地向他走近,手上打著火把,模樣好象帶著溫情。他禁不住怦然心動了,覺得自己應該跟童彩雪親熱一番,並無師自通地想到,做那種事情該怎麽怎麽做,雖然那個方法並不一定對的,但他自己卻覺得很對。

    可是童彩雪對唐魯立想跟她親熱的反應卻是冷冰冰的,麵無表情。

    見她這樣,唐魯立由不得心頭一緊。

    不過他不管她那麽多,快手快腳地給她解扣子,把手抓在她的手臂上時,感覺她的手臂肌肉繃得很緊、很硬。

    童彩雪開始對他的愛撫毫無反應。可過了一會兒之後,當她看到他毛手毛腳時,她就搡了

    他幾把。見他還硬來,她就一下使力,將他的手推開了,自己把衣裳一件件地脫下來,隨便扔到一邊,然後自己直挺挺地躺在了草地上。

    唐魯立趕緊也脫了衣裳爬過去,可她又一把將他推開了,叫他不曉得她是什麽意思。

    他正在興頭上,對她這種動作微感不快,對著她的俏臉兒和美豔的胴體看了兩眼之後,他就又要爬到她身上去,心慌氣躁地想做自己希望做的事情。

    可這個時候,唐魯立的耳邊突然“啪”的一聲脆響,好似一聲響雷一樣。他看向她,見她給了他一個大耳光,而且還拿生氣的眼光瞪著他。

    由這兒看,她雖然願意把她的衣裳脫掉,但卻並不想跟他做什麽太親熱的事情。

    唐魯立很失望,隻得跳起來,拿了自己的衣裳拔腿就走,很快人就醒了,發現自己這是做了一個夢,頭頂上這時正掛著一隻大蜘蛛,正在那兒象工匠一般巧妙地用它們的“圓規”、“直尺”、“鉤針”,和看似簡單的幾何原理,織成一張精妙的絲網。

    不久,唐父突生重病,是得的一種“怪”病,在安都衛生院裏住院才住了一日,院長就講他們這兒沒有會治這種病的醫生,但相距隻十二三公裏遠的沿塘鎮衛生院因為“請”到了一個外省的醫生,則可以治這樣的病。於是唐魯立向林站長請了假,然後就陪著阿爸一起轉院去沿塘鎮衛生院。等到腰部x光片子出來,不是住幾日就行的,而是得住幾個月。唐魯立就不能不再向林站長請那麽久時間的假了。林站長講他沒權批,唐魯立隻得再到縣裏去找縣汽車站站長批。縣汽車站站長倒是很有人性,當下就批了他幾個月。

    從此以後,唐魯立就陪著阿爸在沿塘鎮衛生院“度”起了“長假”來。

    沿塘鎮衛生院裏有一個財務叫範麗,大概比唐魯立小兩三歲的樣兒,單看她坐著時的臉兒,有時真是相當美麗的感覺。但看她的身段,在她站著時,則不苗條,因為短了些,不高挑,這樣就影響了她的整體美,叫她在走動時,又顯得比較平常了。不過唐魯立從看見她的第一眼起,就對她有好感,因為他偶爾跟她打交道,見她對他講話的語氣,以及看他的眼神,都是挺溫柔,挺友好的。

    給唐父做主治醫師的外省籍歐醫師的妻子陳醫師,對唐魯立的婚姻問題好象挺關注,挺熱心的,隻認識他半個月,就有了要給他和範麗作撮合的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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