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周瑾還是在忙著那件案子的事情。雖然作案的兇手已經死了,但這個結果,還是無法向大眾交代。


    周瑾在為已經破掉的案子忙的不可開交的時候,林憂卻是很清閑,整日坐在店裏無所事事。


    這天,一大早林憂就到了店裏,剛坐了一會兒,就見一輛車在門口停下,一個中年男人從副駕駛的位置上下來。


    “我找林先生,”中年男人一進來就說道。


    林憂知道,這中年男人一定是遇到了什麽事情,而這林先生也指的不是他。


    “他不在,估計很久都不會迴來了,”林憂道,“有什麽事情跟我說吧。”


    林憂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我是他兒子。”


    現在他發現,自己父親的人緣還是很好的,隻要報上他父親的名號,這些人對他就會由不信任變成尊重。


    “幸會,幸會,”中年男人上前與他握手,不過卻還是沒有說明自己來的意圖。


    “令尊是去幹什麽了?我聽說他在這裏已經幾十年了,為何突然離開?”


    “您和家父認識?”林憂道。


    “認識倒談不上,但有幾個朋友和令尊有些交情,”中年男人說道。


    林憂自己也想知道自己的父親到底是幹什麽去了。“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短則三四個月迴來,長則三五年。”


    中年男人臉上有些失望,林憂看了他停在外麵的車,法拉利。雖然認不出型號,但看起來就價值不菲,還有專門開車的司機,想來這人絕對不窮。


    “您有什麽事情嗎?可以跟我說,我要解決不掉的話再去請教家父,不過你是見不到他了。”


    那中年男人想了一下,說道,“我這段時間總是在做一個夢,夢到我已經死去的父親。”


    “您父親?什麽時候過世的?”林憂問道。


    “有快五年了,”中年男人說道。


    “快五年了?之前沒有夢到過他嗎?比如他剛去世的時候?”


    中年男人想了一下,搖頭,“這個沒有。”


    “都夢到了什麽?”林憂道。


    “我夢到了我父親他……身處在一片火海裏麵,很痛苦,好像是向我求救,但是……但是他隻是開口,卻是沒有發出聲音,不知道是想告訴我什麽。”


    “前幾天幾天找了幾個有名的風水先生,他們說是我父親墓葬的問題,讓我遷墳。但是我按他說的遷了墳之後,還是繼續做那個夢,但還是沒法聽到我父親是在說什麽。”


    “我想他老人家在陰間過的一定是過的很痛苦,想要我幫他,可是……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做。”


    “您夢裏麵,除了火海和令尊之外,還有什麽?”


    “還有……”郭建宇想了一下,道,“還有很多人,在他後麵,不過看不清楚,但好像也是很痛苦的樣子,對了,還有一個長相兇神惡煞的怪物,有人形,但是,我記不清楚它的樣子了,夢醒來以後就很難記清楚了。”


    林憂已經隱隱有了猜測,問道,“冒昧的問一下,令尊生前為人如何?”


    “先父的為人?”中年男人想了一下,道,“我父親為人還是很不錯的,經常也做慈善,捐款什麽的,有一次地震還捐了兩百多萬,對家人和朋友都是沒得說。”


    “先父年輕的時候,家裏很窮,但是父親很努力,為了養家糊口,做了很多份工作,後來我父親做生意就發了家,用了十幾年的時間,創建了公司,掙了一筆豐厚的家產,不過先父也因為積勞成疾遺憾離世。”


    “請問您貴姓?”林憂問道。


    “我姓郭,郭建宇,”中年男人道,“還沒有請教小兄弟怎麽稱唿呢。”


    “我叫林憂,先天下之憂而憂的憂,”林憂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您應該是……是盛龍集團的老板吧?”


    “有一半以上的股份是我的,”郭建宇問道,“您怎麽知道?您之前見過我?”


    “那倒是無緣,”林憂道,“之前我去郭先生的公司麵試過,不過無緣進入,初試就被刷下去了。”


    郭建宇笑道,“那倒真是無緣。”


    “不過當時麵試的人跟我講了公司的發展史,郭老先生三十幾歲開始做生意,能在短短十幾年間,從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創建一個有如此規模的公司,並且身價數億,實在不容易。”


    “是,先父在時,也常講起創業時的艱辛,其間的辛苦,外人難以想象,我與他一起經曆過一些,卻是知曉。”


    “恐怕其間不光是艱辛吧?”林憂道,“我想,任何一個人,從一個一無所有的小人物走到令尊這樣的程度,光靠努力,還是很難做到的。”


    “這期間自然也有一些幸運,”郭建宇說。


    林憂笑道,“自古一將終成萬骨枯,那些從小人物成為有名的帝王將相的人,其一生的經曆,恐怕不光是史書上歌頌的那般。”


    “您這是什麽意思?”郭建宇眉頭皺起。


    “我想說的是,令尊的奮鬥發家史,應該也不止是外人知道的那些。外人所知道的,隻是你們想讓他們知道的,隻是其中光鮮的一麵。但我想,令尊這樣的人物,一路走來,應該還有黑暗的一麵。”


    郭建宇臉上有些不快。


    “子不言父,郭先生不便提起令尊的不是之處,這我也理解。”


    郭建宇依舊不說話,卻也沒有反對林憂所言。


    “您不是想要知道令尊如今的情況嗎?”林憂問道,“這個我想我已經知道了。”


    “先父現在怎樣?”郭建宇連忙問道。


    “我想他是在地獄,”林憂道,“眾火地獄。”


    “眾火地獄?”郭建宇臉色一變,隨後又恢複正常,也沒有對林憂的話表示相信或者是不信。


    林憂解釋道,“人死後為鬼,若到陰間,有兩個地方可去,一個是酆都鬼城,另一個則就是地獄了。生前若是有深重的罪孽,就必須要進入地獄。”


    “令尊進入的是眾火地獄,其中有四種火,人間普通火,檀木火,太陽火,以及末劫火。每一種火都比前者的溫度高七倍,其中的煎熬,你可以想像了。”


    “不過令尊所在的地獄不算是最苦的,畢竟那裏不是專門為了刑罰。最苦的是阿鼻地獄,也就是我們所說的無間地獄。所謂無間,就是受苦不間斷。那是陰間唯一的刑罰地獄,我們所能想像的到的刑罰那裏都有,想像不到的也有。”


    “不過想要進入無間地獄也不容易,隻有有極大的罪孽,做盡傷天害理的事情,才有可能進入其中。”


    郭建宇神色不變,道,“你說先父是進入了地獄,那可有辦法破解?”


    “有,需要錢,有錢能使鬼推磨,”林憂道,“用足夠的錢,可以打通很多關節,減輕刑罰。我想這就是令尊想要你做的事情,給他燒一些冥幣。”


    “我燒過了,”郭建宇已經有了要走的意思。


    林憂道,“必須是陰間發行的冥幣,我們人間印的錢自然不能在陰間使用,人間印的冥幣隨便都是上億的麵額,若能使用,那陰間的錢也就太不值錢了。”


    “那倒也是,”郭建宇道,“那你這裏可有?能否讓我觀摩一下?”


    林憂取出一張一百元麵值的冥幣,遞到他麵前,解釋道,“這錢的正麵的河是三途河,河對麵隱隱約約的城池就是酆都鬼城,背麵的山則是泰山,陰間的入口。”


    “陰間的入口?泰山?”郭建宇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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