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奶奶笑得不行:“哎呀卷卷呢?讓卷卷去忙的啦。”外婆就不讚同了:“寧寧也可以幫忙的噻,東西那麽多哦。”旁邊正在除草的南北正好拿著鏟子經過,聞言抹了抹額頭的汗,“隊長在裏麵幫忙呢!陸大哥出去發糖了!”被南北麽一說,鬱寧耳朵就紅了。本來他和陸倦打算著,等陸倦什麽時候出國比賽,兩人把結婚證領了, 正好也快到了適婚的年紀。兩個人不樂意,覺得事兒得趁早定下來。陸奶奶私底下偷偷給鬱寧說,如果覺得卷卷哪裏不好就告訴她,她來教訓卷卷。言外之意大概就是,不定下來,她不放心,怕鬱寧跑了,畢竟陸倦這破性格在那兒。此,趁著過年戰隊放假,兩個人尋思著把酒席給辦了。是在哪兒辦是個問題。陸奶奶本來覺得在陸家,仔細想了想,她看見自己兒子兒媳就覺得糟心,倆人最近估計是想開了點,頻繁開始想要彌補陸倦了,是不是真的想彌補,陸奶奶也不想深究傷了自己和小孫子的心。陸倦不願意接受,陸奶奶也不樂意,憑什麽輕易就彌補了。此,陸奶奶直接把放在陸家的想法給摒棄了。除了陸家,tvt基地肯定是不可以的了,就算是過年肯定也有人盯著,到時候被人放出去,對倆孩子不好。是外婆最後決定家來辦。請的人其實不算多,也就tvt和eve戰隊的人,有宋兆,家的房子雖然不算大,勝在有院子。外婆也不覺得鬱寧的性取向是多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如果小鎮上的人接受,那她也很高興,如果不接受,其實也沒什麽,頂多以後不再來往。鬱寧頭看了眼屋裏,正好看見陸倦抱著不知道什麽東西進了廚房,估計是在打掃,清咳了聲:“外婆,奶奶,我去幫忙了。”說完,剛準備轉身進去,正好遇到抱著燈籠出來的宋兆,宋兆身後還跟著江樓,江樓也抱著個燈籠不知道在說些什麽,宋兆一臉敷衍地嗯嗯嗯應著,看見鬱寧,宋兆立馬抱怨:“你快過來掛燈籠,裏麵還有幾個。”見宋兆明顯是不太樂意和江樓一起,鬱寧隻能打消了去找陸倦的念頭,跑進去拿了燈籠,看了一圈外屋沒見著人,隻能直接出來。一上午忙忙碌碌的,十來個年輕人擠在一個院子裏各幹各的,聊天聲也沒停過。鎮上的人們時不時過來看看一眼,手裏都捧著糖。陸榮是負責發糖的那個人,然他本人是不太可能做種事的,正上手的是他手底下的保鏢們。帶著保鏢上門的時候,把些人們嚇得夠嗆。早上起來看見小鎮外麵突然停了十來輛價值不菲的車就算了,又來了麽些黑衣人,不知道的以為是來綁架誰的。好在陸榮總裁氣勢足,就算站在那兒不苟言笑,也不像是個壞人,尤其是讓保鏢遞糖的時候笑了,“弟弟新婚,大家同樂。”一上午過去,大家就都知道了,哦鬱寧和一個男人結婚呢,大年三十擺酒席,男人家還巨有錢,不少人就感慨,鬱家也算是苦盡甘來。倒也沒多少人覺得反感,反而替鬱寧和鬱外婆開心。等中午的時候,院子和屋裏基本上就打掃好了,院子外麵掛了燈籠貼了門聯,連籬笆牆都繞了大紅色的絲綢,一群糙爺們綁了一上午的絲綢,得保證美觀性。孫溧和eve的另外三人癱坐在地上歎氣:“我是不結婚了吧,也太累了,比訓練一天一夜都累。”“我以後都不想看見紅色了!!!”“我寧願去掛燈籠寫春聯。”“你的字能看嗎就寫春聯?”幾個人正吵吵鬧鬧,鬱寧端著個托盤過來,“你們怎麽坐在地上,要不要喝酒釀元宵?”酒釀元宵是外婆弄的,剛剛才出鍋,冒著熱氣,香味兒也足,聞得人立馬就餓了。孫溧剛站起來,正好看見陸倦走過來,沒看鬱寧,看的是他們這幾個,眼神跟要吃人似的。嘴角抽了抽,孫溧立馬接過托盤:“喝,正好餓了。”鬱寧抿唇笑了起來:“墊墊肚子,午飯很快就好了,辛苦大家。”另外幾人一邊拿了酒釀元宵一邊擺手:“不辛苦不辛苦,讓我們份子錢少給點就行。”話音剛落,鬱寧就感覺到一隻手搭到了自己的腰間,陸倦湊了過來先蹭了蹭他的發頂,“是嗎?少給多少?”雖然是問句,不難聽出裏麵的威脅。孫溧挑眉:“瞎說的,不能少了你們的。”說完推著其他人去旁邊空地吃東西去了。鬱寧又被他們說得耳紅,抓著陸倦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往外挪:“你幹嘛威脅人?”陸倦也不覺得有什麽,臉皮厚的很,“給你多賺點錢。”反正份子錢到時候都是進的鬱寧口袋,能多要一點是一點。鬱寧不說話了。陸倦這人上次不知道抽什麽風把工資卡給了自己。鬱寧一開始不要,然後那天晚上被陸倦折磨得第二天沒能爬起來,好是周末也不用上課。用陸倦的話來說,不要就是要,那不是得給他。鬱寧氣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