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這個時候比賽還沒有完全散場,很戰隊都還沒有迴到酒店,他們也沒有碰上什人。鬱寧嗯了聲:“沒有休息好?他不是……”每天都準時和自己說睡覺?鬱寧咬了咬牙。陸倦居然還每天都在騙他。徐酩訕了聲,正好電梯到了陸倦所在的樓層,徐酩把自己手裏的房卡交到鬱寧手上:“我就不跟著你過去了,他現在情緒可能不太對勁,你稍微安撫一下?”徐酩跟扔燙手山藥似的。等鬱寧走了,徐酩才鬆了口氣。鬱寧看起來乖巧,但剛剛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到了房間門口,鬱寧開門的動作頓了頓,調整了一下自己表情,露出臉頰上的小酒窩,得非常和藹。保持著這個表情,他開了門。房間裏一屋的藥味。鬱寧臉上的意立馬就維持不住了。陸倦就躺在沙發上,一隻手搭在眼睛上,一隻手搭在沙發旁邊放的椅上,手腕上還綁了藥包。聽見開門聲,陸倦皺了下眉:“怎麽又迴來了?”鬱寧在原地站了會兒,沒說話,而是先反身關上門,順便給反鎖了。陸倦沒聽見迴應,也沒再出聲。一直到鬱寧走到他身邊,在沙發邊上半蹲了下來,“陸倦。”陸倦一瞬間僵硬起來,擋著眼睛的手立馬挪開,“你怎麽來了?”鬱寧也沒法了。因為陸倦看起來真的很疲憊的樣子,即便他看到自己的瞬間有許慌亂,眼神卻微微明亮。但依然掩飾不住他的倦意。眼底下還有著淡淡的黑眼圈,看上去像是好久沒有休息好。鬱寧抿了抿唇:“來看你有沒有難過哭。”陸倦:“……”陸倦繃著臉:“誰難過哭?”“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陸倦冷笑了聲。還是和平時一樣的語氣。鬱寧淡淡哦了聲,又瞥了眼他敷著藥的手腕,“既然你不難過,那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這幾天天天騙我你去睡覺了?”鬱寧語氣認真,說的時候還緊緊盯著陸倦的眼睛,半點說謊的機會都不給他。陸倦:“……”他媽的是不是徐酩那個大嘴巴。剛迴到賽場的徐酩打了個噴嚏。陸倦被鬱寧盯得瞬間有心虛起來,眼神也開始漂移,就是不說話。鬱寧也不催他,就是一直盯著他看,臉上也沒有一點點笑意,也不做別的動作。半晌,陸倦偏開視線,“我很難過。”鬱寧:“……”“我現在很想哭。”鬱寧:“……”鬱寧忍了忍,“那你先哭,哭完再給我解釋為什騙我。”陸倦這副模樣看起來確實挺可憐,這才短短幾天沒見麵,陸倦就肉眼可見的瘦了。雖然瘦下來也一點不影響他的顏值,但是鬱寧看他這副模樣心裏說不出的堵。比賽對於陸倦而言是什?鬱寧頓了頓,突然想起了什:“是不是你爸媽找過你?”也隻有在他爸媽的打壓下,陸倦才會變得狀態不好。想到這兒,鬱寧眯了眯眼。陸倦沒說話。鬱寧突然就泄了氣,“陸倦,你轉過身來。”陸倦動了動。鬱寧又重複了一遍:“你動不動?”雖然鬱寧聲音兇不起來,但這會兒這副一本正經的模樣,也莫名帶了點威脅的意思,陸倦終於舍得轉過來了。鬱寧垂著眼繼續盯著他,又命令他:“伸出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