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基地,陸倦在外麵抽了根煙,又散了會兒味道才進去。平時徐酩就不準他們抽煙,別說現在這種比賽時期。一見他進來,原本癱在沙發上看今天比賽的幾個人立馬就坐直了。他們今天做了一下午的複盤,結果剛複盤結束,到晚飯時間,隊長就說有事要出去一下。現在他迴來,幾個人麵麵相覷。還是最年長的江樓率先反應過來,有些不悅,“你去哪兒了?”陸倦抬了下眼皮,神色冷得很,“沒去哪兒,一會兒複盤?”陸倦這副模樣明顯狀態不太對勁。江樓跟陸倦認識好幾年了,可以說是從陸倦還沒開始打職業的時候就認識,比徐酩認識他的時間還要久。陸倦這個人,平時雖然嘴巴上不饒人了點,但是心地其實不壞,甚至還有點兒像那種被慣壞的小孩子,畢竟陸倦家裏有錢,在打職業之前,他就是那種標準的富二代,不需要做什麽就能繼承家產。陸倦有什麽情緒也是都直接寫在臉上。比如這會兒,他神色就冷得比平時還厲害。江樓仔細想了想,好像也沒什麽事情值得陸倦生氣?好像從昨天迴來之後,陸倦本來是在笑的,然後突然就臉色不對勁了。難不成,和鬱寧有關?江樓皺了下眉,如果真的和鬱寧有關,江樓就很頭疼了。雖然他不反對陸倦談戀愛,但是他不希望談戀愛會影響到陸倦的情緒。這對於職業選手來說,是很致命的。江樓看了眼南北他們,對陸倦招了招手。陸倦皺著眉,還是跟著江樓進了會議室。陸倦這會兒情緒確實不對勁。但他自己也談不上哪裏不對勁。他這會兒腦子裏亂的很,一會兒是鬱寧昨晚在車上沉默的樣子,一會兒是鬱寧離開之前的那個笑,一會兒又是兩年前,鬱寧遞給他那把傘,給完之後,迫不及待離開時候的模樣。他一直覺得昨晚鬱寧是因為自己強迫送他迴去生氣了。但是鬱寧一直在否認。今天陸倦這麽一想,也覺得不是了。鬱寧不是那種會騙人的人,他說沒生氣就是沒生氣。但是鬱寧昨晚那副表情,確實不對勁。陸倦確實想不出來為什麽。而且,鬱寧已經一天一夜沒迴他消息。也不是,中午鬱寧迴了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話。然後就沒了任何動靜。陸倦很煩這種感覺,好像有什麽脫離了自己的控製。見陸倦進來還是剛剛那副模樣,江樓扶了下額頭,“能和我說說為什麽這副樣子嗎?還有剛剛出去幹什麽?找鬱寧去了?”陸倦坐到椅子上,手肘撐著膝蓋,沒反駁。江樓不明白自己一個戰隊教練為什麽還要負責疏通隊員的心理問題,他沉默了一會兒,“陸倦,你還記得當初你為什麽打職業嗎?”他問完,陸倦眼皮顫了顫。但是沒抬眼。“你現在這副模樣,跟那種戀愛腦傻白甜有什麽區別?”江樓說完,歎氣,“所以,你和鬱寧吵架了?”這迴,陸倦終於舍得抬眼皮了,半晌,他搖搖頭。江樓感覺自己現在像是在給幼兒園小朋友做心理疏通,“那你這是幹什麽?難不成你爸又來逼你迴去繼承家業?”陸倦皺著眉,舍得出聲了,“沒有。”江樓耐心等著他下一句。也不知道安靜了多久,陸倦才露出些許的迷茫,“我在想,我是不是用錯方法了?”江樓頭疼,“什麽?”“你是說追人?”陸倦又收了剛剛那副迷茫的神情,變成了和平時一樣的冷淡。江樓理了下思緒,絲毫不給麵子地嘲諷,“你那是追人嗎?”“我看你那是趕人。”“請人家過來,你給個笑臉,會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