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蘭多小姐,聖女殿下有事找你商談,希望你能跟我走一趟。”


    黛妃妮婭剛從戰場滿載而歸的迴到軍營,就被一守候多時的聖騎士截了道。


    刹那間,她就想到了黛芙妮那離開時的一瞥,眉梢不由的微蹙起來,那可不是什麽善茬,然她還是答應了,“帶路吧!”


    十多分鍾後,一大帳外。


    “奧蘭多小姐嗎?!聖女殿下吩咐,不用通報,你直接進去即可!”一修女確定黛妃妮婭身份後直接道。


    黛妃妮婭微微點頭,二話不說直接進了帳。


    “真簡陋!”望著賬內的擺設,黛妃妮婭詫異道。除了基本的用具外,就沒有一件像樣的裝飾品。


    “誰?”不待黛妃妮婭細打量,一質問的聲音就從屏風後麵傳了來。


    “黛妃妮婭……”


    “哦,你進來吧!”


    “這……”


    窈窕身姿正芙蓉出水,黛妃妮婭不由為之一愣,然後本能的轉過了身。


    “咯咯……你還真是意外的清純呢!”黛芙妮調笑道,“你生前是男子吧!”


    聞言,黛妃妮婭心中一暗,看來對方已經知道自己身份了。隨即直接轉了過來,雙目注視著曼妙的胴體,冷聲道,“聖女找我來此,難道是為我表演一場視覺盛宴嗎?”


    “看來不是真純啊!”黛芙妮似乎並不在乎黛妃妮婭的觀看,邊穿衣服邊道,“你既然選擇享受這場盛宴,那就要做好支付報酬的準備。”


    黛妃妮婭漠然以對。


    黛芙妮不以為意道,“想必你們亡靈族已經瞄上了這位麵了,主力部隊何時到達?”


    有些差距,並不容易辨認。例如,黛妃妮婭同澤翰,若非被攝進冥域,黛妃妮婭根本就沒察覺到兩人的差距。但有些差距卻宛如一座巍峨的大山,僅望著就讓人心生無力。在黛妃妮婭眼中,此時的黛芙妮就是如此,讓她渺小的完全沒有一絲反抗的心思。


    吃驚與不舒服那是一定的,然黛妃妮婭隻能忍受。她明白自從進入這裏,自己就沒有選擇的權利。


    “不知道!”


    “哦~”黛芙妮明顯一頓,“你們這次來了幾人?”


    “6人。”


    那到沒什麽威脅。


    黛芙妮謔的靠了上來,鼻息相距不足厘米,嗅了嗅道,“你很特殊!”


    突然的靠近,甚是強勢的行動,使得黛妃妮婭不由的後退了半步,心中更是升起了一絲逃離之意。下一秒就被她硬是壓了下去,愣是止住在了當下,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弱勢。


    然黛芙妮跳躍的思維仍讓她無法跟上。


    黛芙妮似乎並沒有發現黛妃妮婭的異樣,自顧自的說,“你的任務是什麽我不管,我希望你能切斷同他們的聯係,在這場戰爭結束後,跟我迴光明神殿。”


    “聖女殿下……”黛妃妮婭明顯的大吃一驚,隨即反駁道,“你讓我一亡靈跟你迴光明神殿,教皇冕下不會同意的。”


    黛芙妮趁她不注意,驀地將她麵紗摘了下來,眼中頓時閃過一絲驚豔,驚歎道,“真是大美人啊!”


    黛妃妮婭情緒驟然激動起來,近乎條件反射的就是一重拳。


    黛芙妮卻直接接了下來,嬉笑道,“你這是在撒嬌嗎?”


    或許是得到了足夠的成長。這一刻,黛妃妮婭並沒有完全失去理智,猛地掙開黛芙妮,就是飛速的後退了數步,直到碰到帳壁,退無可退後才停了下。躁動的心緒,隨之才有所平複。


    “嗬嗬……”黛妃妮見此不禁失笑,這清純小女子遇到癡漢的即視感是怎麽迴事?“我就那麽讓你討厭嗎?”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感覺黛妃妮婭臉上多了一抹嫣紅。


    “你給我適可而止,否則一切免談。”黛妃妮婭心緒稍有平複後,怒喝道。


    “是麽?”黛芙妮似乎為引證某種猜想,微笑著向著黛妃妮婭走去。步伐有強勢,也有隨意。


    她發現:當自己強勢時,黛妃妮婭不僅那深藍色瞳孔驟縮,身體也會不由自主的微顫,情緒明顯更加激動了。


    “恐懼症?”黛芙妮著實有些無語。好在她並不打算就此捉弄黛妃妮婭,自然就沒在一步刺激她。更是主動的拉開了些距離,給黛妃妮婭緩和情緒。


    “我們光明神殿有什麽不好,總好過你整天和死人冤魂打交道來到吧!”


    “你就不怕我暗害你?”黛妃妮婭還想為自己掙脫一下。


    “你敢麽?”


    “我這人不老實,會給你添很多麻煩的。”


    “我這人就是有些無趣,有了你想必以後的日子不會寂寞了吧!”


    “……”黛妃妮婭一頓,“我……”


    一陣東拉西扯,黛妃妮婭仍舊完敗,最終還是成了砧板上了魚肉,灰頭灰臉的離開。


    一路上黛妃妮婭思緒飛轉,想到那女人,就不由一顫,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


    西斯帝國皇宮。


    “陛下,獸人族明顯是想我們與羅曼德鷸蚌相爭,它好漁翁得利。老臣不讚同現在發兵,我們還是在等等吧!”一花發老者激動道。


    “維克大公,孤聽你勸已經延遲了月餘,再不發兵豈不等於言而無信嗎?”


    望著稚嫩不是威嚴的男子,老者心中不禁歎息,陛下還是太年輕了!


    6年前的事件,他仍舊記憶有新。他承認是自己棋差一招,被當時的羅曼德侯爵擺了一道,成就他兒子。使得帝國更是折損的一位劍聖。身有抱恙的陛下憂憤難耐,最終一病不起。他心中有愧啊!為此他才決定拖著已經老邁身體,輔助新主坐穩君主之位。


    見新主不但治國有方,且還有雄才大略,他比誰都高興,帝國後繼有人了!他也可以安心退下了,然當今陛下卻一再挽留。這讓他敏感五內,決定繼續輔佐陛下。


    陛下什麽都好,就是性子急了些,一般人自是無礙,可對於一國之君那是大忌,致命的缺陷。好在陛下能虛心納諫,平時有著人從提醒,也無什差池。可一涉及到羅曼德聯邦,陛下就完全失去了理智。


    父親的遺願,帝國的夙願,自己的抱負,他能理解!可理解是一迴事,認同是另一迴事。已經拖了月餘,真的要到極限了嗎?老者悲哀想著。


    言而有信如何?沒有實力還不是任人宰割的牛羊。


    現在的西斯帝國太弱了,他不願帝國多失去一分戰力。握著最後一線希望,老者勸慰道,“陛下,我們比之自由城邦如何?自由城邦尚且還沒有發動進攻,我們為何不再等一等,為帝國盡可能節省一分戰力呢?”


    “維克大公所言,孤何嚐不知。然羅曼德聯邦與獸人族僵持已久,前方邊境,兵力非但沒有減少兵,還有增加的痕跡。我怕再拖,帝國就要失去這個大好的機會了……”


    “……哎!”老者一時無言以對,顯然他也有這方麵的顧慮。


    ……


    自由城邦天平堡(執政官的府邸)。


    “冕下,我們難道真的要發兵嗎?”一將軍疑問道。


    “兵是一定要發的……”迴答他的卻不是坐在上座的勻稱的中年人,而是其身邊站著的一粽發男子。原本不過一普通平民。於一次相遇,得到執政官的賞識,得以節節高升,如今已是第二輔助官了。


    “這……”將軍遲疑。


    “此次,獸人族來勢洶洶,更是輕易的攻破了號稱不落要塞的馬奇諾要塞,必然圖謀不小。想必底蘊不菲,然羅曼德號稱大陸第一國也不是虛名。還有多少手段,我們可不清楚,但從目前看,絕對不過冰山一角,我們何必自損……”


    將軍迷惘了。


    “既然獸人族烽火來信,想必真的受到阻礙了,我們雖不自損,但騙一騙羅曼德還是可以。隻要調遣大軍壓境,就能給予羅曼德聯邦造成巨大的壓力,使其不得不轉移部分注意力,為獸人族減少壓力……而我們隻需小部分軍隊佯攻偷襲即可,讓羅曼德摸不清我軍具體底細。時間一長,由於獸人族之危,羅曼德必然會抽調走部分軍隊……那時就是我們城邦真正發兵之時!”


    “執政官好算計,屬下明白了!”將軍佩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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