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開始就要血浴,而是提升到一定程度之後才需要。不過他們的整個修煉過程,都需要消耗血液。按照記載,這個小邪教特別猖獗的時候,帝都幾乎天天都有牲畜家禽被偷的事件。”後來就是因為這樣,這個小邪教才被發現端倪從而一舉拿下。


    不過從他們開始活動到最後覆滅,都沒有人的修為達到需要血浴的程度。後來被一鍋端了之後,就更加沒有人見過這種殘暴的修煉方法了。


    “隻有這一個提到血液修煉的?”孟則衍聽得皺眉頭,這個案例跟他們遇到的案子差別不小。


    趙辭亦點點頭:“邪修雖然修為增長快,但是天譴也多。加上我們社會穩定治安好,邪修生存土壤都快沒了。近代以來能有這麽一個小邪教發展出規模,還是因為他們剛開始就用點雞血狗血就行了。”


    要是上來就用人血,那估計還沒發展幾個成員就被一窩端了。


    “取血手法很專業,脖子上的痕跡大概率是障眼法,取血的人不會是新手。”雖然沒有實際看到受害人,但是靳璃看了照片之後還是發現了一點端倪的。


    如果隻是從脖子的位置取血,失血那麽多不可能隻留下那麽小的傷口。至於什麽吸血,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難道是學醫的?”趙辭亦開腦洞,偵探片裏不是都說這種手法熟練的一般都是有專業醫學知識的嘛。


    靳璃搖搖頭:“是玄修,而且有一定道行了。”取血而不留下傷口,靳璃知道幾種手段可以做到。但這些手段無一例外都需要靈力支撐,就算是趙辭亦,在已經有了很大進步的現在,也沒法做到這一點。


    “如果是玄修,他怎麽就盯上這一個幼兒園了?這樣很容暴露,他圖什麽?”讓孟則衍說,這簡直就是自投羅網。


    靳璃也想不到對方為什麽這麽做。


    “或許是想顯擺顯擺自己的能耐?”不然靳璃是想不出來這個幼兒園和那些小孩有什麽特別之處,值得邪修冒著被抓的風險三番兩次出手的。


    想不明白為什麽就幹脆不想了,反正事情已經告訴非管局,剩下的輪到專業人士去處理了。


    然而靳璃並沒有因此閑下來,當天晚上,劉蜀華就特別不好意思地再次聯係她了。


    事情很簡單,幼兒園家長群裏的成員知道靳璃給劉蜀華家布置了一個陣法之後,紛紛心動。各種糾纏想讓劉蜀華幫忙聯係大師,如果是平時,劉蜀華拒絕了也就決絕了。


    但現在每一家的孩子都出於危險之中,他實在是說不出拒絕的話,就厚著臉皮來聯係靳璃。話說得很漂亮,如果靳大師不方便,他們也不強求,就是想求個心安。


    至於價錢方麵,當然全部比照劉蜀華的價格。這些家長能把孩子送到收費昂貴的幼兒園,自然經濟實力還是相當可以的。


    靳璃沒拒絕。


    倒不是她閑得發慌了,總不能讓這些幼崽一個一個被兇手送進重症監護室吧?畢竟非管局來辦這個案子,線索也不會憑空冒出來。到底什麽時候抓到人還難說呢。


    就這樣,在劉蜀華牽線之下,那家幼兒園的孩子家長們排隊來給靳璃送錢。幸好還有不少家長靠關係找了其他大師,不然靳璃累癱了要。


    開始挨家布置陣法之前,靳璃先弄了一大堆的黃符紙,讓兩個徒弟幫她畫符。要不是紙人們都是鬼魂,身上隻有鬼氣沒有靈氣,隻怕也要被一起抓來畫符了。


    好在趙辭亦經過這麽長時間的鍛煉,畫符成功率已經大大提升,基本上能夠做到十張成九張了。孟則衍則是天賦絕佳,一點就通的那種。兩人合作,不過幾個小時就把靳璃需要的符紙量準備好了。


    第二天劉蜀華帶著靳璃去各家布置陣法的時候,趙辭亦就跟在後麵,背著一個大書包,裝滿了符紙。


    這些家長都是世俗意義上的成功人士,不管平時信不信鬼神,為了孩子的安危全都低頭妥協了。因為這樣,靳璃的陣法布置工作做得還是很順利的。三天時間就搞定了絕大部分。


    剩下最後一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將近九點鍾了,靳璃想著一天弄完免得夜裏出事,就讓劉蜀華直接聯係對方。


    結果沒想到遭到了拒絕,接電話的是個女人。直接說他們家孩子已經睡了,孩子覺輕,睡著被驚醒會哭鬧,讓他們明天再來。


    手機外漏的聲音不大,但靳璃已經完全聽清楚,然後她的眉頭就皺起來了。


    兩個世界,這還是頭一迴有人在她麵前擺譜。


    “那就算了,辭亦,我們迴去。”她高興的時候樂意憐惜幼崽,不高興的時候可沒這個興致。


    劉蜀華一看就知道靳大師生氣了,他有心想說點什麽,但是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他們這些人,自以為是“甲方”的時候,經常就會不自覺的帶出點“我有權力做什麽”的想法。甚至某些時候會自認為有聽從自己時間安排的權力。


    基於這個向來來解釋,他覺得明天再去也沒什麽。


    但是麵前的人是靳大師,劉蜀華自認沒那個膽子也沒那個臉麵讓自己老板的師父遵從自己的時間安排。


    至於看在孩子的麵子上之類的話,劉蜀華也說不出口。


    他從第一眼看到靳大師,就一直在暗中觀察對方。在自己家裏的時候,靳大師問到幼兒園的情況,臉上一點波動都沒有。沒有為孩子們的安危擔憂,也沒有為兇手的猖狂憤慨。


    她就跟個完完全全的旁觀者一樣,問清楚情況就不說話了。


    劉蜀華不知道是不是玄學大師都是這個風格,反正意識到這一點之後,他下意識地對靳大師更加畢恭畢敬了。也不敢提任何稍微有點過分的意見——甚至他原本想要跟靳大師買個平安符或者護身符的,最後也打消了念頭。


    到現在,靳大師要拒絕為最後一家布置陣法,劉蜀華真的沒勇氣發表意見。


    最後他隻能在靳大師離開之後,在家長群裏通知了一下那家人。


    ——之所以要在靳大師離開之後,是因為擔心那家人惱羞成怒,再給他發語音之類的。也是擔心靳大師有什麽神通,能夠看到他手機的內容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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