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在驚悚遊戲裏當bug 作者:癡嗔本真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酆淮看了眼可憐巴巴的積分餘額,又看了一眼積分轉盤的規則。 轉動一次灰色品質的積分轉盤,需要2點積分。 酆淮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轉動。 指針飛快地轉過十八個灰色品質的獎品,足足轉了兩圈有餘,最終顫顫巍巍地停在一個灰色方格上 “十字天杖:聽起來很威風的權杖,其實並不太好用。靈時可招閃雷十萬伏特,不靈時……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酆淮大帝第一次煉器的失敗產物,隻是不知道出於什麽緣故,一直沒有被丟棄。” 酆淮:“……” 第二天清晨的陽光慢吞吞地照進了死囚監獄,消失了一夜的獄警終於出來幹活。 很快,一聲驚叫劃破清晨的安寧,緊接著就是一陣兵荒馬亂。 有人死了。 就在酆淮和山羊胡的隔壁牢房裏,被挖走了一個眼球,洞穿了整個腦袋。另一個同屋僥幸活下來的死囚,則被生生拔掉了舌頭。 難怪昨天夜裏,隔壁什麽聲音都沒聽見。 沒過多久,所有人都被獄警押出來,站定在自由活動區域空地的鐵門前,不知道在等待什麽。 門外的陽光透過鐵柵欄刺進眼裏,酆淮微抬手遮擋了一下。 站在他邊上的一個男人,語帶輕蔑譏誚地開口:“你就是新來的?運氣倒是好,居然沒死。” 酆淮看過去,他視野受損的狀態還在,透過血色的遮擋,他隱約看出那是個鷹鉤鼻、細長鳳眼的傲慢男人。 那人用眼神示意酆淮看向鐵柵欄外的那片空地被高牆壘起來,約有兩個籃球場大小他壓低聲音說道:“進去後,跟我走……” 他話還沒說完,身後大步走來一個體格健碩的光頭男人,惡狠狠地撞上他的肩膀,把男人撞了個趔趄。 那人剛要發作,扭頭對上光頭男人的視線,氣焰頓時小了下去。 他撇下嘴角,最後什麽都沒說。 酆淮冷淡地看著眼前這一切,好像與他無關一樣。 事實上,由於視線受損的緣故,他的確也懶得費力去看清什麽。 山羊胡在酆淮的耳邊小聲提醒道:“這是阿瑟,是零號囚犯,他……” 光頭男人朝酆淮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打斷了山羊胡的話,開口道:“昨晚是你做的。” 山羊胡一窒,下意識看向酆淮。 “噓!都別說話了!監獄長來了!”獄警拿著警棍大步走過來,警示般地敲了兩下說話的山羊胡,卻放任地略過了光頭男人。 山羊胡一聽“監獄長”,臉色猛地一變,倏地收住了話頭。 酆淮注意到,不僅是山羊胡男人,其他囚犯臉色也都微變,就連眼前這個叫做阿瑟的光頭男人,似乎也微微繃緊了肌肉。 再看那幾個站在四周圍警戒的獄警,一個個收起了鬆垮的模樣,站得筆直,握著警棍的手緊張得用力泛白。 其中一個年齡稍小一些的獄警,還緊張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喉結上下滾動,一滴汗水從額角滑落。 不難看出,即使是他們這些獄警,也都畏懼著那個監獄長。 皮靴靴底的聲音有節奏地響在水泥地上,一雙深棕色的短馬靴出現在酆淮的視野裏。 “報告監獄長,共計囚犯十三人,實到十一人!” “好,列隊,稍息。”男人的音色如維奧爾琴,深沉清冽。 酆淮抬眼看過去,監獄長穿著深色的長風衣,戴著皮質的黑色手套,站在所有人的麵前,也正看著他。 “你是,新來的?”男人低聲問道。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最近沒想到什麽好嚇唬的元素,先來點緩和的調節一下,由淺入深叭 ps,感謝小天使們捧場!!是社畜作者唯一的慰藉了qaq - 感謝: 紫幽雪、是你的歡歡吖、木曳野、青衿、閆衍扔了1個地雷 amoxicillin、可愛崽、看到癡嗔更文就開心扔了1個手榴彈 感謝小天使們的營養液和投喂鴨!麽麽噠~第3章 開荒第三天 開荒第三天枯玫瑰 所有囚犯都聚集在空地上。 由於隔壁的九號牢房發生血案,剩下的十一個死囚都要接受全身檢查,排除身上是否存在利器的可能。 “他由我來檢查。”監獄長淡淡開口,走到酆淮麵前,抬手攔住正要解開囚衣的獄警。 那名獄警聞言頓了頓,視線下意識地在酆淮身上停留了兩秒。 是個長得好看的死囚。 獄警不明顯地咧了咧嘴,很快轉身走開,並衝著身邊另一個同僚獄警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促狹的笑。 同僚並沒有迴應他,反而是瞥到了監獄長瞬間冷凝下來的目光,不由站得更加筆直,一滴冷汗流下。 酆淮微抬眼打量眼前男人。 平心而論,姿色不錯。 酆淮曾有三千門客,包攬九州四海器丹馭獸術者之中佼佼人才,無一不是美人。 又聽聞,酆淮大帝門下還有三名親傳弟子,風貌更是一絕。 這三名親傳弟子,一人君子如竹,一人倜儻風流,另一人民間卻少有見到,對其知之甚少,都說那名弟子更像是酆淮大帝的影子。 曾有人開玩笑,說酆淮大帝也逃不過凡俗,總愛美色一流,要入酆淮大帝門下,其中一條不成文的規矩,就是長得好看。 這當然不是真的至少酆淮從不承認。 由於視野受損,酆淮眼前看到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血色,倒是和眼前的男人極配。 眼前的人約有三十多歲的樣子,唇色淺淡,唇形微翹,總給人一種似有似無微笑的感覺。一雙狹長葉形的眼睛像是能看穿人心,一切偽裝伎倆在他眼前似乎無所遁形一般。 “你叫什麽名字?”酆淮問,他雙手微背在身後,目光平坦地看著男人,絲毫沒有一點階下囚的模樣,倒像是在審問監獄長。 邊上山羊胡男人聽見酆淮問話,心裏一涼,自從幾個月前的那場暴-亂後,沒人敢這樣對監獄長不敬。 其他幾個囚犯看熱鬧般地翹著嘴角,視線餘光瞥來,等著看新來囚犯惹惱監獄長的下場。 要知道,這位年輕的監獄長在剛來的時候,便有囚犯試圖挑戰他的權威,嘴上不過是輕浮地調戲了沒兩句,就被監獄長折斷了伸出來的手。 這事成了死囚監獄趁機挑動暴-亂的導-火-索,年輕的監獄長索性命令獄警將所有死囚與他,一並關在每日放風的空地內,以這片四方空地作為一個鬥獸場。 無論是他,還是那十三個死囚,都赤手空拳地進入這鬥獸場內,生死自負。 關在這處的死囚,都是不要命的見血瘋子,即便是老獄警,在平日放風的時候都不敢對這些死囚放鬆警惕,更別說讓監獄長獨自一人赤手空拳地和這些人關在一個地方。 所有獄警都覺得這是年輕氣盛的監獄長過於衝動了,卻又勸不住對方,隻好準備著在監獄長沒被打死前,提著電棍衝進去救人。 結果誰也沒想到,不到半個小時的功夫,監獄長身上帶著血從裏麵出來,身後是倒在地上呻-吟碾轉的十三個死囚。 就此,再也沒人敢挑戰監獄長的威嚴。 直到這次來的新人。 被監獄長狠狠揍過一頓的死囚們,都安靜地等著看新人笑話。 “我的名字?”年輕的監獄長微往前又邁了一小步,貼近酆淮,他微俯身低下頭,在酆淮的耳邊低聲說道,“我叫餘辭,不要再忘了。” 酆淮在男人貼近的時候,下意識皺眉想拉開距離,卻在聽見對方的話後微一愣。 餘辭?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但一時想不到在哪裏聽過。 他看向對方,拿捏不準對方是與他為舊識,還是與這具身體是舊識。 “站好,伸手。”不等酆淮多想,監獄長已經拉開距離,淡淡出聲命令,拍了拍酆淮的肩膀和小臂,示意道。 邊上等著看熱鬧的囚犯們一個個詫異地瞪過來這樣的動作在監獄長這兒堪稱溫柔了,差別待遇未免也太過分? “你們有他好看?”老獄警見狀“嗤”了一聲反問。 “……” 不多時,所有囚犯都檢查完畢,還真讓獄警們搜出不少被磨尖的鐵絲和筆尖,被藏在一根根細短的香煙裏。 光是山羊胡身上,就有兩根鐵絲和一枚磨尖的筆尖,竟是所有囚犯裏私藏的最多的那個。 酆淮多少有些意外,不過很快調整了過來。 這裏是死囚監獄,沒有一個人會是善茬。 在這些囚犯的手裏,即便是鐵絲和筆尖,也足以威脅到一個獄警的人身安全。 有經驗的老獄警見狀,立馬操起電棍教訓了幾個被搜出違禁品的囚犯。 山羊胡子被獄警揍得蜷縮在一起,嘴裏蹦出一疊串的罵娘。 酆淮注意到山羊胡刻意在挨揍的同時貼近獄警。 獄警的腳邊是窨井蓋,山羊胡壓在上頭,用身體擋住自己手上的動作,飛快地用指甲摳出一根窨井蓋上翹起的螺絲釘,然後一口含進了嘴裏。 酆淮微微挑眉。 比起鐵絲和筆尖,螺絲釘顯然更得囚犯們的歡心。 這片窨井蓋在空地的正中央位置,平時放風時就有囚犯喜歡往這兒紮堆,隻是趴在地上摳螺絲釘的動作太矚目,才始終沒有人動手。 而這次,陰差陽錯,恰好讓山羊胡子得了便宜。 山羊胡的動作又快又賊,除了酆淮以外,沒有一個囚犯注意到這邊的小動作。 “夠了。”監獄長緩緩開口,所有獄警都停下了手頭上的動作,垂手筆直列隊站好。 監獄長的視線掃過所有囚犯,在山羊胡的身上多停留了兩秒,目光微上移,看得山羊胡冷汗直冒,既是疼的,也是怕的,險些腿軟又要再跪下來。 餘辭收迴視線,淡淡道:“所有囚犯押迴牢房,半小時後勞動改造照舊。至於違禁者,聽候嚴懲。” 山羊胡一聽,臉色又白了兩分,顫著腿迴到隊伍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