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府。

    大夫已經看過了容若和玄燁。

    芳兒問道:“他們兩位的情況如何?”

    大夫和藹道:“你夫君性命無憂,可因失血過多,要細心休養和調理,不過另外一位,傷的很重,恐怕,不好說。”

    芳兒聞言,見皇上沒事,懸掛的心,總算鬆了一口氣,可另外一位,她並不認識,也沒有太多的擔憂與在意,不過她想著,那位男子,與皇帝在一起,想必是為了救皇帝而而受的傷,因救駕而受傷的人,也是不能忽視,因此她也派人細心的照顧。

    芳兒謝過了大夫,又讓萍兒隨大夫開了藥後,這才轉身迴了玄燁身邊。

    京畿之地,寬闊而清冷的街道,忽然出現了許多官兵,匆匆的向索府奔來。

    忽然府外一片喧擾,緊迫的馬蹄聲和吆喝聲,在遼闊的夜空中,極其響亮,那些士兵手持火把,把索府圍個水泄不通,照的亮如白晝。

    李宗河跳下馬,望著索府,喊道:“把索府包圍起來,一隻小鳥也不能讓它飛進去。”

    那些士兵領命後,秩序井然的四處散開,包圍了索府。

    索府看門的家丁,從未看到過這麽大的氣勢,那些士兵眼裏凜冽的肅殺,讓人不寒而栗,不知為何有這麽多官兵忽然圍著索府,還在深夜裏。

    難道要抄了索府的家。

    那些家丁嚇得一身冷汗,忙關上大門,匆匆向上頭稟告。

    索尼早已歇下。

    看門的家丁上報了索府的管家,然後管家緊張的來到索尼的床前,情況雖十分緊急,但也不敢莽撞的衝撞病重的索尼。他在床前輕喚道:“老爺,老爺,您醒醒。”

    索尼微微睜開眼睛,望著管家,輕哼道:“什麽事啊?瞧你害怕的,天塌了?”

    管家道:“不是,不知因何事,有大批的官兵把索府圍個水泄不通。”

    索尼聞言,也隱隱擔憂,忙掙紮著起來,道:“小姐呢?”

    管家道:“我已經派人去通知了。”

    “快,快,扶我起來,到外頭看看。”管家見索尼要起來,猶豫道:“老爺,您還是安歇吧,您的身體不好?”

    索尼惱道:“今兒,出了這麽大事,我還能安心躺在床上,高枕無憂嗎?快,一時半刻死不了。”

    管家隻能無奈的替索尼,穿戴好以後,慢慢的走出房間。

    萍兒也在匆匆忙的對著芳兒道了一遍。

    芳兒鎮定的望著玄燁道:“皇上,您別著急,情況也許沒那麽糟糕,您有傷在身,好生在床上躺著,我出去看看。”

    玄燁卻道:“不,扶朕出去看看。”

    芳兒望著玄燁那幽深冷遂的瞳眸,知道命令不能抗拒,輕輕的點頭,芳兒替玄燁披上披風,望著玄燁毫無血色的臉,仍是心疼道:“皇上。。。”

    玄燁搖著頭冷漠道:“扶朕出去,朕倒要看看,是誰膽子大了,敢率兵包圍索府。”

    管家已經扶著索尼來到大門口,索尼病重的咳嗽了幾聲,望著緊閉的大門,冷道:“開門。”

    家丁聞言,很快的把門打開了。

    立即出現在索尼麵前的是一臉笑意的李宗河。

    李宗河見了索尼,忙上前恭迎並歉意道:“索閣老,實在是很抱歉,這麽晚了,還打擾您休息,下官是奉了太後的懿旨,才敢如此冒昧的率兵包圍索府。”

    索尼聽了李宗河的話,臉色越發的不好看,奉了太後的懿旨,事情不是一般的嚴重,然又望著李宗河問道:“原來是兵部侍郎,李宗河李大人,我還以為是誰呢?敢問你說是奉了太後的懿旨,敢情我索尼犯了什麽罪?”

    李宗河忙解釋道:“不,不,索閣老誤會了,你是三朝元老,朝廷的頂梁支柱,一代清明,怎麽可能犯罪呢?”

    “那時為何?”

    李宗河又道:“是為了皇上,皇上今夜未迴宮,在您府上,太皇太後老人家不放心,就命下官率兵包圍索府,保護皇上的安全。”

    索尼聞言,頗感意外,但瞧著李宗河一臉嚴肅的樣子,不解道:“皇後是在府上,可皇上沒有。”

    李宗河道:“索閣老,這話可不能亂說,皇上已經派人迴稟太皇太後老人家,說今晚再索府尚且歇息一晚,明早再迴宮。”李宗河聽索尼說皇上不在府上,一顆心立即焦慮起來,忙正色問道:“不可能,若是皇上沒在您府上,那會去哪裏呢?”

    索尼也立即忐忑不安,對著管家道:“小姐可在府上?”

    管家道:“一天裏,未見小姐出門。”

    索尼又道:“趕快叫小姐出來。”

    管家領命欲進去時,遠遠就看見芳兒扶著玄燁匆匆而來,驚唿道:“老爺,皇上,和皇後,來了。”

    大家聞言,都稍微放了心,皇上果然在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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