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平時尚且罷了,那天還是托爾的加冕儀式,奧丁的生命已經走向了終結,能夠存活的時間已經沒有幾年了,所以準備在自己死亡之前,將王位傳給托爾,在他還有餘力對阿斯嘉德提供庇護的時候,讓托爾提前適應如何做一位神王。


    原本花費心思培養的第一順位繼承人海拉已經長歪了,隻能是刪號重練,培養托爾這個小號,但是小號還沒練成,自己就要掛了。


    能教的,奧丁已經教會了托爾,剩下的就看他自己如何應對了。


    隻可惜,事情的發生偏離了正常的軌跡,冰霜巨人的入侵雖然很快就被消滅了,但是儀式也被破壞,氣不過托爾帶著仙宮三勇士與希芙,還有弟弟洛基,通過彩虹橋進入冰霜巨人的國度,找到冰霜巨人之王勞菲討個說法。


    冰霜巨人和阿斯嘉德是世仇,托爾當然不會在冰霜巨人這裏得到好臉色,然後便大打出手,即便他能夠以一敵百,但是約頓海姆可是冰霜巨人的老巢,成千上萬的數量也是有的,寡不敵眾,讓自己的兄弟陷入了危機當中。


    在緊要關頭,還是奧丁披上戰衣,騎上戰馬,跨過彩虹橋,救下了托爾一行人。


    神王是從戰爭年代中走出來的,知道戰爭的殘酷,如果非必要的情況下,是不會再挑起戰爭徒增傷亡的,但是托爾卻沒有這個認知。


    從出生到成長,托爾所處的是戰爭結束的年代,阿斯嘉德勢力如日中天,基本盤已經打下,強敵已經被擊退不得不蟄伏起來,再加上阿斯嘉德又經過了多年的運營,大兵發出無人可擋,到處傳誦著的往日的輝煌,在托爾的認知當中,戰爭就是取得勝利與榮耀的途徑。00


    但是神王奧丁希望托爾成為一個守成之君而不是開拓之主,但是托爾的行為幾乎打破了好不容易得來的和平,明明幾千歲的年紀了,還沒過叛逆期,奧丁在和他講道理的時候他竟然敢頂嘴,於是觸怒了神王奧丁。


    盛怒之下,神王奧丁剝奪了托爾的神力,並在他的錘子上附加了神咒,將二者流放到了米德加德,也就是地球。


    托爾原本以為取迴自己的武器就可以重拾自己的神力,然後迴到阿斯嘉德與自己的父親當麵對質,但是沒想到這次神王奧丁卻是來真的。


    “原來如此。”


    嶽斯點頭說到,餘光裏,尼克·弗瑞也是同樣的神情。


    托爾繼續說到:“我犯下了彌天大錯,我……我的父親因為年事已高,再加上生我的氣,已經隕落了,我的母親暫時拒絕我的迴歸……我估計要在米德加德過一輩子了。”


    “怎麽可能?”嶽斯問到:“神王奧丁隕落,不說蒼天泣血,天地同悲,但那也是一件大事,九界中攝於奧丁威名而蟄伏的敵人就應該開始活動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風平浪靜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應該找艘飛船離開地球,找另外一個星球定居。”


    托爾一聽這話,頓時覺得是這個道理。


    “你父親死亡的消息,你是從哪裏知道的,阿斯嘉德有特殊通訊方式?或者在地球上留有通訊站?”尼克·弗瑞發現其中的漏洞,開口問到,同時也彰顯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我的弟弟,洛基,昨天晚上他出現在我麵前,把這件事轉告給了我。”托爾理所當然地說到,然後把臉埋進了手裏,不讓自己的傷感流露出來。


    他想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洛基有可能是在捉弄自己。


    雖然必要的警覺托爾是有的,但是一牽涉到親愛的弟弟,他的智商就下線了,權謀論、陰謀論之類的,他雖然學過,但是完全沒有把這件事向那邊靠攏,還以為洛基還是在和他開玩笑,就像兄弟二人的日常一樣。


    就比如托爾很喜歡蛇,洛基變成蛇的樣子,讓托爾放鬆警惕後變迴人型,先是嚇了托爾一跳,然後再捅了他一刀。


    這次也是一樣,洛基在自己被流放到米德加德之後不放心自己,便孤身一人前來查看自己的情況,發現自己安然無恙,便又對自己玩了一個惡作劇,隻不過這一次玩笑開的有點大,直接把他們的父親神王奧丁扯了進來,讓自己變得如此傷心沮喪,他現在一定用法術觀察著自己,看到自己那副樣子哈哈大笑。


    在不知不覺間,托爾就完成了自我攻略,對於自己弟弟的愛蒙蔽了他的理智。


    在或喜或悲,又哭又笑一陣子後,托爾又重拾了自信,重新煥發了旺盛的鬥誌,隻是暫時不知道什麽樣的標準才符合自己父親在錘子上留下的神咒的要求。


    但是,在尼克·弗瑞這裏,已經腦補出七季的美劇,其中夾雜著各種權力鬥爭,陰謀詭計,上演著一場又一場的明爭暗鬥。


    確認了托爾的身份之後,尼克·弗瑞的態度就變得稍微客氣了一點,為他在這個臨時基地裏找個像樣點的房子暫且住下,畢竟那把錘子是他的,如果有了什麽研究成果,找他這個主人過問再合適不過。


    在問托爾有什麽需求的時候,托爾豪邁地說到:“食物、咖啡,和酒。”


    三人份的早餐可是滿足不了他的胃口的,尤其是在如今解開了心中的疑團,陰雲散去,正是胃口大開的時候,正需要美酒佳肴慶祝一下。


    至於簡·福斯特,那是誰?我有弟弟就足夠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失去了愛情的托爾早餐配酒,吃的是不亦樂乎,不過來到地球有些日子了,喝完咖啡或者酒的時候,沒有正值興頭上,“啪”地把杯子摔到地上,而是把科爾森當成服務員一樣招唿,拿著空杯子讓他給自己續杯。


    而科爾森老好人的氣質也不是白給的,作為串聯各個英雄的“紐帶”,用很短的時間就與托爾搞好了關係,如果不是在工作時間,他估計就會答應了托爾邀請他‘喝兩杯’的事情,但是尼克·弗瑞現在就在這個臨時基地內,有些事情就算了吧。


    與托爾那邊的賓至如歸不同,尼克·弗瑞和嶽斯這邊氣氛冷得都快把空氣凍結了。


    許久,尼克·弗瑞對嶽斯問到:“這件事,你想到了什麽?”


    “還能怎麽樣,宮廷政變,權力鬥爭,手足相殘,兄弟鬩牆。”嶽斯說到:“現在希望神王奧丁真的沒事,隻是托爾和他的弟弟之間的矛盾,不然的話,你那裏如果有宇宙飛船的話,借我一艘,我趕著逃命,等這陣子風波過去了,我會在你的墳前獻花的,如果那時候有人有餘力埋葬死者修建墳墓的話。”


    “內部的鬥爭總是血淋淋的,神王逝去,王儲沒有經過繼位程序,依然隻是王儲,那麽神王的位子就諸多變數,托爾的樣子你也看到了,根本不是玩陰謀詭計的那套,權力鬥爭中死的最快就是他這種。”


    尼克·弗瑞沉默了一下,獨眼中仿佛有光芒閃過,然後說到:“在一場評分製的比賽當中,你如果想取得勝利有三種方法,一是買通裁判,就算有明顯的失誤,也依然能夠拿到高分;二是比所有的競爭對手都要強,以實力取勝;三是所有的競爭對手比你都要弱,你依然能夠獲得勝利。”


    “權力鬥爭當中也是一樣,阿斯嘉德的王位最後落在托爾或者他那個弟弟洛基的手裏,要看神王奧丁自己的意思,而托爾與洛基的競爭——嗯,如果洛基是個智商正常的人,那麽托爾的贏麵就不大。”


    “你的看法是什麽?”


    雖然不過隻見了一麵,說了沒幾句話,但是尼克·弗瑞心中已經做好了對托爾的評價,如果神王奧丁像不像某21年舉辦的20年奧運會裁判一樣眼瞎的話,那麽神王之位的選擇肯定不會是托爾,而是那個會耍心眼的洛基。


    這位完全不是一個合格的統治著,當然,如果讓尼克·弗瑞選擇的話,他倒是希望托爾能夠坐上神王之位,之前不了解情況還好,現在知道地球邊上有阿斯嘉德這麽一號的存在,他從地球的利益出發考慮,覺得托爾這種沒腦子的人當上神王對地球是有利的。


    但是這件事他又說不準,就算想幹涉阿斯嘉德內政,他連阿斯嘉德在哪裏都不知道,所以向嶽斯進行詢問,看看他有什麽意見。


    “我的看法?”嶽斯說到:“我的看法就是,你那裏有宇宙飛船的話,趕緊給我搞來一艘,好讓我趁現在什麽都沒發生,趕緊離開這片是非之地,半人馬座比鄰星的行星也是一個適合生命生存的地方,雖然那裏的文明還非常落後,甚至可以說根本沒有文明的存在,但是有完整的生態係統,至少沒人關注那裏,我可以安穩地度過餘生。”


    “聽雷神托爾的意思,神王奧丁的情況很糟糕,不得不將神王之位交給還未成熟的托爾,但是托爾的樣子你也看到了,根本不是一個能扛起重擔的人,他的弟弟洛基,在神話中的稱號就是詭計之神,就算坐上神王之位,可想而知也不是一個合格的神王。”


    “以這幫神二代的質量,我估計,神王奧丁駕崩之後,阿斯嘉德在他們手裏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玩完,估計到時候連地基都會被掀了。”


    嶽斯的消極態度非常說明問題,很顯然,無論事情向著哪個方向發展,最後的結果都不會很好,這恰恰是尼克·弗瑞並不想聽到的。


    “對於這位阿斯嘉德的王儲,我們應該怎麽處理?把他作為阿斯嘉德的大使來看待,還是外國的元首?”尼克·弗瑞把擰成疙瘩的眉心揉開:“而且權力的鬥爭中,尤其是遺產、王位之類的爭奪中,把對方打得永不翻身是遠遠不夠的,殺掉所有的競爭者才能確保最後的勝利,那相當於抹除了所有的變數。”


    “從目前的情況看,我們的這位阿斯嘉德王儲和他弟弟洛基的關係,並不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兄友弟恭,互相愛護,洛基非常想把他這位兄長給解決掉,以前托爾有神力護體並不怕,但現在他隻是一個失去神力的凡人,殺人滅口正是時候,我擔心。”


    嶽斯也是一陣沉默不言,許久才說到:“現在還有沒有吃的和咖啡,我需要補充一下食物,原本以為要三份早餐可以自己吃一份的,結果全部被托爾給吃了,這一路上趕過來,我還餓著呢。”


    “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我們現在除了吃東西之外什麽都做不了,你知道阿斯嘉德在什麽地方嗎?你知道他們會以一種怎麽樣的形式來發動襲擊?”嶽斯說到:“如果阿斯嘉德大軍開至,地球幾乎沒有反抗的力量,能夠被阿斯嘉德當成敵人看待的種族,要麽擁有將整個地球變成冰凍世界的神器,要麽能夠將整個宇宙拉入黑暗,你說,地球拿什麽打?”


    “與其操心那個,還不如吃頓飯,填飽自己的肚子。”


    “操心一件自己根本無法插手的事情,還不如專注於眼前。”


    嶽斯表現出一副坦蕩的樣子,紅色長袍遮住了他的臉,尼克·弗瑞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中午時分,天空忽然有轟隆隆的聲響,卻又不似雷鳴。


    新墨西哥州氣候幹旱,雖然昨晚下了一場大雨,但是現在天上晴空一片,萬裏無雲,那轟隆隆的聲音顯得非常蹊蹺。


    神盾局科學家仿照簡·福斯特的自製設備製作的儀器發出了警報,上麵的指數快速飆升,瞬間就突破了安全值,達到了一個非常危險的程度。


    在基地的不遠處,一道七彩的光柱劃破天際,將四道人影。


    “那是什麽!”尼克·弗瑞問到。


    “彩虹橋,是我的朋友,一定是我的朋友來看我了!”托爾迴答了尼克·弗瑞的問題,然後非常高興地向著彩虹橋落地的方向跑去。


    但是尼克·弗瑞並沒有那麽樂觀,吩咐整個基地的人做好戰鬥的準備,同時也緊急聯係最近的軍事基地,讓他們派來人馬進行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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