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外之戰已經過去了數年之久了,這些年幽並二州也陸陸續續的從鮮卑匈奴乃至烏桓人那裏得到了不少的好處。


    當然作為代價,他們的日子也好過了不少。


    天災之下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劉封的十年之約讓異族人趕上了一個尾巴,雖然失去了地盤,但是在休養生息的政策之下。


    異族人也知道如何才能最大限度的保住自己的性命和實力。


    經過這麽多年的折騰,這些人雖然半分感化,但是他們找到了自己的生存之路,環境是改變生活的唯一要訣。


    比如他們對待奴隸的態度,就開始出現了變化,曾經他們對待奴隸就是暴虐和殘暴,非打即罵最後扔到鍋裏。


    女**隸的日子或許更加的難熬一些也好過一些。


    總體來說,奴隸在他們的眼中算是一種另類的財富,不值得重視,也隨時可以拋棄。


    他們曾經喜歡強壯且聽話的奴隸,因為那種奴隸能夠幫助他們上戰場,給他們扛兵器。


    但是現在他們不同了,他們喜歡漢人奴隸,會想盡辦法弄到漢人奴隸,而且並不要求強壯,甚至不喜歡漢人的女子。


    他們想要的是漢人之中的手藝人,哪怕是會耕種的,在他們眼中也是手藝人。


    這是天與佛帶給他們的啟示。


    苗圃與笮融可不是被扔到了塞外便沒有了用處,也不是隻會幹點挑撥離間的事情,更不是單純的為了給黃祖斂財。


    他們倆個一個是曾經張魯麾下首席謀主,一個是陶恭祖麾下第一心腹,兩個人身上背負著兩種信仰,他們的能力可不僅如此。


    從最開始他們進入塞外之地就是劉封與郭圖的計劃之一,相比較於笮融,苗圃的計劃最為簡單。


    他就是發展其所長,更名換姓之後,潛伏在素利與步度根身邊,借助為他們處理的名頭,逐漸將他們的想法都改變。


    比如,讓他們明白漢人的用處,改善漢人在塞外的生存環境。


    然後,引入更多的漢人!


    劉封的反其道而行之,他在想盡辦法更加穩妥的內遷,是因為越來越多的百姓會餓死在這中原大地上麵。


    那麽將這些本應該會餓死的百姓廉價購買,或者幹脆用更加強壯一些的胡人異族去換。


    一比多的交換之下,當年有大量的中原百姓被甄薑送出來,然後直接運到了塞外之地,這後麵的這條商路,走的乃是袁本初的手。


    袁本初能夠在朔方五原等地立足,其中很大的一部分原因都是因為劉封源源不斷的給他送出漢人而去。


    這些漢人雖然貧弱,但是在苗圃還有袁本初兩個人的護持之下,快速的在塞外紮根。


    這些人並不通什麽子經典籍,也不知道什麽文化傳輸,但是這群人有一個特點,他們有著世間最明白的道理。


    吃飽飯不餓肚子活下去,才是這世間最大的事情!


    而他們的第二個特點,雖然故土難離,但為了活命,哪怕離開了自己的家鄉,他們仍然會想盡辦法,用盡全身力氣去活命。


    這些人都是普通的百姓,雖然裏麵也不乏一些鐵匠木匠等技術人。


    但你說要讓他們給這群異族帶來什麽更新換代那就真的扯淡了,找到合適的地方耕種,找到合適的木材建造更加禦寒的屋子。


    讓他們去搶先一步修繕那些百年來已經破損的城池,讓塞外的諸多胡族適應進入城池之中生存和禦寒。


    最後用農具代替手中的馬鞭,簡陋的弓箭讓他們試著去狩獵。


    漢人百姓用自己的手藝換取活下來的方式,異族胡人用學習的方式換取生存的道路。


    到了最後大家似乎是皆大歡喜,可這裏麵卻是已經悄然發生著改變。


    鮮卑等異族人不通守城之法,卻開始聚集在城池之中,在天災之下沿著河流水域開始使者挖掘支流,引水灌渠開墾土地。


    他們變不成農耕民族,但是卻能夠改變自己的生活方式,這種生活方式會讓如今開戰的時候,關羽得到極大的優勢。


    那就是異族人最難纏的特性之一,分散居住,防不勝防這個特點幾乎沒有了。


    大量的異族人開始依附於城池之中以及城池的周圍,雖然這草原上的異族數不勝數,但是其主力已經被劃分了出來。


    然後在敗退的素利與步度根的聚集之下,這草原上殘存的最大力量就這麽被拉了出來,這可要比關羽帶兵一個部落一個部落的掃過去容易太多了。


    不過雲中故地的素利與步度根還在更多的聚集兵馬,關羽也在好整以暇的等待著,他在等待接下來的事情將會如何發展。


    或者說,幽州以及冀州方麵會有什麽動作。


    關中剛剛打完,他們的糧秣輜重已經使用了不少,若他是曹孟德,他想來是不會放棄這次機會忍住不動手的。


    可他若是動手了,那麽....他的名聲就真的狼藉了。


    洛陽城中,此時也同樣吵成了一團,董昭蔣濟已經第五次勸說曹孟德,趁其不備攻打河東並州之地。


    若是不想背負上與異族合作的名聲,那也可以直接選擇荊州之地。


    或者聯合孫仲謀一同進攻,將這事情弄的說不清即可。


    這種想法得到了許多人的認同,這是爭霸天下,不是治理天下,德行在這個時候可就行不通了已經。


    可這個提議也數次被程仲德等人拒絕。


    “如今主公乃是魏公,還非...絕頂,若是現在就行此事,那日後難不成真靠著屠刀高舉來穩固曹氏地位不成?


    這一次本就是可有可無之事,那劉玄德的麾下雖然糧秣輜重算不上富裕,但也不至於讓我等就這麽一次給他將某一地徹底的覆滅了。


    若是得不到絕對的優勢,沒有必要讓我等日後多了許多的麻煩。


    這種事情若是沒有妥當的辦法,如何行事!”


    “程仲德,你這是老頑固了不成,如今乃是爭奪那天下一統之時,哪裏能夠這般的瞻前顧後,真所謂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老夫這可不是瞻前顧後,你總要為主公日後所想!”


    “某家哪裏不想日後,難不成你就隻想著日後,不想著當下麽!”


    “老夫何時不想著當下了!”程仲德此時到仍然是雲淡風輕的模樣,“老夫說了不可給主公留下後患這怎麽就不想著當下了!”


    “那你告訴某家,如何不留後患!”


    “這不是你我該幹的事情麽,你在這裏叫囂什麽。”


    當年那被稱之為狠辣無比的程仲德現在仿佛成了一個平淡無比的家夥,用劉封當初的話來說。


    “這老家夥怎的越來越佛係了,他是被閹了?”


    這是劉封當初和郭奉孝通信的時候說的,對於佛係這個詞語從此在曹氏盛行,當然程仲德關注點更多的可能是後麵那句話。


    傳聞他曾經抗著鋤頭要去涿郡刨了劉封家的祖墳,這是好不容易才被拉住了。


    如今這雙方爭論起來似乎沒完沒了,曹孟德也再次感覺到頭有些許的痛了起來。


    他不介意名聲,但他介意自己若是攻擊劉玄德的話,會不會對北疆造成問題。


    換而言之,這北疆的問題已經上百年了,從當年檀石槐還活著的時候,並州就被逐步蠶食,斷斷續續的折騰到了現在。


    如今在他們“共同”的努力之下,幽州迴來了,雍涼之地也差不都被收了迴來,就剩下大半個並州還在外麵。


    這是收複,這不是擴張。


    若是劉玄德想要擴地千裏,他還不會猶豫打或者不打,等打死了他自己再去闊地也很好。


    可如今這可是收複失地,劉玄德在前麵高唿著收複失地,一路前行的時候,他在後麵捅刀子,這事兒傳出去了,他曹孟德的名聲如何不重要。


    日後他曹氏一族可就很麻煩了,仲德說的是沒問題的,董昭等人是好心,但是相比較於純粹的忠心來說。


    他的麾下無人可與仲德相比。


    夏侯元讓...他們是兄弟,現在自家兄弟還給自己賭氣嫌自己不給他魏國之官,嚷嚷著要交出兵權迴家種田去呢。


    就在相互爭吵,誰也說服不了誰的時候,曹孟德的救星出現了。


    而這個救星竟然會是他的兒子。


    “兒臣拜見父親。”在長久的爭鬥之中,曹植最後還是因為放蕩不羈而被拉下了馬,魏公國世子之位最終落到了這位五官中郎將曹丕的身上。


    自從當上了世子之後,曹丕便開始了深居淺出,身邊慢慢的再次聚集起來了一批幕僚謀士。


    潁川陳氏陳長文,河內溫縣司馬懿,曹氏養子曹子丹,夏侯族子夏侯尚,還有曾經丟他不離不棄的吳質,性急如火動輒就要砍人的朱鑠。


    曹孟德對於這些人依附在自己兒子的身邊,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曹丕前來,他就知道這是有人給他出主意了。


    隻不過讓他感覺到真正驚訝的是,曹丕竟然真的給了他們一個絕佳的主意。


    “若是不知道我等該不該進攻,不如讓劉玄德麾下,率先進攻!”


    “兒臣請命,於潁川之地掘劉封之衣冠塚,毀劉封之畫像雕塑,焚劉封之一切記載,請摸金校尉潛入關中,掘其墳塚,曝屍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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