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陵郡正在快速的被填充好,無數的難民快速的湧入,同時大量的船隻也被修複,荊州的蔡邕也收到了郭圖的信帛,知道了自己也不能再一動不動的安心休養了。


    為了自家女兒日後的幸福,蔡邕也隻能歎息一聲之後直奔襄陽之地。


    不過蔡邕就是蔡邕,他可不會說什麽為劉封討要三縣之地,這是純粹的給劉表找不痛快呢,蔡邕對此的說法是,他休息夠了,想要找點事情做。


    所以蔡邕決定在荊州辦學,廣開山門,講解經義。


    這並不是什麽了不得的大事,從先秦諸子開始,從孔聖的有教無類開始,很多大儒都喜歡幹這種事情,尤其是黨錮之禍的時候,各個大儒想要傳承也好,想要做出貢獻也好。


    總之,很多人都選擇了廣開山門。


    有在本郡之中教導門徒者,諸如盧植,鄭玄等人,也有打開山門,做到真正有教無類者,諸如陳太丘,荀慈明。


    也有遠走他鄉,教導一放者,諸如遼東管幼安。


    還有一種就是蔡邕這種的,依靠一方勢力直接開始開宗教學的,而蔡邕則是請求劉表予以支持讓他在南陽郡開設學堂。


    地方自然就是劉封選取的三縣之地,在蔡邕口中他有了非常合適的理由,那就是自己守著鄧縣的外孫兒比較安心。


    對此劉表自然也不能說些什麽,十分痛快的讓蔡家的小子蔡中讓出南陽與鄧縣交界的那三縣之地給蔡邕足夠的支持和輜重,畢竟隻要是在荊州,所得到的一切成功,還不是他劉表優先選取。


    當然,一個人無法支撐起這麽一個學堂,蔡邕同時也廣邀荊州豫州兩地的大儒,與他一同探討學問等等。


    而鄧芝則是在蔡邕的背後,借助蔡邕的臉麵大肆的在三縣之地修建房舍,加固城防,以學堂為掩護提前為即將到來的難民做準備。


    廣陵郡的大船也在這個過程之中經曆了又一次的加固,已經做好了源源不斷送出難民和糧秣輜重財帛的準備。


    糜家也已經近乎於舉家遷徙到了廣陵郡之地,陶謙也開始為禮讓徐州與公孫越做出了最後準備。


    大量的財貨都被自家的兩個兒子送往了家鄉,同時也不斷的告誡兩個兒子,從今天開始就將他們當成死人,當成不存在的人。


    一切都要小心謹慎,萬萬不可招惹是非,隻有這樣他的這兩個兒子才有一絲絲活路。


    否則曹家夏侯家的子弟,決計不會放過他們的,尤其是曹孟德和他身邊的這個幾個人,一個個的出仕之前要是不殺幾個人,不去大牢之中蹲幾年就不痛快一樣的模樣,實在是讓陶謙感覺到深深的惹不起。


    徐州的冬天,忙碌且安靜,所有人都在抓緊時間做著似乎忙不完的事情,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這很有可能是他們最後的一個冬天了。


    便是劉封此時都是如此,因為如今的情況,他不但不敢肯定呂布會出現,甚至都不敢肯定曹孟德明年會不會直接衝到廣陵,在呂布出現之前摘了他的腦袋。


    “要不要提前給那位叔父寫封信,和他解釋一番?”


    劉封摩挲著自己那光禿禿的下巴猶豫不決,不過最後還是決定算了,雖然和曹孟德有黃巾之亂的時候那點交情。


    不過那也是他爹劉備和曹孟德的交情,如今數年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雙方早就不是當年的那般模樣了。


    糜家的老二糜芳帶著妹妹和糜家的精銳上路朝著金城郡而去,沿途經過彭城國,陳留,改道潁川最後進入弘農。


    這一條路線是劉封給糜竺選出來的,為此他專門求了蔡邕的書信,保證陳留的通行,以及還有自己懷中的那厚厚的一遝信帛以保證潁川的情況。


    至於弘農,則是因為劉封知道曾經弘農有人幫過他一把,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蔡邕是走的弘農來到荊州。


    那麽劉封就知道弘農一定有一方他們的人手,或者說能夠護住他們的人手,否則不會在蔡邕的事情上不會這麽的上心。


    到了弘農之後雖然就要進入西涼軍的地盤,不過現在西涼軍因為韓遂隔斷了傅燮劉備與李傕等人之間的關係。


    現在他們自己玩的挺歡實,隻要雙方互相帶人接應,這問題反倒是最小的。


    唯一讓劉封感覺到堵心的就是郭圖終於找到了時間找到了理由,成天滿臉冷笑的看著劉封。


    “到了你弄來的那些信帛,還是用來給自己找了個娘送到金城郡。”


    若非是這次出門著急沒帶大錘,劉封覺得郭圖這家夥活不到明天早上。


    就在徐州這裏忙碌一片的時候,兗州的某處府邸之中也開始了一場爭端,而這一次爭端的雙方則是曹孟德麾下的幾名重謀。


    主位上是一手幫助曹孟德建立如此根基的荀家天才荀文若。


    左側首位上則是一個手裏拎著小酒壺,身上穿著那花裏胡哨錦服的年輕人,嘴邊還有兩撇小胡子沾著不少的酒孜。


    而在年輕人對麵則是非常端正的跪著著一個滿臉嚴肅,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一臉的肅然讓人看著都有些心虛起來,此時這個中年人正在滿臉怒火的盯著對麵的青年。


    不過對此那年輕人隻是不管不顧,絲毫不以為意。


    這偌大的房間這種就隻有這麽三個人存在,而他們三個人基本上可以說決定了曹孟德未來的所有決策。


    “人既然都到了,那麽也該說一說了,你們到底有什麽想法?”


    主位上的荀彧看了兩人一眼,直接朝著他們冷哼了一聲,甚至看向那年輕人的時候都變了臉色。


    “郭奉孝,你這廝把酒葫蘆給老夫放下,別和一個酒蒙子一樣!”


    聽到訓斥之後,那年輕人郭奉孝也是諂笑一聲,他不介意對麵這個老家夥的眼光,但是對於荀彧他還是很在乎的。


    老老實實的將酒葫蘆放到一旁,然後清了清自己的嗓子,看向了上位的荀彧。


    “某家如今做的做的事情,不正是文若你想要做的事情麽?”郭嘉嗤笑一聲,然後看向荀彧的眼神也是變得灼熱起來,“作為世家大族之中的荀家天才,竟然一心想要扶持寒門之人上位。”


    荀彧對於郭嘉的話語隻是眼皮輕抬,“老夫不在乎寒門,也不在乎世家,你們太過於著相了。”


    “嘶!”郭嘉聽了這話直抽一口冷氣,然後搓著自己牙花子直接打斷了荀彧的話語,“你趕緊停下來吧,你說你這家夥別什麽都學,我大漢王朝的諸子百家不夠你學的麽,你還去聽那群禿驢的碎碎念!”


    “各有各的道理,天下學問本就是殊途同歸,佛家外來之人,能夠傳承至今自有他的手段,看似與黃老之道切合,卻也有些許霹靂手段,甚是不錯。”


    荀彧說完之後突然眉頭一蹙,看著郭嘉再次冷哼一聲。


    “你這疲懶的家夥,讓你幹什麽呢,在這裏顧左右而言他!”


    荀彧猛地一拍桌案,讓郭嘉直接打了一個激靈知道自己沒糊弄過去。


    “哎,某家不是說了麽,就是想要引薦寒門之人罷了,這天下間的寒門已經足夠的發展,足以支撐一方勢力了。”


    郭嘉的眼睛此時明亮了起來,荀彧從他的眼中,仿佛看到了火光的存在。


    荀彧還未曾說話,一旁的中年人卻是直接冷哼了起來。


    “就隻是如此簡單?”中間人臉色難看的看著郭嘉,“老夫,荀文若,夏侯元讓三個人留守兗州一地不說,還要讓陳宮和張邈守住兗州門戶,你這不單單是想要引入寒門之才吧。”


    “仲德說的這是什麽話,某家可不明白。”


    “不明白?你郭奉孝明白的很!”中年人就是當年貢獻兗州的幾名老人之一程仲德,此時他的臉色更加的兇狠起來。


    “你明知道那陳宮乃是兗州世家代表,更是主公身邊老臣,在主公是東郡太守之時就已經投靠主公,乃是主公心腹重臣。


    你更知道他陳宮乃是堅定的世家子弟,是東郡陳家的嫡傳,是那狂妄之徒的至交好友。


    你如今讓他們兩個家夥守住兗州門戶,你是覺得在座之人都是蠢貨不成麽?”


    程仲德說著說著也不知道是不是氣氛起來了,直接將那桌案敲得震天響,仿佛是將那桌案當成郭奉孝一樣痛打起來。


    郭嘉看著那暴怒模樣的程仲德不由的臉皮直抖,他感覺若非是荀文若在這裏壓著,這四十多歲仍然能上陣殺敵的老東西恐怕就已經衝過來將自己摁在地上暴揍起來了。


    “你冷靜....”


    “砰!”


    郭嘉剛剛說完三個字就看到一個茶盞朝著他扔了過來,直接砸在了他身邊的地上,碎成了一片片的模樣。


    “冷靜?合著你是跑到徐州去了,被你賣了的可是我們兩個老家夥!”


    “程仲德,老夫不老!”


    “.......”


    “哈哈哈...”郭奉孝看著突然就內鬥起來的荀彧和程昱不由的大笑起來,“還是和你們兩個老家夥在一起痛快。


    不過說到這裏了,某家也說個實在,某家想要做的事情你們能夠看得出來,那陳宮自然也能夠看得出來。


    某家可沒有逼他如何,某家隻是將選擇擺在他的麵前罷了。


    這兗州的世家若真是讓主公傷透了心,這天下寒門才能見到主公這般英明之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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