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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其說是凜冬將至,倒不如說是凜冬已至。


    視線被清一色的銀白所充填,整個遊泳池都被積雪所掩埋。別墅的被皚皚白雪所覆蓋,屋簷窗角懸吊著滲人的冰錐,如同屹立於北國的城堡。


    莊嚴,傲然。


    然而江晨卻沒有什麽餘裕去品味自己別墅的意境了,此刻他的身上隻穿了一件薄薄的襯衣。


    當他踏入末世的第一刻,便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幾哆嗦。


    這天氣,也太tmd冷了。


    縱使以他被基因藥劑強化過的體質,也有些扛不住了。


    江晨二話不說地抱著胳膊,哆嗦著從後院飛奔進了別墅內。上次圖方便直接在遊泳池邊上啟動了穿越,沒想到這次一迴來便遭了罪。


    與外界的寒冷不同,別墅內就如同春天一般溫暖。破損的牆壁和窗戶很久以前就被孫嬌修補過了,後來更是經過一係列的專業化地修繕,隻要將窗戶合上,就無需為外麵那唿嘯的寒風所困擾。


    然而剛衝進別墅的他還沒站穩,就被同樣飛奔而來的孫嬌給撲倒在了沙發上。


    “你終於迴來了。”這位禦姐的聲音頗為幽怨。


    “呃,那邊發生了不少事。”江晨略帶歉意地說道。


    這麽說其實並不完全算是實話,他純粹是享受的有點懶惰了。


    孫嬌似乎是看出了什麽,不過卻什麽也沒有說,隻是用那美麗的眼眸癡癡地注視著他的雙眼。


    被這火熱的視線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的江晨移開了視線,卻發現孫嬌的手裏似乎捏著什麽東西。


    “咦?這是什麽?”


    “啊,那個,就,就是......”不知怎的,孫嬌的臉騰地紅了起來,聲音居然難得地出現了一絲慌亂。


    “抹布?”江晨試探性地問道。


    “是圍巾啦!笨蛋!”聽到自己的得意之作被“汙蔑”成抹布,孫嬌大小姐瞬間怒了。


    惱羞成怒的孫嬌狠狠地給江晨的胸口來了一記粉拳,然後二話不說地掏出圍巾。羞憤地強行向他的脖子上套去。


    “咳咳!你要勒死我啊!”雖說那柔軟的觸感因為激烈的運動而在胸口不斷被擠壓著,但脖子上傳來的束縛感實在是抵消了這份愉悅。


    “別,別亂動,忍一忍就好了!”孫嬌紅著臉。惡狠狠地說道。


    “等等,為什麽帶個圍巾還得忍耐——”


    “囉嗦囉嗦!”


    居然傲嬌了?!


    經過一番折騰,這條圍巾總算是歪歪扭扭地掛在了江晨的脖子上。


    孫嬌紅著臉從江晨身上爬了起來,微妙地看向了一邊。


    “其實還是挺好看的嘛,你好好給我多好。何況。圍巾可不是這麽係的......”江晨苦笑著扯了扯脖子上的圍巾,這小妞顯然是把繩子和圍巾搞混了。


    純黑色的圍巾,沒有任何花邊。以新手的技術來說,想要織出個花來還是有些太難了。不過能把形狀給織出來,想來她也是很努力了。


    聽到江晨的誇獎,孫嬌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至於後麵那句對“捆法”的吐槽已經被她選擇性地忽略掉了。


    “真的嗎!啊哈,哈哈,我說嘛,本小姐怎麽可能連區區一條圍巾都織不好。”紅著臉。撓著後腦勺,孫嬌的臉上寫滿了得意之色。


    “說起來,你為何突然想到了織圍巾?”將圍巾重新係好後,江晨隨口問道。


    “因為,”孫嬌的目光再次遊移向一邊,那張英氣的俏臉上覆蓋著一層紅雲,“戰前的雜誌上,不是說了嗎?女朋友應該給男朋友織圍巾。所以......”


    “也不是什麽硬性的規定,倒不如說,願意給男朋友織圍巾的女生才叫稀有動物呢。”江晨歎了口氣笑道。


    不過她居然這麽有心。江晨心中還是頗為感動的。


    “什,什麽叫稀有動物!”孫嬌惡狠狠地瞪了江晨一眼。


    “就是可愛的意思。”江晨趕忙解釋道。


    “可愛?!”她的表情瞬間軟了下來,一對明眸羞怯地左右遊移著。


    就在這時,江晨突然注意到了站在樓梯上的姚姚。隻見這位小loli正抿著小嘴。可愛的大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著他脖子上的圍巾。


    “嗚!太狡猾了......”


    仿佛是聽到了客廳中的動靜,晃著那一頭如雪般潔白的秀發,林玲一臉不滿地從側門走了進來。


    依舊是毫不吝嗇自己的毒舌。


    “切,不過是兩個笨蛋惡魔情侶而已,幹嘛非得在客廳裏秀恩愛,趕緊關上門去做你們上次——”然而這話還沒說完便卡在了喉間。兩道冰冷的視線瞬間鎖定在了她的身上,讓她硬生生地將後半句話咽了迴去。


    “咳咳,我覺得最為別墅的主人,有必要做些什麽了。”江晨自言自語般地說道。


    “沒錯,比如給她在外麵蓋一間小木屋。”孫嬌的臉上露出了小惡魔般的笑容,顯然她也很享受欺負林玲的快感。


    依舊是沒能硬氣到最後。


    “嗚嗚——,你們都欺負我。”掛著淚珠,林玲沮喪著臉,啪嗒啪嗒地逃迴了自己的實驗室兼小窩。


    這位自戀且毒舌的美少女,總是間歇性地忘記自己的立場。


    望著林玲的背影,江晨嘴角揚起了一抹微笑。


    也不知道交給她的任務完成了沒,挑個時間去視察下好了。


    ......


    未來沒有壁爐那種玩意兒,除非是窮的揭不開鍋的幸存者,否則沒有人會通過在家裏生火來取暖。江晨的別墅中自然也沒有那種玩意,之所以這麽的暖和,多虧了置於牆壁內的供暖網路。那種東西非常方便,隻需要通上電就能供暖了。


    耐熱的電熱絲當然不會被emp燒毀,於是這供暖網路也就成了為數不多的在核爆下免於損毀的電子設備。


    站在頂樓的書房內,江晨與孫嬌並肩眺望著窗外。


    鵝毛般的雪花在北風中翻卷著,紛紛揚揚地肆掠著大地的每一個角落。時不時撲在窗上的雪渣,將被凍得硬邦邦的玻璃撞出陣陣悲鳴似得脆響。


    即便隻是旁觀著,也能感受到那深入心靈的寒冷。


    “好大的雪。”半晌,望著窗外的江晨。隻愣愣地吐出了這四個字。


    “還算好了,往年都是10月就開始降雪了。”對於大雪,孫嬌的表情到是顯得稀鬆平常,“據說戰爭剛結束的那幾年。全球都在核冬天的覆蓋之下。天天都是如此殘酷的景象,真不知道那些避難所外麵的人是怎麽活下來的。”


    院牆外可以看見混凝土製的公寓樓,裏麵住著魚骨頭基地的子民。“不差錢”的魚骨頭基地自然不會虧待了它的子民,每家每戶都通著電暖。這裏的生活簡直要比貧民窟幸福不知道多少倍。


    空地上,一輛由民用皮卡改裝的鏟雪車正工作著。反複地將地上的積雪推到基地外麵。圍牆上站著的哨兵時不時地走動著,警戒著基地外的危險。那一身白色的防寒服,就如同端著步槍的雪人。


    “雪這麽大的話,變種人應該也沒法向這邊進軍了吧。”雖然給基地的生產生活帶來了諸多的不便,但這漫天飛舞的大雪卻是讓他感到了一絲安心。


    “說到變種人,你派出偵查的趙剛帶迴來不少有趣的情報。”


    “哦?”江晨皺了皺眉。


    “活動在七號地的變種人不下於三千人。有明確的跡象表明,他們在籌備戰爭物資。”


    每一個變種人都是天生的戰士。如果真有三千多變種人的話,哪怕他們隻派一千人來,也不是總人口才兩百多的魚骨頭基地所能抵抗的了的。


    不,別說魚骨頭了。隻怕是換成第六街區都不輕鬆吧。


    “但願這場大雪能給他們帶來點麻煩。”望著窗外紛飛的大雪,江晨的眉宇間閃過一抹愁緒。


    “變種人是出了名的抗寒,這種程度的大雪根本奈何不了他們。我們隻能祈禱這場大雪能讓他們的奴隸死的多些,這樣的話多少才能讓他們的日子難過些。”孫嬌語氣有些凝重的說道。


    奴隸嗎?說起來,嘉市的反抗者聯盟是如何從變種人的淫威之下幸存的?


    搖了搖頭,江晨暫時放下了心中的困惑,沉聲接著問道:“就這些了嗎?”


    “還有,具趙剛所言,從七號地返迴的時候,他在沈巷鎮的外麵遇上了一夥逃難者。”


    “逃難者?”江晨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問道。


    “嗯。他們原先屬於沈巷鎮的幸存者團體。不過位於那裏的幸存者團體已經覆滅了。趙剛將那幾名逃難者帶來迴來,我吩咐人將他們暫且收容在城外的臨時”孫嬌點了點頭,然後取出了平板,向江晨展示了地圖。


    “沈巷鎮位於青浦與七號地之間。毗鄰太浦河,是變種人前往望海市的通道之一。幸存者數量約為七百人,因為異種活動較少,也沒有外部威脅,所以組織程度鬆散。隻在小鎮外設有簡易的防禦工事,組織的民兵僅為21人......”


    “於是他們受到了變種人的奴役?”聽到這。江晨已經大致猜出了他們的結局。


    “沒錯。”孫嬌點了點頭,接著道,“一支40人的變種人小隊駐紮在了沈巷鎮,並在那裏建立了前哨。看得出來,他們確實是打算取道沈巷鎮前往望海市。”


    那就意味著,他們會走青浦這邊,而不是鬆江。


    這無疑是最壞的結果,其實在內心深處,江晨還是隱隱期望著能避免與變種人發生直接衝突的。即便他們真的到達了卡爾曼公司,成功取得了改良版fev病毒,也不過是拿迴去禍害嘉市罷了。


    深吸了一口氣,江晨沉聲道。


    “那七百多名幸存者呢?”


    “具逃難者所言,因為大雪封路的緣故,他們暫時被關押在沈巷鎮中,並未被立刻轉移。”說完,孫嬌看向了江晨。


    大雪封路嗎?“落單”的變種人前哨。


    望著窗外的雪花,江晨的臉上突然浮現了一抹笑意。


    “這是一個機會。”


    “你的意思是?”


    “吃掉他們!然後鞏固沈巷鎮的防禦,在那裏截擊變種人的遠征部隊,將他們攔在青浦之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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