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世攀被人搬迴廂房的時候便被解開了穴道,但是身上卻是被繩子來了個五花大綁,他衝著門口直嘶吼:“放開我,你們快放了我,再不給我把繩子解了我要你們的命!來人啊!來人啊!”

    可是他吼了半天也不見一個人進來,怒意染上他的臉,讓他看起來更加可怖!

    無論他怎麽吼叫,就是沒有一個人進來,他也想通了這個時候不會有人過來理會自己了,便閉了嘴巴,死死地盯著廂房門口,而身體側是不停地用力掙紮,想要把繩子給掙脫掉。

    自從身體裏的舊毒被引發之後,他的內力便弱了許多,武力比之前差了不是一個等次,但是這繩子用力一點還是能掙開的。

    忽然,他覺得腦子一陣刺痛,等疼痛過後,胸口處也隱隱有疼痛之意,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心知情況不妙,應該是傀儡出事了,父親自小便在他的身體種了蠱,而這麽多年來,他與身體裏的蠱王早就融為了一體,而這次,他能如此輕易便能操控那些傀儡也是多虧了身體裏的蠱王的作用,而每次下達命令,他除了借助哨子的聲音,有時候還要借助身體裏蠱王,所以現在身體的這種痛苦的感覺一定是蠱王感應到了什麽才會給他發出警示的。

    他邪笑了一下,眼睛猩紅一片,等到身體的疼痛緩了一些,便用盡了全力去掙紮捆綁自己的繩子,不出片刻,繩子便被他給震斷了,他身體裏的內力好像又迴來了,他覺得此刻身體裏好像有無窮無盡的力量一般,他大喜,看來是身體裏的蠱王知道情況不妙,給予他力量,所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又變好了,他急急地走到鏡子前,就想看看自己的臉是不是變好了,可是這一看,他的手又沉了下去,臉沒有變好,還是一坑一坑的,看著甚是嚇人,他咬了咬牙,隨手將頭發拔到了腦後,然後匆匆地走了出去。

    現在他的腦子清醒了許多,暴躁和瘋顛離他而去,他現在隻想把那個害他變成如此的女人手撕了,當然,眼下還是先處理那些傀儡的事情,究竟是誰如此大膽竟敢動他的東西!

    他像風一樣朝著地牢衝了過去,他覺得沒有人能把那些東西怎麽樣,可是隨即腦子裏又閃過上次被商靖承毀掉的那幾十個傀儡,這心頭便又沉了下來,又想到剛才遇到的他們,難道就是他們動了他的傀儡?

    謝初瑤的額頭沁出了汗漬,這些傀儡竟然在與自己抗爭,它們身體裏的東西在操控著它們,不聽自己的命令,本來她是想著讓那些傀儡自相殘殺,這樣也能省一些藥,雖然自己帶了一藥箱的藥過來,但是如果能用最少的藥把這些東西全消滅,那是最好的,可是現在,它們竟然在抗爭!

    這不是她第一次與這些傀儡做鬥爭,也知道他們身體裏都是些什麽,那些蠱蟲竟然如此厲害,比小風那時候的要厲害些,竟然還會與自己唱反調,而且自己還完全操控不了它們!

    她心頭有些急,但是臉上卻是一點也沒有表現出來,隻是吹著哨子的速度是越來越快了,她得更快一些,這樣它們就能臣服於自己了。

    商靖承本來是對那些傀儡下手撒藥粉的,可是他觀察了一會,發現這些東西並沒有像他們之前商量的那樣會自相殘殺,而且還有反撲的跡像,要不是謝初瑤苦苦支撐著,它們隻怕早就衝向自己了。

    他迴頭看了謝初瑤一眼,見她的樣子實在有些吃力,便加快了手上的速度,現在謝初瑤將他們聚在了一起,剛才他一瓶藥粉下去,已經滅掉了近一小半的傀儡,現在也隻剩下五十來隻吧,再堅持一會就能把它們全部消滅掉的了。

    “瑤兒,再堅持一會!”商靖承抽了空給謝初瑤打氣,他知道其實她現在隻是在硬撐著,但是他知道她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謝初瑤隻是用力點了點頭,哨子沒有離嘴,仍是不停地吹著,而且越吹便越用力,她覺得自己整個嘴巴都是麻的,可是又不敢輕易喘息一會,隻怕就這麽一會就毀掉了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成果。

    突然,她覺得自己的頭皮一陣發麻,背後好像有什麽東西盯著自己,她敏感地吹著哨子迴頭,便看見羽世攀那猶如惡鬼一般的眼神,她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便被他給一把抓住了,她手中的哨子掉了下來,隻能大聲唿叫,“商靖承!”

    正在撒藥粉的商靖承聽到了謝初瑤的叫聲,心頭一沉,猛地迴頭,便看見被羽世攀控製住的謝初瑤,哨子早就從她的手裏掉了下來,而此時,那些好不容易被控製住的傀儡少了哨子的牽子,一下子便躁動起來,它們開始四下亂竄,甚至有的來到他的身後,想要動手抓他,幸得他反應極快地閃了開去。

    “你們,停下!”羽世攀衝著那些傀儡喝道,便見那些東西果然乖乖地停了下來,就這樣木納地站在一邊,一動不動,好像木頭人一般。

    商靖承凝了眉眼,有些怔愣地向身後的傀儡看了一眼,這些東西竟然就憑他一句話就停下來了,真的是太可怕了,這人之前不是還需要哨子來控製這些東西的嗎?怎麽突然間就變得這麽厲害了?

    羽世攀心裏狂喜地看了一眼那些一動不動的傀儡,果然,他隻要催動身體裏的蠱王對他們發出命令,那些傀儡便能乖乖聽話了,以前不知道身體裏的蠱王用處這麽大,真的是太好了。

    他將謝初瑤扯到自己麵前,將她麵向商靖承,一手擒住她的喉嚨一手抓著她的手,將她緊緊地束縛住,不讓她有逃脫的機會。

    “把她放了。”商靖承從短暫的怔愣中迴過神來,他狠厲地盯著他,眼神裏全是殺意,

    “放?怎麽可能?你一句放了我就得把她放了嗎?商靖承,你太把自己當迴事了,這個女人把我害成這個樣子,你覺得我會放了她嗎?說,她到底是什麽人?”說著,羽世攀抓著他喉嚨的手又緊了一下,讓她差點喘不過氣來,其實他心裏有一些猜測,但是又覺得不大可能,如果這女人真的是他想的那樣那真是令他刮目相看了。

    商靖承隻是陰沉地盯著他,沒有說什麽,但是目光卻是停留在他掐在她喉嚨上的手,他的目光更加陰狠了,手在身側握了一下,隨即開口問道:“你想要什麽?”

    “我想要什麽?我想要她死,我想要她立馬在我麵前死掉!”羽世攀猙獰著臉說道,手下更加用力了一些,謝初瑤被他掐得臉都憋紅了,她覺得自己就快要窒息而死了。

    商靖承搖了搖頭說:“不,這不是你的想法,你不會想她死的,她死了你身上的毒就沒有人能治得好了,放了她,讓她給你解毒不好嗎?”看著他完全沒有好轉的臉,他的神色終於沒有剛才那麽難看了,隻要他身上的毒還在,那麽他就不會殺謝初瑤。

    羽世攀隻是陰深地盯著他,半響才說:“你說,她是不是你的女人,晉國太子妃?”

    商靖承在他問出來的時候,臉上的神色仍是淡定的,隻是瞥了他一眼說:“她是不是我的女人有什麽區別嗎?你的毒隻有她能解,殺了她,你就隻能一輩子這副鬼樣子了,殺了她,你就再也無法見人了,你覺得你能忍受得了一輩子這副鬼樣子嗎?”

    羽世攀被他的說得心頭升起一陣恐懼,不,他不能,他不能接受一輩子就這樣了,這張鬼臉他無法接受,他得治好,他得治好啊,可是這個女人怎麽可能會願意給他解毒呢?

    想到這裏,他便衝著商靖承說道:“你,把自己的穴道點了,要不然你就隻能給她收屍了。”隻有把這商靖承控製起來了,他才能用他來威脅這個女人。

    商靖承微眯了眉眼,眼角的餘光瞥見了他身後的人影,心頭終於鬆了一些,他點點頭說:“好啊,你放了她我就點自己的穴道!”

    “你真當我的笨蛋嗎?我一旦放了她,你就得把我殺了,還會自己動手點穴道?快點,再磨蹭,我就把她殺了,讓你永遠也見不到她。”羽世攀陰狠毒辣地說道。

    隻是,他的話剛說完,便感覺身後一陣疼痛襲來,他條件反射地迴頭看去,便看見手執長劍的擎蒼,他的劍尖上還在滴血,想來那劍剛才便砍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的手吃痛地丟開了謝初瑤,血止不住地掉下來,他平生第一次流這麽多血,手臂上的傷很重,重到他以為己的手臂會離自己而去。

    “太子妃,你沒事吧?”司灝上前去把謝初瑤扶起來,上下看了她幾眼,見她沒有明顯的傷口,這才放下心來,看向羽世攀的眼睛裏充滿了仇視。他可沒有忘記自己被他那些傀儡給咬傷的事情,這個人不除掉將是人類的禍害。

    羽世攀也認出了他來,他咬牙忍住了手上的疼痛,點了穴道止了血,這才磨著牙盯著他說:“看來,你還沒有學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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