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初瑤取了血,便將血拿迴了廂房,跟司灝交待了幾句便將自己關在了廂房裏,然後馬不停蹄地開始分析擎蒼的血液了,這血液不像是平常人的鮮紅色,而是有些黑紅黑紅的,可想而知,這毒素有多深。

    謝初瑤先是將血液放進了工具裏,然後一點一點讓它經過過慮,再流到自己準備好的小碗裏,這流出來的血液終於是沒有那麽黑了,她又拿了個小碗將那黑色的雜質給裝起來,然後又拿起過慮過過的血液重新放進工具裏,再一次重複剛才的程序,如此重複了五次,那些血才終於恢複了正常人的鮮紅色。

    謝初瑤將那些黑色雜質的小碗一一拿到鼻下聞了聞,皺著眉頭去辨認那些毒素是什麽藥材,如此聞了將近一盞茶的時間,她終於是得出了結果,眼睛有些閃亮閃亮的,這下子,擎蒼身上的毒能夠解了。

    把那些血全放到一邊,然後走出了偏房,看見門口候著兩個侍女,想是李無垠怕她需要幫忙指派她們過來的,於是便吩咐道:“你們在這裏候著,不要讓人進去弄我的那些東西,知道嗎?”

    侍女聽了立馬點頭應好。

    謝初瑤走出了院子,她並沒有過去看擎蒼,也沒有迴去自己的廂房,而是獨自一人出了李府,走上了大街,她得立馬把那些藥材給找到才行,擎蒼身上的毒拖不得,她現在隻是把他身上的毒給壓製著了,若是再拖下去,他會徹底異化的。

    一個人走在大街上,她才知道自己有些魯莽了,這大街上很是冷清,就算偶爾有一兩個行人也是行色匆匆的,沒有人願意在街上逗留,這裏是攝政王掌控的地方,自己這一上街,那父子倆隻怕是立馬便能得到消息,她想了想,便來到一處偏辟的牆角邊,看了眼有些汙黑的泥土,隨手沾上了一些,想也不想地便往臉上抹,她可不想再發生什麽意外了。

    稍稍修改了一下妝容,她便又朝著大街的買賣市場走去,這麗國的市場在哪裏她也不知道,眼見剛好有一婦女經過自己身邊,便上前攔了她的路,有禮地朝她行了個禮道:“這位大姐,請問這市場是在哪裏啊?”

    婦女本來是急著趕路的,可是沒有想到竟然被人攔了路,心頭有些惱火,便隨意給她指了指,又繞過她離開了。

    謝初瑤看了看她指著的方向,便道了聲謝,可是人家早就走遠了,她隻能無奈地笑了笑,這個臨都城都快要像個死城一樣了,可是那些客棧和飯館裏還有不少人在演著戲,這羽無相還真是好笑,這種事情還以為能瞞得過羽凰,不知道是該笑他天真還是說他傻。

    整理了一下思緒,謝初瑤便極快地朝著集市走去,這個集市人不多,但比大街上好了許多,畢竟人還是要買材料吃飯的,所以一些人還是會來這市場上買東西的。

    謝初瑤來到一個地攤前,看著那賣藥材看到是個小孩子,便有些意外的問:“小朋友,這是你在賣這些藥材嗎?”

    “是我賣啊,姐姐要買什麽藥材請挑,我家父親去輪值了,今天我家就隻有我一個人在這裏守攤了。”小男孩十分懂事的看著她說道。

    謝初瑤當然知道這個輪值是什麽意思,肯定是去那些客棧或是飯館去了,可憐這孩子也就八九歲吧,數都還算不清的年紀就要守在這藥攤上,實在是難為了。

    她對他微微笑了笑說:“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我便好好挑了哦,小朋友,你知道價錢吧?”

    “知道的知道的,我爹爹都給我交待了的,姐姐放心吧,不會多收你的。”小男孩十分胸有成竹地說道。

    謝初瑤笑著看了他一眼,便開始找自己需要的藥材了,剛好這攤上剛好有她需的所有藥材,便將藥材挑好了一起放在他的麵前說:“那小朋友有沒有什麽東西可以紮起來的,讓我把這些藥材都紮起來吧。”

    小男孩聽話的從攤位上拿過一條紅繩子交給她說:“給你,姐姐,你就要這些藥材嗎?那我給我十銀文就行了。”

    謝初瑤一句話也不說的便將十文銀交到了他的手裏,叮囑道:“這些錢你拿好了哈,可別弄丟了,還有,這些錢千望別隨便拿出來,這世上壞人多。”

    小男孩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然後將錢小心翼翼地收在了懷裏才看著她笑道:“我知道了,姐姐,你真好,跟我爹爹一樣好。”

    謝初瑤輕輕摸了摸他的腦殼,然後輕聲說道:“那姐姐便先迴去了,孩子,若是沒有什麽生意,你也早點收攤迴家吧哈。”

    小男孩搖了搖頭說:“不行的,姐姐,爹爹說了,要我在這裏等他迴來才能收攤,我一個人是拿不了這麽多東西的。”

    謝初瑤低頭看了看這擺了一地的藥材,也對,這麽多藥材,他一個小小的孩子是不可能收得迴去的,隻能歎了口氣說:“那你小心一點哈,姐姐先走了。”說完,便站起來緩步離開。

    走了老遠,她還擔心地迴頭看了那孩子一眼,見他孤伶伶地坐在那地上看著麵前的藥材,心裏隻能歎了口氣,便又快步離開。

    走到大街了,卻是迎麵遇上了一小隊巡邏隊,而帶頭的正是何賢,謝初瑤在攝政王府的時候並沒有見過他,所以也不知道他是何人,隻是見著這麽一隊人馬過來,心裏多少有些緊張,便低垂著頭加快了腳步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眼見著他們就要走過去了,誰知道走在前麵的何賢卻是用手止住了前進的隊伍,迴頭盯著謝初瑤的背影看了半響才快步走向她。

    “等等,這買的可是藥材?”何賢來到她的麵前,看著她手中的藥材問道。

    謝初瑤聞言,便停下了腳步,訕笑了一聲說:“對,對,家裏的老人生病了,大夫給開了個藥方子,我想著市場上買藥方便,便來這市場裏買藥了。”

    何賢環抱住雙手看著她問:“既是如此,這藥材可是你親自買的?”

    “對,沒錯。”謝初瑤一說完便暗道一聲壞了,自己如果不懂藥理怎麽可能會知道這是什麽藥材呢?

    何賢冷笑了一聲,一把抓過他的手說道:“小子,你到底是何人,識趣的便給我老實說來,要不然,我隻能把你送進攝政王府了。”

    一聽到攝政王府幾個字,謝初瑤便條件反射地縮了縮身子,她可不想再迴到那個地方了,現在那羽世攀肯定醒了的,他和羽無相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一想到羽無相那色咪咪的眼神,她又下意識地打了個冷顫。

    何賢見她一副害怕的樣子,勾唇笑了笑說:“知道害怕了,那還不快點給我老實說來。”

    謝初瑤咬了咬牙,抬起滿是黑灰的臉看著他說:“這位官爺啊,求求你饒了我吧,小的隻是幼年時跟過先生學過一些藥理,所以懂得辨認藥材罷了,小的並不是什麽惡人,還請官爺放過小的吧。”

    何賢被她這黑乎乎的臉給嚇得甩開了她的手,後退了好幾步才說:“走吧走吧,別再出現在小爺的麵前,太醜了。”這人怎麽可以那麽黑呢,而且看他的臉應該是好幾天沒洗了吧,太惡心了。

    謝初瑤立馬不停地道謝道:“謝謝官爺,謝謝官爺,小的這就走,小的這就走。”說完,她逃也似的跑著離開了。

    直跑得遠了一些,她才停了下來,迴頭看著那些巡邏隊離開,她這才長長舒了口氣,這人太嚇人了,眼還真尖,一下子就能看出她手上拿的是藥材,幸好她有先見之明,把臉給弄得黑了一些,把他嚇跑了,若不然,今天肯定得被他抓到攝政王府去。

    謝初瑤不想再在這外麵停留了,她快步朝著李府走去,何賢卻是對身旁一個士兵耳語了幾句,士兵便立馬朝著謝初瑤的方向跟了過去。

    直看見她進了李府,士兵這才迴去複命,何賢一聽士兵說這人是進了李府,心頭便是一跳,又想起今天早上義父對自己所說的事情,看來,這便是他義父心心念念的女人了,隻是這女人的臉也太黑了吧,他真是想不通義父看上那女人哪一點。

    想了想,他覺得自己還是得去一趟李府才行,如果把這女人送到義父麵前,自己在他麵前便會更加得力的。於是,他便揮了揮手說:“走,你們都跟我去一趟李府。”

    再說謝初瑤迴到李府便直接去了司灝院子的偏房裏開始製藥了,她這次的製藥時間縮短了不少,有了之前的經驗,這次的製藥輕鬆了不少,不出半個時辰,她便煉出了第一批藥,而她並不知道,此刻李府的大廳裏正風雨欲來。

    李無垠冷眼盯著將自己府門口圍了個水泄不通的士兵,再看了看自己麵前一副笑臉的何賢,他是真的想把這個人給活活掐死才好。

    “何大人這是什麽意思?你沒事找人來堵我這府門口做什麽?”李無垠的語氣很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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