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靖承對她虛弱地笑了一下,將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口貼了貼才說:“這不是有夫人的巧手嘛,為夫沒事的,而且,那羽世攀就是個慫貨,你看著我這身上傷口多,但是實際上都不嚴重,要不然我怎麽可能不發燒呢?對吧?”其實在地牢的時候他就發過燒了,是那羽世攀怕他死在地牢裏,便找了大夫給他用藥退了燒,所以,他看起來傷勢才會沒有那麽嚴重的。

    隻是現在他不想看她擔心得哭泣的樣子,便出聲安撫她了。

    謝初瑤嗔了他一眼說:“那人狠毒得要命,怎麽可能會慫,他可能也隻是怕你死了對我們晉國不好交待,我跟你說,你就別在我麵前裝,我可是大夫,你傷勢如何我可是一清二楚的。”

    商靖承沒有反駁他,隻是定定地看著她,歎聲說:“能活著見你,真好,啊瑤,我這不是在做夢吧在?你是真的嗎?你真的來麗國了?”

    “傻了吧?我不是真的難道還會是假的嗎?我可是經過日曬雨淋才來到了這裏的呢,怎麽可能會是假的?你呀,若是不信可以讓我掐你一下!”謝初瑤說著,那手便湊到了他的手邊,不輕不重地掐了一把他的手。

    “哎喲,夫人這是要謀殺親夫嗎?你家夫君可還是個傷員,你這樣合適嗎?太疼了,哎喲喲。”商靖承有些誇張的怪叫出來。其實她掐得並不重,隻是為了活躍一下氣氛他才會故意這樣子的。

    謝初瑤見他這樣,便有些緊張的捧著他的手吹了吹,擔心的問:“很疼嗎?對不起啊,我沒有控製好力度,啊承,我,我隻是想讓你知道,我是真的來到了你的身邊。”

    商靖承見她一臉內疚的樣子,也不再開玩笑了,隻是反手握住她的手說:“沒事了沒事了,你不用擔心哈,不疼了不疼了,我隻是故意跟你開個玩笑。”

    謝初瑤聞言打了他一下,有些怒道:“這個時候了還開玩笑,看來你的傷並沒有多重嘛!”說著,便又在他的手上掐了一下,這一下可是真的用了力道的。

    商靖承吡著牙,卻又不敢發出唿痛聲,隻能說道:“好了好了,瑤兒啊,我知道錯了,知道錯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他可是最怕她生氣的了。

    謝初瑤停下來,眼睛定定地看著他說:“傻瓜,我哪裏敢真的生你的氣,你現在可是傷員,我呀,也就是故意逗逗你的。”說完,她還故意對他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商靖承看著她這個樣子,忍不住動手將她往自己身上扯,卻一不小心碰到了傷口,他悶哼出聲,手上的勁頭也就小了些。

    謝初瑤趁機起來,看見他的傷口被壓得出血了,便有些手慌腳忙地四處找藥,邊找邊道:“你這人怎麽這麽不注意啊,這傷口又出血了,你可真是厲害,我好不容易給你把傷口給弄好了一些,你這一動作,便又讓我前功盡棄了。”

    商靖承等這陣疼痛過去了才又對她咧嘴一笑道:“這不是見你實在是太可口了忍不住嘛,瑤兒啊,你要想想我可是幾個月沒吃肉了,這心裏可是蠢蠢欲動了呢!”

    謝初瑤輕哼了一聲,拿了藥給他又重新上了藥才說:“我可是知道你那些風流事的哈,哎喲,我家夫君可真是有魅力呢,在冬之鎮的時候便把人家小女孩給迷得要生要死的,現在來到了這麗國還是把這麗國的小女孩迷得不要不要的,嗬嗬……”

    說完,她皮笑肉不笑地睨著他。

    商靖承吞了一下口水才訕笑了一聲說:“瑤兒是從哪裏聽到這些奇奇怪怪的事的呀?哎呀,我想起來了,你來麗國了,咱家兒子可怎麽辦呢?他還那麽小,你不在他身邊可是不行的啊!”

    “嗬嗬,現在倒是為了轉移話題終於是想起我們家兒子來了,他呀,現在有奶娘帶著,還有綠珠和輕影在,一點也不用你擔心,你倒是給我好好說說那小姑娘的事情啊!”謝初瑤臉上帶著笑意看著他,隻是這個笑容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商靖承看了她良久,然後一把撫住額頭喃喃:“哎呀,瑤兒啊,我這頭好痛啊,這突然就這麽痛是為什麽呢?該不會是這腦袋出事了吧?我的好瑤兒啊,你快給我看看吧!”

    謝初瑤起始還想著他肯定是為了轉移注意力故意的,可是看他的樣子又不像是作戲,便上前扒開了他的頭發看了看頭頂處,卻意外的在那裏看到一個淤傷,便又緊張的輕輕按了按問:“怎麽樣,這樣會不會痛得更重些?”

    “哎哎,痛痛痛,就是那裏痛,瑤兒啊,我這腦袋是怎麽了呢?”這會他可不是騙人的,是真的疼。

    謝初瑤肅著臉說:“你這頭頂上有個淤傷,你放心,我給你上些藥,如果這傷消了應該就沒事了。”應該是他撞到了哪裏自己沒有在意。

    商靖承這才點點頭說:“好,我家瑤兒說沒事那就是沒事,瑤兒啊,你可別聽信別人說的話啊,你夫君我對你可是一心一意的,我知道你說的是李維,這事情啊,其實很簡單,擎蒼全都清楚,就是我們這來的路上遭到暗殺,為了避開那些暗殺,我們便混進了李維他們的商隊裏,這一路上便與他們同行了,我一直啊,都以為她是個男子,所以就與她稱兄道弟了,誰成想她竟然是個女子,所以啊,我們可是清清白白的,我對她可是一點意思都沒有。”

    “你是對人家沒意思,可奈不住人家對你有意思啊,這一次為了救你,她可是連命都豁出去了呢。”謝初瑤低垂著頭不看他。

    “那也是她的事啊,她能如此我心裏很感激她,我也願意報她的恩,往後隻要她遇到任何危險,隻要找上我我都會義不容辭地去幫忙,但是,感情的事情,真的分不得,我現在一顆心就在你身上了,這顆心很小,再也住不下其他人了。”商靖承說著,拉過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口貼了貼。

    謝初瑤這才抬頭看向他說:“我看那李維長得也挺好看的,而且出身也不錯,不如給你把她納進宮裏服侍你吧,我雖然心眼小,但是她對你有恩,這次要不是她,你也不可能被我們救出來。”這迴,她是認真的,以前一聽到納妾就覺得反感,但是對於李維,她是願意接受的。

    商靖承驚得握緊了一下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神都變了,他沉了臉色說:“謝初瑤,你是想趁我現在傷著故意氣我的是吧?我是一個傷員,你現在與我說這些合適嗎?你不是一向最是反感納妾的嗎?怎麽來了一趟麗國就變得大方了?莫不是真與那攝政王有關?”他可是記得自己清醒前那羽世攀說的話。

    謝初瑤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問:“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是懷疑我嗎?你懷疑我與那羽無相有染?商靖承,你有沒有心,我為了救你,不惜同冒險混進攝政王府,與那個老色鬼周旋,這個時候你竟然還如此猜忌我,真的是太好了,你太讓我失望了。”

    說完,她便沉著一張臉站起來,頭也不迴地轉身離開了。

    商靖承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緊了緊拳頭,他知道自己說得過份了,可是,她說的話讓他的心頭紮了一根刺,這根刺一紮進來,痛得他隻想讓她也感同身受,所以便不顧她的感受地開始攻擊她,可是到最後,自己心頭的刺紮得更深了,也更痛了。

    他不是不相信她,隻是想要故意刺痛她而已。這會,他倒是不覺得身上的傷痛了,心更痛。

    謝初瑤走出了院子,眼淚盈了上來,可是她卻是仰起頭來不讓它掉下來,她覺得自己這一路以來的擔心全都喂了狗,心頭難受得就好像有一塊石頭壓著一樣,她很疼。

    “大小姐,你怎麽在這院子裏,啊承他怎麽樣了?醒了嗎?”司灝本來把煉製工具的材料找好了便迴去躺下的,可是躺了許久都睡不著,又擔心著商靖承的傷勢,便又過來看看了,卻是沒有想到一來到院門口便看見了抬頭觀月的謝初瑤。

    謝初瑤趕緊側身偷偷摸了一把眼睛,迴頭對他笑了笑說:“他沒事,醒了,傷口過幾天便會好的。”

    司灝看出了她的不對勁,便試探的問:“你們怎麽了?是不是啊承他生你氣了?覺得你不應該來這麗國?”他一路上都在擔心商靖承會因為自己帶他過來的事情與自己急,現在看來,他們果然是因為這事吵架了?

    謝初瑤搖了搖頭說:“不是的,司灝哥哥,你別瞎猜,我就是看了他身上的傷心裏難受罷了,你若是擔心他便進去看看他吧,他現在醒了的。”

    司灝又打量了她一會才說:“那好,我進去看看他,你也別難過了,啊承吉人自有天相,會好的。”說完,便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頭,然後緩步走進廂房。

    謝初瑤又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明月,忽然心頭便有些釋然了,也對,現在這個時候自己確實不應該亂說話的,是自己錯了,不應該提些不該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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