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灝看著李大牛那痛得都快扭曲的臉,冷笑了一聲說:“看來你這老頭還真是皮糙了,既是如此,那便不要怪我不客氣了。”說著,他手上的鞭子又是一揚,結結實實地打在了他的胸口上。

    “嗯……”李老頭悶哼了一聲,咬牙切齒地盯著他,這人這一鞭竟是用了內力的,是自己剛剛的話激怒了他吧,這就好,隻要不把芳兒給打傷了,就讓他來受著吧,反正他年紀大了,早死晚死都是死,今天就算是交待在這裏了也罷了。

    “爹,你別激怒他了,大人,你別打我爹,他年紀大了,而且還有老人病,你就打我吧,打我吧,不要打我爹,我求求你了。”李素芳哭著求情。

    司灝收了鞭子,來到李素芳麵前,盯著她說:“想我不打你父親也行,把你們的來路交待出來,是誰指使你們來我們晉國竊取兵器圖的?”

    在兵器製造方麵,晉國一直以來都是比麗國要勝出許多,所以這些年來,屢屢吃勝仗也不是沒有依仗的,他們狼子野心竟是想要偷取他們的兵器圖來打造兵器來對付他們晉國,真的是太可惡了,這幕後之人,一定要揪出來,要不然,晉麗兩國這剛訂下來的十年免戰條約隻怕是要廢了。

    “大人……我們,我們隻是過來偷銀子的,什麽兵……兵器圖,小人,不知……啊……”李素芳話還沒有說完,手上便又是一陣吃痛,她扯著嗓子痛叫出聲。

    司灝上前捏住她的下巴,冷漠地盯著她說:“李姑娘到現在還不敢說實話嗎?那好,你父親會因為你而生不如死的!”說完,他手上一揮,便又有士兵走進來,拿起旁邊燒得正紅的爐鐵,緩步朝李大牛走近。

    “不要,大人,你不要再傷害我爹爹了,他,他隻是一個老人,他會受不住的,大人,我求求你了。”李素芳哀聲懇求道。

    “芳兒,別求他,爹沒,沒事的,芳兒,爹……熬得住!”李大牛瞪大了雙眼看著那靠自己越來越近的爐鐵,他嚇得手都發抖了,這是人體的本能,麵對危險,身體總是比什麽都誠實。

    司灝見這兩人竟然是油鹽不進,也不再是手下留情了,直接讓那些士兵對著那李大牛和李素芳用刑,等到他們暈過去後,又用水將兩人給潑醒。

    “你們到底是說不說,那幕後指使者到底是誰?”司灝真的動怒了,這都問了一個上午了,刑具也用了一半了,這父女兩真是嘴太嚴了。

    李大牛現在整個人奄奄一息的,他長喘了一口氣,有氣無力的說道:“大人……就算,就算,你把這些……刑具全都用在……小人身上,小人,小人也是什麽都不知道……”

    “我們早就說了……我們隻是過來偷銀子的,什麽兵……兵器圖,我們不知道……”李素芳也是快沒了半條命,她半開著雙眼,盯著司灝說道。

    司灝緊握了一下雙手,冷哼了一聲,揚了揚手說:“來人,把他們給我關迴去!”罷了,再問下去隻怕會真的要了這老頭的命,明天再繼續吧。

    第一次,他因為審訊不順而蹙緊了眉頭。

    離開了天牢,他去了墨軒宮,想著把今天的審訊情況跟商靖承匯報一下。

    商靖承正與謝初瑤吃午飯,看見他來了,便讓他坐了下來,又招了宮女盛了碗飯,讓他一起吃飯。

    司灝見推卻不開,便隻能把審訊的事情往後放了放,坐下來默默吃飯了。

    “司灝哥哥,這兩天綠珠怎麽沒有進宮裏來,她是在忙什麽事情嗎?”謝初瑤吃了一口飯便看著司灝問道,之前綠珠都有進宮裏來的,可是這兩天卻是不見進宮裏來,實在是不知道她在忙什麽。

    司灝夾了菜放在碗裏才說:“她這兩天好像在忙著繡小孩子的衣服,說是給大小姐肚子裏的孩子做準備的,哎,對了,她還讓我不要告訴你,說過幾天給你個驚喜,你可千萬別跟她說我提著與你說了啊!”

    謝初瑤沒有想到綠珠竟是在忙她孩子的事情,便笑著點頭說:“那便勞煩她了,我還以為她這兩天沒來是出了什麽事情呢!”

    “這有什麽勞煩不勞煩的,她以前本來就是大小姐身邊的侍女,現在跟了我也閑不下來,整天就光想著大小姐了,我這夫君呀,在她的眼裏可有可無。”司灝有些抱怨的說道。

    這下子,謝初瑤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那往後便讓她少往宮裏來吧,讓她多陪陪你。”

    “哎,大小姐,我也就是抱怨一下她不緊張我,可不是怪她來這宮裏,其實她經常來宮裏走動我還開心呢,若是讓她一個人呆在那將軍府裏,她呀,隻怕哪一天就悶壞了。”司灝知道剛剛自己言語上有些不妥,便趕緊說道。

    謝初瑤聞言,便但笑不語。

    司灝見她不說話,以為她心裏生氣,便又說:“大小姐,你千萬千萬別想多啊,我剛才真的隻是抱怨她不緊張我罷了,沒有別的意思。”

    謝初瑤點頭說:“我知道,司灝哥哥,我不會想多的,對了,那李家父女怎麽樣了?”

    商靖承聞言也看向了司灝,等著他迴話。

    司灝本想著等吃完飯再好好稟報的,既然大小姐問起了,而太子也是一副讓他說的樣子,他便放下筷子說道:“李家父女不肯開口,嘴巴硬得很,用了刑還是不肯說實話,而且還編一些事情來糊弄我,看來想要問出這幕後指使之人有點難。”

    謝初瑤聽了,看了商靖承一眼,說:“你們還用刑了。”雖然她知道這是審訊之事必需的,但是初次聽到還是有些驚訝,畢竟,用刑在她看來還是有些嚴重了,那是一個老人,一個女子,這兩種都是弱勢之人,對他們用刑,她心裏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商靖承見她臉色不好,知道所想,便說道:“瑤兒,這些事情你知道的,是不可免的,有時候,不可婦人之仁。”若是那兩人配合,他也不想對他們用刑。

    謝初瑤無奈的點點頭說:“我知道。”說完,她便不再說話,低下頭來吃飯了。

    商靖承看了她一眼,便站起來,招了司灝一起走了出去,既是她聽不得這些,那便不在她麵前說吧。

    謝初瑤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心裏有些懊惱,她不禁想自己剛才是不是太過了,那兩人可是麗國的暗探,對他們用刑自己難受什麽,商靖承會對他們用刑,也是因為他們不配合,如果他們肯乖乖的把那幕後之人說出來,那麽商靖承肯定也不會對他們用刑的。

    隨即,她又想起了還關在天牢裏的何用,哎,那何用也是一個嘴硬之人,關了這麽久,從他身上竟也是一點訊息都問不出來。

    罷了,自己也隻是一個婦女,這些事情她幫不上什麽忙,還是別添亂子了。

    想到這裏,她便默默的吃飯了,不再去想那些讓她心煩的事情。

    商靖承和司灝來到了書房,他背著手四下走動了一下,才沉聲說道:“司灝,你迴去軍營裏把啊幹達叫來吧,我有些事情要問他。”

    “太子可是想要讓他來審訊?”司灝問道。

    商靖承點頭說:“對,你還是先把他找來,問問他的意見吧,若他不想再見到那李家父女,那我也不必勉強,隻能繼續用刑來問了。”

    司灝知他是聽了謝初瑤的話,心頭想得多,便拱了拱手說:“好,那屬下現在便迴訓練營去把啊幹達叫來。”說完,他便快步離開了。

    商靖承歎了口氣坐了下來,看著這一桌子的奏折,輕輕捏起了眉頭,有時候,太過在意一個人的想法是好還是不好,他覺得自己真的是中了謝初瑤的毒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左右,啊幹達便風塵撲撲的走了進來,他一來便跪在地上行了個叩拜之禮,“屬下啊幹達見過太子。”

    商靖承揮了揮手說:“起來吧,不用多禮。”

    啊幹達站了起來,看著他問:“太子找屬下來有何吩咐?”

    “啊幹達,你願意去審問那李家父女嗎?”商靖承試探的問。

    啊幹達有些驚訝的看著他,他知道這些審問的工作是輪不到他來做的,就算司灝不審,也還有校慰來審,還有大理寺也還有人來審,怎麽也輪不到他一個小兵來審,但是既然太子問了,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他想了一翻便問:“可是那李家父女不肯老實交待?”

    商靖承點頭說:“來錯,他們兩人嘴巴硬得很,啊幹達,現在我隻能指望你來撬開他們的嘴巴了。”

    啊幹達抱了拳行了一禮說:“是,啊幹達自是全聽太子安排!”

    商靖承站了起來,又背著手四下走動了一下,才轉身看著他說:“不過,你這次不要用尋常的審問方法來,你就過去,當作是去看望他們的,對那李家女兒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她肯定會動容的。”

    啊幹達聽了,心裏有些別扭,“太子,屬下不想做這種欺人感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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