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初瑤給謝南川上好藥,看著父親睡下之後,這才讓司灝送自己迴去。

    本來她是想著留在這裏照顧他的,可是卻被他趕著走,說什麽不能讓商靖承擔心,一定要她迴軍營去,她沒法,隻得依了他,反正明天再過來吧。

    “謝謝你,司灝哥哥。”謝初瑤和司灝一起走在空曠的草地上,他們一起輕鬆的走著,像往日在將軍府一般,看著天空中高高掛著的月亮,感受著這邊境的風塵。

    司灝側頭看了她一眼說:“其實這個計劃是五皇子提出來的,你應該謝謝他。”輕鬆地歎了口氣說,“他雖然表麵上相信嶽少琴,其實也有所疑慮,便與我詳談了一翻,然後我們便在她麵前作了一場戲,我假裝離開,實則是帶著部下精英前去救謝將軍,這樣既能不駁了她的麵子,又能把謝將軍暗中救出來。”

    謝初瑤的心頭有些微怔,雖然這個猜想之前就有過,但是當司灝如此真切的說出來時,她是真的有些感動的,想她還為了嶽小琴與他生氣吃醋,其實根本就沒有必要,那個女人在他的眼中也就是下屬而已,現在看來,還是一個不怎麽信任的下屬。

    “但是我還是要謝謝你,要不是你,父親現在隻怕還被關在那暗無天日的地牢裏。”她對他微微笑了笑,隨即又有些擔心的問,“你沒有受傷吧?”

    “沒有,這次我們是趁他們不意時去的,沒有與那些銅頭鐵臂一樣的士兵對上,就是那部落裏的女人有一條長蟲,傷了我們幾個兄弟,其他的都還好。”司灝聳聳肩說道。

    “長蟲?”謝初瑤有些疑惑地問。

    “對,就是很長很長的蟲子,與蛇差不多,看起來有點惡心,像怪物一樣,戰鬥力還是挺強的,要不是它,我們肯定把那個部落妖女給抓了。”司灝有點遺憾。

    謝初瑤看著他說:“人迴來就行了,至於人質,我們不需要,我一定會製出讓那小風害怕的解藥的。”她很是堅定,雖然現在她還沒有完全研製出來,但是她相信自己肯定能行的。

    司灝對她露出一抹鼓勵的微笑,然後看著前方說:“我就不隨你一起進去了,你快迴去吧。”雖然現在夜深了,但是他送她進去的話還是怕會被人發現,所以還是站在這裏看著她進去就行了。

    謝初瑤點點頭說:“那我走了啊,司灝大哥,你放心,我們一定會贏的。”說完,她便快步進了營地。

    司灝看著她的背影,心頭卻是有些沉重,今天他們把謝將軍救出來了,隻怕會刺激到小風那個家夥,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發瘋又想其他法子來交戰。

    謝初瑤還沒有迴到帳中便被嶽小琴給攔住了,她雙目赤紅地盯著她,像是看仇人一般,惹得她的心頭有些震驚,不明白發生了何事。

    “你怎麽在這裏?”嶽小琴收迴了目光,沉聲問道。

    謝初瑤奇怪的問:“難道我在這裏很奇怪嗎?”她在哪裏還需要向她匯報?

    嶽小琴冷笑了一聲說:“你是從外麵迴來的,這大晚上的你為了什麽出去?難道是會情郎?還是給什麽人通風報信啊?”

    這女人是不是有毛病啊?自己出去都不行?還說她通風報信會情郎?

    她咬了咬唇,深深吐了口氣才說:“我隻是睡不著出去走走,如果這樣也要被懷疑的話,那麽我無話可說。”這女人真是見人就咬啊。

    嶽小琴諷刺的盯著她說:“別以為有五皇子護著你就能無法無天,謝大小姐,如果被我發現你做了什麽對不住啊承的事情,我一定不饒你!”她這話說得咬牙切齒,好像她真的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這讓謝初瑤很是受不了,終於反唇相譏道:“嶽少將是用什麽身份來對我說這話呢?你是商靖承的什麽人?是他情人?妻子?側妃?你什麽都不是,你沒有權利跟我說這樣的話!”

    “就憑我深愛著他!”嶽小琴紅著雙眼怒瞪著她道:“謝大小姐,你一定不知道什麽叫夢想吧?曾經,啊承就是我的夢想,可是你的出現卻讓我的夢想成為了笑話,謝大小姐,你知道嗎?我恨你!”說完,她一個欺身上前,一把擒住她的脖子,將她大力地提了起來。

    一瞬間,她的唿吸被扼住了,有一種窒息的感覺讓她的心慌亂了一下,隨即用力的抬手想要將她的手從自己脖子上扳下來,可是,任憑她如何努力,那嶽小琴的手就像是生了根一般粘在她的脖子上了,而且還越來越用力的樣子,讓她一點一點感受到缺氧的恐怖。

    就在她以為自己就要這樣死去時,脖子上的力道一鬆,隻聽見一陣利劍入銷的聲音,身邊多了一道人影,她用力地喘了好幾口氣,這才堪堪抬頭看過去,是商靖承,此刻他正一臉陰深地盯著嶽小琴,那副樣子像是要把她千刀萬剮一般。

    “啊承,我,我,我隻是太生氣了,所以才會失去理智的,啊承,我不是故意的……”嶽小琴被商靖承眼睛裏的狠色給看得心驚膽跳,她剛才是真的太過憤怒了,現在冷靜下來才知道自己差點做了傻事,先不說那女人現在是五皇子妃,一旦她死了,查下來她肯定逃不掉的,還有,如果那女人死了,商靖承從此往後肯定再也不可能與自己交好,那她不就得不償失了嗎?

    不,這女人必須死,但是卻不能死於她之手。

    商靖承隻是沉著臉一步一步走向她,在毫無預警的時候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說:“嶽少琴,你知道嗎?她是我捧在手心裏的珍寶,哪裏容得你這般對待,再有下次,我會要了你的命!”說完,手上一用勁,大力地將她甩飛。

    嶽小琴趴在地上,臉上露出一抹痛苦的表情,果然,自己在他眼裏什麽也不是,與那個女人相比,自己太過卑微了,想到這裏,她的手慢慢地握緊成拳,從地上爬起來,自嘲的笑了笑說:“好,真好,商靖承,往後我再也不會糾纏於你,祝你們幸福!”說完,她頭也不迴地走了,既然得不到的,那便毀了吧,反正也沒有什麽可留戀的。

    商靖承盯著她的背影看了一會,這才來到謝初瑤的身邊,扶著她問:“瑤兒,你沒事吧?”看到她的脖子上那道紅痕,他的心隱隱地疼了起來。

    謝初瑤搖了搖頭說:“沒事,我沒事了。”說完,對他揚起一抹微笑。

    他伸手撫了一下她的頭發,執起她的手拉著她一起迴了帳棚。

    “見到你父親了?”商靖承拿著她手上的藥膏,給她抹著脖子上的紅痕。

    她點點頭說:“見到了,謝謝你,啊承,要不是你,隻怕我父親……”她沒有把話說完,但是那主語中的感激卻是真切流露的。

    商靖承又撫了一下她的腦殼說:“傻丫頭,說什麽謝謝,我們是夫妻啊,本就應該一同麵對的,你的父親就是我的父親。”

    她抬頭對著他笑著點頭,聽到他這句話,覺得好窩心。

    “可是,你是怎麽想的?為什麽會與司灝大哥演戲呢?我看你很是信任那嶽小琴啊!”現在再說那女人的名字,沒有了醋味兒,有的隻是平靜,經過今夜裏的事情,她也算是知道那女人對自己的恨意,也知道了她對商靖承的愛有多深,但是,也是今夜裏讓她知道了他的態度,這就讓她很安心。

    商靖承給她抹藥的手頓了頓,想了一下才說:“我有說過我相信她嗎?瑤兒,對於小琴,我更多的是在意往日 年少時的那一種情誼,但是今夜裏,她親手把我對她最後的那一點情誼給抹殺掉了,往後你且小心點她,這女人不簡單。”其實在跟司灝說到之前羅將軍之死時,他對她便有了一些存疑,又經過今夜裏她對瑤兒所做的事情,他的心裏更加確定,她絕不是表麵上的那麽簡單。

    剛才要不是他來得及時,隻怕她是真的會殺了瑤兒,也許她可能是因為嫉妒而昏了頭,但是於他而言,她的動機不單是如此,一個能幫他偷解藥活著迴來的女人,怎麽可能單單是為了愛情而至她於死地?

    謝初瑤見他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不禁握了一下他的手說:“啊承,我會小心的,你也一樣,我知道她深愛著你,但是也難免她會對你下狠手,所以你也是應當萬事小心。”他們現在並沒有證據證明什麽,但是心裏都提防一下是應該的。

    商靖承對她微笑了一下說:“擔心我啊?”

    “那是肯定的啊,你是我丈夫,我不擔心你還能擔心誰?”她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這不是理所應當的嘛,還問。

    他笑得眼睛裏帶著星星的看著她,忽然湊到她的耳邊低低說了句:“既是丈夫,那我現在便要行行丈夫的義務了。”說完,他順著她的耳垂輕輕咬了一口,讓她的身體酥麻地竄起一股子電流,身子軟軟的便隻能任由他為所欲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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