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母歎了口氣說:“春花這孩子這一年都是在我這裏的啊,平時也沒見她有怎麽出去過,除了采買的時間,她怎麽就……”一想到那孩子有可能是被壞人給汙了清白,她這心裏就很是難受,如果真的是那樣,那她這大姨就當得太失敗了,竟然連這事都沒有察覺出來。

    謝初瑤沉吟了一會問:“羅伯母,這些日子有沒有什麽異常?”她說春花沒有怎麽出去過,那證明還是有出去的,采買的時候雖然不長,如果真遇上了歹人,那也是分分鍾的事情。

    羅母細細想了一遍,然後搖了搖頭說:“沒有什麽異常的啊,平時采買迴來也都是高高興興的,看不出來什麽不同,哎,我怎麽就是想不出來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呢?”

    “最近可有什麽人找上門?”商靖承的聲音沉沉地響起。

    羅母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隨即說道:“你是怎麽知道的?三月的時候鎮上的山子過來竄過門,說是問問啊福什麽時候迴來,然後還坐了許久才走,後來便隔三差五地會找上門來,有時候我們會閑聊幾句,有時候我這要忙著紡織的活計,便讓春花招待他了……你,你這話是不是……”

    她說著說著,越說越心驚,按這麽說,難道是那山子對春花動了歹念?這要是真的,那可不得了,那黃山家可是有人在縣衙裏當差的,而且還娶了縣爺家的千金,這要是真鬧起來,隻怕自家妹子會吃虧啊。

    “那算是有了一條線索了。”謝初瑤側頭看了商靖承一眼,然後默默地對他彎唇微笑。

    商靖承也迴予她一個微笑,看了一眼羅母說:“這事情隻怕與那小子脫不了幹係。”既然找出了嫌疑人,那下一步就好辦了。

    難怪他一看到那小子就覺得他看啊福的眼神有些不對勁,現在想想隻怕是在心裏暗暗得意吧,把人家表妹給沾汙了,能不得意嗎?

    “可是,不可能吧?那黃家那小子年前就成親了,而且新娘子還是縣爺家的千金,他,他不可能會對春花有歹念的吧?”突然,她的心裏湧上來一個念頭,會不會是春花主動去招惹的那黃家小子?可是也不對啊,春花雖然有時候脾氣不太好,但是為人還是挺正派的,怎麽可能會主動去招惹一個有婦之夫?

    謝初瑤沒有迴她的話,隻是緩緩地啜了一口茶說:“這事情自會查清楚的。”該是誰做的想逃也逃不掉。

    羅母沒有再說話,隻是坐在椅子上一臉愁容,她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就算這事真的查清楚了,可能也沒有那麽容易解決。

    綠珠也有些坐立不安地看了一眼外麵,現在天色已晚,可是那兩人去了有一陣了還沒有迴來,這人就算是送迴家也應該送到家了吧?難道是出什麽事了?還是他們直接就趁夜去調查了呢?

    紅薔也是看了看外麵,微微握緊了手,這次本來是來見啊福哥的母親的,可是現在這事情好像越來越棘手了,她之前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和另一個女人爭丈夫,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此地步。

    這時,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她趕緊站起來,有些緊張地看著快步進來的兩道身影。

    “啊福哥,你迴來了!”紅薔很是歡喜地上前喚道。

    啊福有些疲倦地對她點了點頭,然後拉著她的手一起坐了下來,他看了一眼自己母親說:“娘,你不用太擔心了,表妹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現在我們就這事來商議一下吧。”

    司灝這時也來到綠珠的旁邊坐了下來,他的表情很是嚴肅,而且還隱隱地有一種冷冽的氣息外放,這惹得綠珠不禁側頭多看了他幾眼,嘴裏嘀咕道:“這到底是怎麽了,陰陽怪氣的。”難道是為了春花的事情?

    他側眼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隻是將外放的冷氣收斂了一下。

    “啊福啊,你確定春花那孩子真的沒事了嗎?她看起來怎麽樣?我,我是怕她會想不開啊!”羅母的聲音很是哀傷,這事情要是擱誰身上都不好受。

    啊福點點頭說:“她沒事了,娘,你就放心吧,小姨在身邊照看著呢,而且司灝大人還派了人時刻關注著小姨那邊的情況,一有風吹草動就會迴來稟報的。”

    羅母聽他這麽一說,這才喃喃道:“這就好,這就好。”說著,她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說:“啊福啊,你還記不記得你那發小山子啊,好像是姓黃的,以前他就是住在我們家隔壁的,前幾年才搬到鎮上去的呢,你還記不記得他?”

    “記得。”啊福的聲音有些疑惑的問,“娘,你怎麽突然說起他來了?就我迴來的時候還在鎮上遇上他了呢,他是怎麽了嗎?”

    “他之前來打探過你的消息,而且還在家裏逗留過,所以我,我就在猜想……春花的事情會不會與他有關?”羅母說得有些忐忑,她也隻是猜測,並沒有證據。

    “什麽?娘,你說的是真的?”啊福有些驚訝的看著她問,剛才他也讓小姨問了春花表妹,可是她卻是死活不說話,所以他們也沒有並出什麽事情來,他和司灝大哥迴來的時候還在村子裏四下打聽了一下,也沒有什麽異常,他還以為這事情得費些力氣去查了呢。

    羅母認真的說道:“當然是真的,他三月的時候第一次來問我你的消息,我就說你有寄了信迴來,然後他便走了,隔了沒有一個月,他又來了,這次他過來還是以問你的情況為由,我見他對你的事情如此上心,便留了他在家裏吃飯,後來,他便是隔三岔五的上門來,有幾次我還取笑他是他家娘子不給他飯吃,要來我家裏蹭飯的呢,現在想想,他那段時日在確實來的太頻繁了,有時候我忙活計,沒有時候招待他,都是讓春花在大在廳陪著他的,是我糊塗啊,再怎麽忙也不能讓這男女兩人獨處的呀!”說著說著,她的淚水便上來了,醒了醒鼻子,滿臉的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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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福沒有想到竟是他那發小做的這事,他咬了咬牙,一拍桌子站起來就要往外衝,卻是被紅薔拉住了他的手。

    “啊福哥,你先冷靜一點,現在這麽晚了,我們不如明天再去好嗎?”這大晚上的,去找人講理也是不合時宜啊,這人家說不定都睡下了。

    啊福緊了緊拳頭,壓抑了一下心頭的怒火,又緩緩地坐了下來,他實在沒有想到這事情竟跟那黃山有關,雖然這隻是母親的一麵之詞,但按照目前來看,他是最大的嫌疑人,聽母親說,表妹幾乎是大門不出,如果不是他上前來,她怎麽可能會無緣無故懷了身孕呢?雖然他與這表妹沒有多少感情,但是至少還是表親啊,他怎麽可能任由別人欺負他的親人呢?

    謝初瑤看見他一臉憤怒的樣子,便出聲說道:“現在我們沒有證據,就算是你去找那人算帳也無濟於事,我們眼下要做的事情是要你表妹願意開口,隻有她開口了,原意指證那沾汙她之人,那這事情才有可能有轉機。”不過她有些懷疑,那春花究竟是不是被逼的,還是自願委身於那黃山,如果是她自己作賤,那他們上門去找人家討理,這倒顯得有些立不住了。

    她最擔心的一點就是,就算是春花是被逼的,現在事情過去這麽久了,連孩子都懷上了,那人肯定是不肯認帳的,到時候反咬一口說是她勾引的他,那這姑娘的名聲算是徹底的毀了,所以這件事,一個處理不好就是會出人命的事。

    商靖承也想到了這一點,他微眯了一下雙眼說:“這事情看起來簡單,但是卻不好處理,春花無論如何都是注定會落人口實的了,也難怪她不肯開口道出真相,想必也是想到了這一點。”雖然啊福和司灝都沒有說事情怎麽樣,但是看他們的表情都知道,他們這一趟肯定是沒有問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那怎麽辦啊?難道就這樣便宜那小子?爺,春花雖說與我自小並感情不深,但是卻也是我的表親,我做不到眼睜睜地看著她這樣子被欺負。”啊福緊了緊拳頭說道,黃山那小子實在是太可惡了,他今天看見他的時候還開心著這麽巧能碰上呢,沒有想到那家夥竟做了如此齷齪的事情。

    商靖承淡淡的說:“你放心,這事情肯定是要那小子好看的。”他部下的親人也他肯定得罩著。

    啊福聽他這麽說,才終於緩緩地鬆了口氣,有五皇子擔保肯出麵,那這事情就算再難也肯定能解決的。紅薔緊緊地握了一下他的手,給了他一個安心的微笑。

    羅母卻是心神不寧的說:“我看這事情要不就算了吧,那黃家我們惹不起啊,聽說那縣老爺有親戚在宮裏當差呢,這要是……”說著,她瞥了一眼謝初瑤,雖說這裏有個將軍府裏的大小姐,可是她也不過問宮裏的事情啊,她一個大小姐能認識什麽官場上的大人物呢?

    要是她能說服她父親來幫忙那就好辦事了,可是人家一個大小姐會幫這個忙嗎?再說了,春花之前還與她發生過爭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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