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川看了她一眼,緩步來到謝初瑤身邊說:“瑤兒啊,這事情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看月綾的臉上的確實是手指印,如果不是她打的,那麽是怎麽來的呢?

    謝初瑤轉頭看了他一眼,輕笑了一聲說:“爹,既然她說是我打的,怎麽可能連哪隻手打的都不知道呢?”她沒做過的事情,肯定是不會認,其中哪有什麽誤會,隻不過是這個女人不死心,還想要在她父親麵前找她的錯處罷了。

    謝月綾趕緊叫道:“當時我都被你打懵了,哪裏還記得你是用哪隻手打的啊……啊,好痛,你打我!”她話都還沒有說完便被她一把掌打在了另一邊的臉頰上,這下子,她是真的腫成了個豬頭了。

    “打的就是你,怎麽樣?現在記住是哪隻手打的了嗎?謝月綾,你嫉妒我毀我藥圃,打我奴婢,甚至想要誣蔑我,太可笑了!”謝初瑤湊近她的麵前陰冷地盯著她,那一瞬間氣勢大漲,嚇得她連連後退了好幾步,幸得三夫人扶住了她才堪堪地站穩了。

    “你這個小賤人不但死不悔改,竟然還敢在我們麵前打月兒,我,我跟你拚了!”說著,三夫人放開了謝月綾就要衝她撲上去,卻被謝南川攔住了,她一臉氣憤地瞪著他叫道,“老爺,我的女兒都被人欺負成這樣了,你竟然還攔著我不讓我給她出氣,你這樣偏心,你對得起我們母女嗎?”

    “瑤兒,給月綾賠不是。”謝南川的聲音沉了沉。

    謝初瑤隻是扯出一抹笑意看著他說:“爹爹,你不看看兩邊臉頰上的指印有何不同嗎?我打的跟她自己打的能一樣嗎?指印深淺,力道大小,還有手指的大小都不一樣,所以爹爹,我隻是想要證明之前那一巴掌並不是我打的而已,並不是想要打她!”雖然她早就想打她很久了,這一巴掌下去,心裏挺爽。

    謝南川聞言,便轉身細細地盯著謝月綾的臉看,這盯得她的身子瑟縮了一下,心驚膽戰地不敢看他。

    “老爺,你聽她廢什麽話啊,這怎麽可能是我家月兒自己打的呢?這上麵的指印明明就是這個小賤人打的,老爺,你不能這麽偏心的啊!”三夫人一見事情變了樣,趕緊一把抓著他的手臂緊張地說。

    她這一口一句偏心早就讓謝南川的心裏很不是滋味了,他拂了一下手掙開了她的,然後指著謝月綾的臉說:“三姨娘,這上麵的指印清清楚楚,兩邊根本就不一樣,所以,這邊的肯定不是瑤兒打的,月兒啊,你是不是應該把話給父親好好說清楚啊!”

    謝月綾抖了一下,隨即說道:“爹,這,這上麵的指印是,是,是大姐打的啊,我,我怎麽可能自己打自己呢?如果爹爹要袒護她,女兒也無話可說,但是,事實就是事實,女兒並沒有說謊!”

    謝南川見她嚇得語氣都變了,竟然還死不承認,不禁心頭有氣,他沉了臉色說:“既是如此,這事情你也有一定的關係,你沒事去瑤兒的院裏做什麽,還有,我跟你說,那五皇子是瑤兒訂下來的夫君,希望你以後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別不知廉恥的往人身上湊!”

    謝月綾沒有想到自己本來是想要讓他批評一頓這謝初瑤的,沒有想到他竟然找自己的不是,這讓她的心裏又氣又難過,眼淚一下子便上來了,她咬著唇盯著謝初瑤看了半響,終於一跺腳便跑了出去。

    “老爺,你這樣子太讓人寒心了!”三夫人丟下這句話便趕緊追了上去。

    謝南川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歎息了一聲,隨即坐在一邊扶著額頭不說話。

    謝初瑤一臉認真的來到他的麵前說:“爹,剛才是我做得過份了,但是前麵我真的沒有打她,她還把我那藥圃給毀了,本來還想著讓她賠的,既然剛才我打了她一巴掌,那藥材便不用她賠了。”說著說著,她癟了憋嘴,心裏有些悶堵,那藥草可是她辛苦采迴來的,就這樣毀了,心頭肯定很是難過。隻能再上山一次了。

    謝南川抬頭看著她,對她擺了擺手說:“瑤兒,爹爹不是氣你,隻是覺得她們母女倆個太癡心妄想了,五皇子是皇上指婚給你的,她們這也想搶,我隻是想到以前我不在家的時候,你該是過得多難堪。”而且當時還有個掌權的二夫人,她的日子隻怕更加難過的吧。

    她迴想了一下以前的日子,嘴角微微泛澀,原主就是被謝一語給活活打死的,所以,聽著謝南川的話,她的心裏很堵,有一種酸澀酸澀的感覺湧上來,眼睛也變得濕潤濕潤的,她知道,這可能是原主的情緒,是一種心酸的感覺。

    “爹,沒事的,反正有爹爹你疼我就行了,過去的事情再不堪,我不也過來了嗎?”她對他微微笑了一下,眼裏泛著濕意的樣子更加惹得憐愛。

    謝南川輕輕撫了撫她的頭顱,慈愛地看著她說:“瑤兒啊,以前是爹爹粗心了,沒有把家裏的事情都安排好,讓你吃了很多苦。”

    她搖了搖頭,眼淚便掉了下來,一下子堵得說不出話來,隻是緊緊地,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

    以前對這個父親所以有的怨氣在這一刻好像消失不見,剩下的隻有滿滿的感動。

    這謝月綾鬧出來的事情終是這樣不了了之了,第二天一早,謝初瑤便在自家父親的陪同下一起上山采藥草,這次采藥的過程很是成功,沒有遇到屍人,甚至連猛獸也不見一隻。

    謝南川本來是想著如果再遇到那聖手丹郎得好好勸說一翻的,隻是最終還是沒有遇上,這心裏不知道是歡喜還是失望,總覺得有一股惆悵之情不知該如何宣泄。

    迴到家的時候,謝初瑤便又將藥草種好,然後又一頭紮進了小木屋裏,在裏麵研究她的藥了,這次,她開始初步準備培育一些菌群,看看能不能成功,不過這事情耗時過大,得慢慢來。

    她也不是天天紮在小木裏製藥的,有時候無聊了,悶了就出去外麵走走,隻是那擔心輕影的心一直都提著沒個著落,不知道她怎麽樣了,不知道她在哪裏,每天夜裏總是會夢到她,所以這段時間她的精神也並不是很好。

    商靖承倒是隔三差五地來看她,而且與司灝也是能打成一片了,看樣子兩人之間是產生了一種革命友誼,眼看著婚期越來越近,她的心也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起來,總感覺到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聖手丹郎和那些屍人是徹底沒有了蹤跡,不知道究竟是躲到城外去了,還是隱藏在京都什麽地方。

    還有一件奇怪的事情,聽商靖承說,近日裏這朝廷之上好像不太平,大臣們總是為了一些小事而爭執,而且有些人好像還精神渙散,可是給他們找太醫看,又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他跟她說起的時候,她倒是稍稍留了個心思。

    再看自家父親的時候,便會給他把把脈了,一開始謝南川還有些奇怪她為何會要求每天早上都給自己診脈,後來也是習慣了,任由她給自己搗鼓了。

    三夫人和謝月綾這段時日也安靜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知再搗亂也弄不出什麽事兒來還是她們私下裏有更大的動作,反正最近連她們的麵也見得少了,整天窩在自己院裏不知道在做什麽。

    “瑤兒啊,你看這婚期將近,祖母沒有什麽送你的,這是祖母的一點小心意,你且好好拿著,就算往後用不上,留著自己防身也是好的!”老夫人從丫頭的手裏拿過一疊的紙張遞到她的手裏,還有一些首飾。

    謝初瑤看著她塞在自己手裏的東西,有些驚訝地看著她說:“祖母,不用了,這些東西您留著防身用吧,瑤兒用不著。”雖然她沒有細看,但是看見最上麵的印章和字,那可是京都城裏東頭最大的田莊地契啊!

    老夫人緊握著她的手,一臉嚴肅地說:“丫頭,拿著,可不許推遲!”這可是她早就給她準備好的嫁妝,怎麽可能再要迴來的道理呢!

    “祖母,這,這個,首飾我要了吧,至於這些東西,您還是拿迴去吧,我也不懂經營管理,這些東西到了我的手裏也是荒廢!”謝初瑤拿過了首飾盒子,把那些地契全推迴給她。

    可是老夫人固執起來也是說不通的,她一臉生氣的說:“你再這樣推迴來我可真的生氣了,瑤兒啊,這些都是祖母特意給你的,你就拿著,祖母年紀大了,拿著這些東西也沒用,而且祖母還有呢,你就拿著這些當作日後防身之用,可好?”

    謝初瑤見她生氣了,這才接過了說:“那,那我就先拿著吧,謝謝祖母。”她想都會先拿著,等哪天祖母心情好了再還給她。

    可是送出去的禮哪有收迴去的道理,傻丫頭天真了。

    老夫人幫她把額頭的發絲理了理,一臉慈愛的看著她說:“你這丫頭啊,嫁到了皇家,行事且要謹慎為上,切莫再意氣用事了。”早些時候她在將軍麵前打謝月綾的事情可是傳到了她的耳朵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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