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等待的答案,瑩瑩迴給了他。她把隻有他沒填寫的那份社會調查表交到他的手裏,臨走時對他說:“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細小的聲音,隻有他自己聽得到。好像她根本沒有說過一樣。

    他呆呆的看著那份調查表接著閉上眼睛。是啊,永遠的朋友。沒有開始就沒有結束,他沒有擁有過也就不曾失去。

    郎少傑每天晚上都會接瑩瑩放學。他們沒有過所謂的約會,如果接她放學算是其中的一種,那就算是吧。

    她戀愛了。像所有戀愛中的女孩子一樣,會做夢,會傻笑,會哼著歌。好像每天的天空都那麽藍,就算偶爾下起了雨,那雨也如少傑的吉他一樣優雅而浪漫。

    瑩瑩編了個借口不再和小琪一同放學。她偷偷的由郎少傑在轉角處劫走,偷偷的和他故意繞著遠道,偷偷的在黑暗的橋下與他做著偷偷的事。雖然他們還沒有做過那種事情,瑩瑩卻覺得自己早就是個女人了。她早已經屬於他了,雖然還不夠徹底,瑩瑩覺得自己已經夠羞恥了。若非他總是執意,她一輩子也不相信那樣的行為是她做出來的。

    “韓曉瑩!”劉思文在瑩瑩的眼前晃了晃,她被她嚇了一跳,急忙從桌子上清醒過來。

    “有事嗎?”她直起腰,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劉思文坐在她身邊,詭異的打量她的表情。“我還想問你有事嗎?沒事坐在這發呆,臉還紅成這樣!你思春呢?”她開著玩笑的說。被人猜到了心思,瑩瑩羞愧的生氣了。

    “你說誰思春啊?”

    “害羞什麽啊?古人雲,哪個少女不懷春?思春也正常!”小琪湊熱鬧的跑過來。兩位好友一唱一和,瑩瑩別過頭不予理睬。

    “昨晚《流星花園》看了沒?”劉思文問小琪。

    “看啦~我是半夜趁我媽睡著了偷偷跑客廳看的,都沒敢放聲音。”

    “我覺得道明寺對杉菜真的好好啊,外表看上去酷酷的沒大腦的樣子,那疼人的心思細膩著呢,真教人羨慕。”

    “我還是喜歡花澤類那一型的,溫柔似水,比較好相處吧!”兩個花癡做著白日夢,瑩瑩輕哼著不參與討論。

    “瑩瑩喜歡道明寺還是花澤類?”劉思文問她。

    “都不喜歡。”小琪按住她眼前的英語試卷,逼她迴答:“二選一,必須喜歡一個。”

    她無奈的白眼。“拜托,這種東西也可以勉強的啊?”

    劉思文搭著她的肩,沒正經地道“說嘛說嘛,討論一下嘛!閑著也是閑著。”

    “我喜歡日向那一類型的。”瑩瑩說。

    “日向?”兩位姐妹麵麵相覷額。“打哪冒出來個日向?咋沒看過?”《流星花園》裏有這一角色嗎?

    “不是電視劇裏的,是動畫片裏的。你們小時候沒看過《足球小子》嗎?就是那個大空翼,大姐頭。踢足球的那個•;”她一一列出,試圖與他們找到話題。

    “啊啊啊!”小琪想起來了。“就是d縣台老演的那個,一個球能踢好幾集的那個。”

    “我也想起來了,就是什麽小翼,鬆仁的那個~”

    “對,太對了!”瑩瑩為好友的賞識讚歎。“就是鬆仁。國語翻譯有的管他叫鬆仁,實際上叫日向,日向小次郎。我喜歡他!”

    “他?一個動畫片的人物你也喜歡?”切~劉思文瞥了她一眼,好像在說“你有病!”

    瑩瑩不高興的撅嘴。“那道明寺和花澤類不也是虛擬的人物嗎?《流星花園》本來就是漫畫改編的。你們不也和我一樣嗎?幹什麽光說我啊?”

    “那小子好像是反麵人物,在動畫片裏好像不受歡迎哦!”小琪說。

    “才不是~”偶像被人說,她這做fans當然要予以維護了。“我認為日向是這部動畫片中最了不起的人物。雖然在這個動畫片裏都是以大空翼為主,但我覺得日向才是最應該讚的!

    如果說日向不如大空翼,那也是大空翼在家庭,背景和客觀原因上占優勢。日向什麽都沒有,有的是貧窮的家庭,有的是早熟於他人的打工生活,他的成長靠的就是他永不服輸的眼神和勇往直前的氣魄!

    如果說日向的個性暴烈,那也別人偏激的看法。想想仁誌和凱莉為什麽能夠毅然決然的跟隨著日向無怨無悔?想想日向被東邦逐出球隊,他們的隊員為什麽能集體向教練跪求?是友誼!是讚日向的最好證明!

    日向是一個把愛深藏於心中的人。他外表冷酷,內心柔軟。他的每一個細胞都是因愛而熱血沸騰!他愛他的母親,他愛他的弟弟妹妹,他愛他的教練,他愛他的隊友,甚至於大空翼,我相信,除了打敗他的信念,日向的心裏還是充滿了友愛的! 日向皮膚黝黑,眼睛大大,那性格,那氣質才叫一個man呢。我覺的不管是現實的世界還是虛擬的世界,都很少有人能比得上日向。”

    小琪和劉思文被瑩瑩的滔滔不絕驚的目瞪口呆。她倆好像並沒有說什麽,何以引來她的這篇上千字的噴論?再說,一個虛擬的動畫片裏的“小”男孩,用得著這麽認真嗎?看她那花癡般的眼神。過了半晌,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哈哈大笑。

    “你們笑什麽啊?”她被笑的莫名其妙。“高橋陽一可真厲害,一個小小的漫畫中的角色就給你迷成了這樣。如果那個日向真實存在,你還不得跑日本去找他啊?”

    瑩瑩撇撇嘴,不置可否:“是想過。不過他是日本的,還是僅存在偶像的基礎上吧。”她一向最抵製日本貨來著。

    小琪搖搖頭,3分認真的說:“這樣可不行,這會影響你現實生活中的戀愛的。你難道想照著日向的樣子找男朋友?”

    郎少傑的臉第一時間的浮現在瑩瑩的腦海裏。她終於找到了他們隻見一麵就將她吸引的原因了。隻因,郎少傑的長相和氣質都頗為近似日向小次郎,所以她才會為他心跳,越陷越深。她甜蜜的笑開臉,或許,是她太癡迷日向了,感動了上天,所以才將酷似他的郎少傑賜給了她。

    日向是個好男人,被他這樣的男生愛著會很幸福。瑩瑩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會像想象中的那麽幸福,但她是如此期待~

    •;•;•;

    忙了期末考試全部課程,瑩瑩精神抖擻的走出考場。小琪和劉思文還沒有答完卷紙,她一個人先離開。高中二年這就算過去了。一個暑假以後,她就要踏進高三的魔鬼階段了。隻要再努力奮鬥一年,幸福就要來臨了•;•;•;•;

    “加油啊,韓曉瑩!”她笑著,給自己一記鼓勵。上大學是每一名高中生的夢想,那將是他們多年學業的最後一站,走到那裏,這西天取經的艱苦旅程才會結束。

    瑩瑩蹦跳著往校門走去,郎少傑正站在那裏,他在等她。她笑開臉想跑過去,一個女孩搶在了她的前麵。

    “哥!”一個梳著披肩長發的女孩撲向郎少傑,雙手環抱他的腰。親密的行為製止了瑩瑩向前的腳步。

    郎少傑看向撲過來的人,沒有接受也沒有拒絕她的舉止,口氣頗為冷淡的問:“你怎麽會出現在這?”

    女孩鬆開他,將手背到身後,蹦跳著在他麵前說:“放暑假了嘛,來你家找你玩。”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

    “不知道,就是來碰碰運氣。嬸嬸說你們學校上午考完最後一科,和尚他們下午考完。我覺得你會和周逸他們在一起,所以就來嘍!”女孩很漂亮,個子很高,應該有1米7那麽高。她站在郎少傑的身邊與他顯得十分登對。那俊男美女的畫麵太過惹眼,瑩瑩有點不知所措,對自己該前進還是該後退有點懵懂。直到郎少傑發現了她。

    “考完了?”他望向她,口氣很淡。瑩瑩點頭微笑,顯得有些尷尬。女孩隨他看向瑩瑩,狐疑地問:“女朋友?你又換新人了?”言下之意,郎少傑經常更換女朋友。

    他並不想解釋什麽,瑩瑩也沒有想問。她與他有一段距離,卻不知道有什麽理由可以讓他們近到一塊。

    女孩子察覺了氣氛的不對,首先走到瑩瑩麵前,落落大方的向她伸出手:“認識一下吧,我叫沈魚,是郎少傑的堂妹。”她笑盈盈的,可以看出是個非常活潑的女孩。瑩瑩被她的友好感染。“你好,我叫韓曉瑩。”她沒有介紹她與郎少傑的關係,也許,並沒必要。

    “哥,我餓了,去吃飯吧!”女孩說。

    “想吃什麽??”他問。

    “想吃什麽?”瑩瑩不解的看著眼前的沈魚,他問她的話,她又丟給了她。

    “我哥問你想吃什麽呢?”沈魚俏皮地說。

    “我~”她瞄了一眼郎少傑,很不自然的扯了個謊:“我還有事,要先迴家了。對不起啊~”本來,她也沒有跟他們一起吃飯的準備。本來,這就是個意外。

    郎少傑當然知道她在撒謊,他倆明明約好的,否則她怎會這麽早就交卷出來?但他沒有揭穿她,而是放任她離開。

    “沈魚來了,我得陪她。你一個人走可以吧?”他盯著她,事不關己的說。

    瑩瑩很甜美的笑著,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當然可以啊。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他瞅著她,沒有阻止她。她就壓抑著情緒在他眼前離開。

    等她走得遠了,沈魚貼向郎少傑,挽著他的胳膊。“她吃醋了?”

    “離我遠點!”他頭也不轉地說,眼睛長在前方。

    沈魚吐吐舌頭離開他身上。她不在乎,從來就不在乎。沒有人能比她更接近郎少傑,她是光明正大的,而且是他不能拒絕的。比起他身邊的鶯鶯燕燕,沈魚覺得自己有實力多了。

    瑩瑩站在浴室的鏡子前鼓勵自己要笑。“韓曉瑩,乖,笑一個!”但她不開心,不開心時就不可能有快樂的笑容。她不想被郎少傑擾亂了大好的心情。郎少傑算什麽啊?有什麽了不起啊?他願意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關她什麽事呢?何必要在意呢?他又不是她的什麽人,她為什麽要不開心?

    瑩瑩找出上千個理由讓自己不去理會郎少傑,可她還是笑不起來。她盯著鏡子裏的那張悶悶不樂的臉,就是無法將那失落的情緒偽裝。

    隻因他和別的女孩子行為親密,隻因他在人前冷落了她,隻因他選擇了陪同別的女孩放任了她,所以她才會不開心。雖然那個人自稱是他的堂妹,她還是無法釋然。她是真的在意他。

    為了疏解心中的鬱悶,瑩瑩打開音響隨著音樂在屋子裏跳來跳去。

    風大雨大太陽大

    誰卡大聲誰就贏

    不管這條路有多歹行攏不驚

    天大地大我雄大

    歹人看到阮嘛皮皮銼

    咱是認份快樂少爺笑哈哈

    再出發再出發吧

    你是願ㄟ第一名

    天公就疼這款命

    嘎甘苦當作跳恰恰

    嗯免驚嗯免驚啦

    咱是勇敢的猩俠

    帶著鋼盔嘎伊拚

    人講沒行未出名

    我有信心打不痛

    我有認真做人看

    不願浪費青春生命壞名聲

    我有姑娘咧愛我

    我有幸福咧作伴

    我要給她日子過得快活惜命命

    再出發再出發吧

    幫我擦汗揮著花

    不管風雨這呢大

    為得將來馬得走

    要出發要出發啦

    幫我鞋子擦亮它

    那無實力脈臭彈

    有影卡來這嗆聲

    再出發再出發啦

    要拿冠軍第一名

    天公就疼這款命

    嘎甘苦當作跳恰恰

    嗯免驚嗯免驚啦

    你是勇敢的猩俠

    帶著鋼盔嘎伊拚

    人講沒行未出名

    我有信心打不痛

    我有認真做人看

    不願浪費青春生命壞名聲

    瑩瑩學著任賢齊的台灣話唱著歡快的歌曲,歡快的歌曲是疏散煩悶的情緒的最好武器。直到蹦的滿頭大汗,喊得嗓子發啞,郎少傑的那點事也忘得一幹二淨了。

    “隨風奔跑自由是方向•;•;•;•;”無繩電話的音樂響起,瑩瑩關掉vcd到處尋找電話的足跡,而那電話鈴聲卻鍥而不舍的催促著她快點找到它。瑩瑩隨著聲源來到媽媽的房間,找到了電話,鈴聲也不再響了。

    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是個陌生的號碼。“如果對方有事會再打來的。”她說著把電話拎在手裏要把它揣走。

    經過電腦前,發覺顯示器的燈是亮著的,電腦處於省電模式中。

    “媽媽怎麽忘記關電腦了呢?”瑩瑩撇撇嘴坐到電腦旁,想幫忙將機器關掉。

    媽媽是初三畢業班的班主任,也是語文老師,平時的工作非常繁忙。每天早出晚歸,夜裏還要備課審卷子。如果她沒有一個做著教師的母親,永遠都不可能體會老師這個工作有多麽的辛苦。有人說,學生和老師是永遠對立的兩個個體。她卻不這麽認為。因為她的媽媽,所以她比任何人都要尊重老師。就算她是高二的學生,她也不及媽媽更勞累。別人的學業總有畢業的一天,而媽媽,一波接著一波。她的“初三”總是沒有盡頭。

    媽媽的房間有很多重要資料,所以這裏是軍事重地,為了不打擾她工作,瑩瑩從來不敢輕易進來。

    鼠標在電腦桌上晃動幾下,屏幕亮了,office2000文檔出現在瑩瑩眼前。

    “又是一個無眠的夜。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今天是你我分手的日子。20年前的今天,你當著我的麵選擇了其他的女人。20年了,已經過去了20年,可是那曾經發生的一切卻還在我的腦海中如此清晰。你給過我短暫的幸福卻痛苦了我整整20年,為什麽我不能從那遙遠的失戀中走出?為什麽我要抱著那短暫的甜蜜永遠的活在痛苦之中?為什麽我就不能快樂?”

    瑩瑩被眼前的文字嚇壞了。天,她居然偷看了媽媽的日記。她,發現了媽媽的秘密。

    瑩瑩慌了。她顫抖著手指將鼠標扔在一邊,不管電腦有沒有關閉,帶著電話逃出媽媽的臥室。

    她發誓自己是無意的。可是,媽媽。她的心裏居然有這樣一個驚人的秘密。她深愛著一個人,而那個人顯然不是她的爸爸。這個發現令瑩瑩很難接受。

    媽媽和爸爸都是人民教師,他們知識淵博,為人正值。記憶裏,父母從來沒有吵過架,甚至沒有為任何事情有過分歧。雖然他們很少在一起,每年相處的日子加一起都不足一個禮拜。可她從沒認為父母的感情有什麽問題。

    而今,在知道媽媽心裏愛著別人以後,瑩瑩才了解。媽媽和爸爸的相敬如賓並不是恩愛。那是一種客套,一種宛若陌生人般的生疏。真正的夫妻,哪有像他們那樣的呢?

    瑩瑩拿起電話撥通爸爸公寓的電話。她很少給爸爸打電話,隻為了不打擾爸爸的工作。

    “喂?”一個女人的聲音,瑩瑩以為自己按錯了。

    “對不起,我打錯了。”她急忙掛斷。翻箱倒櫃的找出本子,照著筆記本上的號碼一個數字一個數字重新按一遍。結果,仍是那個女人的聲音。

    “你找誰?”女人的聲音很中肯,沒有不耐煩。

    “我~”她不知怎麽說。“我找韓誌強。”她多希望聽到對方說“你打錯了”。可是電話那頭卻傳來:“老韓,你的電話!”

    “誰呀?”她聽見他的爸爸在電話裏麵問。“一個丫頭,會不會是你女兒?”

    “不會吧?糟了,被瑩瑩發現你就糟了•;•;•;•;”瑩瑩捂著嘴巴按斷了電話。她難以相信耳朵裏聽到的。爸爸,在遙遠的c省,家裏居然存在著另一個女人。她的媽媽,每天在她的身邊,心裏卻還藏著別的男人。

    她傻傻的盯著腳上hello kitty拖鞋,期待這隻是個夢。如果這是夢,那就讓她快一點醒來吧。

    下午5點,媽媽在瑩瑩的期待中迴了家。學生們放了暑假。初三的畢業班早就過完了中考,媽媽總算有時間早點迴來陪她了。

    “我還以為你不會這麽早迴來呢?中午吃飯沒?”媽媽穿上拖鞋,將手中的太陽傘放在鞋架一邊。她滿頭大汗的。七月的天,就算不特意活動也要一身的汗,更何況爬上這5摟呢。

    瑩瑩噘著嘴看著媽媽,點點頭。

    “怎麽啦?這麽沉默呢?考試不理想?”媽媽笑著坐到她身邊。瑩瑩從冰箱裏取出一聽雪碧,啟開了遞給媽媽。媽媽滿意的接過。

    “媽,我想爸爸了,我們去c省看爸爸好不好?”她貼在媽媽肩膀上。

    媽媽微微一愣,將瑩瑩輕輕推開。天太熱,她的靠近更令她熱的發緊。

    “想爸爸了就讓爸爸迴來吧,我跟他說一聲。”

    “我還沒去過c省呢!他迴來要耽誤工作,我們去看他多省事啊?”瑩瑩搖著媽媽的胳膊,像個小孩子般的祈求著。

    媽媽並不曉得瑩瑩的心思,皺著眉頭。好久,她終於答應。“好吧,既然你想去就去吧!當旅遊了!”

    “耶!媽媽太棒了!”瑩瑩在媽媽臉上重重的親了一口,調皮的在沙發上蹦跳著。

    “你準備什麽時候去啊?”媽媽問。

    “反正我放假了沒什麽事,看你什麽時候有空嘍~”

    “我今天放假了,你決定吧!”

    “那就明天去!”瑩瑩迫不及待地說。

    “明天?這麽迫不及待?”媽媽有些吃驚。

    “瑩瑩想爸爸了嘛!”她楚楚可憐的說。聞言,媽媽揉揉她的發絲,寵溺的答應。“好吧,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瑩瑩內心的真實想法不是這樣的,她要見爸爸,她想知道他在遙遠的c省是不是藏著別的女人。她想讓媽媽跟她一起去,她想知道她的爸爸媽媽是不是像正常的夫妻那樣正常?向來她都認為自己有著最幸福最和睦的家庭。但是當一個家庭和睦到了冷清的地步,那種氣氛是會令人發毛的。她已經18歲了。如果不是已經這麽大了,如果不是她已經開始懂得男女間的情愛了,她也不可能想要挽救爸爸媽媽的愛情,還有關係到她幸福家庭的婚姻。

    媽媽百年難遇的陪著瑩瑩到飯店吃飯。她選擇了夜市後街比較有名的一家燒烤城,這裏的烤扡子在d縣是首屈一指的。

    “別老吃這些玩意。沒營養不說還不衛生!”如不是實在看不下眼,媽媽也不會開口嘮叨。在別的母親身上的嘮叨,瑩瑩的媽媽可是惜字如金的。但她比較潔癖,見不得不幹淨的事物和食物。

    瑩瑩抿著嘴。“既然你不喜歡我就不吃了,咱們去吃西餐吧!”她站在燒烤城門口停住腳步。

    “你喜歡吃就行,隻要你開心就好。媽媽不過希望你少吃,夏天吃這些容易生病。”

    “嗯,知道了!媽媽最疼我了!”瑩瑩嬉笑地挽著媽媽的手走進去。

    走進大堂,卻巧遇了郎少傑和沈魚。

    “嗨~我們又見麵了!”沈魚笑容燦爛的向她打招唿,瑩瑩還沒反應過勁,媽媽問起:“你的同學?”但看到沈魚和身旁的男生挽著手,身為老師她本能的皺緊眉頭。青春期的少男少女,早戀最要不得的。

    郎少傑打量著瑩瑩,她故意對他視而不見。

    “她是•;•;•;•;”她沒有記住沈魚的名字。“一個朋友。”她說。“這是我的媽媽!”

    “阿姨好!”沈魚有禮貌的問好,媽媽客套的點點頭。

    “走吧瑩瑩!”媽媽對沈魚的印象不好,隻因她挽著男生的手。察覺母親的不悅,瑩瑩緊緊的跟在媽媽身後向包房走去。

    “她好像故意把你忽略呢!”沈魚幸災樂禍的說。而郎少傑的心思卻在那個所謂“媽媽”的稱謂上。

    “媽媽!”郎少傑輕哼。“你連這種謊都扯的出來!”他冷笑著任由沈魚親密的依偎在身上,俊逸的臉上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包房裏,媽媽很慎重的教育瑩瑩。“媽媽不想對你嘮叨,但這些話不得說。我隻講一次,你要記好。在你上大學之前不可以交男朋友。你現在正處於人生的黃金階段,不可以因為任何事情阻礙的了前途。等你考上大學了媽媽就不管你了。但是現在,媽媽不允許,知道嗎?”這是媽媽第一次這樣命令她,也是第一次提起關於“戀愛”這個問題。

    “我知道了媽媽。”瑩瑩低著頭,違心的答應媽媽。她哪敢讓媽媽知道她已經戀愛了呢?

    而那個破壞了她原本寧靜的男孩,此時卻摟著別的女孩在外麵自在。瑩瑩情緒複雜的又笑不起來了。

    郎少傑難得留在家裏沒有外出。原本他想晚上去找瑩瑩的,但看到她正和媽媽在一起,他決定放她一個晚上的假期,讓她與家人其樂融融的呆一個晚上。畢竟,能和親人共進晚餐是有些人可遇不可求的事。譬如,他•;•;•;•;•;•;

    臥室門被擰開,一陣芬芳飄到了陽台。郎少傑扭過頭,沈魚裹著浴巾正向他走來。他夾著煙卷,眯著眼打量她。

    “進來不知道敲門?就算是自己家也該懂點規矩!”他不悅道。

    “咱倆誰跟誰啊!”她蹦跳著,身子粘在他身上。

    “是啊,咱倆可是堂兄妹。”他不著痕跡的推開她,並提醒她的行為舉止有些不妥。

    沈魚跺著腳跟在他後麵迴到臥室。“你又不是叔叔的親兒子,咱倆又沒有血緣關係。什麽堂兄妹,那不過是我可以名正言順要你陪我的理由而已。”她坦白的說。

    郎少傑嗤笑一聲。“你倒是把你的居心攤的明晃晃的。”

    “那有什麽關係,隻要你明白就行了~”

    “你和我是不可能的。”他勸她,別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為什麽不可能?你有那麽多的女朋友,怎麽就不能算我一個?”她來到他麵前,質問他。

    “我是你的堂哥。”

    “都說了,那不重要!”就因為他是她的堂哥,所以他不可能拋棄她。因為他們有親戚這個身份,她可以名正言順的霸占著他。這是她的小秘密,可她以為郎少傑會笨到想不到這一點?

    郎少傑吸著煙,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對她的任性不予理睬。

    見他沒有反應,沈魚咬咬牙,解開了圍在身上的浴巾。

    “你瘋了!”他別過眼,不看眼前的“湖光山色”。沈魚撲到他懷裏坐在他身上逼他麵對她。“我要做你的女朋友。”她鼓著嘴,郎少傑嘲諷的笑。“你這是要霸王硬上弓?”這樣的女人,沈魚並不是他遇見的第一個。他懷疑他真長著一張欠人蹂躪的臉嗎?為什麽總是女人要吃掉他而不是他要吃掉女人?這時他想起了瑩瑩,隻有她總害怕被他吃掉。

    沈魚紅著臉。如果不是豁出去了,又怎會不堪的把自己展現在他眼前?她愛他,這麽多年了,他總是迴避著這個問題。她已經18歲了,她受不了在他的生活裏當個旁觀者。他的快樂與不快樂總是他的,總沒她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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