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問題,調查機構的大老板到底是誰?我想應該不是他們現任的會長盧自清吧!”大海斟酌了一下,問道。


    盧自清作為調查機構的會長,在靈都大陸上享有非常高的聲譽,不過,很有趣的是,盧自清的實力並不怎麽樣,目前也僅僅是大乘中期的水平。據說,當年這個盧會長是靈帝大人特別看好的年輕人,他跟在靈帝大人後麵,為了新秩序的穩定,建立了不小的功勳。可惜,由於年輕時受過重傷,以至於到了修煉後期,就卡在了大乘中期這個關卡上。不過,雖然盧自清的實力有欠缺,但是聲譽實在是太好了,再加上,他本人跟大家族沒啥關係,所以,成立調查機構後,他就被推舉為會長。這麽多年過去了,別的勢力的大老板都換了好幾茬,就他還一直坐在這個位子上,也算是靈都大陸上的一段佳話。


    既然盧自清年輕時就跟在靈帝大人後麵,可想而知,他的年齡也不小了,所以,近幾十年來,他幾乎不怎麽露麵,就連靈帝大人的升仙大會,他都沒有參加。如果是其他勢力的話,這樣做肯定會遭人詬病的,可是,到了盧自清這裏,好像就沒什麽人會說難聽話。一來,調查機構本身就比較低調,作為一個以情報為主的機構,客戶隻要有錢就什麽都好說,因此,給大家的感覺,調查機構屬於童叟無欺、人畜無害的良心機


    構。二來,調查機構也不是以武力見長的機構,因此,大家幾乎從來就沒聽說調查機構會做仗勢欺人的事。最後就是,盧自清本人就更加低調了,多少年不露麵,搞得不少人都快忘記了還有這一號人還活在這世上。


    徐景山愣了好半天後,搖著頭說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事實上,我從來都沒見過這位盧自清會長。”


    這下輪到大海發愣了,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失聲說道:“怎麽可能,徐叔的年齡雖然不算大,但是你應該跟盧自清有過交集吧!”


    徐景山苦笑道:“按理說當然有交集,可是,這家夥從調查機構成立就一直是會長,那個時候,我還沒出生呢。等我開始嶄露頭角時,這家夥就已經退居二線了,除了一些非常重要的活動,他才會出現外,其他活動基本都不參加。所以,隻有徐大春那個年齡段的老人才對這家夥比較熟悉,像我這樣年齡段的人,應該都沒有接觸過他。”


    大海吃驚道:“你不會想說,其實,這一屆長老會的成員都沒有接觸過這位盧會長吧!”


    徐景山點著頭默認了大海這個說法,大海完全不淡定了,調查機構作為靈都大陸上非常重要的信息渠道,竟然有一個連長老會都沒有接觸過的大老板,怎麽感覺都太古怪了。


    “這個盧會長有這麽神秘嗎?”風島主在一旁問道。


    “嗬嗬,可不能這麽說這個家


    夥,事實上,這個盧會長在靈都大陸上有很多的傳說,我想,除了靈帝大人外,估計就屬他的傳聞最多。算起來,他應該屬於大家最熟悉的陌生人。現在,老一輩的人都已經走了不少,所以我想,目前還活著並真正接觸過他的人,應該是屈指可數的。”徐景山苦笑著解釋道。


    大海都無語了,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本來,自己也隻是幫小米救她的叔叔而已,怎麽感覺一不留神捅到了馬蜂窩一樣,使得本來不起眼的調查機構變得神秘無比,感覺這個機構才是靈都大陸的一雙黑手,操縱著修真者社會的興衰。


    “我覺得,咱們沒有必要跟調查機構作對,不如把滕雲給放了吧。”大海本著以和為貴的態度,跟風島主商量道。


    “大海長老,你就不要難為我了,我是做不了主的。不過,剛才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風島主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大海現在真的很頭疼,一般有人說到重要問題時,肯定都是自己不想聽的。果然,風島主的敘述中,又一次顛覆了大海的認知。大海從小米的口中,聽到的故事是,滕雲為了搜尋戒指才闖入白雲島的神秘場所,從而被困在了這裏。可是,在風島主的講述中,滕雲的突然出現,很可能是也是調查機構的一場陰謀。


    大海當然要據理力爭,說風島主的想象力實在太豐富了,人家明明是為


    了調查協會的戒指而來的。風島主的臉上露出了古怪之色,他不停搖著頭說道:“不對,不對,我記得很清楚,那個時候,戒指早就被帶走了。何況,當時滕雲闖入這裏時,我們都表明了身份,但是,他還是大打出手,要不是,他闖入到這裏的一處禁地中,我們未必能夠困住他的。”


    “禁地?”大海越來越糊塗了。


    “是的,大海長老,你應該發現,白雲島下的這個地方麵積非常大,可以說,整個島下麵幾乎都是空的。很顯然,這麽一個地方可不是妖族和白雲島上的人能在短短幾十年間就能建造出來的。不是我小看他們,就算他們有這個實力也沒有這個技術。”風島主解釋了起來,“能夠在一座小島的下麵建造這麽一個地方,還能不塌,技術難度可以說是相當的大。”


    其實,大海進入到這裏後,就已經感覺,這裏的種種表現堪稱一個奇跡,要知道,白雲島上方還有一個像高塔一樣的石山,石山也被挖空了,上麵住著島主的雲家,下麵則是一座小城鎮,島上的居民就住在其中。單單那座石山就讓人有些驚歎了,沒想到,白雲島的下方還有規模更大的地下世界,這就更加令人不解了。如果這裏隻是用來作為交易的黑市,根本就沒必要建造這麽大的規模,因此,這樣看來,這個地下世界的來曆就有說頭了。


    大海腦子轉得很快,


    立馬一個想法就浮現在腦海裏,“難道這裏是妖精建造出來的嗎?”大海問道。


    “沒錯,其實整個白雲島都是妖精的遺跡,隻不過,當修真者來後,就占領了這個遺跡,天長地久,人們也都習慣了在這裏生活,都忘卻了,其實這裏一開始的主人並不是他們。”風島主迴答道。


    大海再次鬱悶了起來,這麽說來,滕雲其實一開始就知道這裏是妖精的遺跡,他來到這裏,壓根就不是尋找戒指,其目的就是為了這個遺跡來的。


    “這裏有什麽神秘之處嗎?”大海追問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我們占領這裏後,從島主那邊得到了一些資料,說這裏大部分地方都是無害的區域,但是有一個地方說是禁地,禁止有人闖進去。”風島主說道。


    “你的意思,滕雲就是為了探查這個禁地,故意闖進這裏的嗎?”大海有些意外,沒想到此事還有這麽多的反轉。


    “這個我不敢說,可是,我們表明身份後,這家夥還是跟瘋子一樣,對我們大開殺戒。當時,駐守在這裏的人實力都不行,也就我好一些,所以,我們隻能逃跑。這家夥看到我們四散逃跑後,才放棄對我們的追殺,然後,就跑到那個禁地中去了。”風島主把當年的情況講述了一下。


    “要是這樣的話,你們怎麽知道他仍然困在禁地中呢?也許他早就跑出去了。”大海提出了疑問。


    在風島


    主的帶領下,大海來到了一個類似控製室的房間中。房間的一麵牆壁上,出現了大大小小的畫麵,仔細一看,發現畫麵上整個白雲島的情況都盡收眼底,不但包括白雲島的高塔和城鎮,而且也包括地下的神秘場所。


    風島主指著其中一個畫麵說道:“這個就是禁地的監控畫麵,你要不著急的話,可以仔細觀察一下,你就能夠看到滕雲的出現,不過,這些天,我看到他有些虛弱了,可能不會輕易走動的。”


    經過風島主的解釋,大海才知道,原來,滕雲闖入禁地後,就觸發了禁地的安保措施,於是,他就被困在了其中。這家夥也是彪悍,這些年一直都在想辦法逃出去。可是,妖精製造出來的禁地,哪有這麽容易闖的,所以,他始終找不到什麽辦法。不過,滕雲躲在禁地中,也算是變相的保護了自己,風島主他們自然不會為了抓住滕雲,故意跑到禁地之中,因此,這些年雙方也算是和平相處,風島主他們沒辦法對付滕雲,滕雲也沒辦法跑出來禍害他們。


    等待了挺長時間,大海終於在監控畫麵上看到了滕雲的身影,從滕雲的麵部表情可以看出來,他非常的焦急,而且整個人感覺很憔悴,不過,大海並沒有覺察出,滕雲處於極度的危險之中。這一點,和小米跟他說的話,也是有很大矛盾的。小米說,她叔叔的命牌很暗淡,如果不及


    時援救,很可能滕雲就會死掉了。也就因為,小米這麽說,才讓大海整個人變得火急火燎的,否則,大海也不會這麽容易掉進陷阱中。


    大海越來越相信,自己確實是被小米給耍了,要不是自己親眼所見,還真以為滕雲是被抓了,隨時都可能被人家給殺了。


    “滕雲是一個人闖進來,還是帶了一名女子闖進來的?”大海問道。


    “就一個人啊,反正我是沒見到什麽女人。”風島主迴答道。


    不用想,大海就知道,什麽如馨道人受了重傷,根本就是假話。從頭到尾,自己就跟傻子一樣,小米說是啥,自己就認為啥,事實上,他壓根就沒想過要證據來證明小米的說法。就這樣,小米隻是隨便張了張口,自己就跟一個大傻子一樣,忙活了起來,搞不好,小米現在正在竊笑中。


    大海越想越是怒火中燒,好在徐景山比較謹慎,否則現在的自己肯定步入萬劫不複的地步。想想就覺得可怕,人家隻是簡簡單單,利用了信息不對稱的原理,將他們玩弄於股掌之間,如果自己沒有直接上門談話,而是打上門來,相信,自己在被人玩死之前,可能還會被蒙在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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