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隨著郝運的移動也一直跟隨著,直到郝運來到了高台之上。然後,郝運就看到,又是一道光芒出現,照在高台之上另一個人的身上。本來郝運還認為,這個人肯定是天啟的寬容呢,結果,郝運仔細一看,發現這個人他壓根就不認識。


    郝運心想,難道說,天啟臨時換了人,不是寬容跟自己對戰了嗎?就在郝運胡思亂想之時,就聽那位陌生的女人大聲喊道:“現在,兩位主人公先後都已經來到了競技場的中央,大家都準備好了嗎?”


    看台上的觀眾,齊聲說道:“準備好了。”


    “哈哈,既然大家都準備好了,那就先讓郝組長先下去休息,我們馬上就開始暖場表演。”台上的女子來了個大喘氣,直接讓郝運退場。


    看台上觀眾發出了陣陣倒彩的聲音,很顯然大家都比較不滿。不過台上的女子並不在意,她笑著說道:“大家別急,現在還有很多人正在朝著靈海城趕了過來,大家可不能自私啊。再說,郝組長千裏迢迢趕到靈海城,想必也有些疲累,為了公平起見,怎麽也應該休息一下,郝組長,你說對不對啊?”


    說實話,郝運都有點看傻了,他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站在高台上,會是現在這個結果。感情人家真的把這場比鬥當成了一場盛大的表演,不但出售門票要大賺一筆,而且還有司儀,馬上還有暖場表演,給郝運一種日了狗的感覺。本來,郝運就感覺很不舒服,結果,這個女司儀一點眼力價都沒有,還把問題拋到了郝運的身上。


    “我不用休息,立馬就比吧,磨磨唧唧的,會讓廣大觀眾感覺不開心的。”郝運直截了當地迴答道。


    “哎呀,原來郝組長不累啊,郝組長到底是年輕有為,精力旺盛。可惜,早知道這樣,就不應該讓寬容觀察員去休息了。”女司儀故作驚訝道。


    要不是看在這位女司儀長相嬌美,整體儀態比較大方的情況下,郝運都想上前給她兩拳,來稍微發泄一下情緒。


    “他在哪?我去叫他吧。”郝運氣唿唿問道。


    “哈哈,寬容觀察員就在後台的甲字號休息室裏,要不,郝組長也去休息一下,我們特意給你安排了乙字號休息室,條件很好的,你就不必打攪寬容觀察員。再說,我們組織方已經定了下來,晚上八點準時開賽,你看可好?”女司儀笑著解釋道。


    就這樣,郝運黑著臉走下了高台,朝著競技場的後台區域走了過去。郝運發現,自己從頭到尾,都好像被一根無形的絲線給捆綁了起來,從來就沒有按照他的意圖來行事。郝運就想,既然長老會讓自己出戰,為什麽事先不做好準備呢?


    處於管理辦公室的吳興文,這時也在發出了質疑。馬罡解釋道:“我們也沒想過,寬容會搞這麽一出,而且這個地點也是他定的,所以,我們也很被動。”


    “嘿,被動,這個競技場是誰家的,我就不信了,靈都大陸上,還有我們說了不算的地方。”吳興文氣急敗壞道。


    吳興文說完後,就看到馬罡沉默不語了,就連馮薇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吳興文詫異了一下,急道:“難道這裏真的不屬於我們的勢力範圍嗎?”


    馬罡默然點了點頭,迴答道:“這裏的背後老板,是外海修真者聯盟。”


    “媽的,怎麽會這樣,靈海城的城主也太差勁,怎麽把競技場都賣了。還有,這裏的巡查分部也不幹預一下,盡是一幫吃白飯的家夥,關鍵時刻一點都不中用。”吳興文非常生氣。


    “要怪就怪你們吳家,靈海城可是你們吳家的私囊。”這時,馮薇也不高興了,靈海城作為與外海貿易的樞紐,一直都是利益輸出的重要城市,吳家早早就看中了這塊肥肉,因此,巡查分部在這裏的存在感實在是不足。


    吳興文被馮薇這麽一懟,也就沒話了,說白了,他現在也隻是長老會的代理首席,吳家家族的事情,還輪不上他來管理,因此,現在出現了這個事,他最好還是閉嘴。


    等女司儀退場後,暖場表演正式拉開了序幕,本來,大家以為,會搞一些墊場賽,結果,等正式開始表演後,觀眾才發現,竟然是一些歌舞表演。


    坐在管理辦公室裏,看著舞台中央歌舞表演的吳興文,突然發話道:“不錯啊,這暖場表演挺精彩的,你們說,是不是啊?”


    “還行,總比那些普通打鬥要好看。”黃炫明迴答道,說實話,他們這個級別,對於低級別的戰鬥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如果讓他們看普通墊場賽的話,那真是有度日如年的感覺。


    “組織方還可以啊,肯定花了不少心思。”馮薇也做出了評價。


    “確實很不錯。”杜聽寒也附和道。


    由於出乎大家意料的暖場表演,讓本來感到不滿的廣大觀眾都停歇了下來,都開始靜靜地欣賞起台上的表演來。這個時候,郝運正和寬容大眼瞪小眼地看著麵前的鏡麵,鏡麵出現的畫麵,正是競技場正在上演的表演。


    郝運臉上浮現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因為,他氣唿唿跑來找寬容,意思就是讓比鬥立馬開始。寬容就問為什麽?郝運就把理由扯到了觀眾身上,意思,他們肯定等不及,這樣下去,容易造成嘩變的。於是,寬容施展鏡麵訣,把競技場裏情況展現在郝運的麵前。


    “這些土包子,也隻是普通的歌舞表演,怎麽就讓他們看得如癡如醉了。”郝運實在有些無法理解。


    “說得沒錯,大部分修真者就是土包子,根本就沒見過世麵。”寬容拍手稱讚道。


    由於觀眾的反應,讓郝運失去了理由,於是,他也隻能等下去。郝運沒精打采地要離開寬容所在的甲字號休息室時,寬容問了一句:“為何要把屎盆子扣在我們天啟身上,難道是因為靈帝大人離開了靈界,你們方家受到了威脅嗎?”


    郝運搖了搖頭,迴答道:“不是你想得那樣,如果真要說個理由的話,可能是因為,我感到累了。”


    “累了?”寬容一臉的茫然,這個理由實在出乎他的意料。


    “你難道不累嗎?整天打打殺殺的,還老是琢磨要搞一些歪門邪道,難道這就是你喜歡的人生嗎?”郝運反問道。


    “那也是被逼的。”寬容立馬反駁道。


    “誰逼你了,是我嗎?還是你們天啟的頭。”郝運問道。


    “如果那片檄文真是你寫的,那就是你逼得。”寬容生氣了。


    “不要扯到這次,我意思你明白。沒有人讓你跟我戰鬥,其實,就是你自己逼自己,你現在所有的努力,可能來自於你的理想,可惜理想很美好,現實很殘酷,你們為了實現所謂的理想,手裏沾滿了鮮血,從某方麵說,你們就是靈界的惡瘡,需要割除出去。”郝運也沒有在掩飾他的想法,就直接當著寬容的麵說了出去。


    可能寬容也沒想到郝運會這麽直截了當,所以,一時無語,不知道該怎麽反駁郝運的話。過了好半天,寬容才訕訕迴應道:“當年,靈帝大人改變了整個靈界,她老人家的手上也都是鮮血,否則,現在的靈界還是一片惡土。”


    “嗬嗬,你們心真大,把自己比喻成了靈帝大人,可惜,你們得有靈帝大人的實力,行啊,希望晚上的比鬥,你能展現出絕對的實力,如果不能,不好意思,你們天啟是不可能實現理想的。”郝運已經失去了交流的興趣,說到底,靈界還是憑實力說話的世界。


    郝運迴到自己的乙字號休息室,還沒等休息,就聽到外麵有人敲門,打開門一看,竟然是姚麗和婉婉。


    “怎麽啦,難道外麵的表演不好看嗎?”郝運問道。


    “差遠了,想當年,我在西風大陸也是佼佼者。”婉婉撅著嘴,說道。


    郝運也是無語,想當年,婉婉也是參加過西風大陸的選秀,雖然她也隻是個幫襯,但畢竟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啊!


    “那麗姐又是為什麽呢?”郝運問起姚麗來。


    “哦,我隻是單純的對那些不敢興趣,再說,我也想休息一下,畢竟,晚上的對戰,我還有小魔蛇都是參與者。”姚麗不假思索地迴答道。


    其實,郝運明白,這兩個人就是放心不下自己而已。說實話,郝運也是見過世麵的人,這次組織方也是花費了不少心血,不但請來非常出眾的藝人,而且舞台設計也做得很好。郝運也隻是通過鏡麵訣草草看了一下,當時,他就有一種驚豔的感受,甚至他的腦裏還出現一種想法,就是這十萬下品靈晶的門票,就算看暖場表演,也算是值了。


    既然兩個人都來了,郝運決定,三個人再次把他們的對策再次過一遍,確保大家都沒有什麽遺漏。郝運是有自知之明的,明白,就算自己把暗黑靈力的特性完全掌握,對上寬容如此實力強大的修真者,基本也是敗多勝少。為了證明自己的信譽,不給監察大隊抹黑,郝運決定,這次的比鬥,不僅要酣暢淋漓的發揮出自己的實力,同時為了防患未然,讓姚麗和婉婉都做好準備,在關鍵時刻,可以幫助到他。


    姚麗就不用說了,畢竟小魔蛇跟姚麗才是真正的心靈相通,而郝運現在和小魔蛇的配合並不流暢,因此,就需要姚麗在一旁觀察,並及時跟小魔蛇聯係,讓小魔蛇做出合理的動作來。而婉婉則是郝運的加油包,因為,此次比鬥,除了暗黑功法外,勝負手一定是建立在時間功法上,因此,郝運的時間靈力消耗一定是巨大的,如果沒有婉婉的相助,郝運根本就沒辦法及時補充時間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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