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賀隊長為什麽要製造自己死去的假象呢?”詩詩的話成功吸引了代表們的注意,有人提出問題。


    “說的好,這家夥為什麽要讓我們以為他死去呢?因為,他馬上要做的事情,一旦被發現,會影響他的家人和朋友,所以,如果是死人的話,就不會牽連他人。”詩詩一字一句給出了答案,看得出她極為痛心,“我還是接著往下說吧,當他蒙混過關後,他又悄悄迴到了神窟裏麵,這個時候他需要做很重要的事情,他之所以想出假死的方法,也是為了成功讓自己成為自由之身,隻有這樣,他才能潛入洞窟深處安放爆炸裝置,這樣就可以引爆靈器,製造混亂,從而才有機會進入戰場空間裏去。”


    “什麽爆炸靈器能夠引發混亂,難道我們都是吃幹飯的嗎?我們這麽多人,他那裏來的機會。”立馬有人反駁道。


    “沒看到爆炸裝置時,小女子我也是這麽想的,但是我看到後,覺得是有可能成功的,因為這個靈器俗稱法術黑洞。”詩詩不緊不慢迴答了對方的疑問。


    各大勢力的代表都是在靈界叱詫風雲上百年,對於法術黑洞這個靈器當然不會陌生,略微一思考,就立馬明白過來。一想到爆炸會產生真空的環境,而且現在他們所在位置又是洞窟最中心地帶,想要及時脫離這樣的環境,可不是這麽簡單的。而且還有成群結對的妖蟲騷擾,萬一再有敵人偷襲,想想還真不是鬧著玩的。


    郝運忽然站了出來,讓詩詩站在他的身後,下麵到了他表現的時刻,他環顧四周後,開口說道:“其實,就算把洞窟造成真空環境,這位仁兄還是沒多少希望能夠進入到戰場空間裏去,因為,他還缺少一些條件,首先,他需要一名同伴,這樣才能激活傳送陣,否則他一個人也沒戲;還有,就算有了同伴,這裏也是需要有人留守的,他的機會也很渺茫。所以,我就一直考慮,如果發生了爆炸後,我們會怎麽處理,代表們都比較尊貴,他們一定不能留在這裏,所以,我會第一時間讓他們撤出神窟前往洞口處,精英子弟肯定也要隨之撤退,最後真正能留下來的,也就巡查隊員還有我們監察小組的隊員。而且為了防止被襲擊,宋大隊長肯定不能留下,否則代表們或者精英子弟受損,肯定不好交差。所以正常來說,我可能會留下來,徐所長也有可能,潘師、狄會長、馬隊長就不好說了。”


    “有什麽不好說的,我肯定會留下來的,我不會丟下郝兄弟獨自逃命的。”狄青對郝運的話好像有點不滿。


    郝運眼睛一亮,衝著狄青一抱拳,笑著說道:“其實,我們留不留,都不是關鍵,人家的目的隻是把宋大隊長和代表們調離神窟中心地帶,其他的人都無所謂了。”


    “這是怎麽說,難道他會認為我們會幫他嗎?”潘師還是很敏感的。


    “那到不是,因為,我們雖然留了下來,但是很快就要自顧不暇,哪有閑工夫,去管傳送陣的事情。”郝運笑著迴答道。


    “此話怎講?”潘師皺著眉頭問道,其實郝運剛才說的話,使在場的人都感到有點納悶。


    “因為,我們留下來看管傳送陣,隻是碰到突發狀況下,無意識的選擇,其實最好的辦法,是把傳送陣封閉起來,這樣大家都不需要留下來;可是由於真空環境,封鎖法陣不起作用,所以我們沒辦法激活法陣,隻能留守。但是很快,就會有大量的妖蟲來到此地,這時,我們必須有人守住三個洞口,才能防止出現人員傷亡,所以,不管我們誰留下來,最後都會進入洞口與妖蟲戰鬥。”郝運分析非常透徹。


    “不對啊,這些妖蟲要活命,也是應該去外麵,為什麽會跑到中心地帶呢?”馬上就有人提出疑問來。


    “很簡單,因為這裏有大量的靈晶,而這些妖蟲會第一時間感覺到靈晶的存在,其實對於這些妖蟲來說,靈晶更加的重要,而且更近。妖蟲之所以生活在陰暗的洞窟深處,肯定是不喜歡洞外的陽光,所以肯定會第一時間選擇靈晶。”郝運笑著解釋道。


    “可這裏並沒有靈晶啊!”有人說道,確實本來輔助法陣是有大量的中品靈晶,現在剩餘的靈晶已經被大海收了起來。


    “那是沒到時候,等發生爆炸後,他就可以把靈晶拿出來,而且還有一個非常好的理由,就是可以讓靈晶霧化,多少可以給中心地帶補充一些靈氣,這樣留在這裏的人員還能保持一些戰力,思考的真是絲絲入扣啊!”郝運搖頭晃腦地分析道。


    “原來如此,這樣就把妖蟲給引了過來,畢竟這裏更近。”大家都恍然大悟。


    “所以,戰鬥必然打響,這個時候,大家隻會想著保命,那裏顧得上傳送陣,所以,當戰鬥打響的時候,賀隊長和他的小夥伴會悄悄退後,激活傳送陣傳送至戰場空間,然後他的小夥伴會立即迴歸,這樣一個本來死去的人,在人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徹底消失了。而其他的人也隻是經曆一個小小的騷動,最後也沒人收到傷害,繼續追查下去,也不會發現有人消失,最後這個事件就會毫無頭緒,不了了之。”郝運說完後,帶頭鼓起掌來,還做出一副感歎的模樣。


    “聽上去,這個賀隊長還是挺仁義的人,這麽複雜的布局,也隻是為了給自己製造一個機會,並不會給別人帶來多大損失啊!”就有這樣的代表,思考方向與眾不同。


    “也就是因為這樣,我覺得這家夥還算是有救,所以我希望他現在站出來,交出引爆玉牌,趁著事情還沒有真正發生,一切都好商量,畢竟剛才所說的都隻是我的推理。”郝運又一次環顧四周,感覺好像這位兇手就隱藏在眾人身後似的。


    “原來如此,這家夥安置好爆炸裝置後,肯定要進入神窟的中心地帶,這樣才有機會,觀察傳送陣的情況,才能找到合適的時機引爆。”徐所長雙手一拍,恍然大悟道。


    郝運的話雖然說的非常誠懇,但是人群中始終見不到有人站出來,搞得徐所長心急火燎,畢竟這個傳送陣對他可是一件大生意,現在搞出這麽多事來,萬一影響了自己的生意,他找誰說理去,要知道研究所已經投入了大筆資金。


    於是,徐所長衝著人群喊道:“別躲了,郝組長也是為了留你一條小命,否則早就把你揪出來了,不要給臉不要臉。”


    詩詩也非常痛心的勸說道:“現在這個事情還隻是我們監察大隊內部的事情,既然已經敗露,何苦繼續頑固抵抗,事不可為就痛快放棄吧。”


    吳蔚聽了詩詩的話,不高興了,大聲嚷道:“怎麽是你們監察大隊內部事情,既然我們都在場,這個事情可不能就你們自己內部處理的方式結束,必須給大家一個交代。”


    郝運聽到吳蔚的話後,臉色巨變,非常不客氣走上前指著吳蔚的鼻子嗬斥道:“現在這裏,我做主,這就是我們內部事件,所有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剛才都是我猜測出來的,你當個故事來聽就好了,別忘了你的身份,請不要隨便發言。”


    吳蔚也被郝運突然這麽一下,搞得灰頭土臉的,有點下不了台,但事實上,他隻是一名勢力代表,並不是此次計劃任務的負責人或者工作人員,從某方麵說其實就是一個客人而已,就算所在的勢力很大,起碼這個時候,確實管不著。


    “不要誤人誤事,再執迷不悟下去,就不好收場了。”郝運心裏有點急了。


    郝運並不願意把事情搞大,原因除了考慮到監察大隊的臉麵外,主要也不想因為此事在牽連出更多人來,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隻要這位魚蛋主動現身,把引動爆炸的玉牌交出來,這個事情就算結束了,他也不打算繼續追查下去。


    “還有就是關於進入戰場空間修煉的事,目前徐所長這邊已經在研究辦法,也許很快就能送更多的人員進入戰場空間,所以,以後到戰場空間的路並不止一條。”郝運也是沒辦法,隻好用含糊其詞的方式,說了一下研究所的研究成果,現在他也不關心,代表們怎麽考慮的,隻要這位魚蛋明白他的苦心就可以了。


    就見一名巡查隊員衝著郝運問道:“難道說,研究所的研究成果會對我們這些普通修真者開放嗎?你是故意忽悠我們吧。”


    “當然會的,最多就是花點傳送費用,大家都看到了,傳送需要耗費大量的中品靈晶。”郝運訕訕說道,心裏有點發虛。


    “哦,就算這樣,窮人還是沒希望啊!”這位巡查隊員喃喃自語道,由於巡查隊員來此都是做守衛工作的,所以直到現在,他們仍然戴著防霧麵罩,因此在場的人看不到這個巡查隊員的長相;隻不過這個時候開口,大家都覺得古怪,他身邊的其他巡查隊員迅速全部躲開來,現出一塊空地,就他自己一個人站著。


    “郝組長,其實這位小隊長也隻是被逼無奈,沒有渠道可以參與,自己花點心思自給自足而已,也不會造成任何人的損失,有必要非要拆穿他嗎?”這位巡查隊員苦笑一聲,看到自己周圍一下子空出一大片,頓時感覺自己孤單起來。


    “我必須這樣,因為事情並沒有像他想的那樣簡單,事實上,我可以肯定,一旦他真做了,事態一定會比他想象中,嚴重一百倍,甚至更多。”郝運表情非常嚴肅,而且目光很堅毅。


    “想不到最後功虧一簣。”就見這位巡查隊員摘下了自己的麵罩,露出自己的麵孔來,正是長相普通的魚蛋。


    其他九名小隊長看到魚蛋現身後,各個內心都是感到非常驚訝,雖然郝運和詩詩的推導很精彩,但當魚蛋活脫脫出現後,仍然讓他們感到非常意外,沒想到,平時不起眼的魚蛋真能計劃出如此複雜的計策,同時也佩服,郝運就憑借一些小小的細節,就發現了事件的真相。


    詩詩用複雜的眼神盯著這位魚蛋小隊長,一開始郝運跟她說的時候,她也是半信半疑,但是她也找不到任何地方反駁郝運的推測。現在犯人已經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她反而猶豫起來,雖然郝運的意思,這個事情內部解決,但是這家夥起碼傷害了自己的隊員,這是不容懷疑的事實,她很想問這家夥,那三名消失的隊員是不是被你殺了,可惜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根本就問不出口。


    “不錯,你們監察大隊把藏在你們隊伍中的害蟲找出來了,不過,還有一位他的幫兇,也有請郝組長給我們揭曉答案吧。”吳蔚冷不防又跳了出來,催促郝運盡快揭開謎底。


    “是啊,郝組長真乃神探,我們真是大開眼界,還有一個謎團,也趕緊給我們解開吧!”徐所長也在一旁恭維道。


    “哈哈,這個合作者隱藏太深,實在小生能力有限,隻能到此為止了,不過好在並沒有發生什麽大事,大家就算看了一場懸疑偵探推理劇,反正這個時候也是等待,熱鬧熱鬧也挺好。”郝運表情有點尷尬,用笑聲來隱藏自己的不安。


    “這就不對了吧,我看整場演出,全是你們監察大隊自說自話,還對我們搞什麽驗證身份,把我們折騰來折騰去,現在郝組長來個能力有限就想把我們搪塞過去,是不是太過分了。如果你不指出,這個合作人到底是誰,別怪我們不客氣,我們要上告到巡查高層那裏去,說你們監察大隊故意放水,而且監守自盜,請求上麵把你們第一小組調離出去,並且對郝組長追加問責。”吳蔚總算找到合適的理由,一下子洋洋得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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