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偽裝成崔警員跑到西京的東郊附近,鬼鬼祟祟地住進一間小賓館裏,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進,餓了就會點外賣。大海一開始想用現金付款,結果發現科技如此發達的社會裏,現金已經是稀罕物,所以他隻能通過手機刷臉付款。


    大海覺得這麽做,會不會給對方感覺不對勁?一個人突然跑到東郊來,肯定是為了躲藏。但是作為一名警察,他應該知道,信息如此發達的社會,很容易通過付款信息找到你的所在地。


    大海想了又想,決定改頭換麵,偷偷的溜出賓館跑了。他希望通過這種方式,讓對手覺得這個警察的行為還是比較正常的,符合邏輯。


    大海跑到西郊,足足轉了一大圈,這次是租了一間小公寓,不過這次他沒有使用崔警員的身份付款。他通過崔警員的手機,找到他熟悉的朋友幫他租了一間公寓,他故意同時找了好幾個人,也租了好幾間公寓。目前西郊這個公寓,隻是他隨機選擇。


    大海覺得自己如此謹慎,又開始擔心對手不太聰明,萬一找不到他怎麽辦?大海平時心思就多,考慮到他自己現在裝扮的是一名警察,做事一定要合乎邏輯,如果簡簡單單,不加任何掩飾,對手一定會認為其中有問題,可能就不會上鉤了。


    大毛這段時間,也被大海這種眼花繚亂的操作,徹底征服了。他剛接到上家的通知,說已經找到崔警員,希望他盡快出手。大毛表現的非常憤怒,說自己接這個活,條件是必須讓崔去他提供的地方,而不是現在讓他去陌生的地方幹活。他覺得這樣的話特別危險,萬一被監控設備拍下他的蛛絲馬跡,自己就會被警察盯上他。


    上家提出可以給大毛增加費用,大毛直接就拒絕了,他提出除非上家可以破壞附近的監控設備,結果上家直接就同意了。大毛來到東郊小賓館後,發現這裏的監控設備,確實受到幹擾,失去了作用。賓館裏的服務員還在抱怨說,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幹擾源,已經找技術公司報修了。大毛裝扮成送外賣的,按照上家提供的房間號,找到房間,發現房間門並沒有上鎖,進門後一個人也沒有,而且種種跡象表明,這個房間起碼有十個時辰,沒有人住過。


    大毛聯係上家,說你們是怎麽迴事?到底想幹什麽?玩我是吧?我沒有時間跟你們扯淡,這活不幹了,定金我也不退。上家也被大毛的話給說懵了,連忙問到底咋迴事?大毛說房間裏根本沒有人,這都是第二次了,如果你們連人在哪都確定不了,還想要人命,真是癡心妄想。


    大毛一開始,生怕大海在裏麵,心想如果見到大海,就讓他改迴自己的樣子趕緊走,然後就跟上家說自己說沒有見到崔警員,反正也是事實。誰知道房間裏空空如也,大海是什麽時候消失的?上家根本就沒有頭緒。


    大毛通過跟上家一次又一次的聯係,慢慢也開始鎖定上家的位置,最後查到這個上家應該在申海城港口附近,最大的可能就是港口的生活區。大毛把這個結果告知菲菲後,菲菲仔細一想,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大家都覺得走私集團會往西風大陸內陸城市逃跑,但是這位林老板選擇反思維而為之,跑到港口生活區,把自己裝扮成來自靈都大陸的人,這反而成為一個盲點。


    菲菲這段時間,加大了對於劉警探的監控,她發現,這位劉警探可能並不知道,司馬求真的死跟崔警員有關係。種種跡象表明,崔警員應該屬於林老板的人或者是林老板雇傭的人。給劉警探施加壓力的人,是鷹派中的一位高層,他們的目的,一方麵是為了給林老板擦屁股,另一方麵,還是想往修真者上潑髒水。


    菲菲想的頭有點大,這林老板跟鷹派集團到底是什麽一種關係?如果是合作關係,鷹派集團也是夠狠,真就隨隨便便犧牲一名議員。


    大海這段時間已經把崔警員的手機關閉,防止通過手機網絡查到他的所在位置。但是由於手機關閉,他也沒辦法接收到對方的信息,大海知道現在目前找他的人很多,其中劉警探打過來的最多,其中還是崔警員的家人。大海知道崔警員已經死了,他目前也隻是冒充身份,所以他也不想接聽,多說無益,隻能徒增傷悲。大海有時想,其實西風的凡人社會,跟修真者的世界也是一樣的,人命總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大毛確定林老板的位置後,菲菲要求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也就沒有必要繼續跟上家虛與委蛇。大毛的意思,這個任務自己不會再接了,你們那邊肯定是有問題的,而且種種跡象表明,這個警察已經有防備了,說不定他正在設計一個圈套,等著人往裏鑽。


    大毛的這番話,實際就把問題推給了上家,這也是上家沒有料到的事情。本來隻是一個簡單的殺人滅口,突然變得撲朔迷離起來。就跟大毛所說的一樣,萬一這個崔警員通知了媒體,這個事情就沒辦法收場了。


    “我們已經查到崔的所在,這家夥真的很聰明,找了好幾個地方,不過還是被我們查到他的確切位置。現在你趕緊帶一支隊伍,立即把他除掉,不要留活口。”劉警探手機光幕中的黑暗人影給他下了死命令。


    “真的要犧牲他嗎?我下命令殺了他,怎麽跟上麵交差。”劉警探也是一籌莫展。


    “這個崔,家中有跟走私集團的來往證據,他就是臥底。”對方提供了這個重要消息後就下線了。


    劉警探心裏非常的難受,想不到,有一天他要殺死自己的兵,雖說這也是為了西風大陸的未來,但是為了未來反而要犧牲現在的人,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值得還是不值得。他恨死這個走私集團了,如果不是他們貿然殺死了司馬議員,一下子把矛盾開始激化,鷹派集團也是為了最大化的利用這次事件,將計就計把司馬議員的死推給了修真者。但是一個謊言需要更多的謊言來彌補,所以他們不但要與修真者為敵,還要趕在修真者之前把走私集團全部幹掉。


    菲菲沒有想到對手如此的兇殘,為了殺人滅口,現在已經開始出動警察的力量。菲菲迅速通知大海,叫他趕緊撤離,對手已經不打算對話了。本來他還是想逼劉警探出麵,通過錄下交流的對話,來揭露司馬求真死亡的事實。現在這一招已經被他們用最無情的方式破解了。不過隻要崔警員一天不露頭,不能確定他已經死亡,他們懸下來的心就永遠放不下,出錯是必然的。


    郝運這段時間,已經掌握了看守所裏的起居時間設置,他平時都被關在一個完全由合金打造的房間中,合金的硬度非常高,自己全力一擊也隻能留一個淺淺的印記,自己想要破開牢房幾乎不可能。每天上午下午各有一段固定時間,可以出去放放風,一日三餐都是由專人送到房間裏。三餐的樣式蠻多,味道也還很不錯,關鍵量大管夠。這也是因為郝運是來自靈都大陸的修真者,而且是一名巡查,所以西風的獄警也不能虐待郝運。


    如果郝運想要逃走,最方便的方式,就是利用每天的放風時間,隻有這樣他才能夠從房間裏出來。現在即使外界來人看他,也都安排在他的房間裏進行見麵。


    這段時間菲菲一直忙於調查,很少來看郝運,也就費先生和小思姑娘各來了一次。費先生來訪是為了告訴他公審的時間,讓他做好準備。而小思姑娘來訪,是問他明天上午什麽時間方便?郝運心領神會,立即告訴了上午放風的時間。


    第二天,郝運來到外麵的院子中,一個人慢慢的散步,外界崗亭上,同時好幾把狙擊槍瞄準郝運的身體。每到郝運靠近牆邊時,大喇叭就響起,告誡郝運不要過分靠近,否則就會開槍射擊。


    郝運來到院子中間的花壇上,坐了下來。不知道蘇雨瑾現在在什麽地方?這家夥應該通過什麽方式進來呢?如果是自己肯定還要翻牆,說不定還得破壞一點東西。


    世界開始凝固起來,但是在郝運的感知中,時間的流速變得非常詭異,因為蘇雨瑾以一種奇特的行進速度來到他的身邊。“你是怎麽穿過這些障礙的。”郝運非常奇怪。


    “直接穿過就可以。”蘇雨瑾輕描淡寫的迴答道。


    “你的身子難道可以變得虛幻嗎?否則你如何穿過這些實體。”郝運不知道他還有這樣的神通。


    “小子,你對時間了解還是太少了。時間與空間並不是獨立存在的。你還需要多多學習。老夫可以給你一次拜師機會。”蘇依瑾說出的話,聲調特別尖銳。


    “哦,還可以這樣,那好,我要你拜師。”郝運覺得這是一件好事,多一個師傅,多一些技藝。


    “老夫拒絕,魔族不會收修真者為徒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蘇雨瑾講的這個話,郝運聽了想給他一巴掌,完全就是故意的。


    “你這個老匹夫,是不是一直在玩我,咖啡館的監控錄像是不是你做的手腳。現在來這裏也是故意來調侃我,看我的笑話是吧。”郝運從來沒有發現,這個看上去一本正經的人,其實特別欠揍。


    “你這個豎子,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都被你丟光了,就是你師父見我都要尊稱老夫為前輩,你起碼也得尊稱為您吧!”蘇雨瑾也是生氣。


    “你見過我師父嗎?”郝運有點糊塗。


    “方青衣不是你師父嗎?”蘇雨瑾也迷糊起來。


    “哈哈哈,誰說方青衣是我師父,我隻是跟她有關係而已。”郝運大笑起來,哈哈哈的聲音,他自己聽起來就像咯咯咯,語速加快的感覺真難受。


    “你這個小子,難道一直再騙我嗎。”蘇雨瑾勃然大怒。


    “我的師父是方青衣的孫子,嗯,從輩分來說她是我的曾師奶。”郝運不急不慢地捋了捋輩分。


    “啊!想不到方青衣連孫子都有了。”蘇雨瑾唏噓道。


    “靈帝大人現在連曾曾孫子都有了。”郝運覺得這些玩弄時間的人,時間也在玩弄他。


    “時間過得如此之快,想我單身這麽久,連戀愛都沒談過……”蘇雨瑾又在感歎人生,郝運趕緊打斷他。


    “老祖宗,咱們還是聊點正事吧,雖然我們都可以在時間長河裏長期逗留,但是我的耳朵受不了。”郝運急著說道。


    “哦!對了,你讓小思姑娘來找老夫,有什麽事嗎?”蘇雨瑾也變得嚴肅起來。


    郝運把關於心靈魔族的事情說了一下,想問問蘇雨瑾能有什麽答案。蘇雨瑾沉思片刻說道:“心靈照進現實,這個心靈魔族的功力很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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