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總……”衛曉峰砸吧砸吧滋味兒,總覺得這稱唿咋就這麽不順耳呢,昨兒個晚上那檔子事按在衛總腦袋上,他成什麽人了,和著,他想那些有的沒的根本就多餘,這丫頭比所有女人都想得開。

    衛曉峰越琢磨這心裏越別扭,偏偏別扭了,還沒法訴之於口,平生第一迴拿個丫頭沒轍,而且,這丫頭瞅他那眼神怎麽就這麽坦蕩呢,一點害臊的意思都沒有,弄得衛曉峰都不適應。

    陳曉琪可不管他怎麽想,反正是他把自己叫迴來的,這吃飯睡覺的地兒得解決,因此沒等衛曉峰迴答,繼續道:“我學校的宿舍還沒開呢,我進不去,要不,我在萌萌哪兒湊乎住幾天,但是,勞動法可有規定,節假日得三薪,加班費你得算給我,還有,迴來的路上,我做了十塊的牛車,三十六的長途汽車,加上機票一共一千四百三四十六塊,你先給我報了吧!”

    衛曉峰氣到極致,嘴角抽了抽,這丫頭跟他掰扯的真叫一個清楚,兩人昨兒晚上的事兒,這丫頭打定主意不提了,是掩耳盜鈴還是欲擒故縱,欲擒故縱,他料定這丫頭沒那技術含量,說掩耳盜鈴倒真有可能。

    這意思是想把昨天晚上的事兒當沒發生混過去,她就不想想,他能讓她混過去嗎,上了他衛曉峰的床,想再下來,就不是她能說了算的了,當然,這丫頭昨天上去的時候,也不算純碎自願,但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結果他很享受就成了。

    衛曉峰稍稍迴憶了一下,心頭的火氣就散了不少,看了眼桌上的飛機票開口:“報銷路費得去財務,現在公司還放著年假呢,我就是給你簽了字,也得等年後才能拿到錢。”

    陳曉琪皺皺眉,墊付了迴程的飛機票,她口袋裏如今就剩下五十大元,算了,五十就五十,反正去萌萌哪兒吃住都不花錢,再不行,找萌萌先借點兒周轉周轉,可惜她的如意算盤還沒打明白,就被衛曉峰的話給截住了。

    衛曉峰就問了一句:“你想萌萌知道我們的關係?”“不想。”陳曉琪就跟火燒著了屁股一樣站起來表示反對,那堅決的態度,令衛曉峰極度不爽,他不爽了,這丫頭想痛快沒門兒。

    衛曉峰臉色略沉了沉:“既然你不想讓萌萌知道,住她哪兒貌似不妥吧!”“對哦!”陳曉琪歎口氣坐迴椅子,手撐著下巴皺著眉想轍,眼睛在衛曉峰身上溜了一圈,眨了眨道:“衛總,要不我住快捷吧!您先幫我墊了房費押金,等公司上班報銷了,我再還您怎麽樣?”

    衛曉峰毫不留情的搖搖頭

    :“陳曉琪,你知道我這個人一向公私分明,咱們既然是老板跟員工的關係,我憑什麽幫你這個忙。”

    陳曉琪真有心把桌上的碟子扣他腦袋上,這件事兒轉來轉去怎麽成她的不是了,明明就是這男人不講理,大過年非把她叫迴來的,現在還跟她上綱上線。

    陳曉琪眼睛嗖嗖冒火,自己以前怎麽會覺得他是好人呢,這就是個奸商,大奸商,資本家,剝削者……陳曉琪在心裏把衛曉峰罵了十七八遍,可人窮誌短馬瘦毛長,她一沒錢二沒勢,骨頭想硬都硬不起來。

    她有氣無力的道:“那你說怎麽辦?你不是想讓我露宿街頭吧!外麵可是零下十好幾度。”衛曉峰哧一聲樂了:“我什麽時候說讓你露宿街頭了,你可以住在這兒,我又沒趕你走。”“這兒?”陳曉琪忽然就覺得,一股涼氣從後脊梁骨冒了上來。

    她直直盯著衛曉峰,好半晌都沒緩過勁兒來:“衛總,我覺得吧,我住您這兒不大合適,這要是讓您那些女朋友們知道,迴頭引起內亂就不好了。”

    衛曉峰挑挑眉:“我都不怕你怕什麽?”陳曉琪被他一句噎了迴來,衛曉峰看著這丫頭抓耳撓腮著急的樣兒,心裏忽然舒坦了,不想再為難她,站起來道:“我做飯你洗碗,很公平吧!”“呃!公平,很公平。”

    陳曉琪認命的把桌上的餐具收拾進廚房,剛打開水龍頭,身後就傳來衛曉峰的聲音:“上麵櫃子裏有手套。”“啊!哦!不用了,就兩個碟子不用戴手套,太麻煩……”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身後貼過來的一具身體,不靠近還好,兩人這一近距離接觸,陳曉琪就感覺,渾身控製不住抖了一下,兩條腿兒有點發軟,腦子裏不由自主就劃過昨兒晚上的畫麵。

    衛曉峰的手臂從她腰間繞到前麵把水龍頭關上,把她手裏的盤子放下,握住她的手,抬起來嫌棄的道:“虧你還是個女生,這是手嗎,我的都比你強。”

    陳曉琪臉一紅,把他的手甩開,沒好氣的道:“好看又不能當飯吃,這才是勞動人民的手,你的手比我一個女的還白嫩,也不是什麽值得自豪的事兒,一看就是不事生產的資本家,剝削階級,起開,我得洗碗!”

    這丫頭惱羞成怒了,衛曉峰嘴角彎了彎,從上麵櫃子拿出手套套在陳曉琪手上,直接下命令:“所以,從現在給我好好保養,快點洗,洗完了得出去。”“出去?”陳曉琪眼睛一亮:“呃,那你自己出去吧!”衛曉峰好笑的看著她,不置可否。

    他這種反應,陳曉琪自動理解成同意,從廚房出來,一屁股就坐在廳的沙發上,陳曉琪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四下裏踅摸,一邊踅摸一邊在心裏嘀咕:“真是資本家啊,這也太會享受了,就衛曉峰一個人住,比他們一家子住的地兒都大……”

    挑高的樓中樓,處處流露出非同一般的質感,那句話怎麽說來著,貴族人家摳的就是細節,享受的是格調,隻有暴發戶才整的金碧輝煌,從上倒下通透落地玻璃門,連著外麵歐式的露台,寒冬臘月裏,露台上擺著幾盆植株頗大的君子蘭,開出橘色的花,莫一看上也是花團錦簇的,這麽大株的君子蘭得多少錢一顆啊!

    大一的時候,陳曉琪在花店裏打過短工,君子蘭這種東西是名副其實的富貴花,一顆比這個小兩倍的就要幾百甚至上千,這幾盆的價值?陳曉琪掰著手指算了算,不禁感歎:資本家真是奢侈,花這麽多錢就為了養幾盆花,不過,這沙發真舒服,又大又軟……

    陳曉琪身子一出溜,躺了下去,窗外冬陽正好落在身上暖暖的舒服,陳曉琪閉上眼。迷迷糊糊的正要睡過去,忽然感覺一道陰影遮住光線,眼睛沒睜開,習慣性抬手想撥開,不想觸到一張人臉……

    陳曉琪激靈一下,睜開眼,果然,衛曉峰的臉距離自己僅在咫尺,忽然放大的五官,幾乎貼在她臉上,即便如此近的距離,也挑不出半點瑕疵,這男人帥的招人恨。

    陳曉琪被衛曉峰的男色所惑,一點沒自覺兩人的姿勢有多親密曖昧,基本上,陳曉琪同學什麽時候都不會講究形象,因此,即便在人家沙發上,也躺的四仰八叉的,頭下麵枕著個大抱枕,懷裏還抱著一個。

    而衛曉峰一隻胳膊撐著沙發背,另一隻胳膊按在地毯上,一隻膝蓋卻正好杵在陳曉琪兩腿當間兒,兩人中間就隔著陳曉琪懷裏死死抱著的大抱枕,鬆軟的抱枕已經被衛曉峰壓的癟的不能再癟,隔著抱枕,陳曉琪都能感覺到他渾身那股不容忽視的雄性張力。

    陳曉琪腦中警鈴大作:“衛,衛總……你,你想幹什麽?”“衛總?”衛曉峰重複了一句,聲音很低卻很重。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陳曉琪對這句話的理解非常透徹,因此,嘴角咧了咧,嗬嗬笑了兩聲:“呃!那個,衛……曉峰哥哥……”陳曉琪嘴裏說出來,自己都有點受不了,感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要是萌萌那樣嬌滴滴的小美人喊一聲哥哥,估摸男人渾身得麻酥酥的,她這聲兒哥哥叫出來,怎麽聽怎麽別扭。

    “

    曉峰。”陳曉峰卻開口了:“陳曉琪,我叫衛曉峰,不是什麽衛總,也不想當你哥哥,記住了?為了怕你又忘了,我有必要加深一下你的印象……”“啊!嗚嗚……”衛曉峰毫不氣的啃了下去……

    衛曉峰牽著不情不願的陳曉琪,走進會館的時候,幾個哥們兒早就支好了牌局,小六兒的眼睛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不懷好意的道:“我說這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見影兒呢,剛頭兒還尋思,別是被什麽絕色的妞兒給絆住腿兒了,咱衛少腿腳一軟,就來不了了,原來是曉琪。”

    要說平常也沒少被這幾個逗著玩,可那時陳曉琪心裏沒鬼,今兒剛被衛曉峰收拾一頓才出來,臉上還有點磨不開呢,撐不住小臉兒紅了紅……

    陳曉琪忽然發現,衛曉峰這男人的心眼比針鼻兒還小,就為她叫了幾聲衛總,差點……“琢磨什麽呢,嗯?”衛曉峰低頭在她耳朵根兒上問……

    “喂!喂!差不離得了,趕緊上桌,再磨嘰天兒都黑了。”衛曉峰笑了笑,擁著陳曉琪,把她按在牌桌上,自己拉過把椅子做她身邊:“今兒我家琪琪玩,我給她看著牌。”

    陳曉琪白了他一眼:“我不會玩麻將。”衛曉峰湊到她耳邊用頗誘惑的語氣道:“輸了算我的,贏了都給你。”

    陳曉琪的目光落在桌上紅通通的百元大鈔上,眼睛嗖亮了一下,還特小家子氣的找補了一句:“贏了真的都給我?”衛曉峰目光閃了閃:“對,都給你。”邊上小六幾個都用一種近似憐憫的目光看著陳曉琪,這都多長日子了,這丫頭還沒弄明白,衛曉峰的便宜能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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