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瞻琛得知楚鴿與顧子謙領證的消息後,在澳大利亞提前一個星期便飛迴了g市。


    俊彥上多了冷意,開會時候,所有工作者都提心膽戰。


    結束會議,裴瞻琛叫了江亦方留下。


    同事們都麵麵相覷,隨後在將目光看去江亦方,個個都不由的為他捏了把汗。


    江亦方也清楚裴瞻琛留下自己的目的,坐在位子等候裴瞻琛發難。


    可是裴瞻琛卻打起了沉默,掏出一支煙幽幽的吸著。


    江亦方鏡片內一雙狹長的眼睛有一絲黯然,先開口,“看樣子,你氣得不輕。”


    裴瞻琛聽後蹙起眉頭,俊彥上明顯的怒意,涼悠悠道,“江助理做事一向是不經過上司意見,這是要頂替我的位子?”


    “我不敢。”江亦方平靜的說道。


    “你不敢?明知道我將她留在身邊的目的,還故意放她走,你不做紅娘真是可惜了,給他們做了這麽好的姻緣?!”


    裴瞻琛將狠狠熄後,“我什麽時候允許你,把她的證件給顧子謙了?!”


    “在她你身邊隻是威脅,你和裴氏都冒不起這個險。瞻琛,你別忘記了你起初的目的。現在她跟顧子謙領證了,對我們來說是再好不過,至少陸氏的存在對我們來講不成威脅。”


    裴瞻琛臉色陰沉到底,一腳踹開跟前的凳子,碰在牆上撞擊巨響。


    “嗬,就tmd的除掉陸氏需要利用一個女人麽?”


    江亦方站起身,“嫁給顧子謙本就是她想要的,你這又是何必。”


    這句話的確刺激到了裴瞻琛的神經。卻被江亦方毫不留情的說了出來。


    ****************


    別墅


    裴瞻琛看著麵前戰戰兢兢的管家什麽都沒說,隻是翹著二郎腿姿態悠然。


    盡管如此,管家還是覺得裴瞻琛其實是想一槍斃了自己的。


    “先,先生……”


    管家實在受不了這種沉默,終於先開了口。


    裴瞻琛十指交叉放在身前,“楚鴿離開別墅多久了?”


    “兩個月.....”


    “這兩個月她做了什麽?”


    管家咽了下唾沫,“前,前一個越,楚小姐在附近管子做兼職,後來……”


    裴瞻琛點了點頭,“恩,她現在不見了,是不是你的失職?”


    “是......”


    裴瞻琛笑了,線條分明的臉變得柔和了許多,“嗯,那麽,你自己給她打電話吧,不管你說什麽,我隻要你把她給我在今晚之前叫迴來。”


    他沒說叫不迴來怎麽樣,可管家已經從頭涼到腳。


    “是,是……”


    管家趕緊轉身去撥電話。


    管家一走,裴瞻琛平靜的臉,突然就陰沉下來,那是山雨欲來的暴怒前兆。


    離開兩個月而已,她就迫不及待迴到顧子謙身邊,還領證了……冷哼一聲,起身迴到臥室,兩分鍾之內,整個臥室的東西都被他糟蹋地麵目全非,等他出來的時候,卻是一臉平靜,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夜,燈火通明,婚後,楚鴿與顧子謙幾乎膩歪自愛一起,從穆塔鎮迴到g市,楚鴿卻覺得這個燈火斑斕的城市,就像個光怪陸離的入口,走入g市就等於完全走入了人生的岔口……


    而她從來是那麽被動,那麽別無選擇。


    顧子謙靜靜地開著車子,他開車的時候,似乎總是這麽認真。


    楚鴿偷偷地看著他的側臉,確定他沒有陰鬱的表情才真真正正地鬆了口氣,“子謙,把我放在公交站牌就好。”


    顧子謙像是沒聽見她的話一樣,完全沒給出任何迴應,但是抓著方向盤的手指卻微微收緊,指節間泛出蒼青色的血管來。


    許久,顧子謙緩緩吐出一口氣,輕聲地問,“一定要去他哪裏?”


    楚鴿抿唇,臉色微微發白,然後重重的點了下頭,似乎意識到他可能看不見自己,然後輕輕地“嗯”了一聲。


    吱嘎……


    方向突然變了,刺耳的刹車聲在道路邊緣響起,車子蹭著馬路邊沿滑出好一段距離才停穩。


    顧子謙沒有迴頭,甚至連動作都沒有變。


    他不開口,不出聲又不迴頭,但是,整個車子裏的氣氛卻變得格外壓抑。


    楚鴿驚恐地麵對這瞬息之間發生的一切,本來就蒼白的麵孔,變成慘白。


    “子謙,你別這樣。”終於,她低著頭,呢喃起來,“我不會有事,現在我跟你是合法夫妻,他不能拿我怎樣,我隻是不想連累無辜的人。”


    管家在裴瞻琛身邊工作了很久,據楚鴿了解,管家家裏有個植物人兒子,家裏所有積蓄都是管家一個人承擔。


    雖然也輪不上錢的問題,可是她真的不敢猜測裴瞻琛會做出什麽來。


    “你這樣迴去他身邊,你確定他不能怎樣?小鴿,你也知道裴瞻琛,並非是你想的那麽簡單。”


    在楚鴿沉思的時候,顧子謙便啟動車子,並不讓楚鴿迴到裴瞻琛身邊。


    這邊,裴瞻琛沒有等迴楚鴿,在陽台平靜的抽了一整盒香煙。


    迴到房間,衣櫃和廁所都殘留著楚鴿的痕跡,裴瞻琛在那麽一刻,眼底閃過痛哭之色。


    一段電話經典鈴音響起,裴瞻琛這才迴神,接了電話。


    “老大,事情有些眉目了。當初在南洋島附近活動的人,除了顧氏的勢力之外,還有一個當地的小流氓團體。現在這個流氓團體早就已經解散,我們花了很大力氣才找到那個流氓團體的資料,據那些資料記載,那個團體的解散時間,正好是當年那個事件發生的第二天……我們查過了,那個流氓團體的人大部分都在解散後離開,不過,很多人都在一個星期內在不同的地點被解決掉了,唯一的漏網之魚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叫做柴九生。我們查了很久都沒查到他的下落。”


    掛斷電話之後,裴瞻琛直接上了書房。


    從書桌的抽屜裏拿出個檔案袋來,裏麵裝的,都是夢嫣從蔡元那裏得來的資料。


    而檔案袋的下麵,居然是一本族譜,也是夢嫣從蔡元那裏偷來的。


    那本族譜,就是柴姓族譜。


    找到最近的記載,儼然有個柴九生擺在那裏,而這個柴九生是誰,已經顯而易見。


    他撐著下巴,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在桌麵上敲著。


    夢嫣說,她知道蔡元背後的指揮者是誰,但是,她是不會輕易說的。


    她那點兒小心眼,他清楚得很,對於這種蹬鼻子上臉表裏不一的女人,他有千百種方法讓她開口說出秘密。隻是,他覺得那樣做有點兒煞風景,這種事情呢,他不介意慢慢玩兒。


    況且,她還有個最重要的秘密沒告訴自己,她說那個秘密和楚母有關。


    相較而言,他更感興趣的,其實是第二個,而蔡元的後台,他用腦子猜猜也能猜個大概了。


    而和楚鴿母親有關的秘密,他倒是沒法猜測了,因為,他實在不知道,楚鴿的母親身上到底還藏著什麽秘密。


    事情查到這一步,一切都變得很清楚了,隻要等邵東玨那邊逼蔡元說出當年的真相就可以了。


    其實,他早就猜到蔡元和當年的裴家被滅事情又關係,甚至還在裏麵起了很重要的作用,卻沒想到,原來那個最直接的罪魁就是他!


    顧家的算盤都打得很精細,既要夷平整個裴家,又擔心萬一做不到反而會被裴家的人倒找麻煩,於是雇傭了當地的小流氓團夥,幕後坐鎮指揮,提供最優質的武器和配備……


    不過,就憑這些小流氓,是絕對不可能把裴家那些訓練有素的保鏢擺平的,那就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裴家出現了內賊……


    而到目前為止,活下來成員,除了他和陳楚,就隻有當時不在國內的三伯……想到這兒,他的眉頭突然皺成一團……


    他隻聽老管家對他說起過裴家滅門之禍與顧家有關……當時三伯雖然在國外,夜遭到追殺,九死一生才活下來,老管家帶著裴瞻琛和三伯相聚的時候,已經五年過去,三伯的雙腿在被追殺的過程中也殘廢掉了,可以說是覆巢無完卵,所以,他即使懷疑過三伯,也並沒深入思考過三伯的動機……而從最終的結果來看,就算三伯真的勾結了顧家,夜並沒撈到任何便宜……


    那麽,三伯到底有沒有做過這種事?這麽做的可能性又有多大?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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