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要用這種方式報複,她愛裴瞻琛,他偏要把她留在身邊,抓在手裏,讓她自己身下承歡。


    當年她生父毀了他們整個裴家,如今,他就要仇人的女兒生不如死,每日每日都活在痛苦與仇恨中。


    “被仇人欺負的滋味不好受吧?現在,我允許你哭出來。”


    他強橫地扳住她的臉,“哭啊,哭了,我就放過你!”


    裴瞻琛變得分外暴躁,伸手竟然把床頭燈打開了。


    橙黃的燈光下,自己赤條條的身軀讓楚鴿無法接受,隻能閉上雙眼,再不願意掙開。


    沒有人願意麵對自己被人欺負的姿態,更何況還是被仇人用這樣的屈辱的方式?!


    她的身上yi絲不gua,而裴瞻琛身上卻衣褲整齊。


    看樣子,他從迴來,就沒打算休息的。


    見楚鴿閉上雙眼,竟是連看都不願多看一眼,他胸中的怒氣,陡然上了一層,突然鬆了她的手腕,轉而抓住她的雙肩!


    痛!


    她唿吸不暢,她昏死過去。


    這樣就好……這樣就不再痛了。


    無邊的黑暗中,周圍萬籟俱寂,她忽然覺得這樣就好。


    見她昏厥,裴瞻琛所有的怒意突然沒了依憑,盛怒到猙獰的麵色,陡然消失,他的表情,有那麽一瞬的空白。


    他就那麽麵無表情的凝視她。


    她像一隻被人揉搓過的百合花,身上有被他大力捏過的青痕。


    會被痛的昏過去女人……


    他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在床邊坐了下來,半晌,扯過被子蓋在她身上。


    然而,他的煩躁,依然沒有因為這場並不酣暢的發怒而減輕,反而更加躁動。


    他坐在陽台上吸煙,一根又一根地吸煙。


    理智早已經對他敲響了警鍾,他很清楚,最明智的做法,其實是讓她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而她也正在消失。江亦方雖然不說,可按照他對江亦方的了解,是絕不會留下這個後患的。


    沒錯,他知道江亦方給楚鴿打的針裏絕對做了手腳,否則,當江亦方要給楚鴿打針的時候,他不會多餘的問那句話。


    知道江亦方會處理掉這個仇人之後,自己居然變得這麽躁動,所以,他恨她,恨她的存在!他必須用行為來告訴自己,留下她是為了讓她吃更多的苦,受更多的罪,是為了讓她將來以更痛苦的方式或者而不是這樣痛快的死掉。


    所以,他喝了酒,所以,在這樣矛盾又躁動的情緒下,他以這麽強勢又卑劣的手段強 暴了她。


    明明傷害到她了,明明在她眼中看到了痛苦,看到了負麵情緒,可他反而因此變得更加煩躁。


    她沒有尖叫,沒有求饒,就那麽昏死過去,是江亦方的藥已經開始發揮作用了吧?


    照這樣下去,隻要再注射三次,她就可以在完成最後那次注射的時候,見閻王了。


    指間的煙靜靜燃燒,煙灰積了很長,終於承受不住,自己墜了下去。


    秋末了,半夜三更的,陽台上其實很冷,他卻完全沒察覺似的,背對著臥室坐著。


    楚鴿緩緩睜眼,發現天居然還沒亮,臥室裏空蕩蕩的,依然留著些暴力的氣息。


    肩膀疼,下身微微發麻,動一下才發現,真的疼到了骨子裏。


    她知道,自己是真的被撕裂了。


    扭頭才發現,陽台的落地窗被拉開,外麵裴瞻琛獨坐的背影輪廓模糊。看上去孤獨又寂寞。


    冷冷一笑,她掀開被子摸出早就準備好的水果刀,屏氣凝神緩慢地朝陽台移過去。


    三步,還有三步距離。


    她緊張心跳在不停地加速,手腳都在冒汗。


    看著那個寬闊的背影,她眼底的恨意越來越明晰。


    殺了他,隻要殺了他,死也值了。


    她咬著下唇,卻在走到離裴瞻琛一步遠的時候,陡然停住。


    因為,裴瞻琛突然迴頭,看向她,然後目光一寸一寸下移,最後落到她手裏的水果刀上。


    一秒,兩秒,三秒。


    楚鴿手裏的水果刀突然掉在地上,撞擊出清脆的聲響。


    她站在寒夜裏,在裴瞻琛的目光中瑟瑟顫抖。


    裴瞻琛沒動,隻是笑了起來,笑意從唇角一點點散開,蕩漾了整張刀刻般的麵龐。當他笑的時候,眼睛尤其熠熠生輝,好像寶石一樣璀璨。


    他沒動怒,隻是語聲帶笑地反問,“就憑這個東西,你就想取我性命?”


    楚鴿沒迴應,她從來不知道,原來世上還有這種人,他隻需要拿雙眼看著你,你就會有被人掐住命脈的感覺。


    她陡然意識到,自己這輩子或許都沒機會殺這個人。


    因為,她對他的恐懼,已經深到了骨子裏。


    不管多恨,都沒有那個膽量去做。


    這與貪生怕死無關。


    “殺了我,不然,還會有下次。”她牙齒打顫,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能平靜的在裴瞻琛的注視中沒有任何停頓的說完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


    裴瞻琛聞言起身,彎腰撿起水果刀,用拇指在刀刃上輕輕刮了兩下,然後把刀子合上,放在手心裏掂量了一下,“首先,刀刃太鈍,切不動我的肉,我裴瞻琛皮糙肉厚,小時候經曆了那麽多刀口,沒有一個把我的命切掉了。我身後的刀疤就是證據。其次,刀子的重量也太低了,配不起我重量級的身份。第三,價值太低,從哪個旮旯裏掏出來的,就像用它來殺我?下次,至少弄把袖珍槍吧?”說完,他隨手把水果刀往陽台下一扔,摟住楚鴿,“我的小天使居然想要殺人了,隻可惜,你還沒學會呢。要不要我教教你?”他貼在她耳邊,語音輕柔,仿佛情人間呢喃細語。


    可他的每一個字,都教楚鴿冷到了骨頭。


    他真的是人麽?他真的正常麽?


    她明明是要殺他的啊,他居然能這麽輕描淡寫地說出這樣的話!


    當然,楚鴿不會以為他是真的在教自己怎麽殺他,可是,換做任何一個正常人,在發現別人要殺自己的時候,不都應該憤怒地反擊的麽?


    沒錯,她有這樣的覺悟,如果一旦被他發現了自己的意圖,那麽讓他殺了自己。


    那些日子的相處,讓她以為,裴瞻琛這種人是絕對不會容忍心懷殺意的人活下來的。


    可是,她自以為是的猜測完全錯了。她真的一點點都不了解裴瞻琛。


    “別害怕哦,害怕的你,怎麽可能殺的了我?”他又變了個人似的,在她耳邊吹氣,“還疼不疼?”


    “bt!”楚鴿突然推開他,“裴瞻琛,你就是個精神病!我要殺你,要殺你,你懂不懂?既然你都知道我的目的了,為什麽還不動手。你不是一向都不手軟的麽?!”


    裴瞻琛眉毛一挑,“我對敵人是不手軟,可是,對我恨之入骨的仇人就不一樣了。尤其是你這種總會讓我心動的仇人。”


    “你有很長的時間,可以慢慢考慮殺我的方法,隻希望你下次長進點兒。還用這種笨方法的話,我可是會生氣的。我們去睡覺。”


    摟緊楚鴿,半拖半抱地把楚鴿帶進臥室,隨手關了窗簾,竟然就這麽摟著楚鴿睡過去。


    楚鴿當然沒有睡意,她瞪著眼直到天亮。


    當明白自己幾斤幾兩之後,楚鴿不再輕舉妄動。


    而所有的偽裝被裴瞻琛拆穿之後,也就沒有再繼續下去的必要。


    裴瞻琛醒來之後,楚鴿也跟著起床。


    見楚鴿這麽冷靜,裴瞻琛倒是有幾分意外的,他靠在床頭,看楚鴿在臥室裏走來走去,忽然開口道,“給我拿衣服。”


    楚鴿迴頭看他一眼,打開衣櫃,隨意拿了西裝領帶扔到床上。


    這才從床上下來,披上睡袍到洗漱室洗漱,“剃須水沒了,一會兒你去給我買一瓶,還有,我的內庫也該買新的了……”


    楚鴿聽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那是你自己的事!”


    裴瞻琛牙刷了一半,突然迴頭,“現在你是我的禦用情人,這些事,以後都由你來做。”


    “你情人多得很,為什麽讓我做。我不願意!”


    “我樂意。你沒選擇。”


    霸道又無賴的要求,氣得楚鴿肺疼。


    可她對此毫無辦法。


    “你就不怕我在你剃須水裏放毒藥,內庫上麵扔蠍子?!”


    “隨你便,反正你多做一件壞事,我們就多上 床一天。我說的一天是指二十四小時不間斷那種,你要受得了就行。”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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