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看清了這一切,微撇了一下嘴,總算皇帝識相,沒有搞什麽亂箭穿心,也許不是不想,而隻是不敢。要不然她也就隻能嗬嗬了。要知道她可是在大兄身上放了什麽防禦、輕身之類的符籙,別說這幾百隻箭,就是萬箭齊發也不怕。


    王清一行人準備離開東京城,她迴頭看了一眼那座城池,北朝的都城,後來是世界上是最繁華的的城市。在唐詩過後,一種詩歌體裁在北朝大放異彩,那就是詞。在北朝井噴似地湧現出大批詞人,一首首詞傳遍大江南北。除了詞之外,還有不少墨寶的出現,其中就以描繪東京的風景的國寶級作品《清明上河圖》最為有名。


    在王清迴身看東京城的時候,北朝看守城門的諸人,心中一個勁的祈禱:快走吧!快走吧!他們可是聽說了,當初王氏離開南梁都城時,給城牆來了一箭,直接就把城牆毀了一段。當初聽說的時候,他們那肯相信,那還是人嗎?結果等王氏給晉王算賬的時候,幾乎把一半外牆都毀了,他們終於相信了。此刻,他們害怕了,不會再來個毀城牆吧?我們相信了!不要在來個實況血淋淋的擺在眼前。


    “大兄,我們走!看他們嚇得!沒勁!”王清輕輕一抖韁繩,身上的馬兒就四蹄蹬開,如飛似地追前麵的車隊了,王淵長笑一聲,追在妹妹身後,臨走前,他揮揮手,以示告別!


    “他們終於走了!”躲在城牆後的人終於現出身,以一種如釋重負的語氣說,看著那遠去的身影,漸行漸遠,最後消失在曠野之中,“趕緊稟告皇帝陛下,讓他們安心。”


    “陛下,王氏之人都已經走了。”皇帝揮手讓他下去,頭痛啊!碰到這種武力值暴強的人委實是不知道怎麽應對?幸而他們不喜歡找事,看他們的行事的規矩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而且是加倍迴報!以後看樣還是要教訓一下兩個皇兒,切記不要惹王氏的人。


    王淵、王清兄妹不知道東京城上下是如何看待王氏的,就是知道了,也不在意,他們會合了柴家人,還有一批解救出來的孩童,一起前行。那批從琳琅閣出來的孩子,有家可迴就送迴家,還剩下一批沒家可迴的人,王清也隻能帶著他們一起走。


    王淵馬上帶著一個麵色蒼白的孩童,他睜大這雙眼,幾乎是貪婪著看著眼前這一切,有多久沒有能出來走走,即使是沒有人煙,也是一處風景。王淵摸摸他的頭,和二郎大小差不多,卻曆經一種跌宕起伏的生活,人性的黑暗早早的經曆了,也讓他早早成熟和沉默了。


    王淵帶著看累了二徒弟,送迴他母親的車中,在柴母有些緊張的目光中,王淵開口了:“柴夫人,我想給徒兒起個字,從現在開始,昨日之事就如同永遠過去了,而你們現在已經開始新的生活。”


    “請先生賜字!”柴母心知丈夫去世之後,種種事情的演變,讓曾經的生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她現在隻求把孩子撫養長大成人之後,能安安穩穩、健健康康、自由自在的生活下去。而現在庇護他們母子就是兒子的先生,雖說男子的字一般在加冠的時候由長輩所取,不過有時候也可以早取。


    “那麽這個孩子就叫‘海寧’,希望他的胸襟像大海一樣寬廣,能夠安寧的生活下去。”王淵的話說上去很平淡,但話中的寓意卻有著深深的祝福,孩子的名字是去世的父親所起,王淵沒法改,所以早早給他取了字。


    “謝先生,”柴母幾乎要流出眼淚,孩子在失去皇位之後,雖然一直強顏歡笑,但那種失去一切的失落感常常會找上母子兩個,母子兩個相互隱瞞自己的不適,但被人圈養起來的感覺太沉重,要不是彼此牽掛對方,也許他們都不在了。但此刻,孩子有了先生,那種純男性的高大、健壯、偉岸,是父親們獨有的魅力,作為女性甚至母親都沒法給予的。現在先生給孩子取字,應該希望孩子有新的開始,他們一家人終於開始新的開始,夫君,謝謝了!她在心中默念。


    當王清知道大兄給二徒弟起的字之後,微微笑了起來,海寧,這名字很耳熟,後世江浙地區有個地方就叫‘海寧’。她招招手,海寧微紅了臉,走上前幾步,這個師姑真的是太漂亮了,小少年很不好意思的垂下頭,不過這種羞澀隻能示之為對仙女般的敬仰,不帶一絲褻瀆之意。


    王清指著一邊的矮塌,示意他坐下,“你也坐下吧,海寧,這件事和你們母子兩個人都有關係,我們現在必須攤開談,時間就會比較久。”


    海寧母子相互示意,沒什麽事吧?但彼此之間發現他們都不知道啊!王清坐在一邊,坐姿端正,開口說話:“既然已經上了同一條船,那麽打開窗口說亮話,我想要和你們談的就是北朝的皇帝和你們的關係。”


    王清的話一出,母子兩個人的臉刷的一下變白,曾經有多麽信任那位,現在就有多麽痛恨那位,北朝的皇帝後來簡直就是把他們母子當猴耍啊!後來為了活命不得不放棄皇位,被圈禁在一個小院裏,那是怎麽一種仇恨?


    王清接下來說:“說實話,你們有權利恨這位北朝的皇帝,畢竟海寧不是因為昏君而被逼退位。”母子兩個點點頭,他們一直心中有氣,要是因為做了什麽壞事被人趕下皇位也就算了,“明明所有的事情都和海寧沒有關係,他還那麽小,所有的軍政大權都掌握在那個人手裏,他們就是欺負我們孤兒寡母。”


    王清接下來的話在他們母子眼睛裏打開新的大門,“這些年,夫人應該考慮過其中的貓膩吧!北朝皇帝的黃袍加身絕對是安排好的,也就是說不隻是皇帝本人的意思,就是掌握實權的軍中大將們都希望換個新主,一個能帶領他們上陣殺敵的新主,遠遠超過什麽事都不會做的舊主!”


    柴母臉色蒼白,她終於被王清點醒,一個事事都指望別人的皇帝和一個會打仗、會治理國家的皇帝比,就算是他們曾經的舊主,也不得不敗下陣了。原來就是這個原因,柴家的天下就換人坐了。柴母苦澀的笑了,這幾年她一直在琢磨,竟然就是這個有些烏龍的原因,她都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王清看看海寧,見他神態平靜,沒有太大的神情變化,不過小手緊緊地握在一起。王清暗自點頭,海寧倒是還有幾分自製之力。“海寧,你本身還是一個孩子,很多事並不會做,也是理所當然,但可惜的是有些時候,並不是以人的願望為轉移的。”


    ps一下:這幾章算是過渡章節,接下來應該是倫理大戲!收藏、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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