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禮止沒說一句話,唐詩也不說話了,她甩手走人,覺得自己已經是仁至義盡。


    所有的事情,勸過一次可以勸第二次,但是倘若第三次再次出現同樣的情況,那邊沒有必要再勸下去了。


    唐詩眼裏帶著冷漠離開手術室門口,卻不料剛拐角,就撞上了一身紅衣的白越,以及他身邊站著的男人。


    三個人都紛紛愣住了。


    白越身邊站著薄夜,男人眉目低沉,眼裏如同連接著一片虛無的宇宙,那種虛無縹緲的眼神和平時意氣風發的薄夜截然不同。


    男人站在五官精致的白越身邊,居然也沒有被比下去,他氣質森然,身體筆直,站在那裏就讓人無法小覷。


    唐詩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該作何表情,幹脆說了一句,借過。


    薄夜咧嘴笑了笑。


    瞧瞧,幾日不見,他的心上人對他說什麽?


    寥寥二字,借過。


    唐詩被薄夜這樣諷刺的笑臉弄得渾身不舒服,理了理頭發趕緊擦身而過,卻被白越喊住,“誒等等唐詩。”


    和白越無冤無仇,唐詩恩怨分明,還是迴頭停住了,“嗯?”


    “你怎麽在這裏?”


    白越有些好奇,“你來看病還是,來看別人?”


    可是這裏是手術室啊。


    難道是唐詩身邊有親朋好友在動手術?


    想到這個可能,白越才喊住唐詩想要關心關心。


    唐詩擺擺手示意白越不要多想,“沒有,送了一個朋友過來這裏而已,我身邊人沒事,別擔心。”


    “哦……”白越多說了一句,“那你,你朋友沒事吧?”


    “沒事。”


    唐詩說的雲淡風輕,“割了割腕而已。”


    薄夜心就猛地一刺,想到了唐詩手腕上那道經年累月無法褪去的疤痕。


    他覺得唐詩是故意這麽說的,就是在刺激他,讓他覺得內疚,於是男人冷笑一聲,“多大點事就要割腕自殺,這種人活著也沒有什麽意思吧?”


    唐詩像是被人踩中了痛處一樣,突然之間轉過頭來,麵對原本一直當做沒看見的薄夜,犀利反駁,“像你這種當初可以把人逼到割腕的罪魁禍首,說這種話還真是輕描淡寫啊。”


    “你——”薄夜一聽到唐詩這麽說,全身怒意就上來了,白越抓都抓不住,男人上前一把按住了唐詩的肩膀,唐詩吃痛,“幹什麽,這裏是醫院!”


    “你再說一遍試試。”


    薄夜壓低了聲音,眼眶猩紅,“你試試我會不會做什麽事情在大庭廣眾之下!”


    “無恥。”唐詩麵對薄夜的兇狠,“啊,你還真是越來越退步迴去了。戲演夠了是吧?終於原形畢露,要做迴原來的薄夜了是吧?”


    她笑得紅了眼睛,聲音都帶著顫抖,“真是可笑我曾經還對你重新抱有了期待,恭喜你薄夜,讓我意識到我錯得有多徹頭徹尾!”


    她狠狠甩開薄夜的手,而後在男人還沒迴過神來的時候,大步離開,一個走向下麵的花園,離去的時候背影無比狼狽,像是天都塌下來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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