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世界是愛的世界,將我們要辦的刊物叫愛的世界吧。用心,用情,用腦,用我們的活動(聯係物)。去愛的世界,文學世界。徐剛在《好啊,早晨的大學》中說“當語言,也象/陽光,空氣一樣/流通的時候/人類,或許就會/少一些相互的殘殺,多一些會心的微笑……”真善美,善美真,美真善,人生境界真善美,有時,為了美,不得不舍去真,特別是文學和藝術。


    ‘他’也為了美,為掩他本人不靚仔的這一點真,所以他撒謊、圓謊,製造神秘性,使明明與他一共長大的同學,也會為他所迷,相信他在港已經有了幾個億。又由於他的善還在起作極重要的作用,所以他富有俠肝義膽。


    不真,使他心底更自卑,自己益見自己的醜,所以他心中又蘊藏著惡,這就使他亦好亦壞,纏繞著矛盾的絞索,他以多種求索,來麻醉自己,如書、畫、詩、武、師等。並非為了追求上進,實際上隻為了解脫自己。


    可惜效果達不到,也還沒有人能助他擺脫這種處境,讓他開朗自在,讓他的悲喜正常,沒有,沒有出現這樣的人。


    這人需以純良的美和善,天真和稚潔的天性同化他,灌溉他,他才能脫穎而出——這隻是人性上的需要。


    他真正最急需的,是會心理學的優秀教師,可八十年代的鄉村,這樣的人才哪裏去撞得到,那是萬中無一的大運呀!


    “至善至美、盡善盡美。”至善至美才能達到麽?還是盡善盡美亦達得成呢?


    這兩個詞組,我們應好好地分析,它們是並列關係,能不能改為至美至善或盡美盡善呢。


    1988年9月1日的筆記。


    其二)“我會還清的!”“你拿啥子還,怎麽還!”……“你像某某某那樣嘛,把肉還給你媽,把骨頭還給我……骨頭長硬了!”“啪!”一拍桌子,父親發氣的辦法俗之又俗,還是重重地拍擊,總是大響動大嗓門,大抱怨,他黔驢無計。


    ——這是我對哥哥與爹爹關係的辛酸記憶。


    劉湛秋在《當你進入生命的春天》中說:“人生不再是一部童話,而是充滿現實的酸甜苦辣。”


    年輕人就是有淚。


    天上的星是愛我的人之心,我愛的人卻散淡如河水中的星辰,沒有真實的剪影。


    生命屬於我,時間屬於你,孤獨是成熟的前奏。讓淚水匯成江河,衝淡人生海洋的深鹹苦澀,由得命運操縱和不妄圖操縱命運,最少不能在命運之河中沒頂。


    童年少年的命運大部分操縱有父輩手心,他們是不是懂得操作的要領?


    年輕人就是後生,重振山河待後生說得好聽,我們要明白山河社稷其實並不會等我們,沒有多少東東在等我們。後生的我們在年少時,也有部分命運是可以自己操縱的。


    我們能夠努力的地方,就是是無意間操縱了,還是有意去操縱。命運的前景有億萬種可能,物物各自異,種種在其中。


    真正得了的隻有一種。


    1988年9月2日的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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