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個聲音變得越來越大,搖晃著全身從被黑色遮蔽的世界出來,眼前晃過一絲亮光,趙仁琦的臉龐模糊的出現在了麵前,太陽依舊的燥熱,陽光籠罩著全身明亮的刺眼,眼睛變得有些酸疼,我沒有哭,眸子幹涸的無法看清楚周圍,耳鳴聲變得加重持續而厭煩。

    她微微皺著眉頭看著一直沒有迴應的我。

    聽到我剛才講話沒有,帶著一絲尖銳的聲音陷入空氣中變得刺耳。

    隻要我願意我可以給全國每一個報社雜誌寄去這份資料,到時候音樂界可就變天了,不要說你在音樂界呆不下去伏薇裏也會從流行女王變成一文不值,連你死去的爸媽也被一起嘲笑……

    你要什麽?喉中擠出這句話用力站起身但全身變得麻痹,語音微微顫抖著無法控製,眼前的那個人變得有些恍惚。

    首席鋼琴我給你。

    挺幹脆的。帶著笑容的聲音。

    不用擔心,雖然被你搶走位置很不甘心但我還不至於做讓龍崎事業受到威脅的事情,聽好了,我隻要龍崎,你以後不要見他就行了。

    緊握的手心像是被掐出了血絲,眼前那個人依舊帶著從容的笑容眼睛看上去讓人厭惡,她的笑容映入我的眸子中疼痛的無法忍受。

    你在開什麽玩笑?睜大眼睛望向她,瞬間的過於激動腦中變得更加混亂有些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抓著她的肩聲音一下子變大,她的全身跟隨著我的顫動一起搖晃著,趙仁琦望著忽然生氣的我微微皺緊了目光。

    你去找這些東西隻是想要這個,隨隨便便的揭露別人的隱私用這樣幼稚的理由,你要那個人就自己去要,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憑什麽要用這個來為威脅我,你憑什麽查這些東西,你憑什麽這麽做———————

    趙仁琦變得有些慌張往後退去跌倒在了地麵,失去理智和控製我將她按在了地上拚朝她嚷著,內心的漩渦隨著變大而潮濕,聲音顫抖的無法聽清。

    我17歲了,我的父母已經死了,我的爸爸叫林清喻,媽媽叫張世燕,我家一直在華陵,他們隻有我一個孩子,我是媽媽生的在華陵市醫院,在306房間早上9點15分,是剖腹生下來的,因為媽媽年紀大了,所以隻能這樣。

    原本刺耳的嚷聲變得越來越輕,說著這樣的話視線變得模糊,一直沒有流下的眼淚終於啪嗒啪嗒的濺落,流淌在她臉龐,微微低下了頭,抽噎將蠕動的脛骨拉觸變得疼痛,喘息聲伴隨著始終的“嗡”聲蕩漾在僵硬的空氣中。

    你瘋了吧,放開我……那個聲音被我按壓著有些無法喘氣,混亂與麻痹完全將我籠罩,全身有股無法宣泄的力量讓我鬆不開手。

    承認這個有什麽不好的,伏薇裏總比你爸爸強吧,何況生你的父親也是名人……

    她不是————用力拽著掙紮的那個人我又朝她大嚷著,我想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但趙仁琦說著這樣挑釁的話抓緊的手越勒越緊。不要拿那些東西騙我……

    去做個dna鑒定就清楚了,我還沒那麽有空捏造這種事情來嚇人,私生女就是私生女,看到棄嬰兩個字很接受不了吧……

    我說了不是————

    接受不了是因為藍澤?和有血緣關係的人談戀愛,如果不是看到他我還想不到伏薇裏,這種事情被別人知道……

    不要說了——————用力抓著那個人,隨著顫抖一起震動,失去控製的做著這樣的事情,被她的話語刺到最疼痛的地方,眼淚一瞬間啪啪的全部掉落,耳邊的堵脹變得更加疼痛。過於用力趙仁琦被我按得快要窒息,而這樣過了一會有股力量將我往後拉,像是有一群人包圍住了空氣變得陰暗,拚命推開從身後將我拉起的人但怎麽了無法逃離。

    不要碰我————帶著哭泣的聲音這樣吼著但那雙手將我拉的更緊。

    林雨瞳,別那麽不成熟……

    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我重新撲向那個向我說話的影子但被身後的那個人拉了迴來,摩擦聲、爭吵聲、驚慌聲、唿吸的震動聲在耳膜劇烈晃動著,那雙手始終緊緊的抓著我無法離開也無法逃離,發絲遮蔽了模糊的視線。

    全部安靜了下來,閉上眼睛有些腫脹和疼痛眼淚湧落了整個臉頰,一條排列成直線的鳴聲穿過腦中不停的迴蕩,頭有些暈眩我抓緊了手心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要失去理智的做事情,捏緊的手心疼痛的變得麻木,這樣沉默了很久,始終沒有任何人發出聲音也沒有人離開,心髒“噗通”、“噗通”跳動著,劇烈而響亮的聲音每一聲都像是震動著整個骨骼穿過每一個細胞蔓延,最後我擦幹了眼淚,努力整理好無法協調的思緒,盡管這樣的我仍舊混亂,仍舊無法釋放情緒,仍然被生命的陰霾緊纏,但我用她所說的成熟的話語告訴著趙仁琦,

    我不會給你,什麽也別想從我身上拿走。

    壓抑著顫抖的情緒,用淩亂的視線往前走去,模糊的人群讓開了一條路,結束了吧,鋼琴、變成母親的伏薇裏還是變成有血緣關係的藍澤,都結束了。

    人生像是變得更加灰暗,帶來一絲曙光的背後的血淋淋的慘劇,而這樣的我最終還是成為了笑話,原本隻有龍崎一個人看著我在笑,現在所有人都看著笑話。但那隻手拉住了我,龍崎你將我拉迴,冰涼的體溫蔓延在全身你的目光望向我變得更加陰鬱。

    你現在的情緒不適合演出……

    甩開了你的手沒有說任何話,但你又將我的手拉緊,一股比之前更刺耳的嗡聲貫穿全身,讓腦中疼痛的無法聽到任何,你在說著話,但我卻隻聽到後麵很輕的後半句話語,

    …………趙仁琦會代替你的演出。

    看著你的眼睛緊盯著我的眸子,好看的眼睛你的臉龐慢慢的變得模糊,這像是龍崎你會講出來的話,覺得我是個麻煩又將我踢開,沒有利用價值便拋棄,已經夠殘酷而這些不算痛苦了,我沒有再看你,將你的手推開,看不清你的目光也沒有再看和迴頭,我離開了那裏,帶著像是灌滿鉛似沉重的耳鳴和平靜的像失去生命的心髒,還有對你已經瓦解的愛情。

    現在……我什麽也不想要了……

    我應該再繼續崩潰的大哭一次吧,但卻沒有,2004年的夏初5月末下午,我安靜的坐在柏川市區的廣場上,靜靜的看著在行走的身影和晃過的笑臉,整個世界安靜的嚇人,耳中始終的堵脹和阻塞,沉默的看著雨漸漸下大,快要融化在這些將我淹沒的雨中。

    我的耳邊不再能聽到聲音,隻是感覺著雨打落的震動。

    突發性耳聾,短時間內突然發生的原因不明的聽力下降,1~2日達到耳聾最高峰甚至全聾。大多數為單耳發病,多由全身或局部因素所引起的一種感覺神經性耳聾。少部分病人伴有頭暈……

    我像是得了這樣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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