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六,頭天晚上的酒喝高了,感覺還有點暈。


    但茅台酒不上頭,喝高了第二天頭不疼。


    妻子起的早,孩子還在彎著屁股睡。清泰醒來,第一眼去看孩子,愛撫的摸了摸孩子的小腦袋。


    妻子說:“你昨天晚上喝醉了一驚一乍得說夢話,也不知說些什麽,吼來吼去的”


    “正常,我一喝酒就愛做夢,最近還老喜歡做噩夢,一做夢就愛說夢話,你又不是不知道”


    “做什麽噩夢?”妻子是個迷信,所以關切的問。


    “記不得了。”


    “我看過一份報到,說愛做夢和愛說夢話的人,研究表明智商都比較高,很聰明”清泰自說自話。


    妻子挖苦道:“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樣給自己臉上貼金的”。


    清泰覺得自己智商很高,但情商太低。愛做夢是智商高得表現,喜歡說夢話情商必然不高,這種人如果做壞事,十有八九被發現,清泰想做壞事,但怕暴露,至少怕說夢話暴露,也就不敢做壞事。


    “我不會說什麽壞話被你聽了不告訴我吧!”


    “這個倒沒有,不過你不會有什麽壞事不讓我知道吧,比如說喜歡哪個妹妹?”妻子調侃說。


    女人永遠關心的是男人是否移情別戀,其他的都不怎麽關心。一個男人還被自己的女人這麽擔心著,說明還不是一無是處,所以清泰感到驕傲。


    “怎麽可能,我長的真醜,除了不睜眼的你,估計也沒人喜歡。”


    妻子說:“你會忽悠嘛!現在的女人,隻要你有點錢,加上你的忽悠,應該沒問題。”


    “要不,我試試?”


    “你試試嘛!”妻子一語雙關的迴了句。


    清泰汗顏,這到底是福還是禍,找這麽個女人做妻子。


    夫妻兩個東一句西一句聊著,兒子睡醒了找爸爸,清泰忙著哄兒子,順便幫助兒子起床洗涑。


    弄完吃了早餐,今天吃豆花麵,辣椒有點辣,應該是朝天椒,吃完後感覺胃不舒服,不痛,但說不出啥感覺,很別扭,也不管它。


    吃完清泰就開車帶著妻兒迴山竹的家。


    身體正常,每天都會出恭一到兩次,到家後清泰感覺還是有點不舒服,就上洗手間,解便發現了三分之一是黑的,沒太注意,以為頭天晚上在山莊吃了什麽東西。


    第二天,胃總是不舒服,但不痛。照例上洗手間,發現大便全部是個黑色,完事後有點納悶,就對妻子說:“也不知前天吃了什麽,大便是黑色的”。


    “你還說吃了什麽,喝了那麽多酒,你的胃病一直沒好,一定是胃出血”妻子沒好氣的慫了句。


    妻子是半拉子醫生,中專是中醫學校畢業,學中醫針灸,所以粗略懂得些醫學常識。丟的時間久了,這點對醫學的常識了解,某種程度而言,已經不能在稱作知識。


    人,很多時候不是死於疾病,是死於無知。


    “你自己去醫院檢查一下,我剛考上去上班,不好請假,還要去上班。”


    妻子一臉生氣和焦急的神態浮現在臉上,這女人十個急性格、火爆脾氣,心裏有什麽都藏不住。


    妻子周末必須趕到順縣,妻子後來通過了麵試,她考上那個全額撥款的事業編製工作後,周一必須和同事一起坐車趕到最邊緣的鄉鎮去上班,上班沒多少事,但不能礦工。孩子就清泰一個人帶著。孩子已經上小學一年級了,平時既要上班,又要照顧孩子生活和輔導學習。


    清泰一直納悶,小學一年級怎麽這麽多書,這麽多作業,數學語文怎麽會那麽的深奧?現在的孩子不是在學,是在灌,往腦袋裏灌。每天孩子做完作業基本是晚上九點半。偶爾,因為應酬,隻好麻煩孩子的姑爹接送,但也不能總麻煩別人。


    清泰有時候感覺很累,累到了骨子裏去。


    “你去你的,罵什麽,死活與你何幹?孩子的事我自己解決”


    清泰沒理妻子,拿起電話給老家打了電話:“媽,你今天能不能趕過來給我帶幾天孩子,我好像身體不太好,要去醫院檢查,怕是要住院,帶不了孩子。小敏要去上班,孩子就沒人照顧。”


    媽媽在電話裏那頭說道:“哦。好嘛!”


    媽媽62歲了,和父親在老家。父親身體不太好,家裏麵有個農村四合院,清泰看來除了些壇壇罐罐的,沒啥值錢東西,曾經接他們過來生活,他們總要留一個人在家,守著他那些“寶貝”壇壇罐罐啥的。到了山竹,他們感覺沒有老家農村方便,出門不認識人,也沒有交流的地方,而且一天電話頻頻,擔心著在家的那一位,清泰也就不強迫什麽,他們愛來就來,愛走就走,時不時拿些生活費。


    清泰內心裏總有哪些地方對不住父母,也說不上具體是什麽,或者不願去想。


    孝順其實很簡單,但在那個時候的清泰把孝順看複雜了,根本不懂得如何去做。總以為沒有時間、沒有經曆、沒有這、沒有那...


    父母呆不住,清泰隻好自己帶孩子,自己生的孩子自己帶,不能把父母當保姆,讓他們自己做喜歡的事,安排喜歡的時間,有時候看到鄰居的父母幫助拉扯孩子,心裏又有些矛盾,有些許抱怨和無奈。


    世上沒有比父母對你更好的人,無論在任何環境,除了心有餘而力不足之外,他們的心永遠隨你脈動,就像你和你的孩子。在清泰生病的時候,媽媽答應了立即收拾行李,坐上車就趕往山竹。


    清泰不放心,又給妹夫打了電話,讓他如果媽媽5點沒到清泰家,就把孩子先接到他家去,晚上把孩子和母親一起送迴來,因為第二天要送孩子上學。


    安排好一切,又交代了孩子,平時不允許看動畫片,鑒於作業做完,如果媽媽走了,它可以看看動畫片等奶奶。


    清泰什麽也沒說,拿著錢包帶上手機充電器就下樓打車去了醫院。錢包裏有醫保卡、駕照和唯一的銀行卡。


    以前年輕的時候清泰不怕死怕痛,總覺得人死了一了百了,無牽無掛。然而這次突然間發現自己其實也怕死,人活著的時候不完全為了自己而活,人死不完全一了就百了。某種程度上說生命很多時候不完全屬於自己,你沒有對生命隨意處置和放棄的權利,因為生命力附帶了責任,對家庭、父母、子女、親人、朋友,包括敵人,甚至社會。


    趕到醫科大學附院時間早上10點左右,趕快掛了內科急症的專家號,前麵估計有十幾個人,在屏幕上顯示著排隊信息,隻得安心的等,反正要死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


    到快下班的時候,終於到了清泰。瞧病的醫生50歲左右的“專家”,進去以後拉凳子坐下,把病曆本和發票給了醫生。


    “那裏不舒服?”


    “就是胃有點不太舒服,說不上來感覺,也不痛,昨天和今天早上大便是黑的”為了醫生能更準確判斷疾病,說得也就比較詳細。


    “之前喝酒了?”醫生問。


    “喝了不少,沒醉。”


    “沒醉?你咋就不喝醉呢?那樣來的更快”醫生諷刺清泰。


    “把外衣脫了,平躺到床上去。”


    “好的!”


    清泰乖乖的很配合躺在檢查病專用的床上。


    床單本來是白的,但已經變了顏色,枕頭發著臭味。


    醫生走了過來有吩咐:“把毛衣撩上去。”


    清泰躺著沒說話,照醫生的吩咐做。


    醫生在胸口左按一下右按一下每次按的時候會問:“痛不痛?”


    “不痛”


    “吸氣…唿氣,痛不痛?”又問。


    “也不痛”


    其實自己已經按了好幾次,都不覺得痛,以為醫生按起來會痛,畢竟是醫生的專業,誰知醫生按起來也不痛。


    然後醫生就做迴到診療的電腦邊上的位置。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清泰認為西醫也類似,講究望、聞、問、按。盡管老祖宗不是一個,但殊途同歸。


    “你這個得住院檢查,我給你開住院單你拿著去住院部。”


    “有那麽嚴重嗎?”


    “不一定,黑便一般是胃出血或者十二指腸出血,具體還的看檢查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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