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科倫納的魔法工會裏,在那場弑神之戰過去、科學神教開始在帝國公開發展成後,這個邊境城鎮裏的魔法師也隨之陷入了狂熱的研究浪潮。  由於曾在過去親眼看見他們創造奇跡的經曆,他們在聽到與之相關的傳聞後,甚至比其他更早聽說這些傳聞的魔法師更快地行動了起來。  而為了能更早偵破高達的秘密,強烈的求知欲促使著這些或孤僻或孤傲的魔法師都一齊聚在了城裏的魔法工會之中。  就連那位信奉科學之神的魔法師布魯克,也難得地因此從自己的煉金工坊裏走了出來,去往了城中的魔法工會,與其他信仰魔法之神的魔法師聚首。  ……在自己的煉金工坊裏親眼見證甚至於代理販售了科學電燈、科學發電機等一係列科學造物後,布魯克原本封閉的思想因此而開始鬆動,並在當年科學教徒對戰惡魔的戰場上幸運地窺見了真理,發自內心地默念出“科學至上”的話語轉而信仰這位高尚的科學之神。當然,也就是因為他驟然轉變了自己的信仰,拋棄了那位創立了魔法工會的魔法之神,礙於過去科學之神在帝國算不上多好的名聲,布魯克因此也一直都很識時務地沒怎麽去公會裏,直到這次科學教堂在科倫納被正大光明地建起,他的這個習慣才因此有了變化。  布魯克穿著魔法師的法袍走進了魔法工會的大門,輕車熟路地穿過大廳走進了藏書室。  此時這個據說在建造時就規劃著要坐下整個工會全部魔法師的房間站滿了人。在一些過於密集的角落裏,連那些魔法師原本整潔蓬鬆的法袍都因此而稍顯淩亂,顯然當年所謂的規劃看起來並不靠譜。  不過盡管如此,這些魔法師也並未在此時提出要離場,他們強忍著身上的略微不適站在原地,等待著工會會長和其他大魔法師到場,然後開始這一次關於科學神教的高達的研討會。  很快的,科倫納魔法工會的會長和公會裏的另一位大魔法師——埃布爾就來到了藏書室。他們穿過人群自發讓出來的路,站到了所有魔法師麵前。  工會會長看了看麵前略顯擁擠的人群,試圖從中辨認出某個特定的人,但很明顯,他失敗了。  “博格,博格,你現在在場麽?”他試著大聲唿喊著這位缺席的大魔法師的姓名,可最終沒在人群中得到半點迴應。  顯然,在這個重要且極具意義的場合裏,那位大魔法師意外地缺席了。  魔法工會會長自然做不出什麽讓所有焦急等待結果的魔法師站在這隻等一個人的事情來,在確認了博格此時是真的不在場後,他在心裏決定之後再單獨把這個奇妙的答案告訴對方後,清了清嗓子,說道:“好吧,現在就讓我來說明部分從其他科學教徒口中得到的答案。”  “據對方所說,那些弑神武器——高達得以飛翔於空中與神明戰鬥的關鍵,就是它們身上刻錄的各個複雜魔法陣。”  ……因為那些玩家在整個過程中隻看見了博格兢兢業業地刻繪魔法陣,並未曾親眼見到研究所的研究員結合了科學原理造出的各式武器,他們也隻把他們知道的這些告知了魔法工會的會長,並在得到他們以為的任務獎勵的同時,覺得自己所說的一切都並無錯誤。  此時的工會會長幾乎就是將那些玩家所說的話認真和其他魔法師複述了一遍,並在此時毫無意外地從眼前眾人的臉上看到了震驚的神色。  “被刻在高達上的魔法陣?您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麽?!”  “會不會是他們都看錯了?!法陣怎麽可能能被刻在羊皮紙之外的東西上。”  “那些傳說中的弑神武器會不會是出自那位科學之神的手中,就像是那些光明教廷的魔法聖燈一樣,都屬於神明造物?!”  人群議論紛紛。因為那個所有魔法師都在學習途中逐漸明晰的定律——“法陣無法被刻錄在羊皮紙之外”的事情,相比起那些凡人創造出的神跡的真相,過去培養出來的認知讓他們即便在過去親眼見證了人類踏足天空的神跡,還是在這一刻忍不住將這一切往神明身上靠。  沒人注意到在那個最接近藏書室門口的偏僻角落裏,一個年紀不大、看著顯然加入魔法工會還沒多久的少年臉色錯愕,忍不住抬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像是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麽東西似的。  在藏書室最前麵,與工會會長並肩站著的大魔法師埃布爾臉色有些難看:“行了,都給我閉嘴,這種聒噪的特質難道就是你們這些魔法師該有的東西麽?!”  “我和那些科學教徒確認過很多次了,那些高達並非是什麽神明的造物。而將那些魔法陣刻在鋼鐵上的,不過是幾個實力不錯的大魔法師罷了。”  ……這過於嘈雜的環境讓他不免覺得越發煩躁,不過真正令他擺出這種臉色的原因卻也不盡然都是因為這些。身為信仰魔法之神的大魔法師,他卻偏偏在魔法上輸給了那些信奉科學的科學教徒,這才是讓他覺得最為惱火的事情。這甚至讓他在不久前親眼麵對那些說出這些話語的玩家時,險些都要維持不住自己作為大魔法師時該有的體麵。  整個藏書室在埃布爾話音落下的瞬間沉入寂靜,一種全新的魔法認知在此時出現在了在場所有魔法師的眼前。  它超脫於這些魔法師的想象之外。  這樣的寂靜一直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直至靠近藏書室門口的位置,一個刻意被壓低、稍顯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將魔法陣刻在別的東西上,那真的會很困難麽?”  盡管他的聲音被刻意壓低,但是在這個有些過於安靜,以至於隻剩下丁點唿吸聲的房間裏,他的聲音還是顯得格外明顯。  不少魔法師正想循著聲音轉頭親口告訴這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年輕魔法師,給對方科普那些魔法中的常見的理論,就聽到對方的後半句話緊接著就被說了出來。  “可我在這之前,就成功將火係魔法刻在了樹枝上當做是火柴。我們家裏的人用它來點火,個個都說用起來很方便……”所有人都轉頭看向他,這讓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直接當場消音了。  在這個年幼魔法師對麵,被他抓著詢問這些問題的魔法師瞬間就忘記了自己原本準備好的訓誡說辭,轉而追問道:“刻在樹枝上?!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著這麽多魔法師的麵,雖然覺得有些不大好意思,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這個年紀不大的魔法師還是認真地朝著對方點了點頭,表明剛才自己所說的那些話都沒有問題。  人群中,有些脾氣算不得好的魔法師聽到對方這個跟玩笑差不多、看著沒顯出半點尊重的“燒火棍”的說明,正想斥責幾句讓對方不要亂說話,隻是他們都還沒來得及開口,魔法工會的會長反倒是穿過人群徑直來到了對方麵前,語氣溫和道:“是麽,那既然如此,請問能不能麻煩你親手為我們做一次演示呢?”  人生第一次和工會會長以這種看起來格外平等的姿態多話,這個年紀不大的少年魔法師腦子暈乎乎地點了點頭,直接就應下了這件事。  ……  藏書室裏,為防燒到其他珍貴的書籍,魔法工會的會長在請人拿過來一些普通樹枝的同時,還專程讓他們在房間裏清了一下附近擺放的書架,留下一片能供人自由發揮的空地的同時,還挪到了房間外的走廊上開始實施具體方案。  很快地,這個口口聲聲說自己成功過的少年魔法師便開始了自己的行動。  在最開始,或許是因為在這麽多魔法師麵前演示實在太過緊張,又或者是因為這個並不算大的年紀實在沒什麽施法的成功經驗,對方足足失敗了好幾次。  眼看著邊上魔法師的表情由緊張變得隨意,甚至於最後都顯出了幾分譏誚,這個這個年紀不大的魔法師甚至都沒功夫去抹頭上滴下來的汗,以一種在其他經驗豐富的魔法師看起來格外拙劣的手法,在樹枝上刻下了最後一個字符。  可就偏偏是這種一眼看過去就能看出生疏來的動作,這樣畫出來的法陣卻偏偏有了成效。  伴隨著魔力規律地流入法陣,樹枝末端旋即冒出來一朵小而明豔的火花。它靜靜地在空氣中燃燒著,在不少篤定對方說謊的魔法師看來格外嘲諷。  “這怎麽可能?!這看著明明是那麽普通的手法。”  “這個法陣真的成功了麽,不會是在失敗品上點火然後強裝成功的吧?!”  “……這倒不至於吧,之前失敗時那次不是燒掉了整根樹枝麽。”  所有魔法師都忍不住開始議論紛紛,連那位在科倫納地位不低的大魔法師埃布爾都忍不住自己心裏的驚愕,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要知道,就在這之前製造魔法飛機的實驗中,連他這樣的大魔法師都無法在木頭上成功留下任何一個低階法陣。  “難道說法陣除了能寫在羊皮紙外,還能刻在木頭上?”  人群中,不知道有誰說了這麽一句話,這個聽起來沒半點基礎理論作證明的話卻在此時得到了無數魔法師的認同。  一時間甚至沒人有心思搭理這位在眾目睽睽之下打破了定律的魔法師,他們拿過那些放在那位少年魔法師邊上的備用樹枝,開始模仿對方的動作,自己嚐試試驗。  新的材料與工具在這之後被源源不斷地送到了這裏,不少魔法師都跟著開始了自己的創作。  因為離得近,布魯克也在最開始就幸運地搶到了這麽一根在此時顯得尤為珍貴的普通樹枝。在最開始因為手生,在這些橫切麵不大、畫起來相當有難度的失敗了了幾次後,作為一個學習魔法多年的魔法師,他很快就成功了。因為經驗豐富,他的動作看起來也顯得格外輕鬆。  微弱的電光凝聚在樹枝的末端,在樹皮上留下幾道黑色的印子。這在人群中看起來其實並不顯眼,但它還是很快就吸引了周圍其他魔法師的注意。  “原來魔法陣也是有機會能刻在木頭上的麽。”布魯克邊上,和他關係不錯的一個魔法師至此終於忍不住感慨了一聲。他看著腳下的失敗品,忍不住開口詢問道,“布魯克,你這是怎麽成功的,能不能跟我說一點相關的秘訣?”  布魯克迴憶了一下剛才的感覺:“也沒什麽秘訣吧,就是和畫在羊皮紙上的感覺差不多。稍微適應一下木頭的特殊質感,差不多就能自然而然地成功了。”  “這不可能,”另一個稍顯急躁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這裏麵一定有什麽是能稱得上是特殊的地方,不然不可能這麽輕鬆就能成功。”  循著聲源看去,對麵,大魔法師埃布爾有些陰沉地站在那裏。而在他麵前,幾根被燒得發黑的樹枝就靜靜地躺在地上,顯示出了這位大魔法師過去為此而做出的努力。  布魯克硬著頭皮迴答道:“這真的沒什麽特殊的啊……這要是有什麽特別麻煩的內容,另一位看著才接觸魔法沒多久的魔法師也不可能會成功。”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在這種情況下,這在對麵那位脾氣暴躁的大魔法師聽來無端就帶上了一點挑釁的味道。  眼看著埃布爾的臉色越發沉重,因為關係不錯,最先與布魯克展開這個話題的魔法師忍不住開口打圓場。  “這一定有什麽是特別重要的部分啊。不然我們水平相似,加入魔法工會的時間相近,有著同樣的信仰,甚至於我和你一樣都是電係法師,在這樣的前提下,怎麽你成功了,我反而一直都成功不了呢。”魔法師意有所指道,“你認真想想,就在剛才,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麽不對勁?”  布魯克在剛才是真沒感受到有什麽特別的感覺,不過對方的這句話倒還真給了他一點提示。  “不是,倒也不是都一樣,”布魯克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遵循著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開口道,“和你不同,我現在是一個科學教徒。”  對方說的沒錯,他們的情況看起來是那樣的相似。  而如果把他們放在一起互相比較,他們之間的信仰或許就能算是整個對照組中最為明顯的那個唯一變量。第185章   人群中,剛才那位接過話頭,試圖緩和氣氛的魔法師一聽到布魯克那可能純粹隻是出自於內心真實想法,在本人看來無比實事求是的迴答,心裏便忍不住暗道一聲糟糕。  果不其然,大魔法師埃布爾臉上的神情看著越發沉重,連原本或許隻能稱得上是急躁的聲音裏都透出了幾分危險。  “科學教徒……你這話什麽意思?!”埃布爾厲聲斥責道,“你的意思難道是說,在魔法一途上,科學之神居然還會有可能比那位專精於魔法的魔法之神要來得更厲害?!”  ……世間諸神的神名往往都意味著這位神明最為擅長抑或是本身就代表著的事物。布魯克的話語結合方才發生的事實,聽在埃布爾這位忠貞的魔法教徒的耳朵裏,相比起解釋,這無疑更像是一種明目張膽的挑釁。  除了與他信仰的科學之神公開作對的光明之神,以及與帝國為敵的魔物狼狽為奸的黑暗之神,從原則上來說,布魯克尊重世間其他所有的神明。甚至於同為神明的虔誠教徒,他此時還能理解對方的心情。  布魯克放緩語氣,試圖為自己找到一個說得過去的合理原因,並以此來安撫對方的情緒:“不是,我真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在認真對比我和在場另一位客觀條件大致相同、卻在剛才的試驗裏得到不同結果的魔法師後,發現可能有這麽一個影響到法陣最終成型的主觀原因在裏麵。”  但顯然,這位在第二場城戰過後,便一直都深居簡出的魔法師如今在語言的運用上實在稱不上有多藝術。他說的這些話在埃布爾看來,和之前那些暗示意味極重的的說辭並沒有什麽不同。  這位大魔法師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挑釁。在過去,大多人在這種情境下往往都隻會誠惶誠恐地向那些至高無上的神明致歉。  ……那些發生於所有科倫納鎮民眼前的科學教徒大戰神明眷屬的場景,以及行商所說的高達戰勝神明的傳說,這些真切發生過的過去在賦予了這些人新生的同時,潛意識裏也讓他們在談及那些原本高高在上的神明的時候,不會再像是過去那樣誠惶誠恐。  埃布爾正想發作,另一個聽著明顯年輕稚嫩得多的聲音卻突然插了進來:“確實,確實有這個可能啊。我也是科學教徒,這說不定真是什麽影響施法的重要原因啊。”  邊上,那位在不久前成功演示了魔法,為眾人打開新世界大門的少年魔法師忍不住出聲附和。他這個年紀的單薄閱曆顯然並不足以讓他真切理解眼前稍顯隱晦的情況,在聽到布魯克給出的解釋後,同為科學教徒,覺得對方說的還挺有道理,便忍不住在此時跟著附和了幾句。  ……和這些在科學神教出現前就加入了魔法工會的魔法師不同,出於慕強心理,如今大多年紀不大的魔法師相比起信仰那位畫像遍布魔法工會的魔法之神,反而跟青睞那位連張臉都沒露出來過的科學之神。  如果說剛才布魯克提出的“信仰可能會影響施法”的說法在大多人看來,純粹隻是個沒有半點道理的無稽之談,那麽在現在這個“唯二成功的魔法師都是科學教徒”的前提下,便真的有人忍不住開始思考這個看著隱約還帶著幾分荒誕的原因了。  難道魔法真的會和信仰有關係,可他們這些人明明都是魔法之神的虔誠信徒,事情不該是這樣的。隻是他們刻繪魔法陣的手法看起來也稱不上多精妙,看著都是再普通不過、甚至能稱的上一句笨拙的樣子,難道信仰也會影響到魔法麽……邊上,盡管現在的情況聽起來更像是“成功施法的魔法師恰巧都是科學教徒”的小概率事件,可這位魔法工會的會長在此時還是忍不住生出了這樣的想法。  不詳的預感從他心頭一閃而過,這種潛意識裏生出來的恐懼不斷催促著他去驗證這一切的真假,於是在埃布爾試圖出聲為自己所信仰的魔法之神掙迴這個神名下本該有體麵前,他率先開口做出了決定:“是麽,那麽在場還有誰是科學教徒,誰願意上來再嚐試一次?”  埃布爾轉頭看向那位從某種程度上也算是背叛了魔法之神的工會會長,視線在觸及對方臉上那瞧著過於沉重的臉色後,嘴裏所有的質疑與不滿都跟著咽了下去。  他突然就冷靜了下來,暴躁的情緒逐漸褪去,理智讓他很快反應過來,這反而才是最能證明他信仰的那位魔法之神的清白的途徑,推拒反而會讓質疑的浪潮來得愈演愈烈。  於是埃布爾強忍下心裏的憤憤,清了清嗓子跟著開口詢問道:“在場還有誰是科學教徒,有沒有人願意上前證實真相?”  見這位脾氣暴躁的大魔法師跟著改了口,人群中,終於有人試探著走上前,表明自己科學教徒的身份。  在這之前,因為先前離得遠,再加上他的身份也並不像公會裏的這些大魔法師一樣尊貴,能在最開始優先拿到工具,這也能算是他第一次嚐試在樹枝上刻繪符陣。  由於手裏的工具對他而言實在過於陌生,再加上手下的觸感並非是那些熟悉的羊皮紙,在最開始,他一連失敗了好多次,連著燒毀了好多材料,可是到了最後,就像是先前的少年魔法師和布魯克一樣,他成功地在樹枝上刻下了自己的法陣。  ……就像是布魯克之前所說的那樣,這個過程其實並不困難,隻要習慣了木頭那區別於羊皮紙的特殊質感,接下來就能憑借著過去的經驗,自然而然地成功刻下法陣。  真相幾乎就已經是這麽明晃晃地擺到了所有人的眼前,魔法工會的工會會長眼前有一瞬間的暈眩,他臉上的表情看著格外僵硬,像極了石板上那些生硬的紋路。而他旁邊那位比他還要虔誠的埃布爾顯然已經被這擺在眼前的現實打擊到絕望,對方的表情長久地定格在驚愕上,仿佛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  他用力閉了閉眼,勉強找迴了自己的聲音,繼續對著其他圍觀的魔法師重述自己的要求,希望能經由更多數據的對比,得到更貼近真相的數據。  而在接下來十幾位魔法師交出的答卷裏可以看出來,那些看似無關的信仰確實真切地影響到了魔法的使用。似乎隻有科學之神座下的信徒,才是沒有半點束縛的、真正自由的存在。  “不,我不相信,”人群中,在親眼見證了這樣的一個答案中,隱約傳出了幾聲瀕臨崩潰的啜泣聲,“那位大人、那位向來謙虛溫和的大人,祂絕不可能會是這樣卑劣的神明。”  “會不會是因為那位科學之神額外用神力將這樣的權限賦予了祂的教徒,所以這些科學教徒才會擁有這樣力量……有沒有可能這本身就不是祂的錯?”他試圖欺騙自己,但那越發嘶啞的聲音顯示了連他本人都並未相信這番說辭的結果。  “誰知道呢……”布魯克不知道真相,也無從判斷那位魔法之神的品格,但他願意相信那位將審判神明的力量傳授於人類的科學之神。  ……而最後的結果也確實明晃晃地擺在了所有人的眼前。即便他尚還不清楚這些異樣背後隱藏著的真相,目前展現出來的一切也昭示了他信奉的那位神明本就值得被信任的事實。  他心懷感激地迴憶著那些被他熟記於心的科學神教的教義,而那些讀起來有些晦澀難懂的條條框框也在此時給了他靈感:“不過,科學神教的教義裏曾說過,我們眼前這片沒有形體的虛無‘空氣’,看著像是什麽都沒有的虛空,但它實際上卻是由無數叫‘氮氣’、‘氧氣’、‘二氧化碳’、‘稀有氣體’以及各類其他雜質構成的東西。”  “我們在‘空氣’中繪下法陣,這或許本身就說明了‘法陣無法被刻錄在羊皮紙之外’的規則是一個錯誤的命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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