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看著眼前詭異的一幕,蓋聶感覺自己所見到的劉雲是這麽陌生,每一次自己以為了解到了他的全貌,但是轉眼間又是陌生的感覺。


    “走吧。”劉雲也沒有想要跟蓋聶解釋的想法,不是所有東西都要和他說清楚。


    “是。”蓋聶也沒有想刨根問底的衝動,作為縱橫弟子,對於君王的心理揣摩得最清楚,君王想讓你知道的事,你可以知道,不想讓你知道的事情,不要去碰觸底線。


    “齊國號稱精英之地,就看看他們這群精英怎麽樣,而且我還想確定一件事。”劉雲看著眼前的國界線,邊上有不少士兵在來迴巡邏,排查身份。


    劉雲和蓋聶的身份自然被認出來了,但是這些士兵沒有阻攔,而是放了劉雲他們進去,這是一種自信,一種大國的自信。


    而且蓋聶想象中會發生的意外均都沒有發生,反而是到處都是平平靜靜的,甚至殺氣都沒有。


    “他可以在外麵派人刺殺我,但是在我過來的時候,為了他的那種驕傲,他不僅不會刺殺我,還會暗中保護我,彰顯他的那種自信與驕傲。”


    劉雲看著警戒心拉滿的蓋聶,對著他說道。


    蓋聶看著麵前熟悉的悅來客棧,心中懸著的心也放下,在他看來,這裏就是絕對安全的。


    “老熟客了,兩位裏麵請,掌櫃的已經吩咐了,一間上房已經準備好了,裏麵也有可以洗浴的浴桶,可以讓兩位接風洗塵。”店小二對著劉雲和蓋聶說道。


    “多謝了,帶路吧。”劉雲看著身上有點味道的衣服,心中也想換一身衣服了,這衣服經過這麽多天的路程,已經有點味道了。


    ……


    “師叔,秦王好像已經來了,看他的目的,好像是我們這裏,需要做什麽準備嗎?”伏念對著自己麵前這個耄耋之年的老人說道。


    “不用準備,他來的時候,用八佾之舞招待。”荀子對著自己的師侄說道。


    “啊,師叔,這不妥吧,這不是亂了禮數了嗎?”伏念有點驚慌地說道。


    因為這是對待天子的禮儀,對於儒家這種堅守周禮的學說來講,每一個禮儀都有嚴格的要求,正常來說,秦王應該是六佾之舞,而八佾之舞則是有點表明儒家地立場了。


    “去吧,這不是我的決定,是這位的決定。”荀子指了指麵前的畫像,對著伏念說道。


    “祖師的決定嗎?”伏念的臉色變得沉重了許多,因為他知道祖師一般都不會幹涉這些俗事,一旦幹涉就意味著不幹涉會導致巨大的後果。


    “你也別想太多,祖師提到秦王的時候,好像是在迴憶什麽一般,而且秦王頭上,帝星高照,就算是他遮蔽了大多數天數,但是這個我還是發覺了。”


    “應該不隻是我發現了,陰陽家那群人也發現了,所以才在燕國那裏送一個人情給他,到時候借助他的運勢順帶成為人道正統。”荀子那蒼老的眼睛腫閃過一絲精明的光芒。


    “師叔,我們需要派人保護他嗎?”伏念聽到荀子如此重視,對著他問道。


    “不用,他的手段多著呢,起碼他的天命是這麽多君王之中最難看到的,就可以看出他自己隱藏著不少的秘密。我們看著就行,如果他敗了,證明他也不過如此,如果他順利迴到秦國,也就意味著一件事。”


    “師叔,什麽事?”伏念對著荀子問道。


    “七國快要一統了,人族分散到四處的氣運快要被合攏起來,如果這個時候誰成為國教,誰就可以憑借這雄渾的氣運,進行天心的觸碰。”


    ……


    “突然有點不太習慣,太和平了。”劉雲伸了伸懶腰說道。


    以往的時候,走到大路上,隻有十幾股惡意已經算好的了,最恐怖的一次是街上沒有一個是好人,全都想要他的命。


    “公子,小心,可能也有刺客隱藏了自己的殺意。”蓋聶麵對這種“和平”的狀態,心中閃過一絲不祥,太過安靜反而給他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別想太多,這是這裏的主人歡迎我們,弄出來的,現在我們去小聖賢莊一下吧,我要確定一件事情。”劉雲說完,便跟蓋聶來到了這裏的學術聖地。


    雖然小聖賢莊是儒家的地盤,但是他們並不排斥其他學說,所以這裏也有教授其他學說講義的老師,不過數量很少罷了。


    “秦王到。”劉雲還沒到小聖賢莊的門口,一個洪亮的人聲響起,一支小聖賢莊專門培養的儀仗隊從裏麵走了出來。


    “八佾之舞,有意思,這是伏念還是荀況的注意。”劉雲對著麵前的儀仗隊問道。


    “是我的主意,貴客遠道而來,自然直最珍重的禮儀招待。”荀子對著劉雲說道。


    “你就不怕田建找你的麻煩?”劉雲對著荀況問道。


    “不怕,他需要我們的幫助,隨意他不敢動我們。”


    荀況自信地說道,雖然小聖賢莊隻是儒家裏第一個小據點,但是這裏是孔子設立的第一個學院。


    對於各地的孔子門徒來說,相當於祖庭,一旦田建動了小聖賢莊,招惹了天下讀書人,他要被史書大書特書,寫下自己的光輝燦爛的一頁,而且這個時代的讀書人可不是弱者。


    他們大多都有健碩的身軀,上馬能征戰,提筆能治國一旦招惹到這群人,會被他們不厭其煩的不斷刺殺。


    “君子可欺之以方。”看著荀況的自得模樣,也明白了為什麽韓非說儒以文亂法,俠以武亂禁。


    小聖賢莊出去的人,則是這兩者都犯了,所以他們在許多時候都是最大的亂臣賊子。


    “進來相談吧,不要在門口站著了,進來說話,裏麵請。”伏念指引著劉雲前往他們事先備好的茶席之上,他親自為劉雲他們烹茶。


    這是儒家對待貴客的禮儀,由掌門人親自烹茶待客,以表示他們對於貴客的尊重。


    “你們的祖師可否還有神念留在這裏,我想問他一些事情。”劉雲對著伏念問道。


    “這個……”伏念有點遲疑,因為祖師說過他“假死”後,一切塵間瑣事皆與他無關,除非生死存亡之際,不然不要打擾他。


    “有,貴客既然如此要求,那麽伏念去拿一下。”荀子慢慢地從門外走來,對著眾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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