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聯那個月怕是都得板磚還債了! 他們老板不愧是生意人,這獎勵聽著誘人,其實狡猾得很,真要算起來,老板要給的獎勵還沒有阿森納的老板多! 就不能學學阿森納老板嘛,輸了也不用倒扣錢的! “挺好的了,”納尼在旁邊說,“我覺得我現在渾身是勁,要是現在有一個阿森納球員站我麵前,我能幹得他跪地叫爸爸。” 眾人:“……” 話糙理不糙,可不就這麽個道理? 爺們誰還怕阿森納不成? 是不是啊羅賓,這不就是羅賓的風格嘛! 哎……說起來,範佩西入隊那天,和大夥做自我介紹的時候,特別言簡意賅,每一個字裏都透著欠揍: “我過掉過這裏的每一個人。” “我征服過你們的門將德赫亞。” “我還征服了你們的主帥弗格森。” “我來這裏,是來拿冠軍的。” 四句話狂得在場的曼聯球員臉都綠了,說好的範佩西是來抱曼聯大腿的呢?怎麽不是那麽一迴事? 魯尼當時就很不服,他抱著雙臂冷笑著代表大家問:“哦?你是誰?曼聯有你這號人?” 範佩西也冷笑著迴應他:“我是羅賓·範佩西,我是個爺們。” “說的誰不是個爺們似的?” “沒有冠軍,都是娘們。”範佩西扯著嘴角說。 這一句話把曼聯球員噎得一口氣沒上來。 曼聯上賽季可不就是沒有冠軍? 哪怕開局走得再順,也掩蓋不了這兩年曼聯實力下滑的事實。 範佩西這嘲諷開得牛逼! 大夥給他點顏色看看! 後來……往事不堪迴首。 荷蘭不愧是內訌大隊,果然是練過的,範佩西一個照麵就把隊內的拳擊手魯尼製服了。 魯小胖練的可是祖傳的拳擊術,他揍起沙包來可牛逼了,沒想到在範佩西麵前撐不過一個來迴。 要不是隊內不許鬥毆,他們都是點到即止,魯尼今晚迴家怕是臉腫得兒子都不認得。 迴憶結束。魯尼搓搓自己冒出來的雞皮疙瘩,拍拍範佩西的肩膀。 曼聯球員還是很服有實力的強者的,他們並不會因為過去和阿森納的恩怨就排斥範佩西,自我介紹什麽的隻是一個令人印象深刻的挑釁而已,之後他們和範佩西配合了幾天,確實是被範佩西的實力和人格魅力征服了。 弗格森也很看好範佩西,他當著大夥的麵,和藹地告訴範佩西:“你可以沒有顧慮地指揮你的隊友。我相信你,羅賓。” 範佩西目光沉沉地看著麵前新貼的公告,仿佛透著那張單薄的紙張在看什麽人,或者什麽事。 “一千萬會到手的,”他最後說了句,“我們還會有很多一千萬。” 有人笑嘻嘻說了句:“嘿羅賓俠,你就這麽有信心?今年的阿森納可和過去的不一樣了!” 隊友們也不避諱範佩西的前球隊,事實上也沒什麽好避諱的,誰還沒個前任呢? 除非有什麽鬧得特別不愉快的事情,這種當事人一般會迴避,然而範佩西並沒有。 “我說過了,我們是爺們,”範佩西笑了笑,“在座的有不承認的嗎?” 尤利安為期一個星期的天天跑圈活動終於要結束了。 今天是最後一天,明天他們要飛中國廣州,和當地球隊廣州恆大踢場友誼賽。 正好作為溫格的練兵場。 阿森納換了中國老板的事情已經傳迴國內,現在中國球迷最熱衷看的足壇新聞就是英超的了,什麽阿森納老板又出什麽騷操作啦,曼聯老板緊跟著就學阿森納老板跟風什麽騷操作了啦,中國球迷反正是津津樂道的。 這也是尤利安作為準隊長,第一次戴袖標去比賽。 溫格沒安排什麽戰術,他就讓球員們像平時訓練的來就好,他的目的在於觀察這些球員的狀態,發掘他們更多的用處。 至於平時訓練的是什麽? 阿森納球員懵逼了。 迴來這幾天的訓練主要是斷斷續續地在恢複狀態,現在是8月份,新賽季還沒正式開始,除了有友誼賽任務的球隊,其他俱樂部還沒集結的。 阿森納是因為換血的比較多,所以多勻了幾天磨合,這件事是自願的,不過大家沒事的還是都來了。 他們也沒恢複正式係統的訓練,這幾天就光跟著感受他們準隊長的節奏了。 所以,和中國球隊踢友誼賽,還是找這個感覺? 什麽感覺? 浪就完事了! 不少沒見過世麵的阿森納新人比如馬爾基西奧就表示,他從來沒有踢過那麽快落的足球,甚至想把自己在意大利的後衛朋友也介紹來阿森納。 誰還不是個披皮前鋒似的。 尤利安唿哧唿哧地跑,一個星期的魔鬼訓練卓有成效,讀者們給他灌溉的營養減肥液也很到位,他這會體重降到80kg,是阿森納更加靚麗逼人的崽了。 跑著跑著他發現身邊跟上來一個人。 厄齊爾小跑著追上了他。 “尤尼……”小媳婦哼哧哼哧地說,“我和你一起跑。” 尤利安點點頭,稍微往外跑了點,給厄齊爾讓出靠裏麵的跑道。 當隊長的,除了要教隊友快樂足球的真諦,還要給新隊員遮風擋雨。 其實還是不太想當隊長,尤利安想著。 不過溫格老爺子也沒唯一指定他,隊內還有資曆比較老的羅西基,他倆可以換著戴隊長袖標。 球隊可以排第一第二第三隊長,第一給了羅西基,第二尤利安,第三嘛……給了他們俱樂部老板。 ……不要問為什麽,問就是阿森納人的集體感和自豪感,沒事不要瞎好奇。 他是沒力氣開口說話了,這都第十五圈了,他懷疑溫格老爺子是想拉他去加入市馬拉鬆預備隊。 厄齊爾跟在他後麵,跑了兩圈後,忽然湊過來和他打聽消息:“尤尼,你友誼賽是踢門將還是前鋒?” 尤利安喘著氣:“怎麽……問這個?” 厄齊爾小聲說:“嗯,就是想問問。” 尤尼當前鋒和當門將,對排人牆的影響可是完全不一樣的呢。 這是他第一次和尤尼當隊友,和以前都不一樣。未知總是令人有幾分不安。 尤利安沒說話,擺擺手,厄齊爾會意,這是要等跑夠圈之後再說話。 兩個人沉默著跑完五圈,終於停下來了。厄齊爾主動給喘成狗的尤利安遞水。 尤利安不接,他仰麵躺倒在地上,眯起眼睛看厄齊爾:“不喝,沒力氣。” 厄齊爾就蹲下來,擰開蓋子,舉著水瓶到尤利安的嘴巴上。 小嘰居滿意地張嘴。 一股水流平穩地順著瓶口流下。 大哥很快落地享受著隊友的殷勤,爽! 厄齊爾喂下去小半瓶,就停住了,眼巴巴地看他。 尤利安不睜開眼睛都知道厄齊爾想幹嘛:“我還要!沒喝飽不談事情!” 厄齊爾卻不繼續了,他眨眨眼,很好脾氣地說:“尤尼,你先說說嘛,說了我給你喂完。” 那語氣,活像哄小孩。 厄齊爾業務是熟練的,尤尼就算變得那麽大隻,比他還高,小時候的某些小習慣也是沒變過的嘛。 比如累了,撒嬌要小夥伴喂水什麽的。 尤利安忽然睜眼:“梅蘇特,還記得我和你坦白的事嗎?” 厄齊爾意識到他在指什麽:“不管你是誰,你都是我知道的尤尼。” 說什麽不是曾經的尤尼了呢?在他看來,尤尼除了忽然會踢球,所有的小習慣都和過去別無二致。 尤利安又閉眼睛了:“唔,你分得清我和他就好。” 厄齊爾沉默了一會:“他,他是怎麽不見的呢?” 尤利安懶洋洋地抬起左手腕,示意厄齊爾看那個黑蜘蛛紋身:“喏,這個。” “知道他們為什麽叫我小蜘蛛嗎?就是因為它。不過大概沒人知道我為什麽要紋一個圖案在這裏。” 厄齊爾仔細看著那個圖案,忽然發現什麽不對。他伸出手,捏住了那個圖案。 指腹感覺到了凹凸不平。 “這是?”厄齊爾睜大眼,心底有了猜測。 “他就這麽不見的。”尤利安聲音平穩,語氣平常得就像在討論二百斤的隊友內馬爾是什麽樣子。 遠處的內馬爾打出一個驚天噴嚏。 尤利安等了一會都沒等到迴應,睜眼就看見厄齊爾正衝著他,一雙大眼睛紅通通的。 小嘰居:“……” 臥槽,大哥說什麽了? 厄齊爾憋出一句:“謝謝你,你也是尤尼。” 尤利安趕緊想法子安慰人,大哥最見不得人哭了:“哎梅蘇特,我踢前鋒還是門將都不影響我【照顧】你排人牆呀,對了,一直沒機會和你說,你排人牆的樣子真可愛——” 厄齊爾的思緒被擾亂,反應了兩秒才遲鈍地意識到尤利安說了什麽。 然後他震驚地打出了一個鼻涕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