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酒酒冷睨了他一眼:“但你還是來了,如果不是我還有點實力的話,現在躺下的就應該是我,這本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適者生存的道理我亦懂,但是我淩酒酒從來就不是好人,更不是什麽聖人,不會等到殺我的人都走到了門口,還無動於衷,更不會……因為你一句對不起就會放過你。”


    “那你想怎樣?”


    “我問你,如果倒下的是我,你會不會跟著他們在我身上捅一刀?”


    少年一臉恐懼的縮了縮:“不……不會。”


    “你會。”


    淩酒酒斬釘截鐵的打斷,目光冷厲而森寒,一字一句道:“你不僅會,你還會是最狠的那個,所謂被迫從來就不是你做錯事的理由,更不是借口,你被別人欺負並不是因為你沒有實力,而是因為你沒有骨氣,因為你軟弱,你從來就沒有為你自己爭過一分尊嚴,你擁有的不過是逆來順受,後來的後來,你發現想要安然無恙,就隻能跟著別人去欺負比你更弱的群體,在他們的身上你找到自信和存在感,甚至一點點的蠶食你的本性。”


    “沒……沒有。”少年很清楚,這時候若是承認就真的隻有死路一條,唯有不停的否認。


    “你知不知道現在的你真的很孬?”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真的不能死,求求你放過我,我給你道歉好不好?”少年一邊求饒一邊叩頭起來。


    越是如此,越讓淩酒酒眼底的不耐更甚:“慫包!”


    “淩少爺你說的沒錯,我是慫,我什麽都不求,隻求你放我一條生路。”


    淩酒酒似乎沒有聽到這句話,而是轉過身看著一地的屍體:“你覺得道歉有用嗎?”


    “有……”


    “殺了人再道歉呢?”


    “……”


    “你看,我殺了他們,我再和他們道歉如何?”


    “這……”


    “你也覺得不合適,若是被殺的是我呢?”


    少年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那種不安籠罩住他全身,全身顫栗發毛,緊接著就聽到淩酒酒字字鏗鏘的說道:“道歉,是沒有用的,做錯了就是做錯了,有些錯誤是無法挽迴的,就和我殺了這些人一樣,我道歉他們會活過來嗎?不會。誠如你或許沒對我造成什麽傷害,但是以往被你們欺負的那些人呢?你把你受到的傷害轉移到了其他人身上,這就對了嗎?我告訴你,不對。所以……恕我不能放過你。”


    少年一聽到最後這一句話,渾身僵住,心涼到徹底。


    “你就這麽狠心,我都這麽求你了,你都不肯放過我?”少年低聲的呢喃,垂下的眼眸裏閃過一抹陰狠:“既然如此,我跟你拚了!”


    縱身一躍,手裏竟然握著一把刀直接朝淩酒酒的後輩刺來,那位置……是心髒的位置。


    淩酒酒轉身一記反踢,直接將人踹飛,刀也“哐當”一聲落在地上。


    “想殺我?”


    少年恨恨瞪眼:“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走上這條路的。”


    淩酒酒走到他身側,一腳踩在他的脖子上,居高臨下道:“你錯了,不是我逼你,而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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